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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烏蘭其木格:守望神性的湘西

    http://www.rjjlock.com 2015年07月24日08:48 來源:中國作家網 烏蘭其木格

      湘西,一個詩意而神性的文學原鄉。土家族文化、苗族文化、漢族文化的匯融滋養,建構出湘西這塊天然生長文學食糧的沃土,從古代的詩文輝煌到現代的新文學實績,湘西大地上培植出的文學植株根深葉茂,各領風騷。

      在中國現當代文學史中,沈從文用清新、純雅的語言描摹出湘西大地一群“地之子”頑強而質樸的生命活力,再現了故鄉山水的恬淡靜謐,在極富地域文化的風土人情中構建人性的“希臘小廟”。韓少功則繼續探尋湘西的文化根系,發掘含蘊其間的楚文化的爛漫神秘,于歷史積淀與人情世事中尋找我們民族的種族之根與因循之痛。在他們的文學世界中,彰顯出湘西大地迥然殊異的文化樣式和審美理想。當熱愛文學的讀者癡迷于湘西文化的靈動、神秘、詩意、古樸之時,必然會產生探尋與了解現實湘西世界的意緒與心境。因為作家的內在精神必然需要地域文化的細滋慢養,文學作品呈現的面相也必然帶著特定地域的文化密碼和風俗遺韻。

      也許正因如此的探尋沖動,才有了與聶元松的散文集《湘西記憶》的因緣際會。從地域文學維度來看,聶元松的寫作無疑是對現代人文文學的承續。身為土家族的湘西女兒,聶元松對翠翠、夭夭、三三們的生命故事與日常生活熟稔感懷,對癡心不改、薪盡火傳的湘西文化的保持者和傳承者漫溢著無上的敬畏和感佩。透過帶有心音體感的清麗文字,讀者解讀出的是作家對故土的摯愛、對文化湘西的真情守護,以及尋找人類健康、古拙、合理而又不可或缺的生命活力的熾熱情懷。

      《湘西記憶》分為守望詩心、復活記憶和傳承天籟三個模塊。概而言之,三個模塊集中書寫了至今依然存活在湘西民間的語言文化、工藝文化和表演文化。作者巧妙而睿智地選擇了18位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傳承人來集中展示湘西文化的婉妙多姿。如苗族銀飾的傳承人龍米谷、麻茂庭,土家織錦的傳承人葉水云、劉代娥,踏虎鑿花的傳承人鄧興隆,藍印花布的傳承人劉大炮,毛古斯舞的傳承人彭英威,土家梯瑪的傳承人彭繼龍,擺手舞的傳承人田仁信,苗族鼓舞的傳承人石順民,打溜子的傳承人羅仕碧,土家咚咚喹的傳承人嚴三秀,辰河高腔的傳承人向榮……這些非物質文化遺產及其傳承人攜帶著古樸的詩意,激情昂揚地持守著祖先的文化傳統。翻開歲月泛黃的舊歷,可以發現這些傳承人大都歷經特殊年代政治風暴的裹挾,物質的窘困與生存的壓力成為揮之不去的陰霾。然而即便如此,他們也沒有放棄對湘西文明的呵護。例如土家族擺手舞的傳承人張明光在“文革”中親眼目睹了擺手堂被搗毀,服裝、道具、資料被焚毀的慘痛場景,但他始終沒有放棄對擺手舞的練習,私下里常常偷偷默念祈禱詞,溫習擺手舞……這樣的例子俯拾皆是,折射出湘西民性的堅韌以及湘西文化的恒常魅力。聶元松的《湘西記憶》執著而純雅地敘寫了一個文化的、地域的群體在湘西大地上面對歷史與世事、政治與文化、生存與超越、俗事與靈魂之間的沖突與諧和。在作家的藝術世界中,傳統的、質樸的、神性的湘西文化、鄉土及鄉民迎面向讀者走來,在一種家常敘述中,真實、溫潤、莊重地敞開,漸次入目入耳入心。人文的、素樸的湘西猶如一塊恒定的空間,隔絕著喧囂時代的浮躁與欲望,純然而固執地呵護著先祖們世代累積的文化遺產。

      然而,堅守湘西人文文化的傳統并非易事。全球一體化的發展、現代物質文明的強勢入侵,令湘西文化的傳承者面臨巨大的挑戰,攜帶著人類源初文明的湘西文化不得不直面后繼乏人或斷代消弭的慘淡現實。

      在《湘西記憶》中,聶元松滿懷喜悅地搜集整理著湘西文化的“!,傾情書寫這些非物質文化遺產傳承人的堅守姿態。但作家并未忽視湘西文化在當下時代的“變”,這種“變”是消費社會無孔不入的主動侵蝕造成的。那些燦爛而可珍重的文化遺產,無可避免地遭受著被攪擾、被支離、被損害,甚至被消解的噩運。面對如此境遇,作家在《湘西記憶》的字里行間屢屢傳達出作為文化堅守者的現代性憂思和內在性焦慮,F代工業的大發展,擠壓著傳統苗族銀飾、土家織錦、藍印花布等工藝的文化蘊意和私人化的個性表達;現代娛樂業的發展,擠占著毛古斯舞、擺手舞、土家梯瑪等表演文化的拓展空間;商品經濟的潮流涌動,壓榨著年輕一代的時間精力,使他們無法寧靜心緒,賡續傳統。非物質文化遺產的十幾位傳承者幾乎都面臨著古老文化后繼乏人的嚴峻局面。作家真切地訴說了古老而詩性的湘西文化在現代性的路途上艱難跋涉的蹣跚身影,揭示出傳統的人文文化在商業社會物欲生存觀念影響下的困局。傳承者們的焦慮、尋找與期待,與虔誠愛慕湘西文化的作者如出一轍。

      或許,在聶元松的一些文字中,個別篇章的敘述和抒情顯得公共有余、個性不足,而且篇末升華的陳舊模式還時有閃現。所幸的是,這些不足皆因作者強烈的人文信使的自覺承擔所致。也是因了這些微末的瑕疵,我們才更見作者對湘西文化及故土家園的骨血般的鐘情眷顧。

      “記憶”,一個代表過去、帶著淡淡感傷的語詞。作者用“湘西記憶”來命名她的文字,潛隱的憂思與焦慮不難想見。惟愿人文的湘西不會變為前塵往事,只生長在黯然的記憶中。惟愿千百年后,我們不僅在文字中能夠復活湘西的神性魔力,而且還能感知活在現實中的、獨屬于湘西的人文之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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