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 id="aaa0a"><tt id="aaa0a"></tt></li>
<li id="aaa0a"><tt id="aaa0a"></tt></li>
  • <li id="aaa0a"></li>
    <tt id="aaa0a"></tt> <li id="aaa0a"><tt id="aaa0a"></tt></li>
  • <li id="aaa0a"></li>
  • <li id="aaa0a"></li>
    <li id="aaa0a"></li>
  • <li id="aaa0a"><tt id="aaa0a"></tt></li>
  • 中國作家網>> 新聞 >> 作家動態 >> 正文

    譚楷:“雨果獎”與中國科幻的土壤

    http://www.rjjlock.com 2015年11月20日08:08 來源:中國作家網 譚 楷

      第73屆“雨果獎”的長篇科幻小說獎,爭奪異常激烈。最后的投票結果是,中國科幻作家劉慈欣的《三體》獲獎。

      上世紀30年代,雨果·根斯巴克創辦了風靡美國的名刊《驚奇故事》。該刊刊登了通俗可讀的科幻小說,創造了美國科幻的黃金時代,為后來的好萊塢科幻大片以及美國科幻產業營造了豐厚的文化土壤。為紀念雨果·根斯巴克,每年的世界科幻大會都要頒發“雨果獎”。

      獲得“雨果獎”,帶來了又一輪“《三體》熱”。在北京、上海的書展,劉慈欣所到之處總會排起長龍,科幻迷們懷抱《三體》等著“大劉”的簽名。而在成都的《科幻世界》雜志社,走廊上堆著厚厚的“書墻”,這是等待寄發全國各地的劉慈欣科幻作品。

      自1999年在《科幻世界》發表科幻處女作以來,劉慈欣便與編輯(現雜志主編)姚海軍成為摯友。十幾年來,姚海軍“先睹為快”,分享著劉慈欣每一次成功的喜悅!坝旯劇弊屵@位東北漢子欣喜若狂,比自己得了獎還要興奮。這是一直以來《科幻世界》對中國科幻的期待。

      孤軍奮戰的《科幻世界》

      1903年,魯迅在日本譯完法國科幻大師儒勒·凡爾納的《月界旅行》,大為感慨:當中國最頂尖的人才日夜夢想金榜題名、升官發財、封妻蔭子之 時,凡爾納描繪出西方優秀知識分子的夢想:登上月球,潛入深海,探索宇宙的奧秘。原來,夢與夢如此不同。要改變中國,就得改變中國人的夢。于是,青年魯迅 寫下了沉重的感言:“導中國人群以行進,必自科學小說始!”

      魯迅如此看重“科學小說”(也就是科幻小說),但并沒有得到太大的響應。從清末到民國,出版物上零零星星閃現的科幻小說,像流星偶然劃過夜空,并未引起人們太多的關注。

      新中國成立之后,在向科學進軍的旗幟下,以鄭文光、葉永烈、童恩正為代表的第一代科幻作家,曾創作出一批有影響的好作品。十年“文革”之后,百廢待興。1979年,地處西南一隅的四川,創辦了一本以刊登科幻小說為主的刊物《科學文藝》。

      《科學文藝》火了兩年,之后“文學熱”和“科學熱”大降溫,《科學文藝》連年大滑坡,處境愈來愈不妙。有人揪住科幻小說的知識性毛病大加撻伐, 總結出可怕的公式:不科學=偽科學;偽科學=反唯物論;反唯物論=反馬列……這一桿子橫掃,受批判的葉永烈不再迷戀科幻,轉向寫傳紀文學;鄭文光后來患腦 溢血,落下半身癱瘓,再也沒有拿起筆來;加之童恩正出國講學,折了領軍主將,年輕的作者還沒成長起來,中國科幻的大蕭條已不可避免。

