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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劇從來沒迸發過如此的浪漫和堅持”——關于電視劇《老農民》的對話

    http://www.rjjlock.com 2014年12月31日10:11 來源:中國作家網 王 蒨 高滿堂

      作為中國電視劇編劇行業的領跑者,高滿堂創作的“工農商”三部曲系列(《鋼鐵年代》《老農民》《溫州一家人》)開辟了一個寬廣宏大的敘事體系, 用不同行業及群體的生動故事和鮮明形象構筑了長達半個多世紀的集體回憶與家國滄桑。作為“三部曲系列”的完結篇,《老農民》從1948年寫起,講述了由北 方農村的一場土地改革所引發的長達半個多世紀的故事。談及創作初衷,高滿堂說:“在中國,農民長久以來承受的東西太多,受的苦難太多,同時他們的希望也很 多,而我們的影視作品卻很少對他們給予關注!

      王  蒨:《老農民》是“工商農三部曲”的收官之作。你為什么把“農”放在最后一部來創作呢?有什么特殊的意義?

      高滿堂:我先做了關于工人的《鋼鐵年代》,之后做了關于商人的《溫州一家人》(現在《溫州兩家人》正在拍),最后做了《老農民》。為什么把《老 農民》放在最后?因為我對農民不是太熟悉。我的習慣是,不深入下去,不扎下去,很難做一部戲。我上世紀70年代上山下鄉,是知青,不是真正的農民,寫了 《北風那個吹》;后來上大學寫了《雪花那個飄》。但是對于農民題材一直敬畏、遠離。

      王  蒨:既然這個題材是你并不熟悉的,那你做《老農民》的初衷是什么呢?做了哪些準備?

      高滿堂:我們這代人上溯兩代都是農民出身,都是農民的子弟,我想應該留一段共和國60年農民的歷史正傳,讓我們的子孫,讓我們的當代人,對中國農民的60年歷史,有一個準確的、可以信任的判斷。這是我做《老農民》的最初想法。

      當主題和人物確定以后,我開始閱讀大量反映同時期農村的書籍。費孝通的《鄉土中國》,周立波的《暴風驟雨》《山鄉巨變》,柳青的《創業史》,陳 登科的《風雷》,李凖的《不能走那條路》,趙樹理的《套不住的手》《小二黑結婚》,浩然的《喜鵲登枝》《艷陽天》《金光大道》。新時期以來,高曉聲反映農 民生活的《李順大造屋》《陳奐生進城》等等。有的是批判性接受,有的是深入學習和貫通。當我把這批作品,包括《中國農民調查報告》讀完了以后,我覺得有了 兩個翅膀,一個是生活的翅膀,一個是想象的翅膀。一只鳥要飛起來,必須腳踏大地一蹬,沒有生活的翅膀,飛不起來,再加上想象的翅膀,互相拍才有氣流,翅膀 才能顫動,才能飛得更遠。

      王  蒨:創作之初你并不了解農民,那你是如何開始這項工程浩大的創作之路的?

      高滿堂:我確實不了解農民,這就得靠采訪。我花了5年時間,走了很多地方。不走幾千公里路,這個劇做不下去。劇中有一個細節,牛大膽坐火車去外 地,火車上人太擠沒法上廁所,同車廂一位常坐火車的旅客居然拿著塑料袋悄悄撒尿,還發揚雷鋒精神把塑料袋借給同車的人。這樣的細節現在看起來可笑,但卻是 采訪中的真實故事。上世紀80年代的火車,那種人擠人的場景,年齡大點的人都有體會。這種形象生動的細節,編劇自己不可能想像得到。所以,作品要上去,作 家要下去。這是老生常談,但也是創作顛撲不破的真理。

      王  蒨:在采訪中,有哪些印象深刻的采訪對象,或者說正是牛大膽這個角色的原型?

      高滿堂:我在河南采訪了一個農民企業家徐大膽,他是從改革開放以后用一棵麥子做文章,做假發廠,南非世界杯的球迷戴的假發全是他一個農民做出來 的。后來做養豬廠,現在是全國人大代表。我和他談了三天三夜,他給我講了改革開放以后,農民真正得到了實惠,真正可以直起腰來發聲,終于過上了好日子。緊 接著我到山東采訪了省政協副主席,叫周振興,這個人很有意思,當年采訪的時候,他接近90歲,現在93歲。1948年濟南戰役前夕,他是土改工作組組長, 經歷初級社、高級社、人民公社,一直到當地委書記、市委書記、青島市市長、山東主管農業的副省長。我采訪的時候,他說:“滿堂,多少年看不到農民在電視 上,我看到的農民氣死我了,這不是農民,這在糟蹋農民!彼f你能不能答應我,寫一個真正的農民,寫寫這60年。

      王  蒨:《老農民》創作中最大的問題或者說比較困擾你的問題是什么?

