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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問你是誰我又是誰”——參禪的詩人阿斯彭斯特羅姆

    http://www.rjjlock.com 2016年04月13日08:17 來源:中國作家網 王 曄
    維納爾·阿斯彭斯特羅姆維納爾·阿斯彭斯特羅姆
    詩集《呼喊與沉默》瑞典文版詩集《呼喊與沉默》瑞典文版

      “尋求一種含義的/找到的是兩種。/我不能尋到更遠/雖然春已逝/夏也去!

      他愛貓,留下的諸多相片里,他和貓形影不離。據說,他曾透露寫作的動機:為貓而作。和九條命的貓關聯,這個說法聽來真有點神秘的哲學意味。

      維納爾·阿斯彭斯特羅姆,瑞典作家、詩人和劇作家,瑞典學院院士。1943年,他以詩集《準備》登上文壇。這本處女作日后不為詩人自己看好,甚 至很長時間未能收錄于他的詩歌總選本。阿斯彭斯特羅姆認為,真正引起轟動的是他的第三本詩集,即1949年問世的《雪傳奇》。阿斯彭斯特羅姆一生出版有 18本詩集,另有多本散文集和劇本傳世。

      阿斯彭斯特羅姆出生于瑞典中西部達拉納省的一座農莊。出生不久,父親死于在1918年和1920年間奪走了全球數千萬人生命的西班牙流感。此后,母親獨自拉扯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兒。

      阿斯彭斯特羅姆在故鄉讀了6年書。上學之余,他在森林和工廠干活補貼家用。少年時代的他就喜歡涂寫詩句。18歲上,他到距首都斯德哥爾摩不遠的 西格土納高級學校學習,第一次看到規模較大的圖書館,震驚于館內有那么多不同的書籍。在學校,他熱心于辦報,積極給?瘜懺。他在那里待了兩年,進而轉到 斯德哥爾摩學習教會史、哲學和文學等。1943年,在斯特林堡傾情描繪過的“海姆素島”原型雪曼德島上,阿斯彭斯特羅姆遇到了一生摯愛、后來成為他妻子的 畫家西格奈·隆德。1945年,阿斯彭斯特羅姆從大學畢業,一度成為晚報的評論者和快報的專欄作家。他常常借助詩歌返鄉,雪曼德島及斯德哥爾摩等他成年后 生活得最多的地方,也常出現在他的詩歌里。

      被視為20世紀瑞典代表性詩人的阿斯彭斯特羅姆, 也被看作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瑞典作家和詩人哈瑞·馬丁松的追隨者。這多半是因為阿斯彭斯特羅姆和馬丁松一樣擅長描摹自然,更擅長從微觀世界看到宏觀的大世界。

      1981年阿斯彭斯特羅姆當選為瑞典學院院士,坐上第12號椅。時隔8年,薩爾曼·拉什迪事件發生,一小部分院士要求支持拉什迪?上W院有一 條成立以來始終奉行的原則:不介入政治。兩名院士憤然離開學院。幾個月后,阿斯彭斯特羅姆也提出因個人原因脫離學院;直至1997年病逝,他再沒有返回。 不過,阿斯彭斯特羅姆曾明確表示,自己離開學院和拉什迪關系不大,其實還有其他的緣故。他也脫離了瑞典作協和瑞典筆會,人們猜測,最根本的原因是阿斯彭斯 特羅姆不喜歡做任何組織和團體的代言人,他更擅長以個人的姿態抒發自我的感想。

      在友朋的印象中,不是最喜歡言談、更喜歡書信的他,抒發個人感想最精彩的方式,大約還是詩歌吧。1949年的《雪傳奇》是阿斯彭斯特羅姆的一個 里程碑式的作品。作家和評論家拉格克朗茲甚至在《瑞典日報》撰寫書評,興奮地歡呼:“一個新詩人!終于!頓時覺得,活著容易多了!”

