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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塔格:文學“被宣判”淪為一門藝術 它別無選擇

    http://www.rjjlock.com 2015年05月13日16:41 來源:金羊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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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學要么成為與電視競爭的粗俗娛樂工具,要么成為一門藝術并因此只擁有有限的讀者”

      一襲黑衣,與書為伴,是蘇珊·桑塔格最為深入人心的形象之一。黑色看似單調,實則層次豐富,能包裹細節,更考驗質地,是經得起近看與一看再看的顏色。一如桑塔格本人。

      作為杰出攝影評論家的桑塔格,竟會如此頻繁又如此令人難忘地被人拍攝。被拍照與被采訪之間的相似之處在于,兩者都是以某個其他人為中介來“展示自己”的誘人機會,盡管其中會有些矛盾的情感。

      在即將出版的《蘇珊·桑塔格談話錄》中,我們又將會看到一個怎樣的桑塔格?

      10篇訪談,談寫作,談女權,談疾病、談美國,談攝影……其中數篇為首次在國內出版。在這跨越數十年的一問一答之間,在不斷對自己進行審視與推翻的過程中,一個多樣豐富而又不失本色的桑塔格漸漸被沖印出來。

      本文節選自《蘇珊·桑塔格談話錄》中的《一種生活方式還不是一種生活》,為桑塔格在1980年的波蘭之行中所接受的采訪。

      常常自我批評

      并非等同于我們就是受虐狂

      問:為什么你認為美國人如此具有自我批評的精神?這一點相當明顯,特別是人們在看美國報刊的時候……

      桑塔格:不,不是的,這是自愛的一種形式!我們有一種非同尋常的自由傳統。我們知道言論自由對社會來說并非是危險的。言論自由并不意味著無政府 主義,盡管從局外人看來貌似如此;美國仍然是一個非常穩定而保守的社會。這種持續的談論就像永久播放的音樂;人們從中選擇想法,事情得到改變,而某些人又 只是談談而已。這都沒有關系,但它賦予了社會一種能量;它向社會的統治者提供了想法。并不是僅僅因為我們常常自我批評,我們就是受虐狂,不是的,我們是在 行使一種公共權利。

      問:它不是自我滿足的一種形式嗎?

      桑塔格:相信我,還大量存在著一種更為直接的自我祝賀。在《新聞周刊》(Newsweek)或是在美國文學里,美國人喜歡炫耀他們是多么富有自 我批評精神。但在紐約與加利福尼亞之間的這整個國家都有人說:“美國很棒”。我們有很多守舊的、愛國的、保守的人,就像你在這里可能會看到的一樣。

      問:所以,美國國旗經常被掛在私人住宅前?

      桑塔格:一點不錯。你知道,我們的社會不阻止異見;蛘叽_切地說,是不允許。如果我們說人人都可以是異見者,那就沒有異見者了。你可以說——已 經有人這樣說過——這是一種更為復雜的審查形式。所以說,在美國你無法成為異見者,因為你會因此把自己的照片弄上《時代周刊》封面的……我并不是說我就不 喜歡這種制度,但我也看到,在某種意義上它是非常殘忍的。它是“一個社會能夠成為什么樣”這一想法的更高版本。你們的社會似乎更為家長式,更老式。我們在 一定程度上更加激進。

      “我希望女人有更多男人的品質,男人有更多女人的品質”

      問:在你的學生時代,美國大多數女性上大學是為了適當接受教育,并覓得如意郎君。但你卻成為了國際知名作家和知識分子。在一個男人占統治地位的世界出頭,這對你來說容易嗎?

      桑塔格:如果你愿意做出一些犧牲,這事總是容易的。

      問:你做出了什么犧牲?

      桑塔格:嗯,個人生活方面的某些犧牲。其實,我上大學的時候就結婚了,我結婚的時候才十七歲。我很年輕就有了孩子。我兒子現在二十八歲。他是我 最好的朋友。但是,作家的生活是相當清苦的生活;你大量時間都是獨自一人度過。這對男人來說終歸是要容易些,因為他可以有個妻子。女人總得必須得付出更 多。我在孩子五歲時離了婚,我自己撫養他。我要承擔各種各樣男人不用承擔的責任。我要打理屋子,帶孩子,早上給他穿好鞋,洗衣服,等等。你得比一個男人更 強大。

      問:你怎么看婦女運動?

