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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煒:文學夢不要簡單和經濟指標聯系

    http://www.rjjlock.com 2013年09月04日15:06 來源:新華網

      新華網北京9月4日電(王志艷)"文學夢"不要簡單的和經濟指標聯系在一起。如果把夢想簡化為產量、傳播范圍、影響,那這個夢只能是一個"惡夢",在“文學中國夢,齊魯青未了”論壇間隙,接受新華悅讀采訪的著名作家張煒表達了他的憂慮。作家之外他還有另一個重要身份—山東省作協主席,籍北京圖博會之機率“文學魯軍”進京,提攜后輩,于他來說義不容辭。記者就文學創作現狀等問題與張煒進行了交流,與文字中的尖銳、個性相比,面前的他溫和、儒雅,即便是在批判當下的一些社會現實也語調從容。

      

      作家簡介:張煒,山東龍口人,原籍棲霞。當代著名作家,F為山東省作家協會主席、萬松浦書院院長。1975年開始發表作品,擅長篇寫作,著有長篇小說《古船》、《九月寓言》、《我的田園》、《懷念與追記》、《柏慧》、《家族》、《外省書》、《能不憶蜀葵》、《丑行或浪漫》、《刺猬歌》等;中篇小說《秋天的憤怒》、《蘑菇七種》、《瀛州思絮錄》等;短篇小說《玉米》、《聲音》、《一潭清水》等;散文《融入野地》、《夜思》《筑萬松浦記》等;詩集《皈依之路》、《家住萬松浦》等。2010年由作家出版社出版了一部長達39卷、約450萬字的長篇小說《你在高原》,堪稱世界文學史中最長的一部作品。迄今,已發表作品1400多萬字,是國內最高產的作家之一。

      張煒語錄:

      一個民族、一個時代被統統關在經典之外,這是非?膳碌

      作家要保持對大自然的熱愛、敏感和投入,這是創作的根本動力

      對表達符號的傷害就是對一個民族、文化最大的傷害

      "文學夢"不要簡單的和經濟指標聯系在一起

      【讀家對話實錄】

      數字時代對人造成傷害和異化

      新華悅讀:這樣一個網絡化、碎片化閱讀的時代,讀者對閱讀長篇小說常有望而生畏的心理,當今純文學作品的市場并不大,那么您一直以來執著于長篇創作的動力是什么?

      張煒:其實我也寫了很多短篇作品,長篇因為體量比較大,顯得突出,大家更關注些。確實,這個碎片化閱讀的時代很多人不愿意花太多時間去閱讀長篇作品,但這不是最重要也不是唯一的閱讀途徑。技術進步給當代人節省下很多時間,但你發現節省下的時間越多,留給閱讀的越少,我覺得這是數字時代對人的傷害和異化,這種情況必須改變,不然未來國人的素質甚至中華文明的延續、發展都會受到影響。一個民族、一個時代被統統關在經典之外,這是非?膳碌。

      新華悅讀:您用微博么?

      張煒:不用。

      新華悅讀:是排斥這樣的表達方式?

      張煒:不排斥,主要是沒那么多時間。我個人還是希望盡可能的靜默自己,讓自己有一點閑暇,好產生創作的力氣和新的想法。

      新華悅讀:至今,您最滿意自己的哪部長篇作品?

      張煒:我個人很難比較自己的作品,基本上每一部都是傾盡全力。他們各有所長,無法取代。如果非要舉一部,只能說隨著心境、時間的變化喜愛的天平會偏移。當青春期創作的銳氣消失時,我會格外懷念《古船》;當我覺得鄉土的情結淡化的時候,就會留戀《九月寓言》;當我困錮于紛擾的事務時,我會注目《外省書》。

      新華悅讀:這次為什么考慮將所有作品集結出版?是對自己的總結?

      張煒:我前半生的文學創作結束了,我要有意的總結一下,這次交出了三個年編,中短篇年編、散文年編、長篇年編,再加上一些詩就是我前半生創作的所有作品。這是一個代表著我前半生創作翻過去的象征意義的舉動,也是我個人的一個大總結。這個總結過程讓我感慨萬分,我感覺到自己是那樣的熱愛寫作,雖然創作其間有苦的時候,但它給了生命很大的愉悅。這三個年編的出版也意味著我下半生另一種創作生涯的開始。

      文學離不開土壤 水泥路、柏油路長不出作家

      新華悅讀:很多作家都是從“鄉土文學”創作起家,但往往進入城市之后創作力有所下降。相對普通人來講,作家如何擇居顯得更糾結與矛盾。城市與鄉土的生活經驗轉換對您的創作是否有過影響?

