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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寫本乎判斷力,本乎良心”

    http://www.rjjlock.com 2015年04月28日11:17 來源:文學報

      主持人:周明全(青年批評家、中國現代文學館客座研究員)

      對話者:項靜(上海作協、中國現代文學館客座研究員)

      王晴飛(安徽省社科院文研所、中國現代文學館客座研究員)

      劉濤(中國現代文學館客座研究員)

      蘇北(安徽省農業銀行、作家)

      文學批評現狀為何不滿意?

      周明全:各位都是對當代文學介入比較深的青年批評家,你們對當下文學批評總體狀況是如何看的?

      項靜:說總體是一個非常困難的事,我們頭腦中肯定有一個關于總體良好的批評狀態的想象,但事實就是幾乎每一個人都不滿意,這種不滿意還有各種分層,作家、批評家(鑒賞式的、學院化的、作協派的、紅包批評家、文人式的批評家、點評式的批評家諸如此類的分類越來越多)對批評總體狀況肯定看法各不相同,單聲命名是無效的,沒有給予每一個特殊群體反駁和回應的機會。當我們說當下文學批評總體狀況不好或者還可以的時候,都是對著一個虛擬的人群說話,你說評論都是表揚的,但它肯定不是認真的批評家的問題,你說批評不注重文本細讀,那些專注于此的批評家就可以忽略這個話題。批評總體上肯定是有問題的,我們都感受得到,但說到有什么問題的時候,那肯定是一個有具體針對性的問題。但是作為社會中的一分子,批評寫作者和其他任何文學藝術種類一樣,都存在一些根本性的問題,比如表達的困難、回應現實的能力問題等。

      劉濤:我個人覺得,當前文學批評存在兩大方面的問題,一是理論資源單一、單薄。文學評論功夫既在閱讀文學作品本身,但更在所批評研究的文學作品之外,文學評論品質可否提高關鍵在此。二是文學批評過于學院化。高校、核心類學術期刊等形成了小圈子循環,背離了文學評論的初衷。

      王晴飛:我是一個很缺乏整體觀的人,就我目力所及,當下的文學批評總體狀況當然不能算是很樂觀,但也未必一無是處。

      蘇北:三位不愧是青年才俊,說得很有道理。但作為主要進行散文創作的人,我覺得當前文學批評是好的。那么多文學工作者在從事這個事業,世界上哪個國家有如此多的文學批評家?說文學批評邊緣化,那是批評家自身的感受,F代這個多元的社會,誰也不能包打天下,各人吃各人自己的飯,各人干各人自己的營生。如《紅樓夢》 里賈寶玉所說的“各人得各人自己應得的眼淚罷了”。

      周明全:除了蘇北比較樂觀外,劉濤、項靜和晴飛對文學批評的整體看法都偏于悲觀,這可能和我們主要是從事文學批評有關吧。那么想請劉濤、項靜和晴飛再談談,如何看待一直被媒體熱議的批評失語、失效問題。

      王晴飛:關于批評失語、失效的問題,我想有必要搞清楚是何種意義、何種層面的“失語”、 “失效”。當代文學歷史上曾經有過代行權力意志的批評,這種批評只言片語即可決定一部作品、一個作家的命運。今天的批評當然不可能具有這種“口含天憲”的力量,從這個層面來說,這種“失效”恰恰是我們時代進步的體現。而那種代表權力意志的批評,從文學本身來說,其實也是“失語”的,因為它缺乏獨立的審美品格,僅僅是權力的傳聲筒。在今天的文學語境中,“失效”、“失語”有時指的是文學批評局限于專業圈內,在媒體和大眾當中難以產生影響。對于這一點,我也并無焦慮感。我真正擔心的“失效”,是批評者自身文學修養的不足、批評技藝的粗糙,因為這會導致我們不能真正進入作家、作品的世界,流于自說自話,這才是一個以文學批評為志業的人所應該警醒的。

      項靜:晴飛談到了問題的本質,我贊同。批評什么時候是有效的,寫作和批評曾經共享思想結構的時代是有效的,還是批評和寫作互相隔膜的時代是有效的,對誰有效,有效是如何衡量的,都是可以繼續討論的話題。其實仔細分辨就能看到,每一個時代都是這樣,都有這種焦慮,只不過程度有高低,不獨現在。這個焦慮存在,就表明我們還有一個愿景,希望批評是有效的。

