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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可:當青春遭遇血與火

    http://www.rjjlock.com 2015年08月18日11:01 來源:北京日報 孟青
    青年八路軍胡可青年八路軍胡可
    胡可,2005年胡可,2005年
    胡可與老伴,1995年牛群攝胡可與老伴,1995年牛群攝
    周總理接見《槐樹莊》劇組;前排左一為導演王蘋,左二周總理,左三蕭華,左四張愛萍,左五胡可。周總理接見《槐樹莊》劇組;前排左一為導演王蘋,左二周總理,左三蕭華,左四張愛萍,左五胡可。

      年屆94歲高齡的抗日老戰士、戲劇家胡可老人曾經不無自豪地這樣評價我國的軍旅戲。骸笆澜缟蠜]有哪個國家的軍隊擁有這樣強大的文藝隊伍包括話劇隊伍;世界上沒有哪個國家的戲劇有著專寫軍隊生活包括和平環境下軍隊生活的戲劇!痹u論家李布爾說:“胡可是個軍人,他是解放區劇作家中作品豐厚、藝術生命最長、在新中國成立后的軍旅戲劇乃至全國話劇創作中影響力最強的劇作家之一!

      新雨初霽,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青草味道。我到一個軍隊大院深處綠樹掩映的干休所拜訪了抗日老戰士胡可老人。老人一頭銀發,腰板挺直,思路敏捷。然而老人的家里卻可以用陳舊二字來形容。書柜雖然夠大夠高,卻樣式過時,棕色的漆是磨掉了的;除了白色的夾層窗戶是新換的,其余沙發、墻壁、地板都是舊的,起碼是二三十年前的裝修。問及原因,老人的家人告訴我:“他認為這就挺好,習慣了!

      胡可老人正在家里的另一張書桌前整理老照片,黑白照片鋪滿了桌子。這張書桌曾經是十年前去世的老伴胡朋所用。他說,他正準備把他與文壇老友們的照片整理成冊,注釋出來,留給后人。他的相冊有幾十本,大大小小,新新舊舊,有布面的、皮面的、絨面的、塑料皮的……其中都是他和他的家人、戰友近一個世紀的留影。

      1 少年壯志 從游擊隊到八路軍

      胡可生于舊軍人家庭,自幼由護兵馬弁帶領,在馬背上長大;他5歲喪母,8歲失父,小時候在北平的燈市口育英學校上到小學二年級,便和兩個哥哥回了老家濟南。照片上13歲的胡可身穿素色長衫,是他在濟南上初中的時候。3年后,1937年7月,他16歲時再次回到北平求學,到達那天,就聽到盧溝橋事變的隆隆炮聲。不久就看到日本鬼子的軍車恣意馳騁在北平的馬路上,呵斥著北平市民慌忙避讓。少年胡可義憤填膺,執意跟著已是地下黨員的哥哥到了荒蕪的圓明園附近參加了抗日游擊隊。

      匆忙建立起來的游擊隊還沒有正式的名稱,老百姓叫他們“紅藍箍”,源于他們的雙色臂章;后來改稱平郊游擊隊。游擊隊由三部分人組成,一部分是潛入關內的東北義勇軍;一部分是東北流亡學生和北平進步學生;另一部分是游擊隊剛剛從德勝門外第二監獄解救出來的犯人,除了大批普通犯人外,更有幾十名政治犯和我黨的地下黨員。

      在初期的游擊隊生活里, “起槍”是重要任務。少年胡可負責登記槍支。他認識的槍支可謂五花八門,至今還如數家珍:五眼鋼、六輪子、七星子、八音子等各色手槍;還有漢陽造、老套筒、俄式水連珠、捷克式、中正式、三八大蓋、晉造三八大蓋、馬拐子、馬四環等無奇不有。因為身在隊部當文書,他很快背上了一支“馬金鉤”——難得見到的一種三八式小馬槍。背著這支“馬金鉤”,在游擊隊里,他參加了三次戰斗。一天夜里,部隊奉命出發,在拂曉時分穿過掛滿露珠的高粱地,爬上一處叫作天門溝的山梁休息。第三總隊就在這里擔任警戒,監視著山下那條由北平城通向溫泉、南口去的大道?斓街形绲臅r候,不遠處忽然有人喊了一聲:“看!日本鬼子!”大家紛紛朝山下大道上望去,只見山腳下出現了一個個跳躍移動著的黃色人形,隱約還能看到他們的紅色肩章。這時山頭響起了游擊隊員們的槍聲,緊接著山上和山下的機槍便開始對射起來,山野間響著沉雷般的回聲。當時的游擊隊還沒有經過正規訓練,也談不到什么統一指揮,只是由于大家抗日心切,對日軍痛恨,情緒特別高漲,見到鬼子便紛紛開槍射擊。戰斗從中午一直打到太陽偏西,這時天空出現了敵人的飛機,幾架飛機擦著山頭低飛偵察,其中一架被二總隊的一位原二十九軍的副連長用機槍迎頭擊中,墜毀到清河一帶的農田里。后來敵人增兵,用迫擊炮轟擊山頭,游擊隊才撤離了。

