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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優秀中催生卓越

    http://www.rjjlock.com 2014年08月28日07:28 來源:解放日報

      上海文化實力人物談文化軟實力系列4

      從優秀中催生卓越

    羅懷臻近影 羅懷臻近影

      問/李崢 答/羅懷臻

      翻開羅懷臻的劇本集,看到的幾乎是中國戲曲的一個時代;磩 督瘕埮c蜉蝣》、《西楚霸王》,昆劇《班昭》、《一片桃花紅》,京劇《西施歸越》、《建安軼事》,越劇《真假駙馬》、《梅龍鎮》,甬劇《典妻》,川劇《李亞仙》,以及豫劇、黃梅戲、瓊劇、秦腔、滬劇、滑稽戲、甌劇、漢劇等眾多劇種,他均介入甚深。

      然而,這三年來,羅懷臻似乎有些“心有旁騖”。2011年,他受中國戲劇家協會、上海戲劇學院雙重委托,擔任了全國戲劇創作高端人才研修中心主任,主持開辦了全國青年劇作家研修班,之后又逐年開辦了導演、戲曲作曲班,今年秋季將開辦全國青年戲劇評論家研修班,中國劇協計劃于明年青年舞臺美術家研修班結業之時,5期研修班的學員會師上海,召開建國以來的“首屆全國青年戲劇創作大會”。作為青研班的操作者,羅懷臻一點點闡釋著自己心中的理想:“將全國的青年戲劇創作精英匯集在上海,重新出發,這是上海所應承擔的責任,因為在我的心目中,上海文化與人才不應止于現在的從一般中發現優秀,更應該是從優秀中催生卓越,站在全局高度,引領時代潮流!

      上海為我打開了藝術的舞臺

      問:您不是上海人,卻選擇來到上海生活、創作。這個環境對您有什么特殊的影響?

      答:上海是個大舞臺。當我還很年輕時,是上海把我的視野打開了。

      三十年前,我還在蘇北小城,是一個小劇團的配角演員。一次偶然,我來到上海戲劇學院進修。上世紀80年代,思想激蕩,上戲的師資正處于歷史最佳階段,各種各樣的思潮充斥校園,我們當學生的每天精神高度亢奮。在這樣的背景下,很容易產生自己的藝術愿景。

      當然,上海對于來自異鄉的我,也是另一個世界。在漫長的磨合過程中,我的創作和人生都在這里得到了錘煉,期間有很多溫暖的記憶,比如我記憶深處的一瓶水、一餐飯。那時候沒有正能量這個詞,但是這種正能量一直在我心中增長。

      問:這“一瓶水”、“一餐飯”帶來的正能量是怎樣的?

      答:具體來說,是我在上戲遇到的兩位恩師。一位是當時戲文系主任、進修班班主任陳多,一位是曾為周信芳、蓋叫天、童芷苓寫劇本的大編劇陳西汀。他們是嚴師又是慈父,把我當成兒子一樣培養呵護。

      當時,我不僅在上戲進修,還課余自修電大的中文課程。但上戲的宿舍晚上9點就熄燈了,我只好在走廊、廁所、傳達室的窗外“借光”。這事被陳多老師知道了,他悄悄給我配了一把系主任辦公室的鑰匙,讓我晚上9點以后去。我每天都去“晚自習”,發現陳多老師那個竹殼熱水瓶總是滿滿的,是慈愛的老師每天下班前特意加滿的,于是我每天一早起來先去學院食堂把水重新裝滿……這事一直到陳多老師過世,我們都沒有說透,它變成了我和恩師一生的默契,感情的源泉。

      進修期間,我寫成了處女作《古優傳奇》。陳西汀先生看了很贊賞,耐心指導我修改。上海學習結束,我回到蘇北淮陰,以為從此告別上海。我不知道陳西汀把我的習作推薦給當時上海藝術研究所主辦的《新劇作》,并親自送到編輯部。主編說陳先生您把劇本留下吧,我們一定認真看,西汀先生卻在編輯部坐了下來,要求他們立即看,馬上給答復。主編顧寶璋、副主編汪培只好放下手頭事情看我的劇本,看完都說很好可以留用。西汀先生緊問什么時候用,能否盡快用……這件事也是編輯部的老師后來告訴我的,西汀先生坐在編輯部立等回復,錯過了午飯時間,直到午后一點多鐘兩位主編拍板決定把當期的頭條劇本撤下改發我的 《古優傳奇》,先生這才心滿意足地回家。28歲在上?锇l表頭條劇本,這在當時是新聞,由此我的命運發生了轉折,在多位老師的力薦下,我于1986年獲得“特殊人才”的破格機會,調入呂瑞英時任院長的上海越劇院。

      問:這樣的經歷,是否也是您從2011年起致力推動開辦青研班的原因?