      高滿堂:《老農民》的最大問題是如何面對這60年,這是一個嚴肅問題。想當年,我們的《鋼鐵年代》涉及到了大躍進、拔白旗、三年自然災害、文化 大革命,當時很多人為《鋼鐵年代》這個戲擔心,但是我們順利播出了,引起了很大反響!稖刂菀患胰恕飞婕案母镩_放之初,工商局抓小商小販,公安局竟然能把 當年的溫州“八大王”、改革的先行者關到監獄去。我們一樣很順利地通過了審查!独限r民》又面臨這個問題,土改、工作組、初級社、高級社、人民公社、“文 革”,是錯誤加錯誤。這對一個作家是要命的問題。

      王  蒨:如何才能把每個歷史節點都放在作品里,又不被歷史的陰影所影響?

      高滿堂:我們在歷史節點上,面對著歷史崎嶇的時候,尋找一個光亮。這個光亮是什么?就是不管歷史風云多么變幻,他們承受怎樣的痛苦和壓力,他們 尋找幸福,尋找吃得飽、穿得好、吃飽了奔富日子的信念和夢想不變,這是最大的光亮。我們的黨對待農民,不是讓農民受窮,是讓農民過好,一直想讓億萬農民盡 快進入小康社會。但是在歷史的發展過程中,出現了或左或右的東西,要勇于承認。我們的結局是什么?取消了幾千年的農業稅,給農民發放了土地使用證,領導農 民走上了一條富裕的道路。從1948年到2008年,走了這么漫長的、曲折的道路,畢竟走到了今天,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這部劇的兩個“力量”,一個是現 實力量,一個是反思力量。這部劇沒有回避問題,以警醒、自省作為經驗,通過《老農民》保存下來,不能再犯這樣的錯誤。

      王  蒨:作為農民題材的正劇,《老農民》對年輕觀眾和城市觀眾來說,會不會吸引力不夠?

      高滿堂:這是個很實際的問題,但其實不是年輕人不愿意接受這種題材,很多時候是我們故事講得不好。很多電視劇要么有意義沒意思,要么有意思沒意 義。我們不能隔代,需要傳承,60年農民的歷史應該傳承下去。當時我寫《闖關東》《北風那個吹》,同樣面臨這個問題,有沒有人看?后來我想通了一個問題, 不是年輕人不愿意接受這些題材,而是我們把故事沒講好,我們講的有毛病,教育灌輸,我們顯然失敗了,歷史不能靠教育和灌輸傳達給今天的觀眾,把歷史中的人 物變成藝術形象傳達給當今觀眾的時候,必須有一個焊點,非常靈敏的一個焊點,就是溝通。

      王  蒨:《老農民》是一部現實主義作品,你有沒有在里面加入浪漫的東西?

      高滿堂:這部戲的情感力量恐怕是在我以前的戲中很少出現的,就是這次牛莉演的燈兒和牛大膽60年漫長的情感歷史。這60年怎么過來的,非常令人 感動。在每一次歷史錯位的時候,他倆都失散了。這個片子的結尾是很浪漫的一場戲,牛大膽說,“燈兒,我娶你吧,我今年96歲了!睙魞赫f,“給我挑擔水 去!迸4竽懻f,“自來水一擰就出來了,我挑不動!睙魞赫f,“你得挑,你到黃河邊給我挑擔水,你遇到一個人就說,我給燈兒挑擔水。老張在黃河邊有窩棚, 你說,老張還活著呢,我給燈兒挑擔水去。過了鐵匠鋪,你說,老王頭,還打鐵呢?能打動?我給燈兒挑擔水去!弊吡艘宦,告訴了所有人,最后把水挑到燈兒 家的時候,他說,“燈兒,水缸添滿了!睙魞赫f,“你看那樹,鐵樹60年開花了!蔽业膭膩頉]迸發過如此的浪漫和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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