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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淵沖:什么才是好的翻譯?

    http://www.rjjlock.com 2015年06月30日08:03 來源:光明日報 許淵沖
    許淵沖近照

    本報記者 郭紅松攝

      二十年前,翻譯界掀起了一場關于《紅與黑》譯本的論戰。上!段膮R讀書周報》把譯本分為“等值”和“再創造”兩 類。當時有學者在香港翻譯會議上說:“‘等值’類指譯文句子結構與原文形式比較貼近,并較準確傳達原文的意義!賱撛臁缸g者對原文的形式與結構進行了 藝術變動。譯文中注進了譯者的個性。讀者選擇的結果如下:選擇‘等值’類的占78.3%,選擇‘再創造’類的占21.7%。說明喜歡‘等值’的讀者占大多 數!卑炎g文分成“等值”和“再創造”兩類對嗎?   “等值”的譯文不需要再創造嗎?“再創造”的譯文不等值嗎?這都需要舉例研究。我們先來比較《紅與 黑》第一章第一句的兩類譯文:

      1.(等值)維里埃爾(Verriere)這座小城可以算是弗朗什-孔泰那些美麗的城市中的一座。

      2.(再創)玻璃市算得是方施—孔特地區山清水秀、小巧玲瓏的一座小城。

      第 一種譯文的“維里埃爾”完全是音譯,但原文前半分明是玻璃的意思,所以第二種譯成“玻璃市”,比起音譯來,哪種譯文和原文更等值呢?音譯沒有傳達任何意 義,要說等值,恐怕遠遠比不上再創的譯文吧。第一種譯文說“美麗的城市”給人的印象是城市的建筑美麗,并不包括山水在內,但是《紅與黑》第一章同一段接著 就描寫玻璃市的山水,而且原文分明說的是“最美麗”,這就可以包括山水在內,可見第一種譯文翻譯的只是一句之內的字,而不是全段之內的“意”。至于“小巧 玲瓏”,1950年我三次走過法國和瑞士的邊境,發現那里的小城真是“小巧玲瓏”,所以這個再創的譯文不但是譯了原文的字,而且譯出了原文的“意”,使讀 者更了解原文的內容和形式。這種譯文比起第一種來,哪種更和原文等值呢?恐怕第一種只是形式上等值,而第二種才是內容上等值吧。

      也許一個例子不夠,我們再看第二例吧。兩種譯文分別是;

      1.(等值)我喜歡樹蔭。

      2.(再創)大樹底下好乘涼。

      有學者認為第一種譯文“句子結構與原文形式比較貼近”,但有沒有準確傳達原文的意義呢?筆者認為沒有,因為原文上下文中,市長高傲地把自己比作大樹,他說“喜歡樹蔭”,正是因為他這棵大樹底下好乘涼。所以第二種譯文其實更傳達了作者的原意。

      這 場關于《紅與黑》翻譯的論戰給翻譯界留下很大影響。隨后幾十年間,形式上對等的翻譯理論一度流行,如社會科學院有學者提出“形似而后神似”論,北京大學有 學者提出“最佳近似度”,復旦大學有學者提出“緊身衣”譯論等,多是西方對等譯論在中國的延續,但真正等值的創譯論卻沒有得到應有的地位。其實,西方翻譯 界提出對等譯論,因為西方語文如英、法、德、意、西等,據電子計算機統計,約有90%可以對等。而中國語文和西方語文不同,據電子計算機統計,只有不到 50%的語匯可以對等。那不對等的一半怎么辦呢?朱光潛、錢鐘書二位的答案是:“藝之至者,從心所欲而不逾矩!甭撓档椒g的藝術上來,就是說:文學翻譯 的最高原則是要發揮譯者的主觀能動性,運用最好的譯語表達方式,而又不違背原文的內容。西方的對等論只要求“不逾矩”:是低標準;中國譯論要求“從心所 欲”,是高標準。

      下面舉個例子說明。毛澤東的《念奴嬌·昆侖》氣勢雄偉,“而今我謂昆侖,不要這高,不要這多雪。安 得倚天抽寶劍,把汝裁為三截:一截遺歐,一截贈美,一截還東國。太平世界,環球同此涼熱!比齻“一截”,英美譯本、北大出版社譯本都譯成piece,不 能表達原詞的雄偉氣勢。中國翻譯公司卻譯成:

      I’d give to Europe your crest。(山峰或頂部)

      And to America your breast。(山腰或中部)

      And leave in the Orient the rest。(山腳或余部)

      這才能表達原文世界大同的理想,傳達原文的意美;譯文有韻,傳達了原文的音美;譯文整齊,傳達了原文的形美。

      再舉一個例子,毛澤東《為女民兵題照》中的名句:“不愛紅裝愛武裝!泵绹娙硕鞲駹柡退蛉寺櫲A苓的譯文是:

      They like uniforms,not gay dresses。(她們喜歡軍裝,不喜歡花哨的衣服。)

      這 是相當典型的西方對等譯文,也符合中國“形似而后神似”的要求。但這些都是形式上的對等,內容上是不是對等呢?原詩形式上的“武裝”在內容上表示的卻是英 雄主義。富有意美;“愛”,和“不愛”有重復的音美;“紅裝”和“武裝”有對仗的形美。原文的“三美”在對等派的譯文中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了。這怎么能算等 值的譯文呢?那么,中國學派的譯文又是怎樣傳達原文“三美”的?我們看看中國翻譯公司的譯文:

      To face the powder and not to powder the face

      (她 們)敢于面對硝煙,不愛涂脂抹粉。敢于面對硝煙。表現了女民兵的英雄主義,這是意美;英文face當名詞是“面孔”,當動詞卻是“面對”;powder當 名詞是粉或炸藥,當動詞卻是抹粉!懊婵住焙汀懊鎸Α痹谟⑽氖峭粋詞face,“抹粉”和“炸藥”也是同一個詞powder,所以譯文也有重復的音美; “面對硝煙”(face the powder)和“涂脂抹粉”(powder the face)的譯文對稱,又有對仗的形美。這樣譯文就傳達原文的 “三美”了。這就是中國學派“從心所欲不逾矩”的一個例子。到底什么是好的翻譯,怎樣的翻譯更有利于中國文化走向世界?讀者從上述例子中可以得出自己的結 論。

      (作者為中國翻譯文化終身成就獎得主,2014年國際譯聯杰出文學翻譯獎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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