      答:人生不免會接收到某種心靈暗示,在某時,于某地,做某事,無以推諉。也許這就是所謂的使命感吧。

      對戲劇創作人才尤其是青年人才的無視,由來已久,至少可以追溯到上世紀90年代中期。那時流行一種說法,“不求所有,但求所用”,全國院團紛紛削減乃至取消專業創作人員崗位。這種做法雖然打破了單位的藩籬,讓藝術人才流通更便利,但也產生了消極的影響。當人人都想投機取巧,當各個院團都盯著那幾個最有成就的編劇、導演、作曲、舞美設計時,戲劇創作就逐漸趨同化了,各地劇種的風格感也在慢慢消失,院團不再有耐心建立自己的風格,原創力出現了整體性的消解。

      在這樣的大背景下,我想起了50年代中期文化部在北京辦的一個表演短訓班。記得當時擔任班主任的是梅蘭芳,教師是田漢、焦菊隱、吳祖光、程硯秋等,學員是袁雪芬、紅線女、陳伯華這樣一批人。那個班為期十天左右,卻讓來自全國各地的一批藝術人才建立了全新的戲曲觀念。之后他們回到各地推動各劇種發展,造就了50年代至60年代的戲曲輝煌,中國傳統戲曲從簡陋的廣場戲劇轉型為城市的劇場戲劇,表演從單純的“角兒”的藝術轉型為以表演藝術為核心的綜合藝術,那是中國戲曲史上非常重要的一個轉型階段。

      那么,從廣場藝術轉型為劇場藝術,從傳統戲曲轉型為現代戲曲,這就是我熱衷于推動開辦青研班的深層動機,它比我多創造幾個劇本重要得多。如果要說功利,這是大大的功利。

      以推動辦班催生一個藝術時代

      問:第一期“青研班”,為什么從編劇專業入手?

      答:我是編劇專業,最了解這個專業的情況。

      我一直想,演員真是野火吹不盡、春風吹又生,一茬又一茬,從不缺乏有靈性的演員?上У氖,往往那些本該成長為大家的演員,每每演著沒有思想、感情和藝術含量的人物角色,站在一個不得要領的舞臺上,經年累月,直到年華老去、靈性喪失,最終變得平庸不堪。這一切是因為什么?創作跟不上。因此我想,戲劇創造的各個門類,編劇、導演、作曲、評論、舞美設計,都需要有一批新型的青年才俊來支撐當代戲劇的局面。

      編劇首當其沖,迫在眉睫。2009年,中國戲曲學院召集全國18位成名劇作家,舉辦論壇,其中我竟然是最年輕的。要知道20年前在類似的集會上,我就是最年輕的。編劇專業人才的斷代危機,已經成為嚴酷的現實。新世紀以來,的確在劇作家隊伍里,幾乎看不到具有辨識度的新銳人才。所謂辨識度,即通過作品可以辨認出劇作家的人格與風格,如戲曲的魏明倫、郭啟宏,鄭懷興,如話劇的孟冰、李龍云、趙耀民。沒有辨識度,證明縱然偶有優秀作品,但是沒有具有個人風格可以載入史冊的卓越劇作家。這不僅是行業的危機,也是劇作家的時代缺位,令劇作家們整體上失去了存在感和成就感。

      問:如今社會上,這樣那樣的短期研修班很多,但大多數都是盛名之下、其實難副。你們如何讓這個研修班的學員,在短期的學習內獲取真正的升華?

      答:當代戲劇創作,缺的不是學歷,而是信仰;正在成長中的年輕編劇,缺的不是才能,而是信心、渠道和平臺。

      遙想當初,我就是帶著自己戲劇創作的疑問來到上戲校園,經過學習建立信念,脫胎換骨的。校園里的時間無論長短,關鍵是看你是否能找到對戲劇的赤子之心,找到戲劇人純凈的感情。有心的人,處處是學問;無心的人,待一輩子也是枉然。所以,上戲有一個奇異的現象,進修班、研修班的成才成名概率最高。青研班錄取的學員,就是一群有心的人,而且他們不是個體,是一代人。他們的研修不僅在上戲校園,更在整個城市; 他們的學期,不是半個月,而是畢生,中國劇協和上戲一直跟蹤著他們的成長,支持著他們的創作,他們是一個沒有學期的進步群體。

      我之所以能夠參與運作這件事,不是因為我有什么特殊的職位,或者權力,大家都意識到了做這件事情的意義,而我恰恰是那個可以把中國劇協與上戲,把全國戲劇創作與上海緊密聯系形成合力的人。這也是一種機緣。

      問:這個面向全國的青研班,似乎選擇了許多業界名人。這樣做,有助于青研班走出“小羅懷臻”、“小王曉鷹”、“小朱紹玉”這樣的新一代創作人才嗎?

