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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原:逃離都市,讓我完成了一次生命重建

    http://www.rjjlock.com 2015年04月30日09:44 來源:新聞晨報 徐穎

      從先鋒派作家到西雙版納隱居者

      馬原:逃離都市,讓我完成了一次生命重建


    對山里的生活,馬原樂此不疲。 對山里的生活,馬原樂此不疲。

      7年前,在同濟大學擔任教授的作家馬原肺部查出一個巨大腫塊,隨后,他選擇了逃離,逃離醫院,逃離上海。他遠走海南,兩年后,中止寫作20年的馬原完成32萬字的長篇《牛鬼蛇神》。去年,他又在西雙版納的茶林里一磚一瓦地建立起自己的世外桃源,希冀在那里完成和上帝的30年之約。

      躲在西雙版納的小樓里,馬原寫出了新書《逃離》,寫書時正值“霧霾”肆虐。在與死神擦肩而過后,馬原將自己的復原歸結于潔凈的水和空氣、充分的運動以及心態的改變。馬原說,自己也許不是先知先覺者,但被一場大病點醒,逃離都市,讓他完成了一次“生命的重建”。

      城市人變為山里人

      “我就是那個叫馬原的漢人,我寫小說!60歲前,先鋒派作家馬原一直在城市生活,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城市人。

      7年前的那場大病改變了一切。醫生告知他病情很重,在上海最好的肺科醫院住了一個月之后,某一天他如夢初醒,決定逃離醫院!拔蚁,為什么自己要被那價值數千萬的儀器玩弄于股掌之間呢?我選擇放棄治療,這在當時被醫生認為是任性的做法!瘪R原的朋友甚至把他這種對待疾病的方式稱作“坐以待斃”。

      追逐好水選擇家園

      逃離都市后,馬原做的最主要的事情就是找尋好水,換水。他說:“其實我并沒有放棄治療,而是離開讓我生病的水。我認為生命是以水為基礎的,希望通過換水,使疾病離開身體!

      馬原逐水而居的方法很簡單:茶葉是人類的好朋友,有好茶的地方一定有好水,于是順著好茶找到了西雙版納南糯山姑娘寨。60歲的馬原,作為唯一的漢人和當地的哈尼族人生活在一起,完全變成山里人。

      開始“第二個一輩子”

      眼下馬原居住的地方,離最近的醫院有幾十公里遠。當別人問他會不會擔心生病不能及時就醫時,他笑答不擔心,“我現在活得特別好,你看我講話中氣十足,幸福指數特別高,王蒙先生前段時間見到我,還開玩笑地說我像個散打運動員”。

      馬原每天早上在雞鳴狗叫中醒來,這種日子讓他好像回到那個背誦“雞犬之聲相聞,老死不相往來”的童年!叭绻f一甲子是人的一輩子,那么我已經開始了自己的第二個一輩子,過著‘黎明即起,灑掃庭除’的詩意生活。我的生活極其簡單,能有更多的時間面對自然,也擁有了最好的寫作心境。所以我很感謝這場疾病,首先它告訴我要去完成未竟之夢,其次它讓我在60歲時一下子轉變了身份,從都市人變為鄉村人。我的生活被朋友們羨慕,他們羨慕一個‘最自在’的馬原!

      [對話馬原]

      “我自己的命,我做一回主”

      記者:7年前生病后你逃離上海,如今攜新書《逃離》歸來上海做宣傳,是否多少有些感慨?

      馬原:我當年就特別有感觸。2008年生病后,第一步先逃出醫院,這是中國最好的肺科醫院;然后我再逃出上海,逃到海南。我在結婚一個月后就查出有病,當時我的想法是和老婆離婚,不想耽誤她。我想她的命怎么這么苦呢?嫁給一個大病在身的人。當時我們在上海,她老家在海南,我對她說你現在回去,根本沒人知道(結婚的事)。她說她沒覺得這是多大的事,病了就病了,死了就死了,這都是命啊,你想那么多干嗎。她就是這么坦然。在上海,我有大房子,有車,有社會尊重,當時我逃出上海是大部分人不理解的。但對我來說,逃出醫院才是最艱難的一步,我選擇了自治,逃出上海是因為我要選擇好的水。

      記者:上海這座城市曾經給你什么美好的記憶嗎?

