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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經歷了巨大變遷”

    http://www.rjjlock.com 2015年07月07日10:17 來源:文匯報 傅盛裕

      通過“家族試驗”探索世情上海的倫理空間,80后作家張怡微說——

      “我們經歷了巨大變遷”

      2015年《收獲》長篇專號春夏卷,收錄了趙麗宏的《漁童》、何頓的《黃埔四期》以及張怡微的《細民盛宴》。其中,張怡微是最年輕的。出生于上世紀80年代末,也曾頂著80后、“新概念”的標簽,而今卻從浮泛的青春故事,轉向世情與人心的刻畫。

      《細民盛宴》初稿完成于2013年12月,后經兩次改寫,于今年2月完稿。在張怡微看來,有一個說法她是認同的:《細民盛宴》既是“家族試驗”寫作計劃中的一環,亦是以前很多小說的“總綱”。此間寄寓了創作意圖、人生態度,也關乎親眼所見的經驗材料和小說締造的心靈世界。

      駱以軍以《細民盛宴》比附張愛玲的《小團圓》,“這樣一組組人,這樣展開的時間括弧,像剪紙窗花、影影綽綽、疏眉淡影!蓖ㄟ^“家族試驗”,聚焦上海這座城市,以及家庭、家庭內部人與人的關系,也成為張怡微獨特文體背后一貫的問題意識。

      與張怡微從《細民盛宴》聊起,探討小說創作的經驗與想法,呈現對城市與生活的體悟,某種程度上說,卻能管窺年輕作者在純文學道路上的嬗變軌跡。這一切,僅與個人相關,卻也是曾經的80后作家的明確路徑之一。

      從景到人:由地理向倫理

      記者:在《細民盛宴》(以下簡稱“細民”)之前,你寫過另一個長篇《你所不知道的夜晚》(以下簡稱“夜晚”)。我對“夜晚”開頭寫田林、寫小閘鎮的那種筆法印象很深。到了“細民”這里,開篇場景是爺爺行將去世,把家族里的次要人物攏聚在一個空間里,一個個講述,也很抓人。從地理到家族、到人與人的關系,這種變化是怎么考慮的?

      張怡微:因為也隔了很久,我其實不大會寫長篇,這兩個篇幅都不是特別長,大概在8萬字左右,只能算是小中篇。寫的題材也都是上海。最大的變化,可能“夜晚”比較專注于這家人的來歷、前世,寫得比較老實。到了“細民”,我大致知道我要做什么。譬如說我想把這樣一群次要人物團在一起,需要一個大場景,所以開篇就是一個還沒有發生的葬禮。

      相比之下,“夜晚”的寫法就是寫了很多景。當時我有一個非常大的困擾,就是關于寫景和人物的命運有什么關系?我覺得我寫的景是景,人是人。那時候我還在講座上問過遲子建,說怎樣寫景?遲子建還問我,是不是不熱愛生活。王安憶說“她熱愛的”,但上海的小孩很可憐,他們只看得到人,一望無際的人。所以當時我只做了一些簡樸的素描。

      “細民”主要就是寫人,寫細民,寫他們在一起吃飯,寫這些原本不算是一家人甚至很可能通過婚姻關系的解除,也就不算一家人的人物之間的關系。

      經驗與虛構:生活是有苦衷的平淡

      記者:“細民”里有個設計過的一個小細節,最后袁佳喬躺在病床上,繼父向她轉達繼母對她的評價。這一點是蠻有意思的,其實繼父和繼母在日常生活中是不需要見面的。這些不需要見面的倫理關系,在小說里可以見面,可以通過一道翻譯,通過這樣一個特殊的人,來傳遞我對自己過往一切的總結。這一段蠻感動的。

      張怡微:單親家庭的子女,其實是契約之下的附屬物。這創設了非常多的倫理空間。之前我看亨利·詹姆斯的小說《梅茜的世界》,就是寫了新型的、多元的家庭倫理關系。我對這個是很有興趣的。

      記者:提到新型的、多元的家庭,不知道你有沒有看過美劇《摩登家庭》。當然那是一種刻意輕松化、喜劇化的表述,淡化了很多現實問題,用詼諧的方式來說。但看“細民”,其實還是有點沉重的。我讀完之后,既不是難過,也不是不難過,而是有點惘然。

      張怡微:我覺得生活就是這樣的。我看是枝裕和的電影,看威廉·特雷弗的小說,這一部分日常的無奈我是非常喜歡的。生活本身可能不是開心,也不是不開心,是一種非常有苦衷的平淡。尤其是我現在漸漸長大了,活到了父母沒辦法處理自己感情和婚姻問題的年紀,我才知道這件事情不是想當然,覺得一切都可以克服的。