      1984年,20多家發表科幻作品的報刊“關停并轉”,只!犊茖W文藝》一家。面對稿源財源兩枯竭,上級主管單位早有言在先:反正不發工資不給 一分錢補貼,你們幾個人要辦刊就自個兒想法辦吧。經民主選舉,選出了楊瀟當“頭兒”。大家心一橫,堅持辦刊,還摸索出一條養活自己養活刊物(當時刊物每年 虧損20萬元)的辦法,就是編發科普圖書。在運書最緊張的時候,楊瀟脫下高跟鞋蹬上三輪車,在大街上疾駛如飛地自己送書。

      在最困難的日子,《科學文藝》沒有忘記培養作者隊伍,解決稿源問題。都江堰筆會、天津筆會、九寨溝筆會……筆會幾乎是年年堅持。1986年,首 屆中國科幻小說“銀河獎”在成都頒發,曾任中國作協書記處書記的鮑昌到會祝賀。他將倍受冷落的中國科幻比喻為“灰姑娘”,認為“灰姑娘”終有一天要旋舞到 聚光燈下,讓世人看到她的美麗。

      學者楊振寧那幾年;貒,看到遍地的言情小說與武俠小說,而科普和科幻作品卻銷聲匿跡。他說,沒有哪一位科學家是通過閱讀科幻小說來學習科學知識的,但閱讀科幻小說可以開拓廣闊的思維空間。

      《人民日報》的一位記者深入了解中國科幻的低迷狀況后,讓筆者寫了一篇《“灰姑娘”為何隱退》,發表于1987年6月20日的《人民日報》。隨著更多理性聲音的出現,科幻文學迎來了新的生機。

      1991年,在征求了廣大讀者意見之后,《科學文藝》更名為《科幻世界》,更鮮明地舉起中國科幻的大旗。

      而從根本上改變中國科幻生存環境的是鄧小平同志“南巡講話”吹來的暖暖春風。有關領導說,小平同志說不爭論“姓社”還是“姓資”,你們還爭論什么科幻小說是“姓科”還是“姓文”?

      當時,《星球大戰》《外星人》和《日本沉沒》等科幻大片已在中國熱映,觀眾并不在意它的科學意義,但它們所展示的幻想非常大膽,讓中國觀眾感受到強大的視覺沖擊和科幻的魅力,科幻大片將中國人的眼光牽向星空、宇宙。

      孤軍奮戰的《科幻世界》獲得了越來越多的支持。北師大教授吳巖,在戴紅領巾時就迷上了科幻。他與上海外語學院的吳定柏,合稱“南北二吳”,率先在大學開科幻課。吳巖說,美國有400多所大學開科幻課,我們才剛剛起步。

      在眾多力量的帶動下,迅速出現了一批富有實力的科幻作家!靶枪鉅N爛,匯入銀河”,王晉康、韓松、何夕、星河、吳巖、柳文揚、趙海虹、凌晨、劉維佳等都已出現在中國科幻“銀河獎”的獲獎名單中,成為一顆顆亮星。與此同時,科幻文學擁有了越來越多的讀者。

      “銀河”“星云”交相輝映

      《科幻世界》的編輯們清醒認識到:國人對科幻的偏見來自對科幻的無知。為了改善這一狀況,小小編輯部常存大大的野心。1991年,一件大事辦成了,世界科幻協會(WSF)的年會在成都舉行。

      為爭奪舉辦權,社長楊瀟奔赴荷蘭海牙參加WSF的1990年年會。為節約經費,他們乘了八天八夜的火車。當他們風塵仆仆地走進會場時,全場的科幻作家都驚呆了:什么?乘火車來的?簡直是科幻!最后表決,中國以壓倒性優勢勝了波蘭,贏得了1991年年會的舉辦權。

      1991年年會在熊貓之鄉臥龍進入歡樂的高潮,來自不同國家的科幻作家圍繞三堆篝火跳起了歡樂的鍋莊,竟夜狂歡。真是樂極生悲,第二天突降暴 雨,引發泥石流把公路和通訊線路全切斷。200多名中外作家被困于臥龍,全靠森林防火電臺向省政府緊急呼救。當夜,《科幻世界》雜志社派我協同臥龍的蒲局 長率200多名農民朋友前去排險。排險隊伍在泥水中通宵奮戰,黎明時,最大一砣臥牛石終于被撬下河,路通了!參加會議的《人民文學》副主編王扶說:既然老 天爺都沒有把中國科幻擋住,還有什么能擋住中國科幻的路呢?

