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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朗肖的冰與火

    http://www.rjjlock.com 2015年01月12日08:53 來源:中國作家網 汪 海
    莫里斯·布朗肖莫里斯·布朗肖
    莫里斯·布朗肖的 作品《黑暗托馬》和 《死亡判決》中法文版莫里斯·布朗肖的 作品《黑暗托馬》和 《死亡判決》中法文版

      莫里斯·布朗肖不是一個哲學家,或者更準確地說,不是一個現代意義上的哲學家。這使他在“勞特利奇批判思想家”系列里顯得有些特別。終其一生, 他從未在任何大學或者研究機構供職。事實上,作為一個自由撰稿人,他甚至沒有在任何“體制”里工作過。而要命的是,他的文字也是非體制化的。在現代人的想 象里,思想家應該是用概念建構理論體系的人,而布朗肖是一個反理論者。

      所以,當我們打開《文學空間》(L’Espace litteraire)時,會感覺它更像一首“翛然而來、翛然而往”的長詩,而不是一本探討文學本體的理論著作。在飽含哲思的《不逾之步》(Le pas audelà)和《災異的書寫》(L’Ecriture du désastre)里,我們已經找不到書的完整結構,只讀到斷簡殘篇。而在他最大部頭的“理論”作品《無盡的對話》(L’Entretien infini)里,無限綿延的戲劇或小說式對白成為結構全書的框架。

      2010年6月7日至10日,英國格拉斯哥大學吉福德講座上,意大利哲學家瓦蒂莫(Gianni Vattimo, 1936—)在主題為“現實的終結”(The End of Reality)的講座中坦誠:“我讀過布朗肖,但不知道如何使用他!痹趩柎瓠h節,筆者問瓦蒂莫如何看待死亡與終結之間的關系,考慮到布朗肖對傳統哲學 死亡觀的批判,終結是否仍然是形而上學暴力的一部分。這恐怕也是很多讀者的困惑。理論“theory”的希臘詞源“theoria”,原意是“看,旁 觀”,柏拉圖說這是神一樣的生活方式,俯瞰世間萬物。理論所能提供的不只是上手的工具,很大程度上還有“神”一般居高臨下的智力與道德的雙重優越感。對智 慧者和真理追求者而言,最大的誘惑莫過于宣稱自己就是智慧的化身與真理的代言人。而傳統的哲學愛好者會失望地發現,布朗肖不僅拒絕讓文字成為可資利用的工 具,還拒絕給予讀者真理在握的“少數人”身份。

      因為,布朗肖邀請讀者探索的不是真理,而是在真理產生之前,雙目不能注視的黑暗;是真理之后,真理之光永遠無法照亮的空間。這里只能依仗漫游之 輕而非真理之重穿行。資本主義理性時代的信條是“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Impossible is nothing),讀者在布朗肖作品中遭遇的恰恰就是這一不可能,這一“沒有什么”(nothing)、這一“無物”(Nothing);它永遠無法被目 光物化,無法被認識轉化為知識。在這暗夜之中,眼睛用來做夢、想象和回憶,而非觀看和認識,手無力掌控,只能觸摸,耳朵傾聽的不僅是聲音還有沉默。這就是 布朗肖所說的外部,真理之外、主體的能力之外、所有可能性之外、所有知識之外、所有光線之外。就像物理學上的絕對真空從來不是真的絕對空無,這一無物的空 間并非道德保守主義者所說的虛無,恰恰相反,它是誕生文學、藝術、愛與友誼的混沌之初。當布朗肖指示出主體認識、能力的界限,當他強調愛與友誼的不可能 性,他不是在發悲觀厭世之慨嘆,他是在解構主體的妄自尊大,提醒讀者生命中圍繞著多少因他者而來的不可能的奇跡。

      歸根結底,布朗肖信仰的是文學。所以他筆下的文字不是工具,不是在理論者那里用來呈現真理的白屏或者傳遞意義的容器,他的文字是活的生命、是跳 動的火,但卻是不發光的暗黑之火。布朗肖反復吟詠馬拉美的話:“書寫,這瘋狂的游戲”。書寫是動作,是行動,是反復開始、連綿不絕的舞蹈。不同于理論者沉 思、觀看時的主客兩分、置身事外,書寫開始于一種融入——書寫者與書寫本身的水乳交融,這同時也是一種喪失——主體“我”的喪失,書寫這一行動的背后并不 存在有意志的行動者,書寫就像下雨、飛雪或者做夢。

      說布朗肖反理論,說他是個文學家,并不意味著其作品缺乏哲學的嚴密性。實際上,讀者最不能掉以輕心的一點就是其作品中潛藏著極嚴格、極縝密的思 辨。布朗肖秉承的是蒙田、帕斯卡和福樓拜的傳統,文風如手術刀般準確。法國文化史上從來不乏既是文學家又是哲學家的知識分子,遠有伏爾泰,近有薩特。但或 許我們可以說,正是在布朗肖那里,傳統的詩哲之分遭到了最致命的挑戰。

      布朗肖是個文體大師,他奇特地將詩熾熱的激情與哲學冰冷的嚴格融為一體,好像被冰凍的火焰。這奇特的詩哲融合,這冰冷的激情來自于一種古老的智 慧,它普遍存在于古希臘的赫拉克利特和中國的老子、莊子與惠施——那就是悖論。比如布朗肖經常說,書寫是為了不書寫,文學的介入就是不介入,沒有力量的力 量……悖論不同于辯證法的地方在于它最終并不尋求統一,并不會通過否定之否定得到一個統一體。悖論破壞了對立雙方的對稱關系,使原本的互惠同謀變得不可 能。悖論當然說的都是不可能之事,古希臘哲學家巴門尼德斯從一開始就把悖論作為邏輯錯誤而排除出真理之路。然而,也正是悖論一直直面著傳統的形而上學和日 常線性思維不愿也不敢面對的種種不可能和種種不可思議。

      布朗肖的熾熱來自于悖論的瘋狂,他的冰冷來自于等待的耐心。因無限的等待而遺忘,因遺忘而無限地等待。布朗肖的書寫一直在以瘋狂的耐心傾聽并回應著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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