      答:新一代的藝術人才,不是前一代的拷貝,他們應該有新一代藝術人才的戲劇愿景。事實上,我們回顧每一個時代,我們會發現當時的時代精神和行業風范,都是以那個時代最活躍的青年才俊為標志的。如果我們生活在當下,仍然以前輩戲劇家為標識,那么這個時代就是交了白卷。拿編劇來說,魏明倫、郭啟宏等主要屬于80年代,而我和孟冰等主要屬于90年代,如今應該寄望于陳涌泉、喻榮軍、余青峰、羅周這一代人,他們應該有屬于他們這一代人的時代標識。如果沒有這一代人的辨識度,那么這一代人就被前輩遮蔽了,就是不成功的。

      對導師的選擇,也不僅是看知名度,而是看他是否有情懷,能否熱心影響新一代的戲劇家。所以每次辦班,每個導師的講座,都會成為一個亮點。如王蒙先生在講座中說道“平庸無罪,但是文化如果只剩下平庸,就沒有希望!狈叛蹜騽〗,尤其是上海戲劇的當下創作,比較多的是在一般中發現優秀,而不是在優秀中催生卓越。上海文化藝術的特殊,就是要以優秀為起點,而喝彩的掌聲只應給予卓越。

      上海文化,不只是在一般賽事中求得獎項。100多年來,上海文化只有一個標準:引領風向。上海所推崇的文化藝術精英,必須是卓越的、具有原創精神的、在國內外有深遠影響力的。與北京的京朝文化背景不同,海派文化更要契合時代精神,更要引領中國現代化與城市化的文化風尚。正像中國京劇只有一個梅蘭芳作為代表是不夠的,必須還要有上海的周信芳,京海兩強,相互輝映,交織競爭,形成雙翼,中國的傳統文化與現代文化才可能振翅高飛,F在有人說,北京越來越重視創新,越來越“海派”;上海越來越重視守成,越來越“京派”。此論不免以偏概全,但也值得我們深思。

      問:青研班已經成功開辦了編劇、導演、戲曲作曲班,評論班即將于今年10月開辦,緊接著明年將開辦舞臺美術班,這些研修班的創作成果如何?

      答:青編班陳涌泉從《程嬰救孤》到新版《朱安女士》的創作,在精神價值取向上取得了質的升華,《朱安女士》也因此獲得了第20屆曹禺戲劇文學獎; 喻榮軍從他擅長的都市白領私人化寫作到現實主義題材的代言者創作,新作《老大》的精神格局與作品氣象顯然都發生了質的變化,而執導他這部新作的查明哲正是在青編班上點評他劇本的導師。青編班、青導班、青音班的180名學員,都在不同程度上收獲了新的創作成果,并且普遍反映新作品的境界有所提升。許多學員在進入青研班之前,還只是有零星的作品發表或上演,回去后的一年、兩年,三年里,作品數量呈幾何級增長,相當一部分學員的創作都出現了井噴形象,并且成為全國重要文藝賽事不可或缺的一支生力軍,從全國的局面看,青研班的創作才俊已經成為各地戲劇創作的中堅力量。

      更為重要的是,從青研班結業的學員,自覺形成了一個方陣,形成了一代相互激勵相互支援的集體同行者,這是一代人匯成的力量,足以影響并推動當代戲劇創作。5期青研班的班主任分別為羅懷臻、王曉鷹與盧昂、尚長榮、季國平、韓生。計劃于明年在滬召開的首屆全國青年戲劇創作大會,5期近300名青年戲劇才俊,將在上戲校園大會師,大檢閱,同時宣告第一輪青研班的圓滿結束。

      青研班也許還有第二個5年、第3個5年,或是以更新穎的方式在上;蚱渌胤介_辦,有一個信念是不會改變的,那就是正視戲劇創作和戲劇評論的重要性,尤其是要更加自覺地扶持青年戲劇人才的成長,注重催生新的戲劇觀念,只有這樣,戲劇創作人才匱乏的頹勢才能得以根本扭轉,具有時代特征的一代戲劇人才能真正登上歷史舞臺。

      戲曲創作須保持清醒頭腦

      問:辦班似乎花費了您很大的精力,這會影響到您的創作嗎?您每年剩下的時間,還在繼續創作嗎?

