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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星:我一直都是業余作家 邊緣有邊緣的快感

    http://www.rjjlock.com 2012年12月03日09:51 來源:南方網

      徐星,作家,紀錄片導演。1956年生于北京。1977年當兵,開始寫作。1981年,復員后到全聚德烤鴨店工作。1985年,處女作小說《無主題變奏》由《人民文學》雜志刊發,被視為中國當代文學由傳統轉入現代的標志性作品之一。1989年,赴德講學。1992年,赴德國海德堡大學讀書。1994年回國。2005年發表長篇小說《剩下 的 都 屬 于 你》。2000年后從事獨立紀錄片拍攝制作。

      八十年代是文學的盛世,中國內地文壇涌現出眾多閃亮的名字,這些名字構成了當代漢語寫作的景觀和骨架。三十年過去,這些當初以“作家”之名出現的人,被社會脈動、經濟流變裹挾,他們成了這個時代碎片生存中的模型或面具,他們變成了商人、電影人、音樂人……有的人還是作家。

      “作家訪談錄”著眼于這些身份發生裂變的作家,試圖從他們身上,梳理和展現曾經的時代書寫者的個體命運和時代痕跡,而這無疑也是文學的命運。我們該如何看待剛過去的幾十年中的文學和中國?他們與文學并肩同行或漸行漸遠的三十年,會給今天以怎樣的啟示?

      2011年,徐星的一位朋友想做一個小說《無主題變奏》的文獻展,徐星拿出了當年的很多讀者來信。當年,這些來自全國各地的來信以公斤論地涌向徐星,向他傾吐小說《無主題變奏》中那個晃晃悠悠的主人公給他們的震撼。

      1985年在《人民文學》上發表中篇小說《無主題變奏》時,徐星正在和平門的全聚德烤鴨店當清潔工。這篇小說后來與劉索拉的《你別無選擇》一起被認為是中國“現代派”小說的代表,徐星以“先鋒作家”的身份一鳴驚人。

      1991年,徐星受海因里!げ疇柣饡,在德國寫作,上一位受邀的作家是索爾仁尼琴。1996年,徐星完成長篇小說《剩下的都屬于你》。墻里開花墻外香,法語版先于中文版出版外,德語版一年內再印了第二版,這在中文小說中是罕見的。

      但再往后,像是岔開的小路,徐星開始拍起了紀錄片!拔膶W現在其實離我很遠!毙煨歉嬖V南都記者。

      采訪徐星的那天,他剛從美國回來不久,倒時差加重感冒讓他顯得有些疲憊,不過他說更重要的原因是手頭正在剪輯中的紀錄片《罪行摘要》。徐星說,片子雛形已經出來了,但還有大量的工作要做。兩年前,徐星在宋莊一個畫家朋友手中發現了22張四十多年前的“現行反革命”犯人登記表。過去的一年里,帶著這22張發黃變脆的表格,徐星幾乎走遍了浙江的農村。徐星希望這個紀錄片能多提供一個研究角度———“文革”中的農民。

      但不管是寫小說還是拍紀錄片,徐星說都沒有給他帶來更多的東西,一直都還是無房、無車、無工作、無收入、無保險狀態的他,偶爾還需要“啃老”。2010年他在微博上玩“給自己擬墓志銘”的游戲,徐星他擬的是:“這個人從此穩定了!毖哉Z中不乏一絲嘲弄。

      80年代:“一直都沒覺得我有多高的文學成就”

      南都:80年代《無主題變奏》出來你最有名的時候,先鋒作家的光環籠罩的時候,那時候有想過把作家當成一個職業來做嗎?

      徐星:沒有,我從來就不是一個職業的作家,我從出道到現在,一直就不是,我也不是什么作協會員之類的。我覺得有職業作家,挺多的,但是我不是。其實我一直都是一個業余作家,現在我覺得我也是一個業余的紀錄片制作者,都是業余的,挺好的,我覺得在邊緣有邊緣的快感。

      南都:你現在對文學是一個什么樣的態度?

