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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寫作,是我的幸運和驕傲——趙麗宏答問錄

    http://www.rjjlock.com 2014年12月02日11:03 來源:人民政協報 徐芳 趙麗宏
    趙麗宏近影趙麗宏近影

      徐芳:雖然您的文字以優美抒情見長,但其背后似乎卻是脫不出那種來自遙遠的“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的情結?對一個詩人來說,青春意味著什么?時代又意味著什么?

      趙麗宏:我的文字有什么特征,我自己無法說清楚。我們的漢字是人類文字中最有表現力的文字,同樣一種意象或者一個景象,不同的寫作者可以用完全不同的詞匯和文字風格來表現。多年前在新加坡和當地的文學青年談寫作,我曾告訴他們,作為一個中國作家,能用漢字寫作,是我的幸運和驕傲。新加坡的年輕人聽到這樣的話,有些震驚。他們都是華裔,能說漢語,但書寫主要是用英文。后來有一位聽過我演講的新加坡學生給我寫信,說她是第一次聽人這樣贊美漢語,她希望自己今后也能用自己的母語寫作。她隨信寄來了她用漢語寫的習作,雖然有些幼稚,但可以看到她的努力。她的習作中用了很多成語,形容詞也用的特別多,有些形容,其實是多余的,讀起來給人臃腫累贅的感覺。我回信告訴她:文學表達的高境界,其實應該用樸素簡潔的文字來表達世界的豐繁和人心的幽邃。譬如李白的《靜夜思》,“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用的是最直白簡單的文字,卻表達了思鄉游子深沉的感情,讀者能從中體會到無窮的情思;厮菸业膭撟,不同的年齡段,我的文字風格還是有點變化的。年輕時,我曾經追求過文字的綺麗華美,這對一個寫作者其實不難。但是我后來發現,綺麗華美,決非文學表達形式中的最高境界。寫出動人的詩篇,不在于文字的華美,而在于是否有新鮮獨特的意象,是否表達了真摯深刻的情感和思想。而這些,用樸素的文字完全能表達。這些年,我是盡量在這么做,讀者也應能發現我的努力。陳子昂和辛棄疾的詩篇,并不是年輕人的激情宣泄,而是經歷了人世滄桑之后的深沉詠嘆,也許,我們這樣的年齡,依然可能拍遍欄桿而四顧茫然,面對著天地的遼闊、世事的浩繁,徒生蒼涼之感。對青春的解釋,每個人也許都不一樣。當然,青春一定是我們曾經年輕爛漫的生命,是理想和激情燃燒的日子。如果以生理的角度,那么,鬢發飄雪,肌膚衰老,青春的逝去無可奈何;但若以精神的層面,那么,只要心中還有夢想,還有愛的信念,還有追尋人生和藝術真諦的心愿,青春在我們的生命中便不會老去。

      徐芳:對于中國這樣一個有著2000多年文學歷史的國度,鄉土文學傳統源遠流長,積累深厚?梢坏┥婕俺鞘猩,詩人普遍會有一種脫節感,感覺與對象之間有一種錯位,不知道城市該用哪些文學意象和符號來表現。

      趙麗宏:中國的文學史,遠不止兩千多年,《詩經》中的作品,最早誕生在三千多年前。我相信還有更早的用文字創造的文學作品。這是中國人引以為驕傲的事情。中國幾千年歷史,進入現代社會之前,基本是農耕社會,傳世的文學作品,當然大多以山林自然為描寫對象,若寫到故鄉,也多是鄉村,是和大自然相關聯的。在詩人的作品中,故鄉就是一間草屋,一縷炊煙,一條河,一棵樹,一彎荷塘,一片竹林,一群牛羊,一行歸雁。所謂“鄉關”,“鄉夢”,“鄉情”,“鄉愁”,很重要的一部分就是詩人對童年時代所相處的大自然和鄉村的依戀、向往和懷念。羈旅途中,眼簾中所見也多是鄉野山林,觸景生情,引發鄉愁,是很自然的事情,譬如宋人王禹偁的懷鄉妙句:“何事吟余忽惆悵,村橋原樹似吾鄉”,就是由此而生。近一個世紀以來的中國現代白話詩,也是延續了這個傳統,那是因為那個時代的詩人,大多也來自鄉間。但是時代發了變化,現在的很多詩人,出生在城市,成長在城市,他們的童年和故鄉,就是城市。這和古代詩人完全不同。如果還要在詩中學古人,學出自鄉村的前輩,那就不合情理了。譬如我,我的故鄉就是上海,所有童年的記憶,都發生在這個城市中,羈旅在外,思鄉之情都是和這個城市發生關聯。我想,和我同時代的或者比我小的詩人,大致也是這個情況。寫城市的詩篇中,出現了很多古詩中沒有的意象,樓房、街道、工廠、商店,人山人海,也許很多人認為這些意象與詩無關,其實不然。所謂詩意,未必只和特定的對象發生關系,只要心中有詩意,有對美的追求和向往,有靈動的想象之翼在心頭扇動,天地間的一切皆可入詩。故鄉到底是什么?其實不僅僅是具體的地域,更是感情的寄托,父母親情,手足之情,兒時的伙伴,一段往事,一縷鄉音,都可能是記憶中故鄉的形象,這些無關鄉村還是城市。

