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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國作家協會主管

    《小說選刊》2021年第11期|俞勝:維尼(節選)
    來源:《小說選刊》2021年第11期 | 俞勝  2021年11月17日07:59

    俞勝,男,1971年生,安徽桐城人。中國作協會員,遼寧省作協特聘簽約作家。著有長篇小說《藍鳥》,中短篇小說集《城里的月亮》《尋找朱三五先生》《在紐瓦克機場》,散文集《蒲公英的種子》等。作品入選《新實力華語作家作品十年選》《散文排行榜(2014)》《2016年散文精選》等多家文學選本。曾獲安徽省首屆魯彥周文學獎中篇小說獎,大連市建國五十周年散文、報告文學優秀獎等。

    責編稿簽

    《維尼》展現了俞勝強烈而真摯的對自然的熱愛,體現了人心感受純樸印象的靈敏性,田地、森林的外貌,自然生活的細節在他筆下或微笑、或清醒、或光榮、或畏懼。主人公孫有財因為一場事故被困囿于停工別墅區的保安室中,精神與個體的孤獨因為一只幼熊的到來而得到救贖。一人一熊以及語音通話另一端亦真亦假的女人,共同在烏蘇里江畔度過了獨特的秋冬。小說闡釋了城鄉結合的復雜性與統一性,但更多的是在挖掘現實生活中那些不尋常的、未被留意過的自然的色彩和巧妙。作者對北方熱土滿懷敬意,用娓娓道來的動聽的語言在人們心頭激起無限聯想與情感。

    —— 文蘇皖

    維尼(節選)

    俞勝

    1

    那只熊的吼聲像一陣悶雷從森林的深處滾出來,我猜想它也許就是維尼的母親,它聞到了維尼的氣息。

    從聲音判斷,它的位置應該離我不太遠,頂多只有五六百米的樣子。我和我的拐都倚靠在一棵主干比水桶還粗的柞樹上,那只熊的吼聲震得樹葉都撲簌簌地響,一只嚇破膽的馬鹿從不遠處的云杉和水曲柳樹林間跳出來,冷不丁發現了我和維尼,后蹄一頓、腦袋偏轉了九十度魂飛魄散地竄入了東邊的山林。那只熊的吼聲沒嚇到我,也沒有嚇到維尼。那吼聲傳來時只是讓臥在地上的它噌的立起前腿,兩只圓圓的耳朵唰的豎立起來……我拍了拍它圓圓的腦袋,“是出發的時候啦,維尼,也許就是你的母親在召喚你呢,一年了,去找她吧,去找屬于你的世界……”

    維尼歪著腦袋看了看我,眼睛澄澈,仿佛兩汪多情的泉水,它把尖尖的嘴伸到我的臂彎間拱了拱,拱得我的心都化成了一攤水。六月的陽光透過柞葉的縫隙灑到林間的草地上,像在草叢間撒了一把金幣?!熬S尼,你現在已經是大小伙子啦,勇敢地去吧,一切都需要你去勇敢地面對,這世上就沒有啥可怕的事……”

    維尼又歪著腦袋看了我一眼,神情看起來像個害羞的小姑娘,但我知道它是一個小伙子。森林深處的那只熊又吼叫了一聲,從聲音判斷,它應該向我們靠近了至少一百米。維尼的兩只后腿也立了起來,它沖著那聲音的方向,發出嗷的一聲呼應,然后,就嗖的一下從我的身邊竄了出去。我望著它那一縱一縱遠去的背影,期待著它或許會回一次頭,但它沒有。

    一地的金幣在我的眼前搖晃起來,什么維尼、徐永鴻、大凱呀,過去的一年像釘子一般突然嵌入我生活的他們,現在都突然不見了,讓我疑心這一年他們是否在我生命中真實存在過,是否只是我做的一個夢。

