<li id="aaa0a"><tt id="aaa0a"></tt></li>
<li id="aaa0a"><tt id="aaa0a"></tt></li>
  • <li id="aaa0a"></li>
    <tt id="aaa0a"></tt> <li id="aaa0a"><tt id="aaa0a"></tt></li>
  • <li id="aaa0a"></li>
  • <li id="aaa0a"></li>
    <li id="aaa0a"></li>
  • <li id="aaa0a"><tt id="aaa0a"></tt></li>
  • 中國作家網>> 訪談 >> 資訊 >> 正文

    他為中國話劇贏得了榮耀

    ——與戲劇評論家童道明談于是之的戲劇藝術

    http://www.rjjlock.com 2013年02月05日10:12 來源:人民政協報 楊雪
    童道明近影
     1994年童道明(左)與于是之在紫竹院公園。

      編者按:

      一代演員于是之去世了,戲劇中人與戲劇圈外的人紛紛悼念。在對他的悼詞中,人們說得最多的一句就是,他走了,一個戲劇時代結束了。

      于是之生前為何獲得如此之高的評價?死后又為何引起人們如此深切的懷念?為此,本刊專訪了著名戲劇評論家、劇作家,于是之的好友童道明先生。

      他人生中的幾個“最后一次”

      問:童先生,您好!于是之先生駕鶴西歸,哀榮震動京城。您和于是之先生是多年老友,您曾說,在他人生中有幾個重要時刻,您都陪伴在他身邊,就從這幾個重要時刻說起吧。

      答:是啊,我就談談他人生的幾個“最后一次”吧。

      1992年7月16日,那是于是之最后一次演戲,演的是《茶館》,我就在后臺一直陪著他。那天,我從來沒有見過首都劇場內外有那么多的觀眾。也許人們意識到,這可能是原班人馬參與《茶館》的最后一次演出了。一群沒有買到票的熱心觀眾愣是在劇場外苦等了三個小時,等到戲演完,劇場大門洞開,才涌進了劇場。只為成為可能是一出“最后絕唱”的“最后見證人”。謝幕時,登臺祝賀的有很多人,我記得最醒目的就是早生華發、風度翩翩的陳鐸。突然間,從劇場后邊靠近出口處的地方,有一個年輕觀眾朝舞臺大喊了一聲:“于是之老師,再見了!”這一嗓子喊得響極了,于是之分明是聽到了這一聲呼喚,他趨前一步,面朝著發出喊聲的那個方向,眼淚撲簌簌地流了下來。

      他是最后一個離開劇場的。走出化妝間,他看了看星空,不無感傷地說:“過去我演戲很興奮,現在演戲,我很緊張!蔽覇枮槭裁?他說,怕忘詞。

      問:這就是戲劇圈里都熟知的于是之先生的最后一次演出,聽說于是之先生最后一次看演出,也是您陪同的。

      答:那是1998年,姜文演話劇《科諾克或醫學的勝利》,于是之生前最喜歡的兩個年輕演員,一個是李保田,另一個就是姜文。我就問他:“姜文演戲了,你看不看?”于是之連說:“看,看,看!”1998年2月14日,我陪于是之夫婦去看了這場戲。演完后,于是之還到后臺化妝間去看望姜文。這是于是之最后一次到首都劇場看戲,也是最后一次走進首都劇場的后臺化妝間。

      問:于是之先生最后一次公開發表他對戲劇的看法,還是和您做的對談?

      答:1994年,他有一種緊迫感,他覺得應該有一次記錄自己話劇觀念的機會。他給我打電話,說,我們做一次“對話”吧!

      他從前給我電話,都是說,我們聊聊天兒吧!1994年5月7日,我去了他家,我記錄,他談話,最后發表在《中國戲劇》上。那次對話,他談到了“斯坦尼”體系,談到焦菊隱的“心象說”,還談到了自己晚年的心情。距他家一箭之地,有一株兩三百年的大槐樹,他每天都去看看這棵樹。他說,“一天不去,仿佛丟了朋友……靜靜地看吧,真是要讀!”他那時有回歸自然的意識。這次對話之后,他就再也沒有寫文章,也再也沒有發表談話了,所以我把這次對話看做是他“藝術的遺言”!

      于是之,是我的恩人

      問:他在北京人藝副院長任上做的最后一次演說,當時您也在場?