      阿斯彭斯特羅姆一生創作了不少風格不一的詩作。他雖早早離開故鄉,故土的風景人物卻始終揮之不去,呈現美麗又略帶哀愁的深厚底色。他既熱衷于描繪故鄉的樹影,也常提及客居地的海鳥、大海,但他的詩最讓我注目的還是他的“不知道”,阿斯彭斯特羅姆自認什么也解釋不了:

      我在一個朝北的房間租住了多年

      怕看人家的眼。

      (就成了這個樣。)

      此后我住在一個朝西的房間

      怕看人家的眼。

      (是我自己的問題。)

      如今我住在朝南的房間里

      怕看人家的眼。

      (要改已太遲)

      今天異乎尋常的寂靜。

      樓下有人在墻上釘了顆釘子

      鐵錘放下

      松樹林在門柱和門檻

      以及我兄弟做的長桌里簌簌作響。

      木結眼探尋我的目光

      我也探它們的。

      某個沒空的人說過:

      “要是有空,我就能解釋一切!

      時間我有過。

      可我還是幾乎什么也解釋不了。

      “木結眼”和“我”找尋彼此的目光,無論如何,比之“我”與“人家”的關系更直接,更心有靈犀。即便心相通,也只能意會不可言傳,更難解釋為何“我”不怕“木結眼”,卻怕人眼。而在這首“你和我和世界”里,詩人反對機械教條的探究:

      別問你是誰我又是誰

      還有為何一切是一切。

      讓教授們去研究吧,

      他們給付了薪水。

      把廚用天平放在桌上

      任事實稱量它自己。

      穿上大衣。

      熄掉門廳的燈。

      關門。

      讓死去的給死去的涂抹香油。

      我們如今走著。

      穿白膠靴的

      是你。

      穿黑膠靴的

      是我。

      落在我們兩個身上的雨

      是雨。

      你是誰,我是誰,還有十萬個為什么,都交給研究者,比如教授之類。詩人提倡把事實留給事實自己稱量。關燈、出門這一連串的動作似乎是表現和一個 僵死的舊世界的了斷。從此,“你”和“我”走入更切實的鮮活世界。而“你”和“我”對世界的感觸、和世界的關系,似乎可在落在“我們兩個身上”的雨中找 到,找到那在感受之中、言傳之外的意味!奥湓谖覀儍蓚身上的雨”是雨,它是雨的一部分,是世界的一部分。

      說是說“別問”,詩人并非沒有或不要內心的詢問,只是提倡以另一種更鮮活的方式逼近答案。他其實從不拒絕體會生活中的一切:

      我想騎那些白馬

      也想騎那些黑的。

      沒有爭議,我將傾聽

      白天和黑夜的訊息,

      爬上那四座高塔并眺望戰場

      那里已聚集了斗士。

      我甚至期盼在近旁看對決見分曉,

      在獲勝國王的勝利

      就如同在逃亡國王的逃遁

      穿過擊敗和封鎖區。

      把我提到這黑白游戲里

      讓我呼喊那些生者之呼喊。

      象棋本是對人生的模擬吧。詩人反過來用象棋的進退和博弈的得失指稱人生。愿同一顆棋子一樣,在這場黑白游戲里跳躍、進出,經歷挫敗、廝打、勝利 或逃亡。只是,他既要作黑子,也想作白子;他不介意勝利和失敗本身,在他的注目里,黑白和勝負的價值同等;他在意的是借助于“在場”,來“呼喊那些生者之 呼喊”。

      阿斯彭斯特羅姆認為,詩歌在喚醒一些隱藏的或長期萎縮后獲得新生的事物,并精練地回答我們潛在的疑惑時產生。他把詩歌看作搜尋器而不是交流媒 介。他堅信:詩歌語言與其說是社會語言不如說是和宇宙溝通的語言;詩歌的使命是呢喃世界的聲音,并精確傳達其中的多重意味;人得寫點詩,以便活著——毋需 很多,往往是一片彩色玻璃或一聲秋天野鵝的鳴叫就足夠;三天沒詩不要緊,一周沒詩沒法活。