    2

    在故事開始講述時的這年秋天,我才過了第三個本命年。我的左腿殘疾,現在已經可以依靠拐杖行走,偶爾的時候也可以拋開拐杖,雖然行走的姿勢不好看。不過,我是后天的殘疾,我是從四層樓高的腳手架上摔下來,才變成這個樣子的。

    “四層樓那么高,嘩啦一下,跟天塌下來似的。厄運來臨時,你根本無法躲閉,瞬間就完蛋了,不帶一點鋪墊。你問我是不是很懊惱?我這么跟你說吧,現在懊惱肯定是有的,但事故剛發生時肯定沒有現在這么懊惱。事故剛發生時覺得自己沒被摔死,沒被毛竹尖扎死,我孫有財就是命大的了,就是祖宗積了德了,就是大難不死必有后福了?!?/p>

    “是呀,你可是有了后福了,要不然咋能在東山頭當門衛呢?”徐永鴻譏諷我。我們在聊這些的時候,已經認識了三個月——是通過電話或微信聊了三個月。我們還沒有見過面,不是我不愿意見面,是徐永鴻不肯,我只好遷就她。我和她很聊得來,但目前也僅限于聊得來。如果我們的關系能再往前走一步,我想,徐永鴻應該會同意和我見面的。

    我和徐永鴻的相識,也很有戲劇性。三個月前,我在東山頭正想找個人說說話。突然間接到一個陌生女子的電話,“你是收藥材的孫有福吧?”

    孫有福是我哥的名字,我哥也不是收藥材的,我倒起過種藥材的念頭,正盤算著種些什么藥材、種好藥材將來賣給誰的念頭,就接到這么一個電話,我當時感覺這就像天意,于是就抓住她聊了起來,聊來聊去,徐永鴻就成了我生命中無話不聊的朋友。

    秋季即將結束,三個月前,也就意味著我和徐永鴻相識于夏末。這個夏末我恰好救助了一只小熊,徐永鴻建議我給它取名叫“維尼”。

    天氣預報說第一場雪將于后天到達。徐永鴻譏諷我的時候,窗外的風正把一片片明黃的白樺、白楊的葉子和火紅的楓葉攪在一起揉搓著玩。風從烏蘇里江的對岸吹過來,山上和山下的森林都阻擋不住它前進的步伐。風像發了瘋似的,一會兒呼啦啦地裹挾著樹葉向西大溝漫卷而去,一會兒又呼啦啦地裹挾著樹葉向東山頭席卷而來,一會兒又像被鬼攆著似的,順著奇云山莊前的那條山道,一路裹挾著枯葉往山下翻滾。

    風刮得我心慌,我最怕的就是又一個冬天來臨。我在東山頭已經做了五年的門衛了,前三年這里在建別墅群,每天車來人往的,即使大雪封山我也不慌,大雪封山時,工地上還有其他值守的工人??勺詮娜ツ晗奶旃さ乇唤型:?,工人們都撤走了,工地一下子就寂靜下來。我當然也想走,陳老板卻不想讓我走。陳老板說:“孫有財,說啥你都得留下,這么大的山莊,哪能一個喘氣的人都沒有呢?你也不用擔心,別墅都建到這份兒上了,還能不讓繼續開工了?就是不讓繼續開工了,你擱山上,我老陳還能虧待了你?”

    陳老板的確沒有虧待過我,事情都過去了五六年他還想著我,要不誰肯讓我這樣一個人當門衛呀?剛當門衛時,我的左腿根本觸不了地,離開拐就寸步難行,哪有現在利索呀!有一天陳老板走到我跟前說:“有財呀,你看我建的這高檔別墅區,光有錢沒情調的人不會來這里——遠呀;光有情調沒有錢的人也不會來這里——消費不起呀。將來能住進來的人是既有錢又有情調。你看,夏天來這里,避暑只是一個方面,關鍵是能欣賞異國風情呀?!标惱习逵沂滞耙恢?,我眼前的烏蘇里江就像一條潔白的綢緞,在深綠色的森林間飄飄蕩蕩,對岸的俄羅斯錫霍特山脈在藍天白云下就像靜止于時光深處——那一片神奇的土地的確讓人遐想。陳老板瞅了我一眼,關切地說:“有財,雖說你是在我工地摔壞的,但我已經賠償你了呀,按說我不該管你了,但我老陳有顆菩薩心,換了別人誰管你呀!你也不用說那些來生來世做牛做馬的話,我老陳也不相信來世,哈哈……從現在起,你就在奇云山莊好好干,我老陳包你下半輩子都不用為吃喝發愁?!?/p>

