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簡介:
《醒來的森林》首版發行于1871年,是伯勒斯第一部自然散文集,也是迄今為止伯勒斯最受歡迎與愛戴的一部作品。這是一本關于鳥類的書,更恰當地說,是邀請讀者進入鳥類學研究領域的一張請帖。它如能喚醒、激發讀者對博物學此一分支的興趣,即達成了作者的一部分寫作意圖。
我們跟隨伯勒斯來到山谷,傾聽林中鳥的音樂會,我們走進森林,觀察不同的鳥類多彩的生活。伯勒斯寫本書時并未太仰仗嚴謹的科學,更多是依靠對鳥類的熱愛和已有的了解自由書寫。他的收獲更多來自森林而非書房;奉給讀者的則是對實地觀察與體驗的認真翔實的記錄,字字屬實。他筆下的風景多是人們所熟悉和可以接近的,那些人們自家農場和院落里的景色:樹林、原野、鳥兒和動物,因此贏得了眾多讀者,曾創下150萬銷量的紀錄,他也被公認為那個年代最受人歡迎的作家。當年許多人,其中包括西奧多•羅斯?偨y,都是看著伯勒斯的書長大,并沿著他的腳印前進的。
作者簡介:
約翰•伯勒斯 | JohnBurroughs
(一八三七 ~ 一九二一)
博物學家、散文家,與約翰•繆爾并駕齊驅,兩人均為美國環保運動標志性人物。伯勒斯一生著作頗豐,是繼梭羅之后美國文學自然散文領域中最重要的實踐者。
伯勒斯過世后,舊日居住的“山間石屋”作為國家歷史遺址受到保護,并定期開放。每年四月,約翰•伯勒斯紀念協會在伯勒斯生日之際向在自然文學創作中有突出貢獻者頒發獎章,同時舉行有關伯勒斯生平作品研究的各種學術活動。在美國,有十一所學校為紀念伯勒斯其人而命名。
主要亮點:
作為譯文出版社山杯書系第二本,《醒來的森林》延續了上一本《夏日走過山間》的復古風格,采用可以握在手里的精裝小開本,原始黑白插圖配上新作彩色插圖,為讀者還原恰如書中文字一般純粹的閱讀體驗。譯文中鳥類名字根據世界鳥類名錄(IOC 4.4)校訂。
讀者對象:
學生 白領
全文目錄:
目錄
第一篇 鳥兒歸來
第二篇 鐵杉林中
第三篇 阿迪朗達克山
第四篇 鳥巢
第五篇 春都觀鳥
第六篇 樺山漫游
第七篇 藍鴝
第八篇 自然之邀
附錄 鳥類索引
書摘:
序言
這是一本關于鳥類的書,更恰當地說,是邀請讀者進入鳥類學研究領域的一張請帖。它如能喚醒、激發讀者對博物學此一分支的興趣,即達成了作者的一部分寫作意圖。
我寫本書時并未太仰仗嚴謹的科學,更多是依靠對鳥類的熱愛和已有的了解自由書寫。盡管如此,對于事實我絕不敢妄言,也不曾任由想象左右,以致給出虛假印象或錯誤描繪。我的收獲更多來自森林而非書房;我奉給讀者的,實際上是對實地觀察與體驗的認真翔實的記錄,字字屬實。不過鳥類學對我而言最大的吸引,在于尋覓、追逐與發現,在于其中那些更接近漁獵和野外活動的內容,那些我無論走到何地都能憑借耳朵和眼睛隨身攜帶的部分。
我不能絲毫無愧于心地回答詩人的質問:
“汝可是不用獵槍便叫出所有鳥的名字?”