      張煒:從文學史上看,大作家都離不開哺育他的土壤,一個是實指的土壤,一個是虛指的文化土壤,這是肯定的。但他們的創作不是“鄉土”兩個字所能概括的,鄉土不意味著農村。我在鄉土和城市生活的時間都很長,在土地上生長出來的本性決定了文學的本性,只有土地才具備生長的條件,水泥路、柏油路上連草都不長,怎么能長出作家。包括一些知識分子,城市生活的作家也是依賴大自然的,這個大自然指有較少人工痕跡的那些山、那些田野,不光是對作家,我覺得這對任何人都是最重要的。作家一定要保持對大自然的熱愛、敏感和投入,這是創作的根本動力。

      新華悅讀:您曾說十年來一直在探索“綜合十九世紀文學大師和吸收數字時代表達特征”的“第三條寫作道路”,為什么要做這樣的探索?

      張煒:對經典作家的經典作品僅簡單地在形式上移植是不可能的,像巴爾扎克那樣潑墨式的文字風格是摹仿不來的,今天的文字必須更凝練、更簡單、更有力、更獨特,但他們內在的藝術和思想的含量永遠是當代作家的榜樣、標桿。怎樣在形式上有別于傳統的經典與大師,同時又能吸收整個現代主義文學藝術一路積累下來的全部營養,結合側重客觀的表達和現代主義這種注重心靈內部的表達走出第三條道路,這不是一個作家甚至一代作家所能完成的巨大文學工程,但我相信只有這個工程完成了,中國包括世界的當代文學才能產生與十八、十九世紀相抗衡的作家及作品。

      時代、社會的劇烈變革對作家影響不是負面的

      新華悅讀:在剛剛結束的上海書展上您親擬了一場文學對話的主題“默與鳴”,有怎樣的寓意?

      張煒:這個主題源自范仲淹的“寧鳴而生,不默而死”,是說做為一個人的責任,他強調要有最起碼的坦誠、執著與勇氣,既然生下來,在人間走一遭,該說的話還是要說的。

      新華悅讀:但有一種悲觀的論調認為,時代、社會的劇烈變革令作家失去了把握和表達的能力,當下作家發出的“聲音”是孱弱的。站在精神高地的作家群體,如何才能更好的去“鳴”?

      張煒:作家對市俗的喧囂是很敏感的,所以有各種各樣的游離,這很自然。作家應該回到個人的精神和生活空間里,時代、社會的劇烈變革對作家的影響不是負面的,反而會加強精神、心靈方面的沖動,加強創作的勇氣。但前提是作家的定力要強,心靈的力量要飽滿、強大、持久,將其轉化為正面的力量。所謂作家的聲音弱小,正因為弱小才會有詩性,把它封閉、籠罩,使他產生內在的強大的驅動力、爆發力,作家的聲音看似弱小,但最弱的也是最強的。

      新華悅讀:上世紀九十年代初曾掀起過一場“人文精神大討論”,您是參與者之一,當時,處于社會轉型期的文學面臨著“向何處去”的困惑。20年過去了,面對新的轉型期,這樣的困惑是否還存在?

      張煒:那場討論無論深入還是膚淺都沒有結束,盡管他在媒體上淡出,但總是在文化人的心里,每個人心里都時不時地面對一個拷問:在不同時期如何處理堅守人文精神、人文價值而產生的悖論、尷尬與矛盾。這個拷問將一直持續下去。

      資料鏈接:

      

      九十年代初的“人文精神討論”

      20世紀90年代初,市場經濟浪潮和社會現實變化帶來的沖擊,對于人文精神喪失的憂慮,張煒在1993年3月21日《文匯報》發表《抵抗的習慣》一文,表現出對文學現狀的不滿和憂慮,倡導樹起精神大旗,張揚理想與信仰。