      這一仗給予敵人一些殺傷,游擊隊繳獲了一支三八大蓋,特別是擊落了一架敵機,更是令人振奮。此后“紅藍箍”在北平的西北郊聲名大振,當地許多青年農民紛紛參加進來。

      隨后,日軍開始圍剿。游擊隊被迫向河北西部深處轉移,嚴酷的生存環境下,不少人離開了,其中有不少年輕人。游擊隊經歷了多次分裂,終于在河北太行山區投入了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八路軍的懷抱。

      少年胡可在五臺山進入由孫毅將軍主持的抗日軍政學校學習訓練,畢業后,許多學員去了作戰部隊,有的任正副連長、指導員,有的當參謀、干事,只有胡可被分到了晉察冀軍區政治部的抗敵劇社作宣傳員,可能因為他年紀小,說普通話,曾經在軍校參加過文化活動的緣故。

      2 一生使命寫劇為兵

      來到劇社駐地后,胡可迅速投入了緊張的工作?箶硠∩绲奈乃噾鹗總兘洺I钊霐痴紖^開展宣傳群眾、鼓舞人民、瓦解敵人陣營的“政治攻勢”;還經常深入到各個分區,下鄉,入伍和戰士們一起參加戰斗;面對日寇對邊區的一次次梳篦式的瘋狂掃蕩、封鎖和蠶食,和邊區軍民一起參加了“反掃蕩”斗爭;和翻身農民們一起救護傷員、進行土改,同時堅持為部隊和老百姓演劇宣傳!犊箶硠∩缟绺琛返母柙~唱的是:“我們為英勇的戰士歌唱,把大眾的生活、斗爭演出在舞臺上。藝術是我們的槍,舞臺是我們的戰場……”

      從此,胡可也把這當作人生使命,一生的心血都用來為部隊謳歌,為戰士服務。

      戰爭年代敵后根據地的戲劇活動,在我國戲劇歷史上稱得上是一段獨具特色的篇章?箶硠∩绲哪贻p的戲劇工作者們,在行軍、搭臺、演出、卸臺、轉移當中度過了難忘的日日夜夜,把一出出戲劇和歌曲、曲藝節目奉獻給渴望文化生活的指戰員和鄉親們。1942年春節,劇社組成輕便的演出隊由敵工部長帶領,到平山縣接敵區的幾個集市上進行廣場演出。同時,由部隊把鄰近的敵偽據點炮樓監視起來,敵人竟幾日沒敢出動,個別敵偽人員還悄悄走下炮樓來看戲。

      胡可在抗敵劇社的戲劇活動中,從最基本的做起,經年地排戲、演戲。戲演多了,又精讀了一些中外名劇,隨讀隨做札記,通過還原提綱來探究作者的意圖,就知道了一些編戲的套數。

      為了創作更貼近戰爭生活的作品,劇社經常派搞寫作的同志到斗爭尖銳的地區體驗生活。胡可和他的戰友們,曾多次跟隨戰斗部隊活動,跟隨偵察員到敵人占領的城下,跟隨部隊伏擊敵人;有一次,甚至鉆到了日偽的碉堡跟前。胡可老人還清晰地記得,在1943年早春的一個晚上,天上下著冰粒,夜色漆黑。青年胡可向部隊借了顆手榴彈,跟著唐縣縣委王書記前往敵占區。在夜幕掩護下,胡可摸著黑,來到了一條封鎖溝前。這是日本侵略者占據了平漢鐵路以東地區后,脅迫民眾在平漢線以西的邊區周圍挖的,以防抗日部隊和游擊隊通行。封鎖溝寬的地方足有8米,深有兩丈,且直上直下。胡可在同行的同志幫助下,順著一條繩索墜下去,又順著另一條繩索爬上去,踏上了敵占區的土地。此后的20天里,他白天鉆地道,跟著抗日政權縣、區的干部和鄉親們開會,聽情況,解決問題,布置征收公糧、打擊偽鈔、抵制敵人勒索、抵制偽集市、緝私、貸款等工作;到了夜晚才轉移。有一天夜里,他們還和敵偽特務們走了個迎面,因夜深,互相都沒有察覺。次日得知,還真有些緊張。一天,他正聽區委書記和幾個干部談話,突然,村里一個漢奸進了院子,與房東說說這,說說那。此時屋里的人們都屏住了呼吸,書記握緊了腰間的手槍,直到那家伙哼著曲兒離開。還有一次白天正開會,恰碰上敵人突然包圍了村子的后街,抓伕、抓車、抓干部。區干部連忙帶著胡可跳過一截矮墻,鉆到一間放草料的屋子里,從草堆下面鉆進了洞。這次敵人抓走了5輛大車,7個人,其中還有一位抗日積極分子小蘭。大家聽說后,都為她捏了一把汗。一天,胡可被安排在距離日本鬼子炮樓幾百米的房子里休息,接應人指著炮樓說:“這是個保險地,鬼子什么時候出發,我們都知道,一放吊橋咱們都聽得見……”結束任務前的最后一天,胡可藏身的屋子隔壁,外號“小漢奸”的人結婚,請了日本警備隊大模大樣地進村喝酒,鬧起了洞房。房東大娘說,敵人事先還站在房頂上向這個院子瞭望過好一會兒呢。敵占區的老百姓就是這樣在敵人眼皮底下生產、勞動,支援抗日隊伍。

