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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沒有多余的星星
——李云迪和他的《野櫻花之谷》

李云迪作品省內外多次獲獎。
第四屆黑龍江省少數民族文學獎評選出十五部獲獎作品,大慶占兩部,再次證明了大慶作家的創作實力。這兩部作品分別是李云迪的散文集《野櫻花之谷》和趙香琴的長篇小說《潮女》。
壹
市作協主席李云迪是朝鮮族人,在第四屆黑龍江省少數民族文學獎中,憑借散文集《野櫻花之谷》獲得一等獎,可見其創作實力不凡。
他是大慶最早在《詩刊》上發表詩歌的作家。在上世紀70年代,作品登上《詩刊》是能名震一方的。作為全省乃至全國的文壇新星,他還是大慶最早參加全國青創會的作家,如果不是后來因為工作繁忙遠離了文壇,這顆“新星”假以時日會成為“星宿”。
但是,一顆在年輕時就被文學浸潤過的心靈,幾乎不會因為歲月流轉而變得枯萎。近年來,他又自覺地拿起筆,寫出了幾十篇在全國都有影響力的作品。
《野櫻花之谷》于2012年出版,77篇散文,每一篇都堪稱佳作,散發著濃郁的親情、友情,表現了作者悲憫的情懷和細膩的情感。
貳
作為開篇的《我遙遠的豆滿江》,寫的是爺爺、伯父和父親對家園的守望,在人世上飄零到生命的盡頭,最后落葉歸根。很明顯,李云迪是把家園當作家國來寫的,因此在他蒼涼、悲愴、飽含血淚的深情敘述中,你能讀出一個時代的足音在回響。
《午后的向日葵》寫的是林嫂,她那喜歡向日葵的愛人因為絕癥離開了,就在悲痛欲絕的時候,她收留了一只被人遺棄的貓作為伙伴。她總去墓園看 望愛人,順便把愛人周邊的墓碑也都擦拭干凈。這樣一個小人物,在作者細膩、沉穩的敘述中,爆發出一種動人心魄、引人深思的力量,使得通篇彌漫著一種人性的 關懷、悲憫與超邁;蛟S正是因為如此,這篇散文入選中國散文2010年排行榜,獲得我省第七屆文藝獎三等獎。
小人物往往有著更為復雜的情感,也更能讓普通讀者產生心有靈犀的情感共鳴。所有大師都擅長寫小人物,比如阿Q之于魯迅,別林科夫之于契訶夫。李云迪顯然也是此中高手,他關注小人物的命運和靈魂,從中透視人世的悲歡離合和社會的風云激蕩。
《天空沒有多余的星星》寫的也是小人物。他腿瘸,個子不高,臉上掛著一塊疤,但是在工友患病時,卻能背著他跑到醫院,看護三天三夜;電影銀 幕被大風扯下,在大家焦急地等待時,又是他拖著瘸腿爬到柱頂,掛好幕布……當這個小人物豐滿起來,李云迪又用近乎顫抖的語調,把自己的思考上升到哲學高 度:天空中的星星不管大小,不論遠近,誰也離不開誰,沒有一顆是多余的……
叁
或許是因為詩歌起底,李云迪的散文有詩性特點,這主要表現在比喻的運用上,“酒很快被泥土吸干,像爺爺生前那樣一飲而盡”(《我遙遠的豆滿 江》),“人們接受并習慣了喧囂,寂靜像是被拋出的舊物”(《我喜歡這時候的寂靜》),“那神情很莊重,好像大海是裝在他衣兜里的東西”(《去天堂釣 魚》)……不會使用比喻的作家絕不是好作家,李云迪的比喻用得好。
同時,他的散文有小說化傾向,主要表現在對細節的拿捏、對人物的刻畫上。他寫自己的姥爺讀書和別人不同,“從來都是雙膝跪在炕上,戴著一副 上了年紀的老花鏡,朝圣般對著磚頭似的書籍,抑揚頓挫地瑯瑯讀出聲來。有時聽著好像在唱歌,如果聽不到,那他一定是睡著了……”就這樣,李云迪用刻刀一樣 的筆觸,刻畫了一個雕塑般的老人。