      答:那是北京人藝建院40周年,于是之要做一次講話,作為北京人藝的副院長,那是他在任期間的最后一次講話,他很認真地準備了這次發言。這次演說的題目叫《探索的足跡》。他將三出戲認作是北京人藝藝術發展之路上的三個標志。分別是:代表現實主義風格開端的《龍須溝》,代表話劇民族化嘗試開端的《虎符》和代表北京人藝在新時期復興與發展開端的《絕對信號》!這個講話直到今天還讓人記憶猶新。

      問:于是之愛才,是戲劇圈人所共知的。他當年提攜的很多青年才俊,如今都成為當今戲劇領域中舉足輕重的人物。

      答:是的。郭啟宏就是1989年在于是之的幫助下,去北京人藝工作的。這期間于是之給了他很多的鼓勵和幫助,郭啟宏有感于于是之的高尚德行,寫了一篇文章,標題就叫《好人于是之》。受過于是之無私幫助的人很多,很多人都說過這樣的話,“于是之,他是我的恩人!”

      我也是。如果沒有于是之的提攜,我不可能那么早就在戲劇界打開一個局面。如果沒有我們在紫竹院公園的一次談話,我也不一定會想到去寫劇本,因為新中國成立以來,中國沒有一個搞評論的人寫劇本的。

      問:我想提一個比較尖銳的問題,據我所知,林兆華導演在北京人藝是個有爭議的人物,不少人把標新立異的林兆華視為異端,為什么于是之卻大力支持他?

      答:因為于是之和曹禺一樣,真正是有大藝術家的寬大胸懷與深邃眼光,他們把現實主義看成一個發展著的開放體系。他們認為戲劇的現實主義,完全可以為我所用地吸取現代主義的有益元素,把戲劇藝術推向前進。這就是于是之力排眾議,支持林兆華的根本原因。

      “情也縱橫,淚也縱橫”

      問:所以您曾經說過,“于是之如果沒有這樣的人格,也就不會有這樣的藝術成就!”

      答:我們說演員于是之的時候,就一定會說到他這個人。他強調做人和演戲的一致性,他有一句名言,“一個游手好閑的演員連一個游手好閑的角色都演不好!”

      他塑造了那么多舞臺形象,我曾問他,你更喜歡哪個?他說,《駱駝祥子》里的老馬還好一點。我問為什么?他說,他“把假的演真了!

      梅阡的劇本《駱駝祥子》一出,于是之就申請演老馬。因為他心中早已有一個老馬的原型。那就是在于是之住過的那個大雜院里一個拉洋車的老郝叔。他曾在自己的散文《幼學紀事》中,深情而富有詩意地提到過這位老郝叔:

      老郝叔無碑、無墓,所有的辛勞都化為汗水,灑在馬路和胡同的土地上,即刻也就化為烏有。他奔波一世,卻仿佛從未存活過人間。說來也怪,人過中年,閱人遇事也算不少了,但對老郝叔,我老是不能忘記?傆X得再能為他做些什么才可以安心似的。

      問:于是之是一名演員,您則喜歡用知識分子來形容他。

      答:因為于是之認為一個真正稱職的演員,一定也是個愛讀書的知識分子。所以他堅決捍衛“演員”這個稱號,他的名片上也印著“演員”二字。上世紀90年代,他要出一本書,我們在他家里討論書名,我說,就叫《演員于是之》吧。他說,對了,就是這個!

      問:于是之去世,您失去了一位老友,您為他寫了一首詩,最后一句是“情也縱橫,淚也縱橫”,談談這兩句詩吧。

      答:于是之得了這種病,最后幾年,和植物人無異。但是他是一個會流淚的植物人。

      去年,北京人藝要做建院60周年專題片,北京電視臺的導演王淳華去醫院看望于是之,王淳華握著他的手,說了好多祝福的話,松手之際,不知是怎么的,竟然把自己手上的玉鐲褪下來戴到了于是之的手上,那一刻,于是之的眼淚落了下來。王淳華看到這樣的場景,不能自已,跑到屋外號啕大哭。

      6月11日,北京人藝的院慶的前一天,濮存昕帶著母親,還有萬方又一起去看望于是之,萬方對于是之說:“是之叔叔,我來看你了,我爸爸也來看你了。我們今天晚上一起去看《茶館》吧!”于是之又一次掉下了眼淚。

      于是之去世后,我想到了他的眼淚以及我們很多很多愛著他的人流下的眼淚,所以“情也縱橫,淚也縱橫”便脫口而出。

      問:您怎么來評價于是之在中國戲劇界的地位?

      答:于是之剛一去世,媒體上就說:“于是之的逝世,標志著一個戲劇時代的終結!蔽彝膺@一提法。我也愿意跟著心直口快的宋丹丹說:“于是之是一個偉大的演員,于是之是NO.1”。當然,于是之不是一個完人,但他在藝術上、精神上、人格上、道德上達到的高度,是我們任何人都不能企及的。于是之過去用他非凡的舞臺創造和人格力量,現在又用他死后得到的空前的哀榮,為北京人藝,為中國戲劇贏得了榮耀和尊嚴!

    網友評論

    留言板 電話:010-65389115 關閉

    專 題

    網上學術論壇

    網上期刊社

    博 客

    網絡工作室

    日韩视频无码日韩视频又20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