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 id="aaa0a"><tt id="aaa0a"></tt></li>
<li id="aaa0a"><tt id="aaa0a"></tt></li>
  • <li id="aaa0a"></li>
    <tt id="aaa0a"></tt> <li id="aaa0a"><tt id="aaa0a"></tt></li>
  • <li id="aaa0a"></li>
  • <li id="aaa0a"></li>
    <li id="aaa0a"></li>
  • <li id="aaa0a"><tt id="aaa0a"></tt></li>
  • 中國作家網>> 新聞 >> 作家動態 >> 正文

    蔡郁婉:縱然青春留不住

    http://www.rjjlock.com 2015年06月29日08:02 來源:中國作家網 蔡郁婉

      聚焦文學新力量

      春樹,女,1983年出生于北京。2000年開始自由寫作。至今已出版小說《北京娃娃》《長達半天的歡樂》《抬頭望見北斗星》《2條命》《紅孩子》《光年之美國夢》,詩集《激情萬丈》《春樹的詩》,旅行隨筆《在地球上,春樹旅行筆記》等。

      縱然青春留不住

      □蔡郁婉

      春樹曾長期被視為殘酷青春的代言人。她的轉型展示了一種成長的可能性。在少年的急躁和偏激退潮之后,青春成為一種在路上的姿態——以一個理想主義者的方式,但同時也仍是一個雙腳懸空的姿勢。青春的沉潛是否能夠真正為春樹帶來廣博的世界,這仍需要我們的等待。

      2002年,春樹的《北京娃娃》出版。由此,“另類”和“青春”成為春樹的主要標志,并出現在她此后的一系列創作中。多年后,春樹推出了《光年 之美國夢》,被視為她的轉型之作。以書寫青春起家的少年作家究竟可以在何種程度上擺脫青春的痕跡,春樹的轉型或許可以給我們一點提示。

      粗糲的殘酷青春

      作為春樹的成名作,《北京娃娃》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春樹早期的創作風格。小說講述的是少女林嘉芙從14歲到18歲的成長史,貫穿于其中的是她與不同男性之間的愛情與肉體糾葛。

      《北京娃娃》首先呈現的是青春的殘酷性。春樹在小說里塑造了一個渴望掙脫束縛卻四處碰壁,因而敏感焦灼、奮不顧身卻又茫然失措的少女形象,小說 每講述一個青春故事都如同激烈昂揚地撕開一個血淋淋的傷口。在這樣殘酷的青春中,春樹深深地陷入回不到過去卻又看不到未來的頹廢感之中,甚至在矛盾中幻想 以自殺來解決一切。另一方面,春樹的殘酷青春具有一種未完成性。因為未完成,青春無法被虛化和美化,這在春樹當時的詩歌中更為直接地反映出來!拔揖褪悄 輕/我就是有你沒有的熱情/我就是不怕犧牲/我就是徹底”,“寫詩也許是在濫寫感覺/咬緊牙關以至出血/我的血出得越多越好/還有什么事能讓我興奮”。對 春樹而言,年輕不僅是拒絕規訓并與現實碰撞的資本,也是青春不致虛度的方式。

      與這種殘酷青春的在場性形成呼應的是春樹的語言和敘述方式。這一時期,春樹的詩歌往往采用一種口語化的直白語言,淋漓地傳達她的內心體驗,表現 出身處青春的驕傲和對現實的憤怒、對未來的無望。與詩歌一致的是,春樹的小說也力圖達到一種有力的、隨心所欲的表達效果,因此春樹的小說顯現出了一種粗糲 感。情節的推動常依靠主人公的生活和情感軌跡將一些片段組合起來,人物的出場總顯得突兀,退場又往往交代不明,使小說在整體的設計和把握上都有所欠缺。由 于急于敘述,春樹常不能很好地把握小說的節奏。這些都使她的小說雖常常能夠渲染情緒,產生感官上的沖擊,但在細部表象和總體架構上卻大都流于無力。

      尋找一種更為平和的相處方式

      春樹的新作《光年之美國夢》被視為其告別青春期的轉型之作,其中收錄了《曼谷驚魂》《翠青》《光年》《美國夢》4個小說。這4個小說的主人公在年齡上都已不再是“少年”,青春期的在場感漸漸難以為繼,春樹小說的轉型與此不無關系。

      事實上,這種轉型并非突然出現。它在春樹的詩歌中早已露出端倪,“請把用過的東西還給我/請把偷走的時間還給我/是什么讓我活得如此不鮮明如此 搖晃/是什么讓當時的我作出那個無辜的表情”。身處的世界雖仍然令她失望,但她試圖與之達成和解:“仍是感激的/遇到的事和人/都在幫助我成為我自己”, “我們得的是慢性病/但還是有治愈的可能”?梢,屬于青年的憤怒和偏激在春樹的詩歌中已漸漸退場。