      徐芳:矛盾的《子夜》對上世紀20、30年代上海城市生活的描寫,以局外人的身份看待城市,對城市生活給予批判。這種批判,體現出作家本人的生活經驗和成長記憶。最近你出版的長篇小說《童年河》,引發很多好評,這是你對此作出的相應的文學表達嗎?

      趙麗宏:很多作家在他們的小說中對城市生活表現出一種極為復雜的感情,城市把各種不同地域的人集中在一起,凸現了貧富的差別,在泛濫的欲望中,也泛濫著人性中的貪欲和丑惡。擁擠,壓迫,渾濁的空氣,被排擠和放逐的自然和天籟。文學家的目光決不會放過這一切,表現這些,也不能說是對城市生活的批判。城市生活中也有美好的人性閃光,也有詩意的溫情。生活在城市底層的人群中,有艱辛的拼斗和掙扎,也有憧憬和追尋,形形色色的人群,酸甜苦辣的生涯,融合成城市生活的五光十色,誰也無法對城市生活一言以蔽之!锻旰印肥俏业牡谝徊块L篇小說,因為是些童年生活,小說的主人公也是孩子,所以被歸入兒童文學。小說寫的是上世紀五六十年代的上海城市生活,我沒有想到過要批判城市生活,只是寫我曾經在那個時代感受到人間真情。城市在變化,生活也在變化,但人心中有些東西是不會改變的。我是寫那些不會改變的東西。所以和我同輩的讀者也許會產生共鳴,而這個時代的孩子,也不會感覺遙遠和陌生。正如我在小說后記中所說:“不管我們所處的社會和生活狀態發生多大的變化,有些情感和憧憬是不會變的,譬如親情,譬如友誼,譬如對幸福人生的向往。童心的天真單純和透明澄澈,也是不會改變的!

      徐芳:莫言獲諾貝爾文學獎,是世界對中國當代文學的一種肯定,去年您榮獲塞爾維亞國際詩歌的金鑰匙獎,值得祝賀。您如何評價新世紀以來的文學發展?是否有目標,有期許?

      趙麗宏:世界對中國當代文學的重視程度,是前所未有的。這很正常,因為中國的發展和崛起,使西方世界關注并重視中國發生的所有一切,當然也包括文學。莫言獲諾貝爾文學獎,使世界文壇對中國當代文學刮目相看。最近幾次去歐洲訪問,在荷蘭、丹麥和法國,我都在那里的書店中看到不少被翻譯出版的中國當代文學作品。莫言的小說,以顯赫的地位陳列在書店的最顯眼處。說中國人的情感和精神面貌正在通過文學被世界了解,當然沒有錯。最近幾十年中國的文學創作成果是豐碩的,改革開放的時代帶來的生活多樣性,為中國作家提供了取之不竭的創作源泉?梢哉f,中國的文學在當今世界的文學之林是一棵生機勃勃的大樹,花果滿枝。但是,必須指出的是,和中國對西方文學的翻譯推薦的規模和深度相比,西方世界對中國當代文學的翻譯介紹是極不對稱的。西方對中國文學的了解,還非常粗疏淺薄,還局限在一些所謂“漢學家”的書齋里。對中國文學的這棵大樹,很多人并不認識,甚至視之為草芥。我想,我們也不必為之焦灼煩躁,只要中國的文學家都能沉下心來,腳踏實地,大膽創造,用我們引以為驕傲的文字,寫屬于我們自己的故事,抒發真摯的感情,表達我們世界的思考和憧憬,中國文學這棵大樹會越來越繁茂挺拔,中國文學和世界的不對稱,一定會逐漸得到改變。

      (本文作者趙麗宏為全國政協委員、上海市作協副主席,徐芳為《解放日報》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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