      徐星:從形式上說其實我現在離文學挺遠的,文學界的事我都不太知道,也沒太關注。但我覺得像我這樣的人,文學它就在我血液里面流,因為我愛它,從文學小孩,文學青年,到寫小說,F在從形式上看起來離得比較遠,但是其實也不遠。但是寫作也是一個技巧性的事情,我不太知道將來我要不要繼續當作家,我不知道。文學確實離我比較遠,但我偶爾也會關注一下,比如說昨天的微博嘣一下把我拉回到文學里來了,比較好玩。一個朋友轉給我看,上!妒斋@》雜志的一個主編還是什么人,在跟別人談文學,那人就給他列了好多名字,這個那個,他說除了徐星以外都好。這一下挺激怒我的,他這樣的話是很不負責任的,這不是典型的不教而誅嗎?你可以評論我的文學,比如說徐星的東西很幼稚,很假,很那什么,我都可以接受。怎么叫“這批作家里面除了徐星以外都好”。我看了之后就發了一個帖子罵了他一下。比如生活里面發生這樣事,我突然發現我又回到文學里來了。

      南都:比如類似像這樣一個文壇排排座的東西,80年代的時候在你身邊存在嗎?

      徐星:不存在。這個“壇”對我來說是這樣的,它不跟我發生關系,我就不會跟它發生關系。但是呢,當然會有私人朋友,但除了私人的關系,我跟這個組織一點關系都沒有,我至今不是作家會員,無所謂嘛,所以他們也不承認我。如果真有那個壇,他們也確實沒承認過我。

      南都:作協有試圖吸納你嗎?

      徐星:有過,但我謝絕了,那是很早了。當年他們拿著那個表,中國作協的表,我沒有填,表我今天還有。

      南都:你當時為什么沒有填?

      徐星:當時就覺得這個事沒什么意思。

      南都:但當時你的小說發表之后影響還是很大的,很多讀者來信?

      徐星:我這兒有好多讀者來信,一捆一捆的。特別有意思,特別的社會百態,有精神病人,有文學青年,有老師,有農民,有軍人,還有警察,各行各業的都有。當時的粉絲我覺得和現在的粉絲也能有一拼,那時候還沒有電腦,全靠寫信,他們知道我在北京的全聚德烤鴨店,所以信都往那兒寄。當時收發室的人都傻了,我最多一天收到一公斤多,收發室的人把我的信捆起來一堆,然后我從烤鴨店大門口走,“徐星給你!”,一捆給我,我一看是全國各地來的。當然這不是文學成就,這只能說明中國當時比較畸形,才會有這樣的事情。我一直都沒覺得我有多高的文學成就,真的,這我非常坦誠地說,我一點不是裝孫子。只是我比較僥幸的在那個畸形的年代里發出了很獨特的聲音,被大家聽到了,挺偶然。沒有徐星發出的聲音,可能有張星、李星。再說文學,從我出道以來直到今天沒給我帶來任何實惠,真的,沒有讓我致富,我也一點沒利用這個名聲,我也不知道怎么來利用,沒有任何實惠。這些名聲早就看得很清楚,這都是虛幻的。

      南都:什么時候看清楚的?出名之后還是會有些變化吧?

      徐星:會有啊,最大的變化就是給我帶來很多麻煩,我烤鴨店的領導當然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對他來說太麻煩了,他需要的是一個本本分分把地掃得干干凈凈的工人。但這個工人天天坐在烤鴨店大門口臺階上,抱著一把大笤帚,背著一個大垃圾箱,接受各種記者采訪,這個對他來說太麻煩了。因為當時是計劃經濟,不像今天,發生這樣的事這個老板可能覺得是一個商業契機。在那個壓力下,烤鴨店基本上把我給開除了,從此以后我就再沒有好日子過了。因為當時跟現在情況差別特別大,也沒有所謂書商,后來寫小說發財,比如像郭敬明、安妮寶貝,那都是后來的事,他們生逢其時,我生不逢其時。

      南都:但是你如果不用郭敬明他們那樣的方式寫,不是那樣量產,估計也掙不到錢。

      徐星:你說的對,我是特別懶的人,我寫的東西特少。常常有很多非常好的想法,但那個沖動過去我不寫就放下了。

      南都:假如沒有那篇小說,你設想過你的生活會是怎么樣嗎?