《野櫻花之谷》中的散文,無論寫得多么悲戚,最后都會給人以一種美好。李云迪說,作家是用創作修養自己,用作品去涵養別人,因此會盡力寫得美一點,讓人覺得生活充滿希望。
新聞中心記者 李東澤 文 梁長海 攝
“潮女”仍無恙
——趙香琴和她的《潮女》
一
趙香琴現任井下作業分公司經理助理,滿族人,獲得過中華鐵人文學獎、中石油文聯德藝雙馨作家獎等多種獎項!冻迸肥撬牡谒牟块L篇小說,獲得第四屆黑龍江省少數民族文學獎二等獎。
在這部小說中,“潮女”指的是主人公潘望佳。對于為什么叫她“潮女”,趙香琴自有一番解釋:“潮女”在南方特指漂亮、打扮另類的女子,而在 北方則還有認死理、缺心眼的意思,無論哪一種說法都符合潘望佳的形象,她容貌美麗、性格倔強,說她是“潮女”,既是對她的夸贊,也是對當今社會的一種反諷 ——不擅變通、不會圓滑處世的潘望佳在周圍人看來,就是楞乎乎的“潮女”。
這樣一個獨特的“潮女”形象,在趙香琴的心中醞釀了多年。她說,看著社會中復雜的人性和糾結的世道,就默默地為主人公塑造好了人生基底,讓她生活在自己心里,堅持自己的價值取向——不妥協、不媚俗、特立獨行。
在小說中,“潮女”選擇教師作為職業,源于本性的善良;她對母親的孝順、對正義的堅持,同樣源于內心的價值取向……潘望佳的形象是在趙香琴的醞釀與創作中逐漸清晰起來的,這很符合創作的規律——作者把人物放在小說中,人物就會有按自己的成長軌跡去成長。
二
在小說中,“潮女”潘望佳遇到了很多麻煩,比如領導的刁難、學生家長的指責、好友的不解,然而無論陷入怎樣的困境,她都會以德報怨,同時對 身處逆境中的人伸出援手。她這種性格特點和趙香琴的生活態度、創作意識非常吻合,她信奉“勸善懲惡”、“文以載道”的傳統創作觀點,就像老話常說“善有善 報”,只有常行善舉,與人為善,才是快樂生活的基礎。
從潘望佳的身上,讀者可以看到她的性格:愛就要愛得純粹,哪怕一貧如洗也要和她愛的人共度一生;對于親戚朋友,則是傾盡所有地付出,盡管自 己承受各種委屈和痛苦,她也不會有絲毫退縮。那種堅持自我、堅守信念的為人態度和做事風格,最終使她獲得了愛情和事業的雙豐收。
對此,趙香琴說:“人都是要活在希望中,面對這個社會,我想讀者們不妨學學潮女,堅守自己的堅強與善良,帶給社會更多的希望和美好,讓陽光照射進每一個角落,也溫暖自己的內心!
三
囿于生活經歷,趙香琴的小說多以油田生活為背景,而《潮女》卻是一部以城市生活為背景的小說,這對趙香琴的創作意味著什么?趙香琴說,以油 田生活為背景,從鉆機的零件到采油的每一個步驟,都必須用行話,不然整篇小說就無意義了。以城市生活為背景,就沒有那么多規矩了,創作的時候沒有那么多拘 束,顯得更加自由了。因此,社會上存在的一些問題,如婚姻愛情中的調和危機、教育體制的不完整等,都在小說中有所呈現,不回避,也不夸張,增添了小說的現 實主義色彩。
另外,以城市生活為背景創作小說,還能夠讓《潮女》中的語言呈現出更多的鮮活與幽默。潘望佳和好友齊闖俏皮生動的語言,具有與時代相吻合的當下感,保持了小說的鮮活度。
新聞中心記者 李東澤 文 梁長海 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