      1993年第6期的《上海文學》發表了《曠野上的廢墟—文學和人文精神的危機》一文,提出文學和人文精神危機的問題。此后,《讀書》、《東方》、《十月》、《光明日報》、《文匯報》等報刊也相繼發表爭鳴文章,吸引了從人文學者到社會學、經濟學等社會學者紛紛參與討論。如張承志發表《撕名片的方法》、《清潔精神》、《撕了你的名片》等文,張煒又發表了《憂憤的歸途》、《夜思》、《獨語》等,與此同時,韓少功、李銳等作家也紛紛發文呼應。這批作家圍繞“道德理想主義”進行了探討,在知識界引起強烈反響。1995年11月,持續約已兩年之久的“人文精神討論”達到高潮,成為全國關注的“媒體事件”。

      “網絡文學”是一個虛假概念

      新華悅讀:技術從一定程度上改變了傳統創作、書寫的方式,新生代作家更多的投身于“網絡文學”,您如何看待這個現象?

      張煒:我覺得“網絡文學”是一個虛假的概念,你不能說有副刊文學、竹簡文學、瓦片文學,這些只是載體。對通過網絡創作的作品同樣應該苛刻地要求每一個字、每一個標點,不能因為在網絡發表就有了赦免權,那是不對的,這種赦免權是虛妄的。無論是讀者、文學家、評論界還是媒體應該平等的對待在各種載體上創作的作品,只有這樣,中國的文化才能良性的發展。我們現在荒謬的制造網絡文學這個概念就不好了。比如我個人在網絡上也發表過很多的作品,你能把我定義為一個網絡作家么,不能!網絡就是一個載體,它不能做為一個文學品類,那不行。

      當然,不同的文學載體、書寫方式它會影響內容,但這個影響是微小的、循序漸進地、緩慢的,文學大的、本質的規律并不會變。西方就不存在網絡文學的概念,因為他們始終是嚴肅的、苛刻地對待自己的表達符號,對表達符號的傷害就是對一個民族、文化最大的傷害。文化就是有一套表意符號與系統來表達經驗與記憶,并讓經驗與知識無限擴展,如果破壞了這套符號就是破壞了文明的基礎,而文學是文明核心的組成部分,所以一定不能制造一個虛假的概念。

      新華悅讀:對于年輕一代的作家群體,您有什么創作建議?

      張煒:我特別關注年輕一代的作家,隨著時代的發展,他們帶來了新的氣象、新的因素,他們比我們這代作家更能扣緊當代生活的這根弦。每一代作家有每一代作家的文韻、特點和道路。他們中有一部分人與經典是聯系緊密的,比如這次來京的山東代表團作家,都很勤于讀經典。我的建議就是多讀經典,經典可以給創作提供更多的滋養。

      “文學夢”不要簡單和經濟指標相聯系

      新華悅讀:您個人的文學夢想是什么?

      張煒:“文學夢”不要簡單的和經濟指標聯系在一起,它不是一個產量也不是一個影響,它意味著作家能不能擁有一個強大的思考力、創作力,創作出真正意義上的杰作,這應該是文學的夢想!拔膶W夢”主要不是文學的傳播也不是文學的產量,本質意義上是作家能不能真正回到個人的創作空間、生命空間,回到生命的質地上創作出強有力的、有重要文學思想含量的作品。社會上有不求甚解的想法,認為“文學夢”就是講傳播作用,傳播只是夢想的邊緣不是核心,核心還是作品、文學品質,是不是為一個民族、一個時代提供了足夠高、足夠強、無可取代的文字,高品質的藝術,那才是真正的夢想。如果把夢想簡化為產量、傳播范圍、影響,那這個夢只能是一個“惡夢”,令人浮躁、胡來,那不行。

      文學需要內向、寂寞的狀態,力量是從心里面返出來的,而不是眾聲喧嘩,不是烏合之眾的圍觀,烏合之眾從來都是高級藝術的損害者。這一點需要好的媒體人、文化學者逐一在常識問題上給予糾正,我們現在在很多常識上都是模糊的。有時候把一些詩性寫作和通俗寫作或者說是雅文學和俗文學都給攪在一起,這種混淆會對一個民族的文學藝術造成很大的傷害。普通讀者往往不能很好的區隔、分析。這樣說不是貶低通俗文學和雅俗共賞的作品,但文學的核心、那些堅硬的內核仍然是那些思想含量極高的、帶有一定晦澀性的、難以雅俗共賞的那一部分,嚴格講用詩意寫作概括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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