      劉濤:呵呵,批評不至于失語、失效吧。大多數媒體不了解情況,跟風而已。

      批評與創作共成長

      周明全:劉濤、項靜和晴飛都是很活躍的青年批評家,在你們看來,批評家應該如何介入當下的文學創作?蘇北主要進行散文創作,也關注批評,也可以從作為創作者的角度來談談你的看法。

      蘇北:好的批評生態應該是作家和批評家共成長。記得上海的幾個評論家曾為我的一個散文集做過一個討論,我就很有收獲。在會上,楊揚、王宏圖、楊劍龍、郝雨等批評家的發言給我很大的啟發,他們歸納我的散文創作是“低姿態寫作”,這是我過去沒有意識到的,他們這一說,點醒了我這個“夢中人”。

      項靜:陪伴或者共享精神的結構吧,我自己想象出來的最好的結果就是這樣。因為作家的閱讀點擊率也不差評論家這幾個人,普通讀者的反應要比批評家的反應迅速而直接。

      王晴飛:批評家當然要以其學理性、專業性介入文學創作。作為一個合格的批評家,首先要審慎地選擇自己的批評對象,因為對于任何一個批評者來說,無論是從文學修養或個人經驗的層面來說,他都不可能有能力解讀所有的作品。其次,要設身處地地理解作品,在這種“了解之同情”的基礎之上,再作出品評、判斷。

      劉濤:認真寫文學評論作品。提高自己的見識。如何提高見識?二途而已:一讀書,二歷練。

      周明全:那請各位談談,你們認為好的文學批評應該具備什么樣的品質?

      項靜:這個問題容易一下子就走到“完全正確”的路上去,其實可以做減法,不應該人云亦云,不應該千人一面,不應該太糾結沉溺于具體的解讀,不應該有具體的取悅對象。

      王晴飛:好的文學批評,當然要能介入作品,要與批評對象短兵相接,不纏不繞,不獨斷也不被時代風潮所裹挾。在文風上,我傾向于追求單刀直入,樸素簡明,不堆砌,不花哨。

      蘇北:極端地說,我認為一個批評家首先應該是一個文體家。這話極端了點。汪曾祺曾說過,寫小說就是寫語言。他說這個話其實是在大聲疾呼。他敏銳地感覺到當代作家的學養太差了,語言都過不了關。他進一步說,語言和內容是不可分割的,語言就是內容。我以為此言對批評家也是適用的。不能說一個批評家思想深刻,見解獨到,就是語言差了些。語言不是衣裳,可以隨時脫掉。也不是橘子皮可以剝下扔掉。語言的準確、清晰、透明、簡潔和智性,實際上體現了思想的清晰、透明和智性。

      劉濤:評價實事求是。觀點具有判斷力。文風盡量簡短。

      周明全:一個好的批評家應該具備什么樣的素質?

      項靜:我所向往和尊敬的批評家,首先應具備強大的闡釋能力,能夠把隱約未明的文字世界做出向我們打開的嘗試,就這一點來說,需要各方面的知識儲備和文學修養。其次還要有自己的立場,一套對世界和文學的基本的判斷,當然這個東西可以隨著你的閱讀和經歷而改變修正。正是這種改變和生長的狀態,才能顯示出一個批評家的活力,一把尺子用一輩子是非?膳碌。

      王晴飛:對于一個批評家來說,好的趣味和鑒賞力是第一位的。良好文學理論修養當然也是必要的。此外,文學史知識的掌握也很重要,這有助于批評者對作品下判斷時分寸的把握,因為有了對于文學史脈絡的大致了解,批評者才有可能把一部新作放置到相對合適的位置。

      蘇北:表達的準確和語言的清晰。好的批評是會直達事物的本質的,而不是霧里看花。李敬澤是我尊敬的批評家,他曾對余華的 《兄弟》 發言,說余華從來不是個處理社會復雜經驗的作家(大意)。這句話說過多年了,我還記得。我特別喜歡汪曾祺經常引用的兩句話:一個是韓愈在 《答李翊書》 中說:“氣,水也,言,浮物也。水大而物之浮者大小畢浮。氣之與言猶是也。氣盛則言之短長與聲之高下者皆宜!绷硪痪涫翘K東坡的“吾文如萬斛源泉,不擇地涌出”, “但行于所當行,止于所不可不止”。

      劉濤:眼光最為重要。某作品境界如何,質量如何,意義如何,應該判定、論定。

      批評的重建與開放

      周明全:紙媒日益邊緣化,學術刊物、評論刊物更甚。如何讓批評重新建立與這片土地和社會現實之間的血肉關聯?

