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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永玉:從《兒女經》到《苦戀》

    http://www.rjjlock.com 2013年10月08日09:56 來源:南都網

        黃永玉1950年左右在香港。

    黃永玉的文學行當5

      為影星畫像

      黃永玉一生注定與電影有緣。六十年前,他活躍于香港電影界,為演員畫像,創作喜劇電影《兒女經》并搬上銀幕;三十年前,他成了白樺筆下的人物,先是紀錄片腳本中的主角,后成為電影劇本《苦戀》中男主人公的原型(電影拍攝后更名為《太陽與人》)。

      前者寫別人,后者被人寫,銀幕都是他的舞臺,串連其戲劇性人生。

      1948 年黃永玉從上海旅居香港。1950年起,到1953年離開香港前往北京定居,三年多時間里,黃永玉在為《大公報》和《新晚報》的副刊擔任業余美術編輯之 外,還為長城電影公司編寫劇本和編輯刊物。他還參與編輯《長城畫報》,用文字豐富自己的文藝創作,更用畫筆為那一時期的香港風景和文化風情,留下了形象記 錄。

      由長城電影公司主辦的《長城畫報》,創刊于1950年8月1日,主編為長城公司的經理袁仰安。當年,在《長城畫報》上,黃永玉分別以“黃永玉”、“永玉”、“張觀!、“觀!钡裙P名,發表了數十幅速寫,包括風景、演員肖像漫畫、影人日常生活等內容。

      童 星黎小田值得特別一提。被畫時黎小田只有六歲,《兒女經》是他出演的第一部電影。黃永玉回憶說,當時他和陶秦前去拜訪作曲家黎草田,欲請黎草田為《兒女 經》譜曲。談話間,他發現坐在一旁的小田活潑可愛,頗與劇本中的小畫家虎兒的形象吻合,他立即建議讓小田去電影公司報名應考。黎小田果然被選中出演,他也 因為這部影片中的成功表演,成了五十年代香港的著名童星。后來,黎小田長大后前往英國留學,轉向音樂創作,回港后成為著名音樂人。

      當年,出演《兒女經》的六歲黎小田,成了黃永玉速寫的對象。發表這幅速寫時,《長城畫報》還特地配發一張照片,他乖乖地坐在椅子上,由坐在沙發上的黃永玉速寫。照片說明寫道:“黎小田規規矩矩地坐著讓黃永玉繪像!被蛟S,這是黎小田最早的肖像畫。

      無論風景,還是人物,六十年過后,這些速寫作品在藝術之外,還留存著香港文化的當年印記。

      “黃笛”寫《兒女經》

      黃永玉最重要的電影作品是1951年創作的喜劇電影《兒女經》(另有一部作品《海上故事》未搬上銀幕)。發表《兒女經》時,他用的筆名是“黃笛”。因此,除了熟悉的朋友,人們后來很難把畫家黃永玉,與五十年代初期活躍于香港電影的“黃笛”聯系起來。

      《海 上故事》雖未搬上銀幕,卻留下一個感人故事。黃永玉回憶說,當年前輩、電影明星費穆,同在長城公司工作,對他非常關愛,也很欣賞他的敘述故事的能力,曾一 度建議他放棄美術而專職從事電影。費穆去世那天晚上,正伏案讀《海上故事》的劇本,考慮將之修改為分鏡頭腳本?墒,他倒在劇本上,再也沒有醒過來,吐出 的血,就撒在稿紙上。許多年過去,每次談到這一情景,黃永玉都感慨不已。

      創作《兒女經》時,黃永玉家里孩子尚未出生,并無養兒育女 的體驗,他是根據《金陵春夢》作者唐人的家庭生活為素材而創作。1952年6月,《長城畫報》第17期出版了“《兒女經》專號”,其中這樣界定《兒女 經》:“長城電影制片公司最新巨獻現實動人教育諷刺輕松喜劇!痹撈破嗽霭;導演陶秦;主演蘇秦、龔秋霞、石慧、黎小田等。

      黃永玉在1952年5月17日所寫的《“兒女經”的由來》(署名“黃笛”)一文中,談到他的創作經過與體會:

      寫這部戲的動機是來自我一位好友身上,一天到晚吵個不休,前因后果,未始不是一個復雜的社會問題。我想,弄一部以孩子教育問題為中心的戲出來一定蠻有意思的,就大膽向袁老總和一些好友提出來。