但我已盡我所能,在把那只“黎明時在榿木枝上歌唱”的雀子帶回家時,也一并捎上“河地和天空”。即是說,我已盡力用場所氛圍和聯系去呈現一只鮮活的鳥,一只生在樹林或田野里的鳥,而不僅僅是一個裝填后貼上標簽的標本。
書名若更加具象會更合我的心意,可惜在這方面苦思不得,于是我轉而想找一個最貼合本書基調與氣息的詞。我希望“Wake-Robin”正合適—它本是白色延齡草的俗稱,這種植物開花時遍布林間,標志著所有鳥類的到來。
書摘:空中王者
八月是高翔鷹隼的時節,其中以庫氏鷹( henhawk)最為突出。他喜愛漫長溫煦的白天里升騰著的薄霧和那份安寧,屬于很悠閑的那類鳥,好像無論何時都不慌不忙。他的動作美妙而壯觀,那樣輕松自若,絲毫不顯忙亂,劃下無比優美的圓形和螺旋軌跡;他帶著君臨天下般的風范,有時還做出極驚險的高空變化。
緩緩地,悠然地,幾乎不用振翅,他沿螺旋軌跡不斷攀升,直至身形變成夏日天空下的一個小點兒。接著,如果興之所至,他會將雙翅半合作彎弓狀,然后幾乎是完全垂直地劈開空氣向下俯沖,似乎存心要把自己在地上摔個七零八碎。但就在接近地面那一剎那,他猛地展開翅膀再次拔高,像是在空氣上彈了一下,繼而不緊不慢地飛走了。這是這個季節里最讓人嘆為觀止的表演。觀眾屏息凝神,直到看見他再次凌空才松了一口氣。
如果要進行一次不那么驚險的漸進式下落,他會將視線固定在下方大地上遠處的某個點上,并朝著那個方向飛行。他的速度和無畏依然堪比隕星滑落。你能看見他劃過天際時的軌跡,筆直如線;離得近時,能聽見他翅膀的急速撲動。他的影子快速掠過田地,片刻之后,你就看見他安靜地停在沼澤地或草地的矮樹或枯枝上,嗉囊中還留著青蛙或老鼠的余味。
南風吹起的時候,常常能看見三四只這樣的空中王者在山谷入口處遠遠地朝山上飛,他們在強氣流下搖晃著保持著平衡:此時近乎完全靜止,只有類似走鋼絲的人保持姿勢時的細微顫動,彼時又上下起伏劇烈,像是完全把自己交由風來處置;或者,再次凌空,高過山巔,不狂不躁,只偶爾如前所述表現出駭人的急切和高速。就算在飛越人類頭頂時遭射擊,除非受傷嚴重,否則也并不會改變飛行路線或姿勢。
庫氏鷹的飛行是動中有靜的完美典型,其視覺震撼力超過了鴿子甚至燕子的飛行,因為他飛時用力極為均勻巧妙,讓人幾乎看不出來動作,因此就產生了一種失重感和永恒感;不是有意使力,而是讓力量自然流淌。
這種鷹在受到烏鴉或王霸鹟攻擊時表現出的鎮定和自尊非常合乎其身份。他幾乎不去費神留意那些聒噪惱怒的對手,只是優雅地劃著螺旋一直往上,再往上,直到他的逐獵者變得暈頭轉向只好返回地面。這種對付不值得糾纏的敵人的策略確實非常獨特—兀自升到高處讓自負的尾隨者眩暈迷亂不戰而退!不過我并不確定這值得效法。
然而夏天終究還是漸行漸遠,秋天來了。播種時節的鳴禽到收割時節都收了聲,其他歌手開始獻唱。昆蟲迎來全盛期。樂音是白晝的華蓋;所有春夏時節的歌聲似乎都被柔化修飾,飄浮在上層氣流里。鳥兒脫下盛裝,換上新衣,把頭轉向南方。燕子成群結隊地飛走了;刺歌雀成群結隊地飛走了;悄然無聲地,鶇鳥也飛走了。秋天到了,從北方帶來燕雀、鶯鳥、雀鹀和戴菊(kinglet)。鳥兒的隊列安靜地經過。那只安然消失在天際的鷹,代表了那個剛剛逝去的季節,以及所有正在離去的鳥類。
一八六三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