    陳老板和我說這番話的那天,我的確松了一口氣,我想我的確不用為下半輩子的吃喝發愁了??扇ツ甓?,我一個人待在東山頭,每日里除了風和雪,剩下的就是萬籟俱寂,常常讓我產生自己究竟是不是還活在人間的恍惚。為了證明我還活在人間,我就得和誰說說話。我和誰說話呢,我撥打過我哥的電話,我哥在忙呢,接我的電話時煩得不行。120的接線小姐說話聲音很好聽,我給她打過不止一次電話。

    她關切地問:“你哪兒不舒服呀?”

    我想了想,說:“我腦子不舒服!我就想找你說說話,我找你說說話就舒服了?!?/p>

    她換了氣哼哼的語氣說:“我覺得你的確是腦子有問題,你要是再打一次騷擾電話,我就撥打110,你信不信?”

    我哪敢不信,只好給陳老板打電話:“老板,你還是換一個人來吧,我一個人待在這里要發瘋的,我不想要我的下半輩子了……”

    陳老板沒聽我說完就生氣了:“有財,你說的是啥話呀?你還一個人待得要發瘋了,你到哪不都是一個人待著嗎?你在山上少了你吃的少了你喝的?”他也覺得自己的話太沖,語氣又溫和了下來,“有財呀,你再克服克服,一個冬天一眨眼就過去了,一輩子不都是一眨眼就過去了嗎?明年山莊就開工了,我老陳哪會虧待你?”

    然而,冬天過去了,春天來了;春天過去了,夏天來了……這一年,奇云山莊就沒有出現開工的跡象。

    3

    有時我想,風莫非是和我一樣孤單吧,要不它在漫長的冬季怎么呼喊得那么凄涼?風該和我惺惺相惜才是??蛇@個無情無義的家伙,卻一點也沒有同病相憐的意思,它挑釁似的把一片片落葉往我的窗戶上拋撒。

    維尼從地上跳到椅子上,又從椅子上跳到桌子上,它倚偎著我的胳膊,我們頭并著頭地瞅著窗外神經錯亂的風。后來,我不想瞅風了,歪起腦袋看它,我看見了它的目光里新奇中交織著疑懼,有啥可怕的?我就在它的后背上輕輕地拍了一巴掌,維尼以為我不愿意和它并頭看著窗外,立刻扭轉身子屁股沖向窗外跳到椅子上,又從椅子上跳到了地上,抓起了我的一只棉鞋當成玩具。

    祁小英——我曾經的嫂子打電話來,說要給我介紹一個對象,“有財,姑娘是我的堂妹,離婚只帶一個娃。我堂妹小琴你不是沒見過,長得俊著呢!人家不嫌棄你腿腳不靈便。不過,有財,你得有個事業吧,你在那荒山野嶺當門衛也不是長久之計,你得讓人家姑娘放心吧?我堂妹小琴計劃在牡丹江開間蛋糕房,需要二十萬元……”祁小英去牡丹江有三四年了吧,電話中,她說話的腔調都變了。

    “我沒有錢!”我不等祁小英把話說完,就冷冷地打斷了她。我即使有錢也不會投給祁小琴。當年,她對我又不是沒意思,我腿剛摔壞,她就和別人結婚了。

    “哎呀,有財,你咋和你哥一樣缺心眼呢!那年人家不是賠你十五萬了嗎?這幾年你月月當門衛,人家月月給你開工資,你不會連五萬塊錢都沒攢下吧?我跟你說啊,我堂妹小琴才不會看上你的這點錢呢,我是為你著想,覺得你該讓人家姑娘放心!”