      我有了越來越多自己沒法承擔的責任,有我很想逃避的東西,有我自己的脾氣和偏見的時候,我再回過頭去看我和父母密集相處的十年。因為他們分開的時間已經比在一起的時間長得多,慢慢去想的時候會覺得,人生就是互相陪伴走一段。我寫過一個曾經讓我很辛酸的場景,就是我們三個人會在三個不同的墓碑上。但那又怎樣呢?在世的時候好好相處比較重要吧。該淡化的東西淡化,不只是一種能力的展現,其實是一種抉擇。

      記者:是的。所以和這種對人生的看法相關,在你的小說里,人物也是現實、慳吝乃至冷漠的,但又不是壞,有時候還能看出,他們在用自己的方式表達愛。雖然用應然的標準來看,是很有限的愛。

      張怡微:其實我們算是運用語言比較成熟的人。大多數細民家庭,或者說普通人家,無論父母還是子女,不大用語言表達感情的,他們不是職業的表達者。但他們也要相處,也很容易互相誤解。他們也用愛在平衡誤解,用時間在彌合很多傷害。有時候這種東西超越語言,比善于表達的人更容易理解生活創痛的一面。我很喜歡觀察這種方面,它恰恰比語言更加動人。

      像“細民”這個小說里,所傳遞的,其實也是一種非常激烈的感情。這種感情被一些倫理關系和一些生活現狀給壓抑住了。你能說它是有限的愛嗎?恰恰它是非常大的、非常沉重的愛,也涉及到一些金錢和房子等細小的矛盾,但這種矛盾不至于讓很多東西倒塌。

      80后與文學:從來沒有想過要代表任何人

      記者:這個我非常同意。說回上海,關于文學史意義的上海,其實有很多標簽。但對年輕一代的寫作者,可能早幾年的意見比較趨同,覺得比較自我,更多地寫自己的經驗世界,比如咖啡館和校園。但你從很早開始就著手寫世情里的處境和命運。大的背景,又是現在年輕人不太熟悉的上海,比如工人新村。為什么會做這樣的選擇?

      張怡微:因為工人新村我最熟悉。其實我后來有慢慢想要淡化工人新村這個概念,我覺得把握不了,尤其是工人這個階級的許多東西。工人新村是當時非常先鋒的工人身份的衍生物。其實我從小到大,我所理解的上海都是工人新村,我從來沒有住過里弄、洋房或者公寓。我對工人新村的鄰里關系和家庭環境比較熟悉。

      至于上海的標簽化,其實上海對我來講也是有距離感的。我到市中心也會不知道往哪里走。尤其很多百貨公司的設計,會讓人覺得非常迷惘。這樣一個高度商業化、高度摩登的上海,此時此刻我也不熟悉,更不要說被藝術化之后的形象。

      寫作還是從自己最熟悉的東西寫起,會比較有把握。我很少在咖啡館寫作,校園的話,雖然我一直在校園里,但我也畢竟快到而立之年了,也面對很多超越學生的很多人生問題,只能說我可能比較喜歡寫一些消耗人情世故的東西。但我的閱歷是要落后于這些體驗的,只能慢慢再多理解吧。

      記者:雖然80后、“新概念”是一個非;\統的群體化的標簽,根本無法描述其中的每一個人,但現在持這桿標尺的人還是有。我關心的問題是,從你個人的角度,從80后和“新概念”,到如今有比較獨特的問題和明確的寫作對象、題材,你怎么認識這種轉變?

      張怡微:80后也不小啦,也人到中年了。我大概算80后里偏后的年齡層,但想象一下就能體會到,曾經定義的叛逆、個性或者不靠譜,都已經被很多東西替代了。當80后開始為人父母,開始承擔很多時代的重量的時候,80后就只是一個年齡的劃分,不代表什么,沒有辦法左右每個人的命運。尤其是80后到底是文學化的標簽,還是所有人的指代,這很難講。寫作上,我覺得基本上靠天賦,和年齡也沒有關系。有天賦不管是幾零后,都能寫出來。沒有天賦,再年輕也沒有用。

      從我自己來講,我們還是經歷了時代巨大的變遷,都市更新,包括我們所體會到的一切,房價、工資、社會階層的流變,非常嚴酷,并不是長輩們告訴我們的,我們有多么溫適,多么無憂無慮。

      在這巨大變動的20年里,我們的長輩們是和我們一起成長。從我們當時還是少年,到現在變成資深的成年人。我們的父輩在漸漸老去,他們也有很多接受不了的東西,所以才有那么多情緒需要發泄,需要股票這樣的寄托。其實大家是一起成長的,并不是割裂的,你們歸你們,我們歸我們。

      我只能就我個人的觀察和體驗,來展現我所看到的這個城市的細部、這個城市的人的關系的細部。它可能是有代表性的,可能也沒有。它可能只對我個人有意義,對很少一部分人有意義?赡芪乙矎膩頉]有想過我要去代表任何人,去代表不屬于我這個生活狀態和生活環境的人,我也沒有能力去做這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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