      桑塔格:我覺得棒極了。非常了不起;這是世界上發生的最偉大的事情之一。這是一個人開心地活在20世紀的理由之一。世上并沒有多少讓人開心的理由,不過這是其中一個。

      問:性別角色的變化最后不會導致兩性間的某些差異的消失嗎?我們不會遭遇某種非常友好的單性世界嗎?兩性之間的相互吸引不會瀕臨滅絕嗎?

      桑塔格:我認為我們不會面臨單性現象。我認為兩性之間的相互吸引不會真的滅絕。我認為在某種程度上,如果兩性之間少些對立,情況會好得多。我希 望能有這樣一個世界,其中女人更有進取心,而男人則更善良;換句話說,我覺得,如果他們不那么對立,那就好。我希望女人有更多男人的品質,男人有更多女人 的品質。我認為這樣可以減少暴力。今天,男人壟斷了暴力;他們在被養育長大時就學會了粗暴,而女人則被教育要壓制自己的能量和進取心。我想,假如男人稍微 被壓制些,那么女人則會稍微粗暴些,那么暴力的整體程度也許會下降。這會釋放出世界上一半人口的巨大能量。

      文學“被宣判”淪為了一門藝術

      我認為它別無選擇

      問:當今的世界小說好像很多都僅限于對人類的失敗、病理、適應不良、不相容、焦慮和無能的思考。當今世界絕不是個適合生活的福地,所以也難怪這一點會在當代小說里得到反映。但是,這是關于人類狀況的一種相當片面的看法。這難道不是現今許多讀者討厭小說的原因之一嗎?

      桑塔格:我認為存在著一種極大的危機,或者說是世界危機,這并不是說各種各樣危險的事情在發生,像毀壞自然、核武器威脅和人口過剩。我認為存在 著的是一種真正的道德或精神危機。所以,如果文學像你所說的那樣主要寫各種不幸,各種不相容,那我覺得它這樣做是對的。我認為那不是人們討厭文學的原因。 我覺得文學面臨著其他敘述方式的挑戰。

      問:還有娛樂……

      桑塔格:是的。19世紀,比如,在英國、美國和法國這三個擁有較高水平的讀者大眾的國家,小說是一種真正的流行形式。它是19世紀的電視。人們 通常在夜晚相互朗讀小說,對于那些有閱讀能力的人來說,對于中產階級來說,這是真正受歡迎的娛樂活動,F在,通過現代技術我們獲得了新的娛樂方式:寬銀幕 電影、電視和錄下來的音樂。因此,文學“被宣判”淪為了一門藝術。我認為它別無選擇。它要么是成為與電視競爭的非常粗俗娛樂工具,要么成為一門藝術并因此 只擁有有限的讀者。

      問:雖然這樣,文學界以外許多受過良好教育的人常常說,無論他們多么欣賞博爾赫斯,他們都再也無法面對他的憂郁了……

      桑塔格:也許有人不喜歡博爾赫斯,但還有卡爾維諾,還有萊姆……拿萊姆來說,他是個非常有趣的現象,一個非常嚴肅的作家,同時他又在寫在許多人 看來很有價值的小說。比如,萊姆在美國知名度很高。工程師看他的書,還有科學家,那些并不屬于文學圈的人;他們喜歡他,是因為那些科學知識。人們也許認為 生活太悲苦了,所以不能再去看博爾赫斯或者貝克特,我現在又想到東歐和拉美的作家了,因為我認為,和某些意大利和德國作家一樣,他們差不多是當今最好的作 家。你們有像萊姆這樣的人。你們有像加西亞·馬爾克斯這樣的人。嗯,幾乎沒有幸福的文學,這我同意,但是,在此之外還存在著更大的空間。

      (文章整理自微信公號“譯林出版社”)

      《蘇珊·桑塔格談話錄》

      [美國]蘇珊·桑塔格 著

      [美國]利蘭·波格 編

      姚君偉 譯

      2015年6月出版

      定價:45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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