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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毅元帥的照片和他給白利德教授的贈言 |
在捷克的漢學界里,有一位名字響亮的老漢學家:白利德教授,他一直以他的東方情懷和持久的熱情在給大家講他的中國夢。
2015年底,白利德教授以92歲的高齡,在捷克藝術家胡摩·波賴次的幫助下,整理好了他自己的個人攝影作品集《五十年代的中國之行》,由捷華協會出 版。白利德教授在上世紀50年代,是捷克斯洛伐克共和國駐中國北京大使館的文化參贊,而這本《五十年代的中國之行》正是他在北京生活和工作的真實記錄。
白利德教授與漢語漢學結緣是源于在他年輕時,對外語和東方歷史文化有強烈興趣;雖然當時正處于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德國法西斯關閉了捷克所有的大學,但 捷克東方研究所的工作還是在繼續。在這艱難的時期,當時捷克的第一位漢學家普實克教授仍然在教授漢語和介紹中國。白利德教授有緣結識了普實克教授,開始認 真地聽他授課,開啟了他學習和研究東方文化之旅。
白利德教授在北京生活和工作期間,著重研究少數民族的生活和風俗習慣,他拿起了手中的 照相機,把這些珍貴的歷史文化資料都一一真實地記錄下來。通過他在中國的生活和工作,他說他認識到:中國是世界上極重要的國家之一,不僅因為中國的文化是 全世界極其古老的文化之一,而且在全世界也是唯一的一個國家——從古至今一直在同一個地方不斷發展自己璀璨的文化和藝術,而其他的文明古國都逐漸消亡了。
在白利德教授的新書《五十年代的中國之行》發布會上,我有幸聽到了他的講話錄音(因為他已經是高齡老人,無法到現場),他自己說:雖然我自己說我喜歡自 己的作品,給人感覺有點奇怪,但我還是要說我喜歡。這不僅是因為我喜愛中國,也是因為我要感謝幫助我的藝術家胡摩·波賴次。這些50年代的黑白照片能在書 中如此清晰和有序地一一展現,是因為他用了最適合的方式進行再次加工和放大,他為這本書的設計和制作付出了他的心血,所以我感謝他,我欣賞他認真負責的工 作。
聽了白利德教授的講話,我馬上產生了看這本書的興趣。從他的攝影照片中,我看到了他的中國心:屹立上千年的榫木結構的塔和寺院,東 方韻味的蘇州園林,仙境般的麗江山水;古城中的老房子,鄉間道上跑著的牛車馬車毛驢車和運輸物品的駱駝隊;那個時代的姑娘大媽老爺爺們的神情,街上家庭商 店經營的情景和個體戶走街串巷的民情,新娘出嫁的花轎和用魚鷹捕魚的漁民;還有穿著各種不同民族服飾的老老少少的人物,都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當然,讓我最為驚奇的是,在上世紀50年代的大街上,那幾位騎摩托的大姑娘們成了一道靚麗的風景,而且在大街小巷里還跑著時髦的公共汽車和小轎車——那 正是50年代中國開始引進捷克的汽車和其他工業產品的時期。那時,捷克外貿公司MOTOKOV為此安排了一次宣傳活動:把捷克的汽車和摩托車從中國的東邊 開到西邊,讓大家看一看捷克當時工業產品的好質量。白利德教授剛好是這次活動的負責人,他不僅很好地完成了任務,也通過這個活動與許多少數民族建立了友 誼,如和當時的十世班禪喇嘛就進行了很好的溝通和交流;也由此,白利德教授經常對朋友們說:我很喜歡中國人常常說的一句話“四海之內皆兄弟”,因為在中國 就有56個民族,少數民族的人口超過了1000多萬(相當于歐洲一個國家的人口),要把這么多民族團結在一起,就必須有寬闊的心胸。我們世界的不同的種族 都應該相互學習和相互溝通,相互尊重和理解,只有這樣,我們全世界人民才能團結在一起。
最后,白利德教授再次重復了他愛講的故事:“愚公移山”,他夸獎這種精神不僅是體現了中國人的堅強毅力,也包含了中國人對子孫后代的高度重視和對未來幸福生活的憧憬。
他的這種贊美也表現在他寫的詩里。
1952年10月26日,當年的白利德教授意氣風發,站在重慶嘉陵江的船上,寫下了《我在重慶》組詩,共分三個部分。組詩的整體都充滿了激情,也飽含了 他對中國和中華民族的熱愛。在第三部分的最后一段,他是這樣寫的:我的雙手雖被雨水打得冰冷,/我的血卻是這樣的沸騰,/我親愛的朋友啊,/我向你招手: /我站在美麗的人間仙境。
這就是白利德老師的中國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