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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叢治辰:科幻文學的批判力與想象力

    http://www.rjjlock.com 2015年09月30日02:30 來源:中國作家網 叢治辰

      劉慈欣最值得稱道之處并不在于其作品中那些令人眼花繚亂的科學想象,而在于批判深度。理性乃至殘酷地,但又充滿著絕望之悲憫地進行批判性思考,始終是劉慈欣寫作的基點。

      從一開始,劉慈欣便向讀者旗幟鮮明地表示,自己將要講述的故事與一般星際傳奇有著本質不同。他將這宏闊無邊的地球往事的起點設置在中國的“文革”時期:少女時代的葉文玲親眼目睹了身為物理學權威的父親,如何在批斗中被昔日的學生毆打致死。在此后的“文革”歲月中,她不斷遭遇人性至為黑暗的部分,終于對整個人類感到徹骨的絕望和仇恨。于是在因緣際會的時刻,她向三體人發出信號,召喚他們的降臨,以清洗這個惡劣的種族。這是一個何等熟悉的故事,但凡對新時期以來的中國文學稍有涉獵的讀者,都會在其中找到傷痕文學和反思文學的遺風余韻。因為生存環境極端惡劣而不得不摒棄所有審美與溫情,以高度理性、冷漠與殘忍維系種族延續的三體星人,更像是某種隱喻,而劉慈欣的態度不言而喻。但這還僅僅是一個開始——在三部曲的第一部中,劉慈欣所表達的批判還比較粗糙和簡陋,并不令人滿足。

      在我看來,地球往事三部曲的高潮在第二部《黑暗森林》中才真正到來。小說開篇對于那只螞蟻的精細描寫讓人陷入一種崇高的同情當中,就像是上帝從遙遠的星空俯瞰著卑微的人類。這樣一種強烈的宗教體驗提醒我們,劉慈欣在這部小說中的訴求并不在科學層面,而是在神學層面。從根本上支撐著《黑暗森林》敘述結構的,已不再是對某種具體的科學理論或技術的想象,而是一整套宇宙規則的建構。劉慈欣基于“第一,生存是文明的第一需要;第二,文明不斷增長和擴張,但宇宙中的物質總量保持不變”這兩條公理,所推衍出的宇宙社會學體系,堪與阿西莫夫提出的“機器人三定律”相媲美。而劉慈欣也因此成為了一個立法者,此后關于星際交往的一切想象,都將不得不面對他的立法。劉慈欣以他的立法改變了此前關于星際交往的想象范式:科幻作者們曾經想象過各種形態與習性的外星智慧生命,但無論如何,都一廂情愿地以人類社會的交往模式類比性地想象星際交流。劉慈欣告訴我們,宇宙空間很可能并非人類社會的簡單投射,在我們的常規思維習慣之外或許存在著考量這一問題的其他可能。而在我看來,這種對于思維慣性的冒犯與刺激,正是科幻小說批判力的最高境界,也是最需要想象力的境界。

      或許我們可以重新回到對于“科學”這一概念的辨析上來:即便我們承認,科幻文學的想象總是以“科學”作為基礎,長久以來我們對于科幻文學之“科學”的認識也可能過于狹隘!翱茖W”當然不應僅僅包括自然科學,也應該包括社會科學與人文科學。那么,科幻文學基于“科學”的批判與想象也至少應該涉及三個層次:其一,對自然科學發展的前瞻,及關于它的反思;其二,對社會科學,譬如人類政治經濟組織方式的批判性想象,柏拉圖的《理想國》、被稱為“反烏托邦三部曲”的《美妙新世界》《1984》《我們》因此也應該被視為某種科幻文學;其三,關于人文科學,即關于人類文化的理解框架、關于人類思維方式的想象及批判。

      在《銀河系漫游指南》中,我們基本找不到任何可靠的科學支撐,但它關于人類常識的那些看似荒誕的挑釁,細想卻無不發人深省,這就是為什么它可以當之無愧地被奉為科幻文學的圣經。而劉慈欣的地球往事三部曲,也因此應該屬于最卓越的科幻文學之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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