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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優秀的文學編輯不可替代”

    http://www.rjjlock.com 2014年01月02日15:21 來源:文學報 傅小平

      《十月》、《江南》、《花城》等期刊編輯接受專訪——

      “優秀的文學編輯不可替代”

      回想起近一個月前“《十月》創刊35周年最具影響力作品獎”的頒獎盛況,該雜志副主編、作家寧肯依然頗多感慨。這次頒獎會上,中國作協主席鐵凝來了,諾貝爾文學獎得主莫言來了,老作家張賢亮、張潔來了……王蒙、白樺、王安憶等作家發來書面賀詞。用寧肯的話說:“《十月》35年的歷程,觸動了作家們懷舊的神經;這35年的勞作,也有了沉甸甸的收獲!

      這與其說是《十月》雜志的一次盛情綻放,不如說是眾作家對曾經與之心靈相通的編輯們的回饋。寧肯舉了莫言的例子。此次他有兩部作品獲獎,分別是創作于1988年的《天堂蒜薹之歌》和創作于2006年的《生死疲勞》。雖然之前和莫言有過交流,但寧肯沒有直接編輯過莫言的作品。也因為此,邀請之前,他對于莫言能否答應出席著實有些忐忑。他給莫言打過電話,也說明了這個獎項的意義,但他相信最終打動莫言的,是他在電子郵件里寫的一句話:“這個獎雖不能同諾獎相比,但非常嚴肅認真且有歷史意義。這次頒獎是一次八十年代文學的盛會,也是一次中國文學的盛會,所以特別希望您能百忙中出席盛會,完成中國文學的一次完滿!

      毫無疑問,是這些勤于筆耕的作家和在他們作品背后默默付出的文學編輯們共同完成了“中國文學的完滿”。在這次頒獎會上,鐵凝向文學編輯表達了敬意。她表示,透過那些有信仰、有熱情、有境界的編輯,她看到了歷史的耐心、時代的激情和個人的思想、修養和操守。正是他們的心血成就了一些著名文學期刊的輝煌。鐵凝說:“文學真的不是常勝不敗的事業,每當我在文學上感到失敗的時候,給我最多我鼓勵的是那些文學編輯。優秀的文學編輯不可替代!

      “那時,編輯常常參與了創作過程”

      鐵凝的這番話,觸動了經歷過上世紀八十年代文學興盛期的編輯們的集體記憶。在《花城》雜志執行主編朱燕玲的感覺里,那時出版社、雜志社體現出來的還是一種傳統的人際關系,文化氣息濃厚,上下級關系非常平等,編輯和作者的關系十分坦誠。他們之間的感情慢慢沉淀,相互之間的通信都是通過郵局,作者寄稿來,只要在信封上寫上“郵資總付”即可,也不用貼郵票!昂髞砜梢源蜷L途電話了,我們出版社在很長的時間里編輯只有一個長途電話可打,常常排隊,講什么旁邊的人全聽著。這種關系的維持,需用心,很鄭重。那時還盛行改稿會,請作家們來住一段時間,邊寫邊給編輯看,然后改,編輯常常參與了創作過程!

      有時,這種參與是一種深度的介入。作家李存葆《高山下的花環》問世的過程,就在文學界被傳為佳話。在與作家陳啟文的一次對談中,《十月》雜志創始人之一,時任編輯的張守仁講到了這部作品背后的故事。那是1982年3月底至4月初,當時還是濟南部隊歌舞團創作員的李存葆進京參加總政召開的軍事題材文學創作座談會。會議期間,張守仁與作家們一起乘車到河北高碑店去看當地駐軍戰士打靶演習。在大巴車上,他向擠坐在一起的李存葆約稿。李存葆給他講了三個題材,其中圍繞著一個邊防連隊戰爭前后的生活,反映了當時社會上、軍隊內部存在的種種尖銳矛盾的題材深深打動了他,李存葆說到的“梁三喜留下了血染的賬單”等細節更是給他留下了深刻印象。張守仁當即認為,對這些細節加以開掘、延伸、糾結、交錯,將展開一個廣闊的社會背景,“我建議他放開手腳、解放思想去寫,沖破清規戒律,打碎條條框框,跨越好人好事的創作水平,把嚴酷的戰爭真相、鮮活的戰士心靈,淋漓盡致地呈現在讀者面前”。

