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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達:江右新散文印象

    http://www.rjjlock.com 2015年07月29日08:22 來源:中國作家網 雷 達

      “江右”是江西的別稱;與之對稱的是“江左”,亦稱“江東”,該是煙雨霏霏的蘇杭了吧。桌上的這套“江右新散文”書系,包含了許多江西年輕的散文家,每人一本,細看卻不難發現,其中的多數作家并不是現在才出名的,他們已有過很多作品,收在這里的,只是他們近年新作的選集。我集中讀了江子、李曉君、范曉波的新作,也讀了王曉莉、陳蔚文兩位女作家的。這批作者人數不少,年齡也不相上下,他們相繼走上了文壇,所寫又都是在江西本土的生活經驗,確實給人另辟蹊徑、繽紛多姿之感。

      李曉君的《江南未雪》使我驚異。他幾乎放棄了當今散文作者最感興趣的一些題材,比如慣見的歷史文化大散文,或近年熱起來的紅色文化大散文,也沒有直寫底層、打工、移民潮,或重大社會事件,或大都市的喧囂,而是進入相對沉靜的審美化抒寫。他后撤了一步,甚至是后撤了一大步,他“重返”并且沉湎于90年代的鄉村,憑借他當年做鄉村教師的記憶,精心回味和營造著自己心中詩意的烏托邦。他筆下呈現出相對完整的鄉土社會記憶,勾畫了鄉村倫理、習俗風情、鄉村人物,甚至經濟活動、男歡女愛,雖說寫的是都市化與市場經濟夾擊下正在變動中的鄉村,但變動的速度極緩慢。原來,作者著重寫的不是“變”而是“不變”,不是“速度”而是“定格”,鄉村處在一個心造的隔離層之中,這個鄉村便具有了相對的自足性和獨立的審美空間。

      讀他的《暮色山崗》《鄉村愛情》《飲食男女》《街頭怒漢》等等,總覺得作者試圖建構一種屬于自己內心世界的時間和空間,有點像是在看“默片”和“啞劇”,正如作者自己所說,每個鄉村的活物(包括人本身),其細微的感知,有著非常豐富、細膩的層次。猶如一片漫長的過渡色,而不是黑白分明的木刻畫。比如,一個鄉村教師在黑夜中的感受,一個在田野里躬耕勞作的農民的內心想法,一個理發店里的小姑娘茫然的目光,一個火力發電廠工人的灰藍色工裝,一個鄉村收稅人騎著摩托一馳而過的背影,甚至一片山岡、一條村道、一片田野、一條鄉村公路,全都讓作者心動神往。作者說,如果你沒有親歷它,以一個見證人、目擊者的身份,感知它的存在,可以說,鄉村對你來說是無意義的。于是,鄉村并不完全是具有抒情詩意義上的“心靈家園”或者“最后故土”,也不是城市學者所間接發現的“被侮辱者和被損害者”的發生地。但這種意象化寫作畢竟是經過心靈加工的,已不是原生態意義上的鄉土了。在我看來,作者注重的是,鄉土生活本身的集體無意識的詩性,有些篇章是可作為短篇小說來讀的,具有油畫樣的色調。作者崇尚無言之美和距離之美,故意模糊紀實與虛構的界限。

      江子、李曉君、范曉波三人都是江西人,且都來自江西鄉下,他們以江西為驕傲,既有原鄉的深情,也有現代眼光的超越。他們寫田野,寫鄉村,寫童年憶舊,寫成長之痛,已與傳統散文的寫法不同,不再是那些固定的角度和傳統的人文價值,如城鄉的對比、風俗的淳樸、農人的善良堅韌,而是力圖貫注現代意識,用現代眼光去打量。比如,環保意識的介入,與國外的比較,用更理性科學的態度考量鄉村。范曉波《帶你去故鄉》的故鄉已不局限于通常意義上的故鄉,還包括作者新增的社會學、生態學和哲學層面的觀察,于是,所謂故鄉,書寫的不僅是對作者具有原鄉意義的人生舊址,還有與之相關的新時代的空氣。范曉波把探究“田野的深度”比喻為愛一個女人,最先是看臉蛋和身材,但終究還是要看內涵和性格。一層層地寫來,植物品種,生態系統,雜然而陳。另如《終結者》,涉筆多個歷史上的風流案件。

      江子近年來有散文集《蒼山如!泛汀短飯@將蕪》問世,均頗得好評。我非常欣賞他在這本《贛江以西》里的一組回憶故鄉的散章,它們是作者“屏卻絲竹入中年”之作,讀《虎》《龍》《銀聲響徹》《姑姑》《姐姐》《醉酒的人》等等會感到,平靜的語氣,從細微物件入手,把情感壓到深處,讓思緒蕩漾開來,傳遞著一種蒼涼、復雜的韻味。如《虎》,對外祖父作為一個拳師、鄉醫、賭徒、潑皮的刻畫如生。他們沒留給作者什么,只有一頂虎頭帽作為血緣關系的物證?椿㈩^帽的針腳,我感受到外祖母縫合時的手溫猶在!岸,不管是年輕還是老邁,永遠都是這傳統中受到護佑的嬰兒”!躲y聲響徹》寫的不是父親帶他看冰塊的那個下午,而是父親帶他看銀圓的那個晚上。父親只是鄉村一個窮困潦倒的手藝人,那只密藏了幾塊銀圓的老樟木箱子,寄托了他多少發財的夢想。他吹響銀圓而貼耳諦聽的神態,有幾多癡迷。然而,父親的銀圓帶給作者的并非發財夢。他想著多少人在上面留有指痕,他覺得銀圓的冰涼如祖父死去的身體的溫度,以及銀圓靈獸般溜走。文章的思緒是漫溢型和變奏型的。

      也許,濃郁的鄉土詩性和現代性的鄉愁,是貫穿在以上幾位作品中的重要的精神線索。

      陳蔚文的《說》,頗有新意。作者研究了“愛說”與“寡語”的不同,尤其是說話之難,比如想提起一個男人,總沒有機會,終于話到舌尖又咽了回去。某丈夫在外幽默饒舌,在家卻悶悶不語,世人不知哪個是真實的他。說話即是人的存在方式。重要的不在于你說什么,而在于是否在說。作者寫《鏡像》,寫鏡子里變幻不定的人生,從電影《鏡子》扯到張愛玲的小說,與鏡子相關的典故和話題都拉進來了,是一種自由瀟灑的智性散文,或書齋散文。但我更喜歡《孤島》式的生活化寫法,寫醫院,寫“某床”代替人名,寫疾病消除了差異,寫難友之情,直至兩個疲憊之人坐在椅子的兩頭!蛾幮灾础穭t道出了女性隱密的苦楚。王曉莉也如是,她的《懷揣植物的人》《手牽猴子的人》等,很像一組哲理散文,讓人想起《查拉斯圖拉如是說》式的文體。像《懷揣植物的人》,得出“如果連植物也不愛,也許,這世上真就沒有什么好愛的了”的結論,總覺得像哲理散文,故作深奧,反不親切。我更喜歡作者的《再見,陌生人》《姑姑的自傳》《密碼》等等,一回到生活現場,哲理化即更有生命力了,不再是紙上游戲。一個昨天還在公交車上傾心交談的陌生的中年婦女,今天忽作不認識狀,為何,只因心中的秘密不慎泄露。

      我一直在想,為什么叫“新散文”呢,到底新在哪里?這是需要思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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