      王晴飛:我很少擔心“邊緣化”的問題。首先,“邊緣化”未必全是一件壞事,文學評論或是學術論文,不一定非要向所有的讀者敞開。帶有專業性的評論,很多時候本來就只在一個相對狹窄的文學共同體內流通。試圖以文學評論影響所有讀者,這一開始就是一個迷夢。其次,紙媒也好,網媒也罷,都只是一種傳播手段,并不天然地拒絕文學評論。至于如何讓批評重建與社會現實之間的血肉聯系,我想這在于批評者個人。一個和社會現實有著血肉聯系的合格的批評者寫出的批評,也自然是與社會現實有著血肉聯系的。

      項靜:我想如何建立批評與現實之間的血肉聯系可能跟媒介的關系不大,因為只要這個文體還存在,那就表明社會有這個需求,就必然有適應它的傳播方式出現。不同的媒介不同的寫作方式所期望的讀者是不一樣的,能夠達到自己對理想讀者設想的媒體就是合格的媒體。重建批評與現實之間的關系是一個特別大的問題,是一個批評家的自我修養的問題,是一個批評家要不要面對困難的問題。

      蘇北:紙媒邊緣化,而現代傳媒卻發達了,發言的方式有多種。用微信的方式我看也很好。另外我想說,當前的評論為什么一窩蜂地瞄準小說和詩歌?當前的散文創作那么好,我知道鮑爾吉·原野、凸凹、李娟、錢紅莉、胡竹峰等都是很優秀的散文作家,難道散文創作就沒有高度和難度?我覺得好的散文家也是非常不容易的,他們真是在用心寫作,批評家多關注他們,是可以推動批評家和作家共同成長的。

      劉濤:目前大牌學術刊物發行量很少,影響弱,幾乎唯圈內人閱讀,對于評定職稱有用,但對于引導作品判定無益。文學評論應與時俱進,積極借用網絡載體,以期在更大范圍內產生影響。

      周明全:如何切實加強文藝評論,倡導說真話、講道理的批評?

      項靜:這個問題應該提問給領導們,作為一個普通的寫作者,只能約束自己,不能要求別人。把自己想說的話表達出來,以文學的方式,以講道理的方式,以對話的方式。然后是同行之間,互相砥礪,形成良好的寫作生態。

      王晴飛:呵呵,這個我想應該是政府文化主管部門的領導需要操心的問題,這牽涉到時代風氣、文學制度等復雜的因素,非我所能置喙。對于具體的批評者個人而言,說真話、講道理則是一個底線,不需要討論。因為這其實是一個文學批評的倫理問題,而倫理問題往往是無法通過討論的方式解決的。批評倫理底線以下的批評當然很多,但在倫理底線之上,還有更高的層面需要我們思考,那就是批評的技藝問題。說真話既是一種倫理,也是一種能力。一個缺乏基本的審美判斷和獨立思考能力的人的“真話”往往也并不值得珍視。

      蘇北:真誠、獨立、有勇氣,甘于寂寞。其實,我是沒有資格談論批評的。我對批評了解不多。但我從事文學創作這么多年,也有一些切身的感受。因此我只是從寫作者的角度,插上一嘴。順便說一句,我還喜歡許多作家寫的批評文論,對我有影響的,如加西亞·馬爾克斯與門多薩的對談 《番石榴飄香》,林斤瀾先生的 《小說說小》 和汪曾祺的 《晚翠文談》。他們的文體形態多親切自然,而且對創作真是有直接的指導作用。

      劉濤:寫本乎判斷力,本乎良心。

      周明全:謝謝各位,談得都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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