    “離婚帶了一個娃,還叫姑娘?”我嘲諷她。

    “哎呀,有財,你那個死樣兒,你也不瞅瞅你自己,要不是想著我好歹做過你的嫂子,你又沒爹沒娘的,我才懶得管你的事呢!你就自個兒守在荒山野嶺吧,將來死了都沒人收尸!”祁小英氣哼哼地掛了電話。

    祁小英在牡丹江大凱的公司里上班。大凱是祁小英拐一個彎的親戚,大凱喊祁小英為妹妹。在老家時都是一個鎮上的。當年祁小英和我哥結婚時,大凱還參加過我哥的婚禮。大凱早就結婚了,大凱在我哥的婚禮上喝得酩酊大醉,是他媳婦把他拖回家的。

    后來就傳說大凱幫別人討債,抽出刀剁掉了自己一根小指,連哼都沒哼一聲,債一分不少地討回來了,大凱兩只手的手指卻還是完好如初,原來剁掉的那根是面筋做的。面筋里面裹著雞血,猛然一刀下去血肉橫飛,對方就嚇破了膽。祁小英的鎮上關于大凱是黑道人物的傳說,流傳了好幾年??晌矣X得傳說未必可靠,大凱面目和善得很。但大凱的霸道是真的,霸道的人生意越做越大,把公司都開到了牡丹江。祁小英在他的公司里上班,語氣也這么霸道起來。

    祁小英的電話讓我的心情很不愉快,現在我心情不愉快的時候,我就找徐永鴻傾訴,我向她發出微信語音聊天邀請,她接了。徐永鴻也在牡丹江。

    “憑我一個女人的直覺,你嫂子真的是出于一片好心,那個祁小琴哪會在乎你那一點錢啊……她呀,沒準是覺得你誠實可靠。你咋對你嫂子有偏見呢?”徐永鴻輕聲細語地說。

    “是我曾經的嫂子!”我糾正她的說法。

    徐永鴻笑了:“你這個人還這么較真呀,你哥咋就和她離婚了呢?”

    我告訴徐永鴻:“是她主動和我哥離的婚,她嫌我哥窩囊。我哥本來是個種地的農民,第一年種大豆,到了秋天的時候,大豆沒賣上價;第二年,我哥聽說種水稻更劃算,改種了水稻,那年的雪來得特別早,水稻還沒收割,就被雪埋在地里了;第三年,我哥改種紅松,誰知老鼠打洞把紅松的種子偷吃了……我哥愁得慌,就酗起酒來,祁小英常常罵他你咋這樣窩囊呢?有一次又罵,我哥就動手打了她……”

    “是不該動手,為這事就離了?”

    “還有別的事,總之日子過不下去了?!蔽蚁肫鹆舜髣P,但我沒和徐永鴻提這茬兒,家丑不可外揚呢!

    徐永鴻用同情的語氣問:“兩人辦了離婚手續?”

    “早就辦了!”

    “你哥現在呢?還單著?”

    “嗯,我們那里娶個媳婦不容易,彩禮重得很。我哥現在去大連打工了,說打工比種地掙的錢多些?!蔽腋缭偃⒍疾蝗菀?,像我這樣的就難上加難了,想到這里我不由得嘆息了一聲。

    徐永鴻應該是猜到了我的心思,也跟著我嘆息了一聲,她轉移了話題,問我:“你咋不小心一點,咋會從那么高的腳手架上摔下來呢?”

