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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兆言:歷史跟現實分不開 將歷史作為菜肴來做

    http://www.rjjlock.com 2014年02月24日15:16 來源:文學報

      長篇新作《很久以來》即將出版

      葉兆言:我的小說就是和喜歡文學的人共同回憶歷史

      作家葉兆言最新長篇小說《很久以來》在《收獲》雜志新年首期刊發。在這部從汪偽政府成立一周年開始至2010年上海世博會結束的小說里,葉兆言通過兩個南京女性的童年、少年、戀愛、死亡,串聯起民國、“文革”、當下的歷史進程。在他去年出版的中篇小說《一號命令》中,時間起訖點也是從民國至“文革”。通過這兩部小說,葉兆言對這段歷史進行了個人化的言說。

      1“歷史言說是我端給讀者的一盤菜肴”

      為什么要反復言說歷史,在葉兆言看來,這與自己的小說觀相關,“歷史跟現實是分不開的,歷史就是一種現實,現實也是一種歷史”。但他同時也強調,這樣的言說,更多的是為了引起讀者對歷史的關注,“我沒有過多的強調歷史,我只是將歷史作為菜肴來做,把菜肴做得精致一點,讓讀者吃得好一點,讓讀者對它有興趣然后對歷史進行關注。我希望我和讀者之間有這樣一種關系。我從來沒有那樣的野心,想要以自己的小說去啟迪讀者。我的小說就是和喜歡文學的人一起共同回憶歷史,共同去探討這個話題!

      記者:您的新長篇題為《很久以來》,為什么會取這個標題?在我看來,“很久以來”包含了很多的意思:其一,小說的故事開始于1941年,主體故事在1941-1976之間,對于當下的我們而言,這似乎是“很久之前”了;其二,這個小說您醞釀了很久,故事的生長、停頓、接續在一個長久的時間里完成;其三,很久以來,您都在關注“過去”、“歷史”,反復對其言說。

      葉兆言:其實怎么理解都可以,但我覺得最直接的原因是我挺喜歡這幾個字擱在一起。這幾個字組成的語調、意思好像就是我想寫的一篇小說,我一直覺得小說的名字含有一種節奏,你會覺得我的很多小說都適用這個名字,而這篇小說也就恰恰用了,既有刻意,也有隨意。我的題庫里備了很多這樣的標題,要寫什么我不一定會想好,但在我要寫什么的時候,我就會在當中挑選比較合適的!昂芫靡詠怼,其實這倒不一定與我寫了很長歷史相關,因為我有許多小說寫的是長時間的歷史故事。這或許跟我一向的小說觀相關,對于我而言,歷史跟現實是分不開的,歷史就是一種現實,現實也是一種歷史。

      記者:《很久以來》寫的是欣慰和春蘭兩位女性的一生,她們的行蹤軌跡代表了那一代人的生活和生命體驗。而且作為一位男作家,您特別擅于將這樣的女性塑造得靈動、逼近生活的原始面貌。

      葉兆言:欣慰和春蘭有點像《紅樓夢》中的林黛玉和薛寶釵,兩者之間顯然有互補的東西。小說中欣慰的死是一件重要的事,春蘭作為她的好朋友對她的死的那種在乎,欣慰的死在春蘭心里留下的那種感覺恰恰是我寫小說所在意的。我沒有寫春蘭為欣慰的平反如何殫精竭慮,但春蘭心中對欣慰的死說不清道不白的那份痛,通過春蘭的感覺讀者感知到了。欣慰和春蘭像鏡子里互相映照的兩個人,有相同的地方,也有相反的地方。這兩個人物是一種鏡像關系,我強調她們的同與不同,她們的相似與不相似都很有意思。這種鏡像關系也是塑造人物的一種手段。

      欣慰和春蘭這樣的女性代表了那一代人的共同生命體驗,但我的小說卻不一定只限于在塑造女性角色上。之前的《一號命令》以一位男性的視角展開故事。我想一位小說家的職責在于,無論你寫的是男性還是女性,你都應該走入你寫的人物的內心深處中去,你就應該是他。這是寫什么應該像什么的問題。強調小說的“逼真”,這其實只是寫作很重要的一種手段,即使你寫的是一種虛構的東西,但作為小說的技法來說,寫作時要有一股認真勁兒,要將假的東西寫得和真的一樣。

      記者:此前,您的小說《一號命令》寫的也是解放至“文革”的故事,《很久以來》的主體故事同樣如此,為何如此熱衷寫作這段時期的故事?對于這段歷史為何要反復言說?另外一個問題是,關于這段歷史您無意寫作宏大的政治事件和人物,《一號命令》看標題似乎是個重大的政治事件,但故事卻是一段對初戀的回憶;《很久以來》也是平常人物的生活與死亡。您也提到,并不喜歡以“傷痕文學”的形式寫“文革”。您的“文革”書寫似乎格外審慎?