      那次會議結束后,李存葆留在北京參加了《解放軍文藝》雜志舉辦的小說讀書班。他邊讀邊構思,給日后這部《高山下的花環》列了個人物表,就躲在雜志社的圖書樓里寫起來。張守仁回憶說,李存葆于7月18日謄抄完畢,當晚就拿了一大摞原稿送到他北三環中路家里!拔疫B夜閱稿,看完最后一頁稿子。如同淘金者終于覓到了大金塊那樣,欣喜異常。我判定這是一部我國軍事文學的突破之作。第二天清晨,我就把稿子帶到了編輯部。當我詳細介紹了小說的情節并宣讀了我的審讀報告后,整個編輯部立即行動起來,互相傳閱,很快全都看了一遍,一致決定把它作為重點稿在頭條推出!薄斑@部作品問世后所引起的轟動,是我近半個世紀編輯生涯中從未遇到過的情景。它被先后改編成電影、電視劇、歌劇、話劇、舞劇、京劇、評劇、連環畫。當我們出版《花環》單行本時,一印二印三印四印五印六印,印了一百五十萬冊,還供不應求?芍^盛況空前!

      “編輯的付出,成就了文學雜志的影響力”

      《江南》雜志主編袁敏親歷和見證的是別樣的風景。這位曾經編輯出版過海巖、曹文軒、韓寒等人的暢銷書,并且策劃過轟動全國的“新概念作文”等出版事件的知名出版人,最初卻是因為文學創作步入文壇。那是1976年,當時她還是杭州織錦廠的一名工人。后來成了《收獲》 雜志主編的李小林隨父親巴金“下放”在杭州,有一次她到袁敏所在的廠里組稿!爱敃r我們廠是改革試點單位,每個車間都要選出一個人來寫。我們車間數我文化程度最高,他們推薦了我。在后來交上去的20多篇稿子中,小林就看上了我寫的散文《攝影記》!

      出乎袁敏意料的是,就是這篇因受“總理遺言案”影響不曾發表的散文,她被邀去參加了東海筆會!拔液髞聿胖,當時參加筆會的都是男同志。小林一定要找個女的,結果就是我了。筆會期間我和她住在一個房間。在半個月時間里,我們同進同出。但那時,我并不知道她是我從小崇敬的巴老的女兒。直到有一天,有人問我,你跟巴老的女兒熟悉?我說,不認識啊。他說,你們不認識,怎么同進同出跟兩姐妹似的。這時我才意識到自己是跟大人物的女兒住一個房間!”

      后來,李小林一直鼓勵她寫作!皬乃k公室的窗口,能看到我們廠的庭院。1977年剛剛恢復高考,我準備去考大學。廠里不讓報考,我就在外面哭。被她看到了,她就過來安慰我,叫我不要哭,不考大學照樣可以寫東西。那個時候,小林因為和我接觸緊密,也受到‘總理遺言案’的牽連。她能那樣安慰我,我特別感動。她當時就鼓勵我寫寫這個事件。她說,你把你們家的經歷寫出來一定是個好看的故事,這是現成的素材,不用編寫出來就可以了。我當時沒有信心,總是問自己:‘我能寫嗎?’巴老也對我說:‘好好寫,你能寫出來!髞硭亓松虾,在《收獲》雜志做編輯,我聽了她的意見,也寫了八萬字的中篇《天邊飄來一朵云》,她讓我去上海修改,提了很多修改意見。她看中這部小說,主要是因為題材好。你想一個從來沒寫過小說的作者,要在《收獲》上發表,一定是改得很多。我就這樣一步跨入了文學門檻!

      很多年以后,同樣是受了李小林的鼓勵,袁敏回顧“總理遺言案”的前前后后,寫成《我所經歷的1976》在《收獲》“親歷歷史”欄目發表,此后又接連寫了多篇,最后結集成《重返1976——我所經歷的“總理遺言案”》一書。但此前很長時間里,袁敏并沒有從事創作。她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編輯事業中去。最初,她在《東!冯s志工作,“剛開始,編輯都不署名的,我會寫一些編輯意見,通常是先在本子上寫好,然后再謄抄一遍寄出去。等作者們寄回稿子,我再對照本子上寫好的意見,看他們做了哪些修改”。

      正是在這過程中,袁敏慢慢意識到,很有可能是從李小林那兒,她學到了很多做編輯的職業素養!靶×衷谧骷耶斨型藕芨。她看稿的水平放在那兒,提出的意見能讓你信服。而且她很有親和力,從不居高臨下對待作者,哪怕你是無名小輩,她也和你做很平等的交流!痹粢彩沁@么做的,跟作者溝通,她不只從編輯的角度,更多時候是站在作者的立場考慮問題,“因為自己寫過小說,出過書,我特別能理解作者的心思,也能懂得他們個性的張揚”。