      經 過他們的研究結果,我得到一個十分值得感激的鼓勵,我說我根本不懂得戲是怎么寫的,但他們卻任我怎寫就怎寫,還特別麻煩陶秦兄做我的私人教師,從ABC寫 起,教我怎樣分段分場,這樣那樣,我非常感激他,使我除了完成一部不像話的腳本之外還多了一門沒“滿師”的手藝。

      我寫的是我親近的 朋友,有名有姓的人,他是一位有才能和值得尊敬的新聞工作者,有些地方,在感情上我無法不入迷地原原本本把他的真實生活借用過來。比如,他的階層屬性 ———思想生活,經濟狀況,文化水平……———我幾乎沒有改動,他全家的一切在我寫這部戲的時候占著很重要的分量。

      (原載《長城畫報》第17期,1952年)

      家庭教育,喜劇色彩,這便是《兒女經》的特點。導演陶秦在《導演的話:〈兒女經〉志》一文中,開篇即以俏皮的口氣寫到一個細節,與電影劇本的風格頗為吻合:

      有一個朋友得悉我導演《兒女經》的消息以后,曾經特地來望我一次,他的來意很簡單———

      “老陶,《兒女經》是不是一部怎樣對付兒女的經?他很正經地問我。

      我被這個問題愕住了半天,也不敢答不是,于是我很圓滑的說:“這是一個故事,一個有了七個孩子的家庭故事,你要說它是一部經,那可說不上,不過這是經里的一段,就好像圣經的一段寓言,或者是一節奇跡!

      “夠了”,他說:“我想問你,是不是看了《兒女經》可以幫助我怎樣去管教孩子?”(同上)

      陶秦無法問答這樣的問題。他只是在文章最后說,朋友面帶微笑的期待,鼓勵他導演這部電影,但同時也讓他感到“恐懼”。讀導演的話,能感覺出陶秦的幽默,由他來執導另一位有幽默感的人的作品,倒是珠聯璧合。

      2008 年歲末,經小思女士的推薦與聯系,我在香港電影資料館查閱到《長城畫報》以及《兒女經》相關資料的卷宗,其中,有電影院當年印發的一頁《兒女經本事》敘述 電影梗概。當年的電影劇本已無從尋找,好在黃永玉本人當年曾親自將劇本壓縮為電影小說《兒女經》,發表于《長城畫報》上。開篇介紹七個兒女,文字簡潔、俏 皮,人物概括生動,已經顯露出劇本的喜劇色彩:

      大明,頂大的一個女孩子,是亭亭玉立的中學生了。二毛,男孩,自以為是個能干的發明 家兼機械師兼修理匠,其實——— 等會再看吧。三毛,頂胖的女孩,因為胖,嘴最饞了,什么東西都愛吃,而且似乎永無吃飽的時候。四牛,力大如牛,唯一嗜好 便是打架,。第五個叫虎兒,幼稚園學生,手不離筆,到處東涂西抹,大起來可能是個畫家,而現在,白紙墻壁椅套甚至于被單都被他糟蹋了不少。第六第七,不解 人事,男的叫龍兒,女的,名字怪啦,叫“客滿”。據說,顏太太生到這第七個,顏先生認為應該閂大門了,因此叫她“客滿”?蜐M,除了撒尿之外,好像什么都 還沒有會。(同上)

      《兒女經》于1953年新年在香港公映。黃永玉回憶,雖然電影上署名由陶秦導演,但實際上長城公司中途另換一位導演具體執導《兒女經》,陶秦的導演意圖和劇本風格,并沒有很好地表現出來,至今仍為此而遺憾。

      盡 管有遺憾,《兒女經》在香港公映依然轟動,隨后,又在東南亞各地上映。一次,在香港與董橋先生談及此片,他回憶當年兒時在印尼曾觀看過,影院笑聲不斷。據 一篇研究香港電影的文章寫道,該片是當年香港最受歡迎、票房最好的影片之一。嶄露頭角的石慧,也因在該片的出色表演而當選為最佳女演員。