      1997年,《科幻世界》的影響越來越大,成為全世界發行量最大的科幻雜志之一。1997年北京國際科幻大會輝煌的開幕式,是中國科幻18年發 展的結果。此會的最大亮點是駕駛“阿波羅號”和“聯盟號”曾在太空“對接”的5名美俄宇航員在北京、成都與千萬中國青少年對話,大家談到了科幻小說對他們 的影響。

      1999年全國高考作文題是《假如記憶可以移植》,它竟與《科幻世界》第七期刊登的阿來專欄文章和頭題小說相撞。這一期是6月20日發售的,在 考前讀過的考生自然受益匪淺。此事,曾被誤認為是“高考作文題泄露”,轟動一時。細細想來,此事看似偶然,實則有必然性。因為,黨中央一再強調,創新是一 個民族進步的靈魂。這個作文題考的就是學生的創新能力。

      2007年夏天,100多位榮獲世界科幻“雨果獎”和“星云獎”的歐美科幻作家與榮獲中國科幻“銀河獎”的科幻作家云集成都,出席國際科幻大會。20多場交流會,讓廣大科幻作家和文學愛好者“腦洞大開”。

      由《科幻世界》操辦的三次國際科幻盛會,耗費了大量財力、人力,對于一家雜志社來說,真是“不顧血本”的“冒險”。而無法用金錢衡量的回報是:讓中國的科幻作家和編輯擴大了視野,看到了差距,認清了奮斗的目標。

      在“視野工程”的“工地”上

      1998年,《科幻世界》雜志社派員去美國參加世界科幻大會,在主席臺上排座次時,就按科幻期刊在本國的發行量安排——中國第一,接著是美國、 日本、俄羅斯……當時,《科幻世界》發行量是30萬冊,比美國的《阿西莫夫》、日本的《SF寶石》、俄羅斯的《科學幻想》、捷克的《太空艙》等科幻雜志的 發行量都要大。

      但是,這個也不能光看發行量,與美國源遠流長的科幻文學和風靡世界的科幻影視相比,咱們還需要奮起直追。就科幻文學的“產業鏈”來說,新人在雜 志上亮相僅僅是“三級火箭”的第一級;第二級是出版科幻圖書,特別是原創的長篇巨制;第三級是將優秀科幻文學作品推上銀幕。如果只做雜志,中國科幻永遠長 不大。

      1999年,蟄伏于山西陽泉煤礦的劉慈欣,首次向《科幻世界》投稿,這是他的長篇處女作《超新星紀元》。阿來對姚海軍說,這么好一部長篇,應當 找好的出版社出版。經阿來介紹,《超新星紀元》書稿被送到了作家出版社。2003年1月,《超新星紀元》出版,發行量達到2.5萬冊,開了個好頭。 2004年,江蘇作家錢莉芳的《天意》發行量達15萬冊,讓編輯、作者、發行商信心大增。

      姚海軍總結說,進入新世紀,我們開始啟動“視野工程”。當時,與《科幻世界》一起成長起來的科幻作家們開始寫長篇,雜志社也面臨著“產業升 級”!耙曇肮こ獭卑ㄋ拇蟀鍓K,包括譯介國外作品的“世界科幻大師叢書”、“世界奇幻大師叢書”、“流行科幻叢書”和聚焦中國原創科幻作品的“基石叢 書”。

      前三種叢書充分展現了20世紀外國科幻作家是怎樣開拓廣闊的思維空間的。其中,“世界科幻大師叢書”出版了141部,不僅讓熱衷于閱讀科幻的粉絲享受到“科幻大餐”,更煽動起中國作家們“站在巨人肩上”的“野心”,也讓科幻文化的研究者們獲得了閱讀原著的機會。