      每一次和作者的溝通,都是一次心靈和思想的碰撞。讓袁敏印象最深的是編輯韓寒《三重門》的過程,這個稿件曾經在上海一家出版社躺了九個月,一審、二審都被斃了,原因就是小說中“少了些積極向上的東西,多了點陰暗和晦澀”。

      為了拿到書稿,袁敏專程從北京飛到上海。當時韓寒還只是一個17歲的普通中學生。因為晚自修要上到九點半以后才能回到寢室,她只能電話打到他家里,最后是韓寒的父親韓仁均轉告了她的意思。第二天上午,韓寒將書稿送到了她住宿的賓館。

      讓袁敏感到驚奇的是,韓寒的文筆老辣、深刻,有幽默感,可他本人卻是個清秀、內向、靦腆的男孩。但一等韓寒張口,她就認定,這是個特立獨行的孩子!澳隳芟胂蟮,當我要求他修改書稿時,他一定是不肯退讓的。但為了通過終審,我又必須讓他修改。我最終說服了他,雖然做了刪改,但保留小說的鋒芒。所以,當有人指責《三重門》是代筆之作時,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因為如果不是他本人寫,他不可能那么熟悉作品,跟我做交流時,也不可能說出那么堅實的理由!

      袁敏感慨,要不是親歷編輯的過程,普通讀者未必能了解這其中的艱難曲折!熬庉嫷膭趧,大多是幕后的,是看不見的。他們不僅要和作者做很多的溝通。有些作品,還要經歷很多的修改,而幾番修改后,也往往不是一般的提升。有些作者成名以后,未必記得編輯的付出,有些作者能記得,這些作者往往和編輯結下了深厚的友誼!痹谠艨磥,也正是編輯的付出,成就了一些文學雜志的影響力!澳悴荒芟胂鬀]有巴老和小林存在的《收獲》!妒斋@》把作者的來稿全部保存。他們編輯如果叫作者修改,總是能提出很到位的意見。而且凡是修改都會跟你商量,絕不輕易改動。他們就這樣把《收獲》打造成了一線的文學品牌!

      “征服編輯,感動編輯,或許是對編輯作家緊密關系的最好詮釋”

      進入上世紀九十年代,尤其是新世紀以后,正如在《花城》雜志一待就是28年的朱燕玲所說,整個大環境變了,一切都職業化了,更多年輕的編輯可能只是在完成一個流程,他們永遠有趕不完的任務,作者和編輯很多時候不再是互相欣賞和依賴的新朋舊友,而是互相變成了實現商業目的的“資源”!坝行┚庉嬕廊粫o作者提意見,但字字斟酌的改稿很少了,除非遇到特別喜愛的稿子,也只有極少特別敬業的編輯才會做這樣費時費力、為他人做嫁衣的事情!

      寧肯也無奈地表示,上世紀八十年代編輯與作家一同思考現實,或試著沖破禁區,或做一些形式上的探索,他們與作家站在同一起點上,有時甚至還要超前,一個好的想法同作家交流,可能就產生一部有影響之作!斑@些年編輯與作家的關系似乎變簡單了,常常編輯拿到稿子就算完成了主要任務。除了之前催問,之后編校外,就沒什么特別可做的了,再也不像八十年代那么復雜!

      雖然如此,和作家之間的交流依然讓寧肯感到欣慰。幾年前,他編輯了方方的《琴斷口》!拔覜]給她提什么意見。我就對她說,這部小說寫了一個人應該做的事而沒做,這事影響了他的所有方面,愛情,婚姻,工作,甚至一生。這樣的架構,是一種很高的立意。因為它寫的是一種倫理,及對人的影響。這樣寫小說的中國作家真不多,她走進了人性的深水區。方方很認可,覺得我是理解她的人。我又說這小說可以得魯獎,它果真就得了魯獎。讓我說中,是一個佳話!币驗橛辛诉@樣的良好合作,方方又給了寧肯下一部小說,就是2013年有轟動影響的《涂自強的個人悲傷》。

      和方方的交往讓寧肯覺得,即使編輯和作家間的交流不再像過去那么緊密,還是能保持相互信任。編輯要么在寫作上對作家有啟發,要么在理論上有所開啟,如果和作家之間有了這樣的溝通和對話,自然會建立起信任的基礎!澳阒挥袑ξ膶W,對作家有深度的理解,對作家的思考、創作有了解,你談他的作品,談他的可能性,才能讓他信服。做不到這一點,尤其是你面對名家,這種交往就只是稿件來往,只是供求關系,一種不對等的關系。但編輯和作家之間只有建立起在平等對話的基礎上的關系,才可能形成一種好的,有力量的關系!