      沒法活,大概就像地鐵里的沙丁魚;而詩歌或許就是賦予沙丁魚一個面朝大海的可能吧:

      我不愿拿那塊肥皂清洗。

      我不愿用那條牙膏刷牙。

      我不愿躺在那張沙發床上。

      我感覺不到對那卷衛生紙的需要。

      我對那份保險不感興趣。

      我沒打算抽另一牌子的香煙。

      我沒興致看那部電影。

      我拒絕在礁巖島站下車。

      沙丁魚但愿罐頭打開對著大海。

      以“我不愿”、“我拒絕”等作之先聲的8條否定式訴求概括了例行公事般生活中的點滴,似乎也在很大意義上否定了這種日常:一個被某塊肥皂、某條 牙膏、某種香煙等綁架了的“我”的日常。對這些包圍著“我”的事物,“我”了然無趣。全詩以主要筆墨渲染一個頹然的“我”,只在最末一句和標題遙遙呼應, 活用一句通俗的譬喻:關于擁擠地鐵里的人——沙丁魚。沙丁魚期待罐頭打開,對著大海。由此,通俗被點化為神奇。

      假如他參禪,阿斯彭斯特羅姆應是大隱于人世間的詩人、參禪者。他運用的字眼,甚至句式,并沒露出讓人一見驚艷的炫目色彩和逼人才氣。他看似笨拙 地詰問,如一個赤子,好奇又坦然地走在成人世界。描摹所見,吐露所感本非易事;或許,惟稚拙的赤子才能自然地做到。帶著孩子氣的疑問,憑借稚童式的義無反 顧,從“笨拙”出發,自問自答地通往事物裹藏的諧趣和機智。難怪第一個對阿斯彭斯特羅姆的創作和生平加以全面論述的出版人漢斯·伊薩克森有這樣精辟的分 析:詩人是一名觀察者,一個“我不知道”的觀察者,可他很想“知道”!安恢馈笔窃娙藦姶蟮牧α。疑問、答案和不知道一起,組成了一個對充滿矛盾的現實 的隱含苦痛的體驗,就像他意味含混的文學創作。

      有誰見過邊界鳥嗎?那是一種雙色鳥。至少擁有強大力量的阿斯彭斯特羅姆見過:

      這會我又看見了它,

      邊界鳥

      明亮的一半

      幽暗的一半

      從一只有著兩部分的鳥上

      聽得見雙重的叫喊:

      一片黑羽

      還有一片白羽

      一時間比翼

      尋求一種含義的

      找到的是兩種。

      我不能尋到更遠

      雖然春已逝

      夏也去。

      邊界鳥的提法不只是兩個名詞“邊界”和“鳥”在詩人筆下的拼湊。它也可能是存在的;蛟S在光的魔法下,原本一色的鳥羽看來一邊白,一邊黑,是瞬 間的一種真實,這瞬間恰好滿足了詩人隱喻的需求:關于含義不是非黑即白,排除異己;關于相同與不同;關于兩種對立的特質可能渾然一體或至少并不遙遠。仿佛 在白天可以描述一個黑夜的夢,在乏味的現實中能夠講述一則動人的童話——矛盾中的統一是可能的?吹靡婋p色羽的邊界鳥、聽得見雙重的叫喊,這就是“我”作 為“我”這樣一個懷抱著多重矛盾體驗的詩人的獨特稟賦。

      實在地踩著身邊腳下的地,同時注視遠方。從微觀的生活瑣事說起,卻通向宏觀的宇宙和永恒。他看似簡單的筆觸里,有隱秘的幽默、深刻的智慧、淺淡 的愁緒和潛在的命運。他寫過這么幾句:“世界令人費解。/就讓它令人費解!/一切會重現也會被完成。/然而重現是改變。/年代走入年代。/回聲與回聲混 雜。/如今他的詩已千歲!边@是題為《瑞典詩人肖像》的組詩中的一節。在這桃紅柳綠雨紛紛的清明時節,把它算作阿斯彭斯特羅姆的自挽詩,倒也貼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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