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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傳會:報告文學創作是樁苦差事

    http://www.rjjlock.com 2015年09月18日08:14 來源:中國作家網 黃傳會

      寫了多年的報告文學,我最深切的體會是:報告文學創作是樁苦差事。

      說其“苦”,是因為有三“難”:選材難;采訪難;“文學筆法”難。

      讀徐錦庚的長篇報告文學《臺兒莊涅槃》,感到這三“難”他都遇到了,但又都被他一一攻克了。

      題材至少決定報告文學的一半價值。一位評論家說過,對一個時代來說,總是存在一些讓人們最為焦慮和痛苦的問題。這種包含時代重大問題的題材,可以稱之為“時代的迫切性題材”。與這些題材相關的人物與事件,不僅嚴重而普遍地影響了人們的生活,改變了人與人之間的關系,而且還深刻地改變了一個時代的社會風氣,改變了人們的道德意識和行為方式,甚至改變了歷史的前行方向。面對這個大江東去、魚龍混雜、泥沙俱下、風云變幻的時代,如何保持清醒的頭腦,做出準確的價值觀判斷,捕捉“時代的迫切性題材”,難!更何況,在以信息技術為核心的媒體多樣發展、媒體引導生活、媒體重塑世界的今天,信息正在淹沒或吞沒文學,選取一個已經被各種信息轟炸得頭昏腦漲的讀者感興趣的題材,難!

      徐錦庚選中臺兒莊這個題材,可以稱得上是一個“時代的迫切性題材”。

      1938年3月,侵華日軍挾攻克淞滬和屠戮南京之淫威,南北夾攻戰略要地徐州,急欲打通津浦線,進而奪取中國政治、軍事和經濟中心武漢。中國軍隊在裝備嚴重落后的劣勢下,用血肉之軀在臺兒莊與日軍殊死決戰,以3萬多人的生命,殲敵1萬余人,贏得臺兒莊大捷。

      臺兒莊大捷是自鴉片戰爭以來,中國軍隊在抵御外侮的正面戰場上取得的第一場勝仗,也是國共兩黨第二次合作的輝煌戰果,極大地鼓舞了全國軍民抗戰必勝的信心,改變了西方觀察家對亞洲戰局的估計,為抗日戰爭的最后勝利做出了巨大貢獻。同時,它也是日本軍隊自明治維新以來,在正面戰場上的第一次失敗。為此,臺兒莊被譽為“中華民族揚威不屈之地”。

      《臺兒莊涅槃》以宏闊的視角和剛健的敘述,全景性地再現了這場震驚中外的戰爭,實際上它是在記錄一段珍貴的國家記憶,是在謳歌中國軍民反法西斯的堅強意志和中華民族不屈不撓的精神。

      然而,《臺兒莊涅槃》不僅僅是對當年那場戰爭的追憶和緬懷,作家同時還在熱切地關注著這塊故土的重生。70年來,這片幾乎被人們忘之腦后的二戰廢墟,在沉寂中淪為破敗的棚戶區。戰爭硝煙消失了,但是貧困的烏云依然籠罩在臺兒莊上空。臺兒莊難道就此一蹶不振了嗎?臺兒莊人在苦苦思索、在耐心尋找,改革開放的深度發展,給了臺兒莊一個新的機遇——重建臺兒莊,讓臺兒莊重新崛起,這是一次新的起飛,建設者們把它作為一項系統工程,以“留古、復古、揚古、用古”為原則,融歷史性的存在和共時性的精彩為一體,集中展示古城歷史上最精彩的面貌,賦予古城靈動的生命,被譽為“精美到可以用放大鏡看”,成為傳承和創新中華民族優秀傳統文化的典范。

