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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劇《戰神》劇照明年即是世界反法西斯戰爭勝利和中國人民抗日戰爭勝利70周年,可以預見抗日戰爭題材電視劇明年的播出量比今年會有明顯的增加。而前幾年的各種抗戰的神劇、雷劇已經把這一題材過度消費了,以至于一提起傳奇式的抗戰劇,觀眾總是充滿了警惕。電視劇《戰神》在浙江衛視接檔《新雪豹》 ,中國傳媒大學教授、文藝評論家曾慶瑞毫不諱言當初自己也是抱著警覺的心理來看《戰神》的。因為之前演的《新雪豹》 “那里面的軍人一身的奶油味,女人有特別熏人的脂粉氣,比如有個女的扣扳機的時候手指甲蓋上涂滿了亮亮的指甲油” ,但是看完《戰神》之后,他認為,這部劇是在真心實意地說抗戰。于“九一八”那天開播的《戰神》被觀眾們認為是今年抗戰劇中的優秀之作。日前,在中國視協召開的《戰神》研討會上,專家們分析了這部劇是如何規避了抗戰劇的“雷區”的。
傳奇性不等于“雷人” ,在抗日戰爭時期,中國與日本懸殊的國力,直接反映在軍事力量上的對比也是懸殊的,例如士兵的文化水平、士兵的武器裝備。如果說不存在傳奇,中國人民的抗日戰爭又是如何取勝的呢?前些日子在央視一套播出的《鐵血紅安》中,有這么一幕,劉銅鑼將自己綁在飛機機翼上往敵方部隊扔炸彈,這一幕讓很多觀眾覺得很“神” ,匪夷所思,其實這一幕是根據在紅四方面軍攻打黃安縣城時,紅四軍政治委員陳昌浩隨“列寧號”飛機協助投彈的真實經歷改編的。正如解放軍藝術學院教授邊國立說的,這類題材其實有很大的難點,真切的歷史記憶和豐富的現實創作經驗怎么能夠很好地結合、怎么找到契合點。他認為《戰神》在正確的歷史觀、價值觀的基礎上堅持了一些風格化的東西。由陳思誠飾演的主人公龍大谷15歲當紅軍, 20多歲就是副師長,然后派到山西當游擊司令員,本來起點就不同于已有的八路軍將領的形象,出場就打架,而且對上級有話直說,有時候隨性但不亂來。所以這個人物雜糅種種合成一個的熟悉的陌生人,因此觀眾越看越接受他,包括他多少帶有一點頑皮的氣質。
《戰神》中,有一條線索是關于如何用民間的土花炮打鬼子的,這段故事剛出了個引子是在11集,一對父子在運花炮的過程中,爸爸被鬼子打死了,兒子李響被龍大谷救下后參加了八路軍當起了炊事員。曾慶瑞說,自己剛看到引子時,就有點擔心,這樣發展下去會不會“雷人” ,但是故事發展了二三十集,龍大谷偶然受啟發才想到讓李響研究炸彈,最后靠著李響研究出來的炸彈,炸掉了鬼子的裝甲車。他說:“這讓花炮殺敵顯得真實可信而且略帶傳奇意味。 ”
抗日劇如何避開“雷區”呢?中國文藝評論家協會名譽主席李準談了三點,首先就是整個敘事主體是共產黨的一支正規部隊,而不是土匪、草莽等等;第二,大背景是真實的,現在很多神劇雷劇搞不清楚故事是哪一年,甚至搞不清楚在長江北還是長江南;第三,就是主人公和一些重要人物都是正規部隊的、受黨紀軍紀約束下突出自己個性的戰斗英雄,他們就是真正的共產黨人,戰斗意志特別強,個性特別強,他們的戰神精神、他們的戰績不是以違反黨紀軍紀為前提,甚至于以破壞軍民關系為前提,這是很多神劇雷劇所做不到的事情。李準強調這就劃下了“雷劇”與正劇一條根本的界限。
《文藝報》總編輯梁鴻鷹則批評了近來一些抗戰作品講述個人抗戰的動因時歸結于偶然性的做法,“要么沒辦法或者被別人頂替了,要么就是邪門歪道,本來就是土匪,本來就是痞子,偶然歪打正著,不得不如此才去抗日,而不是由于自身命運的需要,由于家庭出身和國家危亡的使然” 。他說,如果文藝作品當中都是這種東西,老百姓和青少年如果都這么看中國的歷史,就沒能看到作為民族一分子的尊嚴和正義,這對歷史來講是不真實的,也是不可靠的,也是危險的。他認為《戰神》這部劇沒有跟隨這種潮流,講了戰爭的必然性,把革命先烈們參加抗戰的民族正義感表達了出來,就是要把日本人趕出去,把我們這塊土地守好,這符合歷史唯物主義觀。
我們寫抗戰劇,看抗戰劇,最后的落腳點是什么?很多評論家提到了《戰神》中提出的“謀打贏”精神。李準說,“謀打贏體現了自尊自強的民族精神。戰爭是政治的繼續,戰爭是流血的政治,在戰爭時代特別在面對侵略戰爭的情況下只有打贏才有國家的完整和民族的尊嚴,沒打贏不斷吃敗仗尊嚴無從談起。 ”中國電視藝術委員會研究部主任陳超英說,這個劇的最后龍大谷的一番講話是點睛之筆—— “和平年代需不需要戰神,答案是肯定的,在當今世界能戰才有和平,落后就要挨打,我們需要新時代的戰神。中國有我,不亡。 ”他認為這就是這部戲對現實的觀照,我們創作了那么多的戰爭劇、抗戰劇,并不是要歌頌戰爭,渲染仇殺,而是要從戰爭中得到某種啟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