      答:我的真實身份永遠是劇作家,只要生活還在繼續,思考就不會停止,記錄時代的職責就不會放下。我是個精神痛感比較敏銳的人,有痛苦,有發現,有感悟就必須通過戲劇文學表達出來,否則就會有堵塞感、積壓感。所以雖然忙,今年上半年還是創作了三部劇本,一部舞劇,兩部越劇,還有一部昆劇一部淮劇也正在醞釀中。

      近些年,舞蹈的劇場功能得到了史無前例的發展,但是支撐舞劇的情感和思想卻變得十分稀薄。華麗的形式,豪華的舞臺,卻留不下什么印象。任何一部舞蹈經典,無不以豐富的人文情懷作為依托,即便是形式感最強的舞蹈表演如果輕視了時代人文精神的傳達,那也只能曇花一現,淪為玩賞。

      對于當代越劇,我一直有自己的思考。中國越劇經歷過兩次發展高峰,第一次是上世紀四五十年代到六十年代延綿二十余年以上海越劇為中心的那一代人的越劇改革,第二次則是上世紀90年代初的幾年間以浙江小百花越劇團為代表的浙江越劇創新。兩次發展高峰帶來越劇的兩次審美轉型,一定程度上影響了全國各地方劇種的藝術發展。然而又過去了二十年,越劇在整體上卻失去了方向感,相比于昆劇、京劇、豫劇、川劇甚至一些曾經很弱小的劇種近些年的發展,越劇對當代戲劇的貢獻正逐漸減弱,影響力也在逐年衰弱。雖然越劇界都在努力,可就是遲遲迎接不來第三次發展高峰。我所創作的兩部越劇,也是在尋找方向,尋找越劇新的發展途徑。

      我給杭州越劇院改編創作的《玲瓏女》,試圖以現代人的文明立場和價值取向,表現對于傳統文化的守望。有些我們曾經很激進地放棄的傳統,今天看來,也許正是古典生命力的所在。另一部為紹興小百花越劇團創作的《大面》,取材于蘭陵王的故事,“大面”最早被記載為中國戲曲表演的雛形,戲曲臉譜的淵源。相對于杭越“五朵梅花同臺”所選擇的較大步幅的創新風格,紹百“三朵梅花同臺”將會選擇返璞歸真,嘗試重回越劇的“手工時代”。這是兩個不同風格不同向度的戲,我希望他們都能走到極致,又能殊途同歸。為不同劇團創作劇本,應該根據他們不同的地域和個性神采來選擇題材,確定風格。而現在中國戲曲的普遍問題,就是劇種風格和表演風格的趨同化,長此以往,戲曲藝術將越來越單調。

      問:您還是最鐘情戲曲劇本創作,執著于做一名理想主義者?

      答:現在,很多戲曲人在創作上并不清醒,喜歡押賭注,博獎項,蒙市場,急功近利,幻想著畢其功、畢其名、畢其利于一戲,你忽悠我,我忽悠你,大家心照不宣,各投所好,稍稍看見起色,馬上集體狂歡,熱衷于“矮子里拔長子”,而不是在長子里催生巨人,催生王者,久而久之,平均值會下降,原創力會消解。假如我們無論做什么事,哪怕創作一部劇本、組織一次活動,開辦一個研修班,都不滿足于把它“做成”,而是力求“做好”,甚至“做絕”,那么我們就會擺脫平庸,從優秀起步,追求卓越。這不也正是上海提倡的城市精神么?

      人物介紹

      關于羅懷臻

      羅懷臻,當代著名劇作家,中國文聯全委會委員,中國戲劇家協會副主席,全國戲劇創作高端人才研修中心主任,上海市戲劇家協會副主席,上海市劇本創作中心一級編劇,上海戲劇學院兼職教授,上海市政協委員。

      自20世紀80年代起,致力于“傳統戲曲現代化”和“地方戲曲都市化”的創作實踐與理論思考,劇本創作涉及昆、京、淮、越、滬、豫、川、漢、甬、瓊、秦腔、黃梅戲、滑稽戲等劇種。重要作品有淮劇《金龍與蜉蝣》、《西楚霸王》,昆劇《班昭》、《影梅庵憶語》,京劇《西施歸越》、《建安軼事》,越劇《真假駙馬》、《梅龍鎮》,甬劇《典妻》,川劇《李亞仙》,瓊劇《下南洋》等。出版著作《西施歸越》、《九十年代》、《羅懷臻劇作集》、《羅懷臻戲劇文集》。

      作品曾獲得各種國家級文藝獎項逾百種。部分劇作被譯為英、法、日、韓等國文字出版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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