      葉兆言:某種意義上來講,《一號命令》和《很久以來》都不是純粹寫“文革”,我真正純粹寫“文革”的是我之前的一部長篇《沒有玻璃的花房》,它以我自身的經歷、對“文革”的感受為基礎!逗芫靡詠怼泛汀兑惶柮睢菲鋵嵰f的更多,譬如說它想探討的是為什么會有“文革”,它想向“文革”的源頭進行追溯,而且《很久以來》寫到了“文革”之后,還想向它的未來探尋,它其實探討的是一條時間與歷史的河流。我想強調的是,“文革”不是一個片段,也不是一個簡單的黑與白。

      很多人對“文革”的判斷就是一個黑和白或者對和錯的問題,我作為一個“文革”的親歷者知道,“文革”恰恰不是一個單純的黑白對錯的問題,在這里包含著很多復雜的東西,并不是造反派就都是兇神惡煞的土匪、知識分子就完全被打倒了,當官的就是走資派,歷史并不就是那樣的,這是其一。第二,很多年輕人完全不知道“文革”是怎么回事,我在網上看到有個電臺主持人發微博,說我這篇小說不忍卒讀,“通篇呈現一種老人家的自說自話”,換句話說,就是一個老家伙在胡說八道。我在后記中提到林昭的《十四萬言書》,談到看到她為柯慶施這樣的人寫下那些文字時感到說不出的悲涼。事實大概就是這樣,如果你不知道柯慶施是誰,你對我這篇小說的理解一定會打折扣,你也不可能理解我為什么會那樣悲涼。

      有人認為“文革”是一個禁區,但說老實話,對于我這樣的小說家而言,讓不讓說其實并不是問題,怎么說才是一個問題。從來沒有人告訴我“文革”不讓寫,不可以寫,我要思考的只是,如何將故事說好。其實我并不愿意多談這樣的問題,因為對我來說它不是一個現實問題,我沒有感到任何禁忌,也不存在要突破的禁區,對我而言的現實問題就是你怎樣才能說好這個故事。

      2“這部小說像畫了很多線一樣,留白越多,讀者感受到的就越多”

      《很久以來》中,不同于《一號命令》中的不斷閃回、追憶,小說的主體故事線性敘事,然而在第二章,葉兆言卻插入了《北京,2008年的大雪》一章,似乎將整個故事進行了一種割裂。在他看來,這是對傳統小說敘事順序的一種改變,這也是他一直執著探索的“怎么寫”小說的另一種呈現。在小說里,大量的留白使得故事的空間顯得疏朗,但情感的細膩、深重又綿密了整個故事的結構。葉兆言說,他在小說里畫了許多線,順著這些線,讀者們可以探尋到更多。

      記者:小說中第二章《北京,2008年的大雪》和第九章《2011年,南京,上!愤@兩部分與故事的主體故事似乎并不相容,尤其是第二章,看起來似乎是對主體故事的一種割裂。這是否是您的有意為之?為何如此處理?

      葉兆言:從常見的閱讀習慣上來講,第二章其實應該是第一章,先交代我要寫這樣一個故事,然后在最后一章對這個故事進行總結,似乎這樣講故事就圓潤了,這是傳統小說的技法。為什么要將它作為小說的第二章,恰恰是對傳統敘述的一種改變。其實我們的生活并不一定是這么敘述的,有時候是故事先跑起來,大幕拉開至一半,導演再出來說為什么要做這樣一部戲。

      現實生活里也有很多這樣的割裂,割裂其實是我們現實生活的常態。小說說到底是一門時間的藝術,你要做的,就是如何正確處理好時間的關系!逗芫靡詠怼泛芏嗾碌男祟}就是以時間為統領,我覺得時間特別重要。小說的開頭1941年3月30日就是汪偽政府還都一年的那天,以這個為起點我想強調很多問題,在整個中國到處都在抗戰混亂的那天,在南京這個地方人們在做亡國奴的情況下恰恰得到了一種安逸。人們一方面覺得屈辱,但另一方面中國人茍且偷生的傳統性格也得到最大的體現。在這里我并不贊賞這樣的生活,但也不譴責這樣的生活,我只是具體地展現了這段生活,把活生生的東西交給讀者,想聽聽他們怎樣評價這段歷史。

      再來說那兩章中的2008年和2010年。不可否認,2008年北京奧運會改變了中國在世界上的形象,中國的一切都發生了巨大的改變。而小說結尾在2010年10月16日世博會的這一天,這一天是世博會參觀人數頂峰的一天,這一天的現實與當下的現實是最為觸景相似。它是中國今天最好的一張名片,它所有的問題,所有的優勢和劣勢都在同一時間完美展現。小說里描述的那個結尾就是今天的現實,好也是它,壞也是它,將最后的現實與小說開頭的現實對照起來,就會發現我們是經歷了怎樣一種歷史荒誕和時間魔幻。我覺得“很久以來”就要包含這樣的意思,所以即使你說這兩章顯得有些割裂,但我覺得并不多余,因為沒有現實的歷史對小說家來說是沒有意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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