      浴火重生,新臺兒莊古城,成為大陸第一個海峽兩岸交流基地。它是海峽兩岸血濃于水的象征。

      讀《臺兒莊涅槃》,我們眼前呈現出一幅歷史與現實交織的風云圖,反思歷史,照應現實,警示今日,昭示未來。

      報告文學的“報告性”,也就是真實性,決定了當作家選準一個題材之后,必須“三貼近”,必須深入生活,必須進行“田野調查”。有人說,報告文學作家采訪的深度與廣度,決定了其作品的深度與廣度。顯然,徐錦庚在采訪上是下足了功夫的。他已經記不得自己曾經多少次踏上這塊土地,去尋找被戰火和熱血染紅了的一座座城墻、一個個掩體。他像大海撈針似的去尋找那場戰爭的幸存者,與他們一起鉤沉已經沉睡的歷史。這種采訪是一種搶救性的采訪,作家不去搶救,那些史料將永遠遁入如大海般浩瀚的歷史深處。徐錦庚同時也在熱切關注著重建的臺兒莊,在這塊煥發著新生命光彩的土地上,一直在追蹤著建設者的足跡。

      我被書中一個個細節所感染,透過這些感人細節,我們不難看出作家的采訪是何等的細致與深入!

      報告文學寫作的采訪,不僅是一種體力活,更是一種腦力活,其難度在于你能否用敏銳的目光,捕捉到具有“文學”意義的人物和細節。有時跑了半天路,聊了半天,這個人物或這個事件不典型,你還得重打鑼鼓另開張。有時,人物和事件倒是挺典型,可挖掘不到細節還是不行,你還得繼續“走”下去。所以,我說報告文學是“走”出來的文學。

      《中國文體學辭典》對報告文學的解釋是:“以文學手法來處理新聞題材,即以現實生活中的真人真事為寫作內容,以文學筆法為表現手段的一種文學樣式!

      報告文學的主體意識是文學,而不是新聞;文學性是報告文學這種文體合法性的根基,這是毋庸置疑的。關鍵問題是如何運用文學筆法?虛構顯然是不允許的,想象允許嗎?心理描寫允許嗎?報告文學作品中人物的心理活動應該如何描寫?總之,如何將小說、散文、詩歌甚至戲曲的“文學筆法”,準確地用在報告文學創作上,難!顯然,錦庚是深諳“文學筆法”在報告文學寫作中之運用的。

      《臺兒莊涅槃》分上卷“浴火”、下卷“重生”。時間間隔半個多世紀,內容上篇寫戰爭,下篇寫建設,掌握不好,就可能變成不連貫的上下兩個板塊。徐錦庚巧妙地將郁家、楊家等幾個家庭幾代人跌宕起伏的命運,貫穿于古城的毀滅與重生之中,結構精巧,感情充沛,令人讀后蕩氣回腸。

      我注意到書中對一架收音機的運用。收音機第一次出現是1936年12月13日,棗莊新中華飯店老板郁德義從收音機里聽到東北軍少帥張學良和西北軍首領楊虎城發動兵諫,軟禁了正在西安的蔣介石的消息。借此,作家已經巧妙地向讀者交代了全文的時代背景。收音機的第二次出現,是在南京淪陷后,“郁德義一直眉頭緊鎖。收音機里,戰局越來越緊張,消息一天比一天糟……”收音機最后一次出現是在1948年9月25日,“郁德義從收音機里聽到一個驚人消息:陳毅和粟裕的部隊與許世友的部隊東西夾擊,昨天攻克濟南,山東省主席王耀武抵擋不住,率兵突圍!币患苄⌒〉氖找魴C,像是京劇舞臺上的一件小道具,貫穿全劇,一直在發揮著作用。這也是“文學筆法”。

      正因為作家調動了盡可能多的“文學筆法”,那場已經遠離我們半個多世紀的戰爭,竟然被寫得如此的豐沛飽滿;書中的一些人物如周恩來、李宗仁、張自忠、龐炳勛、王銘章、蔣介石等,才顯得如此栩栩如生;而關于臺兒莊重建的過程描寫也一波三折,扣人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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