      徐星:這挺有意思的,我沒設想過,第一次有人提這樣的問題。假如沒有那篇小說,我想當然也不太可能會在烤鴨店做一生的清潔工,也不太可能,大概也還會是搞藝術吧,畢竟是文學青年,熱愛文藝,肯定也會做一些別的事。因為在那個年代,舒婷在干嗎你知道嗎?在燈泡廠,在流水線上裝燈泡,然后北島是在一個鑄件廠做工人,詩人芒克是在醫院看大門,陳建功在房山煤礦當礦工,都是一樣的情況。那一個烤鴨店的清潔工人寫小說,一點都不足為奇。本身你們這個年齡的人很難想象那個年代,也比較好玩。

      紀錄片:“拍人,讓我跟小說更接近”

      南都:目前手頭的紀錄片到哪一步了?

      徐星:一個雛形出來了,現在正在剪輯。這是一個很繁瑣的工作,但是非常有挑戰性,非常有意思,其實拍片子里面最有挑戰的是這一部分。

      南都:為什么是這一部分最有挑戰性?

      徐星:要考慮它的結構、敘述、故事、組織,怎么讓看電影的人在視覺上能接受它,所以技術含量挺高的。

      南都:整個素材積累也有挺長時間了吧?

      徐星:素材我拍了100多個小時吧,我去年一直在浙江那邊跟那些農民轉,花了很大的工夫。拍攝的過程也挺苦的,經常沒有公共交通,各種交通工具全都坐過。

      南都:通過幾張犯人登記表要找到這些人,整個過程很不容易吧?

      徐星:很難。最困難的是我也沒有一個官方的背景,這就比較難。如果我拿著中央電視臺或者什么部門的介紹信,我就可以通過官方的渠道來找,就非常簡單,非?。我沒有這個辦法,只能是自己想盡一切辦法去找,找當地的朋友幫我打聽。因為很多地名都變了,以前叫什么紅旗站、革命街之類的,現在都恢復最初的名字,變化很大。反正就是問吧,問得比較多。我有把找人的情況也記錄下來了,比如到一個地方不知道到哪里去,不知道地方在哪里,我就在路上打聽、找人,坐什么樣的車進什么地方,都記錄下來了,都拍下來了,也是這個片子的一部分,就很真實。

      南都:你很早就開始關注“文革”,而且對文革的視角好像挺獨特的,這當中的動力來自哪里?

      徐星:有很多方面的因素構成這個動力,第一我是一個好奇心很強的人,看到這類事之后馬上就特別好奇,覺得這里面埋藏很多故事,雖然是簡簡單單的一張紙,也那么單薄,那么滄桑,這個紙已經很老很老了,破了,油印的,內容也不是特別多。但看到第一眼的時候,我就想把我手頭的工作做完以后,第一時間找這些人,去看這些人,而且還要快,因為他們都很老了。拍完宋莊的那個電影,剪完了,我真是第一時間拿著機器自己就去了。還有一點,這些表格的當事人都是農民,這也讓我非常吃驚。因為“文革”中所謂干部、知識分子、大藝術家受迫害我們都知道,已經成為耳熟能詳的了,老舍啊,劉少奇啊,彭德懷啊,都是大人物。但是農民他們在最底層,好像也沒什么人關注過“文革”中的底層農民。之后我馬上意識到這可能是一個空白,既然是空白,就應該有人去說,有人去做。簡單說,確實有點歷史責任感吧。還有另外一個因素,是我一直對底層生活感興趣,不管是城市還是在農村,底層的日子是豐富多彩的,是變化多樣的,他們不會是那種很單一的,高爾夫、游泳池、騎馬啊,他們不是那樣的生活。他們的喜怒哀樂通常是特別豐富多彩,當然上層的生活我也不了解,我也沒過過,可能他們也特別棒,但是對我個人來說我覺得底層肯定是色彩斑斕的,再說我自己本人也是生活在底層。

      南都:你覺得你自己也是生活在底層?

      徐星:是啊,當然,幾乎是最底層。我經常跟朋友開玩笑,什么“三無人員”,我是“七無人員”———無房、無車、無工作,沒職業、沒保險、沒收入,死無葬身之地,七無。

      南都:在現在這個時代,大家都怕失業,怕沒保障,生活不穩定會很焦慮吧,你不會有那種焦慮嗎?