      馬原:上海帶給我的記憶一直很美好。我之所以不適應,還是生活上,語言上,包括在上海查出病這件事上。對于我生病地的水,我再也不想喝了,因為我只信水,我在《逃離》一書中也反復說,生命是以水為基礎的。生病是生命的一部分,我決定用換水的方式來解決,也就是我不和我的疾病為敵,不和它作戰,而是要與它和諧共處,我對它的尊重,是我今天依然能在大家面前活蹦亂跳的前提。我不尊重它,它就不尊重我。我在書里還有一個觀點,癌癥它不會叫人死,但人一定要叫癌癥死,你要跟它作戰,要殺死它,最后只能與它同歸于盡。有個被廣泛認同的說法,癌癥患者一半是被嚇死的,一半是過度治療死的。那時醫院的肺科主任對我說:“馬老師,什么事情都沒有耽誤治療的事情大!边@位醫生大姐說得入情入理,還有什么比耽誤生命更重要的事情嗎?但她的理解是治療,而我的理解是逃避治療。我跟他們說,我自己的命,我做一回主。

      記者:生病這件事,是否徹底改變了你對人生的看法?

      馬原:我認為生命有兩個節點,分別是兩個“生”。第一個“生”是出生,第二個“生”是生病,一場足以威脅生命的大病。是我的病讓我回望我的一輩子。在生病前,我一直認為生了病,是因為這個人的命不好,但在生病后,我發現這是上天送我的最好禮物。就在我差不多過完60年一甲子一輩子的時候,造物主給我一個機緣,讓我體味生命究竟是什么東西,讓我回望一生。我一生中最想做的第一件事是小說家,第二件事是畫家,小時候課堂上最喜歡做的事情是畫各種老師,但一直把當畫家掛在嘴邊。生病后,我覺得我還有這么一個夢沒有圓,于是第一件事就是畫畫。這是特別有意思的事情。

      “老婆是上帝送我最好的禮物”

      記者:你在山里過上了世外桃源的生活。你覺得,逃離最大的好處是什么?

      馬原:我現在是完全與世隔絕,一個月前才開始有網絡,這種生活最大的好處,是讓我終于可以不受媒體干擾了。在上海,每星期都有一兩次采訪,一直被轟炸,苦不堪言。獨居對思考絕對有益處,你要是獨居,就會有特別多的玄思。梭羅獨居瓦爾登湖畔時,創作了《瓦爾登湖》,韓少功在鄉下完成了《山南水北》。山居每天的生活是簡單的,在這個簡單里,你很容易進入一種抽象過程,很容易變得哲學化。

      記者:現在有人提出“逃離北上廣”的口號,而不少作家比如你和洪峰,也先后離開大都市。逃離都市會否成為一種潮流?

      馬原:都市生活的弊端在逐漸顯現,很多人會不堪忍受。逃離會成為一部分有獨立思想的人的選擇,但不一定成為一個大的潮流,可能會是一個小眾的潮流。對于都市生活,各種各樣的負面說法都有,比如“都市病”,大家越來越覺得,都市生活對人性本身有一種禁錮,其反面作用在很大程度上要大于正面作用,F在很多人沒想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樣的生活,就都往大城市奔。

      記者:你和你太太有20多歲的年齡差距,她是個80后,她是否與你一樣,享受與世隔絕的山居生活?

      馬原:實際上不是。她是一個以老公孩子為天的地道的傳統女人,對她而言,就是自己老公需要這種生活嘛。但你要是問她,這是你想要的生活嗎?她的回答肯定不是。她是我從村里娶來的,現在我又把她帶回另外一個村里,對她來說,實際上是挺慘的,但她一點抱怨都沒有。我一直說,老婆是上帝送我最好的禮物。熟悉的朋友都說,現在完全沒有這種女人了;氐缴嚼,她的生活是天天喂雞,天天種菜,很享受。

      記者:能否描述一下你目前的生活和心態?

      馬原:我過著極其簡單的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能有更多的時間觀察自然,學習自然,我像一名小學生一樣重新學習。格非有個作品,題目叫《沒有人看見草生長》,生活在鄉下,每天我都能看見竹的生長、草的生長以及各種植物的生長。我也擁有了最好的寫作心境。老同學聚會時,我和另外一位同學是大家最羨慕的人,他有著最牛的官位,而我最自在,是最自在的馬原。我寫作停了20年,終于在59歲的時候重新開始,《牛鬼蛇神》 是我恢復小說家身份的一個里程碑。這次回上海宣傳新書,也是在上海朋友面前,曬曬我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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