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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子白:龍脊

    http://www.rjjlock.com 2015年05月18日15:22 來源:光明日報

     

      由于生長在陜北的長城腳下,我自小對長城有著特殊的感情。

      我家鄉的長城因身處黃土高原腹地,相對平緩,現多已風蝕為土墩。所以在鄉人口中,烽火臺叫“墩”,很多地名也來自于這些烽火臺,比如王家墩、十八里墩等。更有甚者,散落在長城周邊的鄉人并不稱長城為長城,而叫“邊墻”,于是有個村子叫邊墻村。我對榆林城北七八里地的鎮北臺十分熟悉,在榆林生活的19年間,我去過多少次已記不確切,但它春夏秋冬中的雄姿卻始終在我的心中矗立。臺南正門上方雖經風侵雨蝕,至今留存依稀可辨的“向明”,臺西不遠處蒙漢交好的易馬城,及城下方的紅石峽和榆溪河,尤其是明萬歷朝以來僅次于西安碑林的懸崖壁刻,讓人深深嘆服。更讓我懷戀的是長城下春雨中的踏青,冬雪后的獨行,現在想來恍如與大自然相廝相擁的夢境。家鄉因為地處西北內陸腹地,不管是沙化或者鹽堿,長城周邊的喬灌木較華北地域要稀疏些,所以在四季更替中色彩演變明顯:春天,沙柳和檸條蛾黃點點,馨香寧靜,春意盎然;夏天,經過綿綿春雨的洗滌,古老滄桑的長城墻體被清潔,磚縫里衍生出蒼苔和綠植,周邊喬木越發蒼翠;秋天,墻體上難免有落葉和枯萎的植被,讓人心憂傷感;冬天,眼前一片枯褐色,一如黃土地的厚重,凸顯長城身姿的孤傲偉岸。寒風中的灶煙如團團白霧,令人深感歲月的長河滯緩而流,悲憫之情倏生。長城如同一位歷史老人,承載了兩千多年的歷史風煙,默默地佇立在那里,經歷了過去,注視著今天。

      年長工作后,出差北京,登上八達嶺和慕田峪長城,感慨萬千:東起山海關,西至嘉峪關,橫貫東西,綿延數千里的長城,依著它所穿越的地域地貌特征,遇川平緩,逢山攀巖,跌宕起伏,曲折盤桓,如同一條巨龍,蟄伏在中國這片古老的大地上。記得那次攀爬途中遇上了太陽雨,急驟瓢潑的風雨,頃刻之間讓長城腳下郁郁蔥蔥的樹木花草鎖籠在茫蒼的煙雨中,林濤喧囂,仿佛積淤于歷史深處的哀怨在吶喊,恢宏壯觀,那場景多年來在我腦中揮之不去。

      龍是虛化了的圖騰,獸首蛇身。如果說中國有夢,長城的始建到各朝代的不斷修葺,是個逐夢的過程。長城史即中華民族的興衰史、發展史、中國精神的演變史。因此,有長城的地方,就有民族可歌可泣振興崛起的史詩。

      在我的家鄉蓋房,習慣把那根最粗最大的橫木稱為龍脊,其他搭建在橫木和兩面墻體間用于覆蓋灰土和磚瓦的椽子稱為龍骨。因為它們承載著房頂上所有的負重,包括日后的遮風擋雨,日曬月蝕。它們和墻體是支撐起房屋的棟梁。正因為如此,“上梁”(將橫木搭建在墻體的最高處)和“合龍口”(龍口指窯洞或房子正面正中,安置最后一塊磚或石塊的地方,合龍口就是把最后一塊磚石安置進去)都要擇吉日,選旺時,點香燭,貼對聯,放鞭炮,嗩吶吹奏,鼓樂齊鳴,可見其隆重。長城就像那根橫木,橫亙在中華大地上,成為民族的脊梁。

      (作者為中國作協會員,陜西作協副秘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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