      徐星:沒有,我一點都沒有,這個確實離我很遠,我體會不到那種焦慮,也體會不到那種壓力。對我來說這方面的要求是非常低的,真的,我是一個只要有溫飽就沒有什么更大的夢的人。要真有很多錢,我確實不知道我干嗎,很遙遠、很疏離,沒意思吧!人活著要有那種壓力,那種焦慮,會把很多事情都變得非常復雜,會別人更早的愁白頭吧,中國人說的。

      南都:但是做紀錄片也會有沒有錢的困難吧?

      徐星:是啊,像這種情況要看怎么說,比如我要有錢我可能到農村去就租一個車,我可能會有攝像助理等等。當然我也從來沒有過過奢侈的生活,可能也會挺好的。但是從我個人的立場來講,我拍這個東西肯定不是這樣,我自己扛著一個攝像機翻山越嶺,風餐露宿的,我覺得這種樂趣不是那種豪華派的方式能給我帶來的樂趣。

      南都:你拍的那些人中有拒絕、不愿意接受拍攝的嗎?

      徐星:有過,他們也有不愿意談的。當然我在底層,我有一個跟他們打交道的經驗,這是我自己的一個交流方式,我能很快讓他們對我放下戒心。

      南都:怎么做到呢?

      徐星:這個比較簡單,通常跟他們聊天啊,先跟他們談談生活,談談日子,談談老婆孩子,談談喝酒,談談村干部的腐敗。交流之后他們就基本不太注意我的鏡頭了,很放松的、很自然的跟我交流了。

      南都:你希望片子呈現一種什么樣的面貌?

      徐星:基本是這樣的一個片子,比較散文化,有沉重,有悲哀,有凄楚,也會有些小歡樂,基本就是這樣。

      南都:我如果沒記錯的話,從最早開始拍《崖畔上畫下你眉眼》到現在有十幾年了?

      徐星:嗯,2000年。那是我的處女作,第一次拿起機器做這樣的事。

      南都:始終覺得拍紀錄片很有樂趣?

      徐星:嗯,很享受,也是一種創作,有創作的快感。

      南都:這種享受和寫小說的創作感觸有什么不一樣?

      徐星:有相通的地方,基本上都是你進到一個東西,建造的過程很累,也有挑戰性,這樣做,那樣做,翻來覆去的弄,做完以后覺得它是我自己做出的一個東西,快感非常強烈。當然甭管是小說,還是拍電影,其實我更多享受的是一個過程,至于出來好不好那是別人的事情。我覺得這個可能都一樣吧,畫家、音樂家,都是同樣的,一個真正熱愛藝術的人我覺得那種創作的快感是同樣的。那我干嗎不寫小說呢,因為(攝像機)它快,它能非?斓乇磉_出我的好多東西,寫小說需要沉淀下來,比較慢,需要時間。中國這么豐富多彩的變化,目不暇給,一切都在變化中,政治、經濟、文化、社會、生活,還有人際關系,包括整個中國的外觀都在發生特別大的變化。我覺得一個攝像機能特別快地把這些變化真實地記錄下來,差別就在這兒。小說是一個長久的事,等我老了,比如說扛不動機器了,跑不動路了,那時候我再寫也可以,包括我甚至都可以用我現在記錄下來的素材來寫,就是這樣的一個關系。

      南都:所以拍紀錄片和寫作的經驗是互通了?

      徐星:其實我覺得對我來說紀錄片就是文學,表達手段不同吧。你看我的《文革編年史》就是一個很私人化的故事,要是寫下來不就是一篇小說嗎,一個悲劇故事,一個少年人,為了一封情書,這一生就毀了,也是一篇小說。我現在拍的這個要是把它記錄下來,它也是一個“文革”時候農村全景式的小說。其實差別就是用筆來寫,還是用攝像機來表達。

      南都:有一種說法是中國電影不成器但是這個時代紀錄片是大有可為的。

      徐星:嗯,我是很著迷這個事,當然它也不給我帶來任何利益,只是讓我特別享受這個創作過程,我常常會沾沾自喜,我覺得拍得真他媽牛逼,真好,怎么能做出這么牛逼的想法?但是再過幾天又把自己否定了———真差!這是一個很正常的過程。跟寫小說是同樣的,寫著寫著會自己覺得,我能想出這樣的特別棒,過幾天變成“是我寫的嗎,這么差”。這個磨煉挺有意思的。這就是藝術創作的挑戰,很累,很疲憊,也很美好。我就覺得在我的生活里有了這樣的美好,我還要什么,對吧?沒有什么,無所羨慕,無所嫉妒。

      南都:你會想拍什么樣的紀錄片,會有野心嗎?

