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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27日,我省著名小說家墨白創作于上世紀90年代的中篇小說《月光的墓園》入選《堂·吉訶德軍團還在前進——中國先鋒小說選》。加上此前已入選的小說《雨中的墓園》、《影子》、《某種自殺的方法》,墨白已有4部作品入選中國先鋒小說選。面對這份遲到了近20年的“喜訊通知單”,“先鋒作家”墨白在接受記者采訪時說:“應了那句老話,文學作品需要時間來檢驗!
《月光的墓園》、《雨中的墓園》、《影子》、《某種自殺的方法》都創作于上世紀90年代,墨白以他獨到的視角和犀利的表達方式,近乎預言式地關注了20年后社會上存在的矛盾和問題。之所以能具有超前意識,或許與墨白從來不愿意跟隨某個文學潮流有關。他說,我的寫作從來沒有打算取悅別人。在文壇尚未形成以進城民工為主題的底層寫作時,我已經于1988年寫出了《月光的墓園》,關注的就是民工進城。此外、我的小說《尋找樂園》、《事實真相》等關注的都不是當時的熱點問題,而是人性與精神層次的東西。如今當我們回頭看時,才發現這些小說切入的都是那個時期最為本質性的東西,所以才漸漸被世人重視。
新世紀以來,中國當代先鋒小說在對現實的批判、對當代精神困境的表達以及對小說敘事和結構的掌控等方面都取得了長足的進步,但文學界以及讀者對先鋒文學依然存在或多或少的偏見。對此,墨白說,新事物剛出現時往往會被拒絕或者受到排斥,這很正常。文學的本質,就是要不斷地突破既定的閱讀和審美趣味。
墨白認為,“先鋒”并不單單是文學形式的創新、敘述方略的探索,首先是一種精神和姿態,然后才是文學的認識方式和表達方式。
在先鋒文學的道路上攀登,墨白耗費了太多心血。從上世紀90年代開始直到2012年,他用20年時間完成了“欲望三部曲”《裸奔的年代》、《欲望與恐懼》、《手的十種語言》的寫作。這些大部頭的作品除了對社會轉型期人們生存的困境和精神裂變進行關照外,墨白更希望自己的作品能夠幫助人類認識自我。他說,人類最難做到的是對自身的認識,特別是精神上的懺悔。陀思妥耶夫斯基曾預言“文學在本質上將會是懺悔性的”。一個小說家,要超越自我,唯一的方法就是不斷地進行懺悔,并從中發現自己,認識自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