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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作品不是自來水,一擰就出來

    ——全國人大代表熊召政談小說創作

    http://www.rjjlock.com 2014年03月10日10:52 來源:中國藝術報 金濤

      ◎社會上可以有快餐文化,但最后支撐社會發展下去的,必須是經典,經典作品才能構成文化傳承。因此,作家可能寫不出經典來,但必須有寫經典的理想和目標。完全虛構的歷史很好寫,因為它不用去做任何考證。

      記者: 2005年長篇歷史小說《張居正》獲得茅盾文學獎之后,您很久以來都沒有推出新的長篇小說。為什么?

      熊召政:我覺得作家要善于坐冷板凳,這個時代太熱,如果作家也一天到晚跟著社會浮躁,不能深入斗室把學問做起來,就很難寫出大作品。經常有人問我,怎么總沒有看到你其他的長篇作品?我就回答,大作品不是像自來水一樣,一擰水龍頭就能出來的。這些年我在準備一部長篇歷史小說《大金王朝》 ,寫的是滅了北宋的那個大金,主題是要探尋北宋為什么會滅亡。國家那么富庶,卻國力不張,沒有人愿意打仗。已經寫了10萬字,今年可能會拿出第一卷。

      記者: 《大金王朝》用了將近10年來準備,能不能具體談談創作情況?

      熊召政:為了寫這部書,我九次深入東北,自己開車走遍了河南、河北、山西的古戰場。在山西風陵渡當年宋金大戰之地,冬天,零下十七度,寒風嗚嗚地吼,我就站在風陵渡大橋上,測算金兵到底是怎么過河的。當年宋金大戰是在除夕,為什么宋兵八十萬人守河,卻讓六萬金兵撕破了鐵幕?我的準備分為幾個階段,先是搜集相關的歷史資料,然后到實地查看,回過頭來再深研歷史的某一個分支。這種研究的工作,沒有五六年是拿不下來的。

      記者:準備工作需要下大功夫,以文學的方式展現歷史難度也不小。在小說創作過程中您都遇到了哪些困難?

      熊召政:研究歷史資料以后,最后要歸結到每一個人物、每一個事件。 《大金王朝》中,我寫了五個皇帝,金國兩個,遼國一個,宋國兩個;寫了幾十位主要人物,宰相、大臣、元帥;寫了遼國、金國、宋國三個地方當時的風俗;還寫了當時整個社會的眾生相。創作難度非常大,超過了《張居正》 。占有大量有關資料,那是歷史,還談不上文學,在其中找出最適合文學表現的內容,為這個轉化還得花去兩年時間,要想各種各樣的方法才能動筆。比如對某一歷史事件的記載可能就是簡單的一筆,作家卻必須用自己的想象去填空。風陵渡大戰,史書上只是說,雪天,金兵突破風陵渡,宋軍不堪一擊。歷史記載短短二十個字,作家卻要將它還原成一場栩栩如生的大戰,兩邊指揮官的心理,兩邊隊伍的狀況,華山、中條山和鸛雀樓所處的這段黃河的情況,作家要把所有的細節都搞熟了以后,才能重新塑造這場大戰。這個大戰怎么打,別人不知道,歷史沒有記載太多細節,但讀者希望知道戰爭是怎么打的,作家就要發揮想象力,研究雙方主帥的性格特征、兩個民族之間的風俗習慣,這些細節全是真實的。細節的真實決定了小說的生命。

      記者:近期還有其他什么創作?

      熊召政:今年二月份,我剛剛寫完話劇《司馬遷》 ,已經交給了北京人藝。我覺得我的長處還是在歷史文學,因為我喜歡歷史,除了作家身份之外,還有一個學者的身份。

      記者:創作話劇《司馬遷》是出于什么考慮?

      熊召政:多年前,北京人藝的馮遠征在跟我合作的《張居正》里演過馮寶。我對司馬遷一直很關注和敬仰,當時我對馮遠征說,你的氣質像我研究中、想象中的司馬遷。馮遠征說,我就是司馬遷的后人,我是韓城人。原來司馬遷就是韓城人,司馬這個姓氏后來改成了兩個姓,一個是司姓,一個是馬前邊加兩點變成馮姓。馮遠征說,你如果能寫,我就一定要演司馬遷。我說那行,什么時候咱們合作一把。去年開兩會時,韓城市政府和北京人藝一起來找我,問我寫司馬遷的條件是否成熟?我說成熟了。司馬遷是最充滿文化自信的人,他橫空出世,成就了開創性的事業,在他之前沒有人那么寫歷史,他的做法是完全創新的。我去年用了一年時間就把這個事情干出來了。

      記者: 《史記》對中國文化影響深遠,司馬遷也有著巨大的人格魅力,很期待您的這部作品。另外一個問題,現在網絡上歷史寫作非;,有像當年明月那樣以現代的語言重寫歷史的,有穿越小說,近年來成為影視劇改編的熱門,也有改寫歷史走向的,評論家認為這種改寫是設置歷史的新可能性以展開對當下的思考。這些作品您關注沒有?怎樣看?

      熊召政:有時候也看一看,但不多。我覺得社會上可以有快餐文化,但最后支撐社會發展下去的,必須是經典,經典作品才能構成文化傳承。因此,作家可能寫不出經典來,但必須有寫經典的理想和目標。完全虛構的歷史很好寫,因為它不用去做任何考證。

      記者:前些天第三屆唐弢青年文學研究獎頒獎,在獲獎論文中有一篇談翻譯和閱讀的政治,作者提到,有美國學者堅稱《紅樓夢》是小說的初級階段,在形式上是低端的;同時作者提到,美國翻譯家葛浩文在解釋何以在翻譯時對包括莫言在內的諸多中國當代作家的作品進行刪改、拆卸和組裝時,給出的答復竟然是“不能讓美國讀者以為這是個不懂得寫作的人寫的書” 。這些觀點令人驚訝。對于中國小說,尤其是傳統小說豐厚的文化遺產,您怎么看?

      熊召政:如果直接回答你,可能有些表述會不清楚。我打個比方,西方人拿叉子吃飯,我們拿筷子吃飯,我可以完全有理由嘲笑他們根本沒有進化。西方有一種以自我為中心的文化傲慢。但是要知道,在他們還沒有歷史記載的時候,我們的歷史就比他們優秀了。以這種傲慢來衡量中國的文學,就好像嘲笑他們不會用筷子只會用刀叉一樣。

      記者:我們國家現在提倡中國優秀的文化要走出去,文學需要翻譯,但是又有人覺得好多有味道的文字是翻譯不了的,這樣是否也很需要把外國人請進來?走出去和請進來這兩條道路,您怎么看?

      熊召政:中國的文化一定要得到西方的一種什么樣的承認,我覺得這本身就是不自信的表現。文化的評判,很難用某一種價值觀去衡量另一種價值觀。就像我曾經說過,以人的眼光看,這個世界上長得最丑的是豬,那么個小腿兒在地上趴著又走不快,但是換一個對地球生命完全不了解的外星人看,他可能覺得豬比人還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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