      《兒女經》公映之際,黃永玉攜全家離開香港回到內地,定居北京。香港的電影經歷,只成為黃永玉文藝生涯的一段插曲,少為人知了。

      《苦戀》中的凌晨光

      黃永玉再度與電影結緣,是在白樺、彭寧的筆下,這就是史上有名的電影劇本《苦戀》(搬上銀幕時《苦戀》改名為《太陽與人》)。

      白 樺、彭寧結識黃永玉是在“文革”后期。從香港回到內地、“文革”高潮中被紅衛兵毆打、1974年“黑畫事件”中的《貓頭鷹》被批判……黃永玉二十年間的人 生經歷,讓白樺、彭寧頗感興趣。1978年左右,正是“傷痕文學”、“反思文學”潮流在文壇涌動之時,以撰寫他的傳奇故事和坎坷遭際來寫一代人的磨難,的 確是不錯的選題。

      黃永玉回憶說,對他的采訪主要是在廣州進行。當時,他到廣州舉辦“文革”后的第一次畫展,白樺與彭寧聞訊專程前往。彭寧當時是長春電影制片廠的導演,他們最初計劃拍攝一部紀錄片,腳本片名為《路在腳下延伸》。白樺后來在接受記者采訪時,這樣談到創作與發表情況:

      “文 革”最后一年,黃永玉周圍有些相知很深的朋友,大家的交往非常密切。所以我對他有比較多的了解!拔母铩焙蟮膬扇觊g,我在北京為話劇《曙光》的演出作準 備,為八一電影制片廠寫《今夜星光燦爛》,為北京電影制片廠寫《孔雀公主》。當時導演彭寧就提出請我寫一部關于黃永玉的紀錄片的腳本,我立即就答應了,連 訪問都沒有做,就寫了一個紀錄片的腳本。這個腳本《路在他腳下延伸》很快就在香港《文匯報》發表了。嚴格說起來,這個作品沒有故事,也不是一個傳記片,全 都是黃永玉平常和我們接觸時談到的一些事情,他的過去,他的觀點,是按照一首電影詩來做的。寫完以后,我給黃永玉全家讀這個劇本,他們也為之動容。

      (《電影<苦戀>鬧風波》,載《南方周末》,2008年12月11日)

      白 樺所述未提及廣州采訪,而只是根據彭寧講述而寫,可能回憶有誤。經查閱香港《文匯報》,《路在他的腳下延伸》于1979年4月19日開始連載,至5月12 日結束,先后刊發二十三期。腳本發表時,每期都配發插圖,作者是黃永玉的學生、畫家秦龍。黃永玉、白樺兩人的回憶,都提及老前輩夏衍不贊成拍紀錄片,讓真 人形象出現。拍攝紀錄片未果,白樺、彭寧遂轉而創作電影劇本《苦戀》。作為故事片,《苦戀》的藝術虛構當然已超出紀錄片,但黃永玉仍可看作是主人公凌晨光 的原型之一,他的經歷、生活細節,都成了電影中構成的元素。

      《苦戀》拍攝為電影《太陽與人》后,雖未公映,但當時不少人都清楚主人公凌晨光的原型就是黃永玉。1980年開始批判《苦戀》,時任上!段膮R報》總編輯的馬達先生后來回憶:

      我 不認識劇作者白樺,一九八零年秋在中共中央宣傳部召開的全國總編輯會議上放了一部電影,片名叫《太陽和人》,是根據小說《苦戀》改編的(這部電影已封存禁 放)。這部影片是作為反面教材放給會議代表們看的,會議沒有展開討論。聽說影片以著名畫家黃永玉為原型,講述他在“文革”中的遭遇。影片給我留下兩點模糊 的印象:一是,影片中主人公在“文革”中遭受殘酷迫害和非人待遇,境況凄慘,我看了很難過,也很同情;二是,影片末尾的畫面上,一個血紅如火的大太陽從地 面越升越高,越升越大,一個受傷的人伏在雪地上艱難地爬行,兩相對照,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強烈的暗示:領袖被無限地神化了,而普通人的人性卻被踐踏 了。影片采用這種隱喻、夸張的手法,我感到太離譜,煽動性太大。

      (《馬達自述:辦報生涯60年》,文匯出版社2004年)

      雖然不完全贊同電影,但馬達也反對就此無限上綱,于是,他與同仁堅持拒絕在《文匯報》轉載批判《苦戀》的文章。又是三十多年過去,馬達回憶所寫“聽說影片以著名畫家黃永玉為原型”句,則從另一個角度,印證著黃永玉與電影難得的淵源關系。

      ◎李輝,作家,著有《封面中國》等,現居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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