      但是,“視野工程”的終極目標,是推出中國的“銀河之星”,出版好展現中國科幻文學成就的“基石叢書”。作為“基石叢書”的一種,劉慈欣的第二 部長篇科幻小說《球狀閃電》有著5萬冊的發行量,這說明讀者對長篇科幻小說的巨大需求。2006年,“地球往事”第一部《三體》在《科幻世界》連載,引起 強烈反響,成為當年最暢銷的科幻小說;2008年,“地球往事”第二部《黑暗森林》面市,再次成為當年最暢銷的科幻小說;在讀者的期盼中,2010年《死 神永生》出版,一舉拿下當年“中國科幻銀河獎特別獎”和“全球華語科幻星云獎”。2014年,《三體》英文版在美國出版。

      與此同時,上世紀90年代成名的科幻作家,以豐富的積累,陸續獻出了中國科幻的扛鼎之作:多次獲得“銀河獎”的王晉康,出版了《與吾同在》《蟻 生》等長篇科幻小說;以《宇宙墓碑》獲得“世界華人科幻藝術獎”首獎的韓松,出版了《紅色海洋》《地鐵》等科幻作品……近些年來,新生代的科幻作家不斷涌 現,程婧波、錢莉芳、陳楸帆、夏笳、飛氘、張冉、寶樹……他們不僅年輕,而且有著很高的創作起點。中國科幻文學創作隊伍,已出現了一浪高過一浪的態勢。如 此看來,劉慈欣獲得雨果獎,僅僅是個開始。

      “想象力比知識更重要”

      科幻文學作家阿西莫夫說過,每一個美國11歲到16歲的青少年都應當讀十幾部科幻小說,這對于其一生都有好處。1997年,北京國際科幻大會期 間,美國科幻理論家詹姆斯·崗恩談到比爾·蓋茨時,略帶調侃地說:“蓋茨是個科幻迷,一個曾經抱著科幻書、請科幻大師簽名的小青年!睋私,比爾·蓋茨 的藏書中,有很多是科幻小說。而他的學長兼“微軟”搭檔保羅·艾倫讀過的科幻小說是他的4倍,且收藏了5000部科幻小說。

      美國為什么能成為科技創新方面的超級大國?讀一讀愛因斯坦的名言吧:“想象力比知識更重要!”這是因為,知識是有限的,而想象力概括著世界上的 一切,推動著社會的進步,并且是知識進化的動力之一。美國有著豐厚的科幻文化土壤。一代一代人從青少年起就在科幻文化的熏陶中成長,想象力有著自由生長的 巨大空間。

      我們可以批評美國盛行的是淺薄的、快餐式的科幻文化,但有一點不能否定,這種文化面向未來,是“向前看”的文化。

      我們可以自夸,中國的文化是厚重的、耐人尋味的。但是,看看我們的影視劇,如果缺了宮廷內斗、血腥殺戮、嬉笑怒罵,電視臺的日子就不太好過? 體來說,我們盛行的是“向后看”的文化,總想以微言大義總結歷史經驗?偨Y固然非常重要,但還要在汲取經驗教訓的同時,勇敢地面向未來。

      我們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被稱為“世界工廠”,但我們的產品卻是非常廉價的。比如,在東莞,數萬女工沒日沒夜做一年的襯衣,卻買不到半架波音飛機。中華民族不搞創新,沒有自己的知識產權,是不行的。這就可以理解,為什么我們現在這么強調“中國智造”、“萬眾創新”。

      總之,從個人閱讀的層面來看,科幻文學可以開拓讀者廣闊的思維空間,讓應試教育重壓下的中小學生有一扇透氣的窗口。而從文化建設的層面來說,科 幻文學可以改變我們的文化土壤,讓我們更加注重想象力的培養,更加注重往前看、往前走。這與建設現代化國家的大目標是完全一致的。

    科幻的宇宙科幻的宇宙

    網友評論

    留言板 電話:010-65389115 關閉

    專 題

    網上學術論壇

    網上期刊社

    博 客

    網絡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