      同時又是作家的寧肯,對此有切身體會。他將于今年《收獲》第二期發表的長篇新作《三個三重奏》,就是該雜志執行主編程永新責編!八私馕业膭撟,我給他看了新作第二稿后,他又發來了讀后感,激賞的同時也提了意見,對我有觸動!

      在寧肯的感覺里,有這樣一個能理解自己的編輯,在關注、期待自己的小說,他寫的時候就常常想到他,會用他的眼光看自己的寫作,“這個時候,仿佛你不是在自己寫,而是有個重要的人在看著你寫。所以我總覺得,作家寫到一定程度,是他的思想在引領自己前行,要這思想領對了,他就會有甜頭,會繼續向前。要在這方面,他受到編輯鼓勵,就會認可這個編輯,寫的時候想著這個編輯,征服這個編輯,感動這個編輯。這或許是對編輯作家緊密關系的最好詮釋!

      “簡單的交往,會讓你感到特別的溫暖”

      事實上,寧肯有此深刻感觸,和他早年文學生涯有關。最初讓他在文壇上嶄露頭角的編輯正是袁敏。他的小說處女作 《青銅時代》,是經她推薦刊發在1992年《江南》上的。2000年,他把小說改寫成《蒙面之城》,一家出版社要出這本書。他把這個消息告訴了當時還在作家出版社的袁敏。袁敏回憶說,她就問了寧肯,能不能由作家出版社來出這本書!皩幙弦呀洿饝巳思揖陀行殡y。他去跟那家出版社的負責人商量后,又問我能不能兩家合作出版?我說我要么不出,要出就得由作家出版社獨家出版。他考量了一番后,還是把書稿給了我。書出版后產生不小的反響,后來得了首屆老舍文學獎!

      現在想來,寧肯覺得他當初這么做,是出于感激,更是出于一種信任。他感慨,像袁敏這樣善良、誠懇,思想開放,有文學眼光,有專業判斷,有市場意識的女作家、女編輯很是難得。聯系到當下圖書市場競爭激烈,出版社、雜志社主打名人牌博人眼球,新人作品乏人問津的現狀,寧肯的感慨尤為意味深長。

      然而對于袁敏來說,發現新人新作正是她最想做的事情。某種意義上說,她當年離開年收入可達幾十萬元的作家出版社,到薪資微薄的《江南》做主編也有這樣的考慮!霸谧龀霭娴倪^程中,我出過一些暢銷書,也遇到一些好東西出不來,即使出了也沒產生大的影響的情況!痹粽劦胶退鰩熼T的北京大學首屆作家班同學趙宇共,畢業回西安以后,幾乎不和文壇交往,只是傾心寫他那些無用的另類小說!八昂髿v時11年,在西安半坡、姜寨、甘肅大地灣、山東大汶口等地20多處上古遺存進行實地考察,閱讀梳理200多種近千冊的學科報告、研究資料及象形符號的基礎上,寫成長達八十萬字,可謂填補了上古小說空白的《走婚》和《炎黃》,好不容易出版后卻遭到冷遇,評論界幾乎集體失語; 讀者的反應也是平平淡淡,我就覺得特別遺憾!

      相比而言,文學雜志有更大的自由度。袁敏說,只要內容好,就是無名作者的作品一樣能發表!氨热邕|寧丹東的宋長江。小說寫了十幾年,一直沒紅過。我讀了他一些小說后,就覺得雖然藝術性有待提高,但小說能觸及社會時弊,且其呈現的生活經驗,能見出作者的深厚積累,就覺得應該大力推介。后來《江南》刊發了他的《絕當》,一個非,F實的傳統題材,但寫得很扎實,結果被《小說選刊》《小說月報》等轉載,也被《人民文學年選》選進去,還獲了遼寧文學獎。這樣一來,他長期放在抽屜里不見天日的十幾部小說,也統統被‘發掘’了出來!

      有了一定的知名度后,宋長江不用再擔心作品的發表,但只要有什么作品,他都會第一時間先告訴袁敏。而編輯和作家的感情,就體現在這點點滴滴的交往之中。袁敏談到盛可以的一部小說,因為題材敏感,投了另一家雜志沒有發出,《江南》給她發了!八髞碓谖⒉┥腺N出一些畫,我也跟著喝彩。沒想她把其中一幅畫裱好寄我。她說,這畫到你這里,就有了一個好的歸宿!痹粽f,在她多年的編輯生涯中,經常會碰到這樣的事。和一些作者有了感情后,即使很多年不聯系,見了面還是很好的朋友!昂芏鄷r候,編輯和作家之間這樣一些簡簡單單的交往,總會讓你感到特別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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