    我記得跟她說過我從腳手架上摔下來的經歷,但她既然又問起,我就又說了起來:“那天也在刮風,風比今天的還大,吹得毛竹捆綁的腳手架都嘎吱嘎吱地響。我在工地上做瓦工,我跟包工頭——就是我現在的陳老板說,老板,還是歇歇吧,太危險了,風都能把我手中的泥桶吹得飄起來。我沒說假話,我手中的泥桶真被風吹得蕩悠悠的,我在工地上走,背后都像有人用雙手在推著似的。陳老板反而罵我,孫有財,就你知道危險,我不知道危險嗎?可是工期緊、工期緊,我都被建設單位催得要上吊了,你懂嗎?我只好往腳手架上爬,也沒有系安全帶呀,系了也沒有用,我爬到四層就開始砌磚了,還沒砌上幾塊磚呢,就聽見吱嘎嘎一聲,我心里明鏡似的——腳手架塌了,可是心里明鏡似的也沒有用,根本沒時間容你躲閃,嘩啦一聲帶著新砌的磚墻就一遭兒坍塌了,當時還死了一個工友,被斷茬的毛竹尖刺破了胸膛……”

    那個血腥的場景隔了六七年的時光仍在刺我的胸膛,每次說到這里我就難受得不能繼續往下說了。

    徐永鴻說:“聽說你嫂子的堂妹,就是那個祁小琴去看你,你都不肯見她!”

    我苦笑道:“那會兒只覺得自己成廢人了,躺在醫院里,誰都不想見呢,更不愿意讓她看到我這副模樣了?!?/p>

    徐永鴻不客氣地說:“這就表明你還是喜歡過她嘛,你喜歡過她,所以才這么拒絕她?!?/p>

    我有些羞澀地笑了:“是嗎?也許的確像你說的那樣吧?!?/p>

    徐永鴻說:“那她現在離婚了,你倆不正好重續前緣嗎?你咋能拒絕你嫂子的好意呢?哦,是不是你在意她還帶著一個小孩?”

    徐永鴻也是離婚帶了一個小孩的,我突然意識到她這么問,是在給我設置一個陷阱。我坦白道:“徐永鴻,我更在乎你呀……”

    徐永鴻咯咯地笑起來,她的笑聲像一串小鈴鐺一樣好聽:“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孫有財,我才不會相信你的鬼話呢!”

    窗外的天空像蒙上了一層銀灰色的幕布。幕布的下方,一片片薄云之前還像一匹匹野馬似的撒蹄奔跑,現在卻像在悠閑地吃草。風暫時停息了下來,從窗玻璃往外看,被風卷走了枯葉的森林和山峰都一下子瘦削了許多,山峰上的幾棵云杉、紅松,樹冠雖然仍是綠的,但綠中卻透著焦黃,仿佛被山火燎過一般,已經和夏天時的綠油油有了本質的區別。左邊的山道旁,那棵據說是被雷電劈了半個樹冠的柞樹,像得了瘧疾似的,在昏黃的天幕下瑟縮著枝條。

    一隊天鵝排成人字形掠過,粗略地估計足足有五十來只,我興奮地說:“徐永鴻,這會兒我眼前飛過了天鵝,天鵝不就是鴻雁嗎?你不就是叫永鴻——永遠的鴻雁嗎?真好看哪,我視頻給你看?”

    徐永鴻明白我的伎倆,她說:“你還是拍成照片吧!”徐永鴻一直不肯和我視頻,所以我還不知道她究竟長什么模樣。翻看她的朋友圈,徐永鴻也很少發朋友圈,不過夏天曬了一次她的女兒,她管女兒叫小囡囡。小囡囡白凈而苗條,面容清秀甜美。由小囡囡猜想,徐永鴻的模樣兒也應該差不到哪里去。徐永鴻為啥也離婚了呢?我問過她,她說:“過得沒勁了唄!”再問她怎么沒勁了,她卻不肯說。

    鴻雁飛走了,風又刮了起來,這一回比上一回來得更加瘋狂,似乎是要去追趕鴻雁似的。維尼又從椅子跳到桌子上,一邊把圓圓的小腦袋往我懷里拱,一邊“嗷喲、嗷喲”地叫喚著。我懂得它的意思,這是餓了求食的表示,這個小家伙真的特別能吃。

    ……未完待續

    本文刊載于《小說選刊》2021年第1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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