      這種轉變在《光年之美國夢》之中表現得尤為明顯。首先是小說敘述語言上的改變。春樹早期小說急于敘述,長于情感渲染而不擅細節展現的弱點在《光 年之美國夢》中得到了改善。小說的敘述不再顯得急躁,節奏得到了明顯的控制,并將目光投向了更多的細節處。此外更重要的是寫作者心境的變化,《光年之美國 夢》試圖對春樹在詩歌中提出的“急需除存在主義以外的哲學拯救”給出答案。在《翠青》中,春樹嘗試以宗教來撫慰創傷。翠青在經歷一段痛不欲生的感情之后, 選擇了以皈依佛教來尋找心靈的平靜。這是一則略顯生硬的宗教寓言,連“性”在小說中也被賦予了翠青用以認出本性的渠道!睹绹鴫簟分械膹埇摵蛯庍@兩個 “我”的朋友分別意味著“我”的過去和現在。張瑩在現實中的頹喪和絕望都屬于“我”的曾經,告別張瑩即意味著告別過去的自己!拔摇弊罱K能夠與張瑩和解是 因為張瑩開始嘗試著擺脫糟糕的生活狀態。同時,“我”始終與寧不離不棄,即使生活仍然一如當初一樣遍布阻礙,卻“相信不管有多遠的路,我們一定能走到”。 借助張瑩和寧,春樹展現的實際是自己的成長過程。

      如果說曾經的春樹是以自我為中心,要求個性和自由,那么在《光年之美國夢》中,春樹開始尋找一種更為平和的方式來與世界及他人相處。在這里,她放棄了與這個世界的激烈對抗,轉向愛與友誼以獲得撫慰。

      無法告別的青春

      雖然春樹曾宣稱寫完《長達半天的歡樂》就不會再碰“殘酷青春”的主題了,但事實上,青春的痕跡卻始終存在于她的小說中。

      春樹的小說中始終存在著一個與成人世界對立的少年世界。對于春樹來說,成人世界意味著規訓和束縛,退學、隨意的性這些離經叛道的行為都是她抵抗 成人世界的手段。在《長達半天的歡樂》里,春樹的女主人公名為“春無力”,并指出下一本書將為她命名為“春有力”。在《抬頭望見北斗星》里,“春有力”確 實出現了。但緊接著在《2條命》中,春樹卻對“有力”產生了懷疑,《2條命》中的遇斷顯然是那個已經“混出來”的春樹/春無力/春有力,但闖入成人世界卻 未帶來預想中的快慰。作為遇斷的另一面,好孩子楠楠在小說中重演著遇斷的殘酷青春。小說以遇斷殺死了楠楠并保存了她的少年記憶來結尾!皻ⅰ眰鬟_了春樹對 殘酷青春的一種拒絕和否認,然而在小說中,這也是應對成人世界的想象性解決方式。

      事實上,春樹及其主人公并非真正地告別青春,而只是告別了青春的“殘酷”。其少年心性仍在小說之中顯露痕跡,如面對精神伴侶時全情投入的愛,相 信夢想與面對現實的赤誠勇氣等。春樹早期作品中少年世界與成人世界的對立得到了一定的延續,即使在謀求與成人世界和平相處時,春樹也未被真正地收編于其 中。當面對成人世界的虛與委蛇時,面對物質的誘惑時,春樹仍然能夠保持一定的批判意識,甚至因為辨認出痛苦而感到安慰:“知道痛苦的存在/我就放心了”, 因為痛苦意味著與成人世界的矛盾,也意味著內心的不麻木。

      轉型之后,春樹的青春不再僅僅是一個年齡上的定義,而成為一種行為和生活的方式。但這個無法告別的青春也在一定程度上令春樹的小說題材面臨狹窄 化的問題!豆饽曛绹鴫簟返4個小說仍然帶有自傳體的色彩,作者觀察的目光仍然宥于自己的生活之中。在面對與成人世界的矛盾時,春樹仍未找到一個真正腳 踏實地的解決方式。

      春樹曾長期被視為殘酷青春的代言人。她的轉型展示了一種成長的可能性。正如春樹自己所言,“我希望自己做個心智成熟的大人,F在我早就不怕長大 了!靼鬃约菏钦l,知道自己能改變什么不能改變什么!北M管年少的歲月終將逝去,但青春仍是春樹目前的關鍵詞。在少年的急躁和偏激退潮之后,青春成 為一種在路上的姿態——以一個理想主義者的方式,但同時也仍是一個雙腳懸空的姿勢。青春的沉潛是否能夠真正為春樹帶來廣博的世界,這仍需要我們的等待。

    網友評論

    留言板 電話:010-65389115 關閉

    專 題

    網上學術論壇

    網上期刊社

    博 客

    網絡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