      徐星:我就對人文歷史的題材感興趣,但我對大場面、大事件沒有興趣。比如說他們關注的王兵拍《鐵西區》,他把這個區整個拍了那么多年,把整個的變化都拍下來了,十年工人的下崗,從國有工廠怎么變化的,這樣的東西我不是很感興趣,它不在我的關注范圍之內。我關注的是人,我就拍人物,拍人。這個角度就讓我跟小說更接近。

      目前的生活

      南都:你很早的時候就自己騎車,大半個中國的轉,之前你也提到過《在路上》這樣的書,包括這樣的狀態讓你特別著迷,慢慢年齡也大了,這種狀態還會持續嗎?

      徐星:會持續,我現在還經常在想要出門之類的。我想訓練兩只大狗做狗拉的車,然后就步行這樣走。狗的承重挺強的,像愛斯基摩人不都是狗拉雪橇。當然我腦子里各種設計,這個車怎么輕便,怎么把狗套著,怎么把帳篷、衣物、隨身帶的東西、攝像機都放在這個車上,當然可能得找專業的人設計這個車,走到哪兒拍到哪兒,不是挺好玩的嗎。但我完成不了這個夢想,因為事太多,離不開。

      南都:拍紀錄片每天會花多少精力?

      徐星:把我全部的精力全都占用了,我除了睡覺、吃飯、去買點菜就是在做這個事了,因為這個我已經拖了很長時間了。之前家里面出事,亂七八糟的事,陪我媽媽看病,在病床上熬了很長時間,后來我媽媽去世了,之后又出國,就耽誤了很長時間。所以最近我想既然一個基本的雛形出來了,就加快速度,拍完之后明年還要返回浙江再拍一個老太太的愛情故事。拍那個老人拍完了,再加上剪,又是一年,半年吧,所以都覺得時間不太夠用。

      南都:現在的生活方式你覺得還滿意?

      徐星:是,其實我對生活要求不是特別高,只要能活著,做自己高興的事,或者做能讓自己高興的事,要是生活有真諦的話,這不就是生活的真諦嗎,除了這個還有什么,真的我不知道。當然我不確切是不是真的就有生活的真諦,但我覺得對我來說可能就是。

      南都:你會始終生活在這個國家嗎?

      徐星:會,國外我已經很熟悉了,在國外沒有歸屬感,也沒有人跟你說中文,生活可能會挺好的,但還是一種文化茫然。

      南都:你現在所看到的和你原來年輕時看到的世界本質上有什么變化嗎?

      徐星:本質上沒有,變化都是外在的。比如說經濟發達了,技術水平提高了,高科技可能會帶來一些生活方式上的變化,人跟人之間的交流方式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但是本質上沒有什么變化。我覺得沒有什么變化,都是喜怒哀樂,生生死死。

      南都:你覺得自己這些年有沒有什么變化?

      徐星:有,很大,越來越老。我覺得我心態沒有什么變化,一直是這樣,就是這樣活,一直這么過來。而且不太打算變,怎么變,我挺為我生活方式自豪的,真的。我不知道別人,我生活歡樂也挺多的。歡樂多在哪個意義上說呢,就是我不要的很多,我沒有必要為那些去憂慮。

      南都:越來越老了,你會怕老這回事嗎?

      徐星:不怕老,老有什么可怕的,連死都不怕,還怕老嗎。

      徐星寫給未來的一條微博:

      抗爭一下,會比屈服讓自己的生活樂趣多多,豐富多彩,至少可以試試對自己抗爭一下。

      (南都記者 李昶偉 題字:歐陽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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