      20天后,一個冰冷刺骨狂風大作之夜,胡可和同志們再次越過又深又陡的封鎖溝,重新踏上根據地的土地,感觸大不同。進到山區,看到了墻上“中華民族解放萬歲”的標語,心情頓時敞亮起來,同行的人們開始大聲談笑,大聲唱起歌來。

      到劇社以后,胡可的第一部獨幕劇是《五十九個殉難者》,描寫望都縣柳陀村59名群眾被敵人殺害后,他們的子弟決心為親人報仇,組成“柳陀排”集體參軍的故事。由于寫得過于悲傷,沒有演出。他的第二個作品是1942年創作的三幕兒童劇《清明節》,根據他到部隊體驗生活時聽到的敵人誘騙敵占區兒童到根據地刺探我軍情報的一個事件創作而成。由抗敵劇社的兒童演劇隊演出,邊區劇協還給了獎。1942年秋,他寫了一部敵占區人民掩護八路軍小戰士的多幕劇《秋風謠》;1943年春,他寫了反映游擊區人民反抗敵人搶糧勒索的多幕劇《游擊區米荒》;同年秋天,又寫了根據地人民減租減息斗爭的多幕劇《貧農和土地》……幾年來的創作與演出活動,極大地鍛煉了胡可從斗爭生活中提煉題材的能力。

      復雜斗爭生活為革命文藝工作者提供了豐富的素材,不斷激發著胡可的創作熱情。他的作品包括歌詞和曲藝作品,獨幕劇、多幕劇、小歌劇等,如小戲曲《翻身記》(又名《楊樹底減租》)、歌劇《繳槍不殺》、小歌劇《李大娘送子歸隊》、鼓詞《楊朝宗訴苦》、多幕劇《清明節》《戎冠秀》……還有風靡邊區的歌曲《八路好》的歌詞,徐曙譜曲,新中國成立后由著名歌唱家馬國光演唱,被廣為傳唱。

      胡可1949年以后開始從事專職創作,他的幾個描寫軍隊斗爭生活的劇本《戰斗里成長》《英雄的陣地》《戰線南移》,相繼演出。著名作家徐光耀(《小兵張嘎》作者)寫道:“把革命武裝斗爭凝結成戲,將戰爭大規模搬上話劇舞臺,逼真而傳神地寫‘兵’,在胡可,都可說是前無古人。他的劇作成就,在這方面幾乎是無與倫比的!逼渲小稇鸲防锍砷L》被譯為俄、日、朝、匈等文字,1956年得到中華人民共和國文化部的獎勵,獲一等獎,還搬上了銀幕。

      隨后他的多幕劇《槐樹莊》、組劇《連隊在行進》(包括四個獨幕劇《評比》《取經》《現場會》《接班》)陸續演出。1962年,《槐樹莊》被改編拍成電影。據說內部審片那幾天,來了很多黨政軍領導,八一電影制片廠的停車場上的小轎車之多前所未有。此后,各種榮譽也隨之而來。傳說中,1962年的國慶宴會上,周總理曾為軍隊電影廠拍出這樣一部好影片向羅瑞卿總長敬酒,一時間還引起某些外國使節的猜測,以為在祝賀當年中印邊境自衛反擊戰的勝利呢。

      3 親情 愛情 戰友情

      胡可與妻子胡朋年輕時在根據地邊區參加大生產時的合影,一直掛在胡可老人的臥室床頭。

      說來很自然,他們倆的愛情也產生于創作的過程。1944年初,晉察冀邊區召開了“群英會”,許多戰斗英雄、民兵英雄、擁軍模范都是在前一年“反掃蕩”中涌現出來的。會議代表大都是年輕軍人和不同年齡的地方人員,有一位大娘穿著帶補丁的粗布棉襖,安詳地坐在他們中間,因此引起人們的注意。她的發言吸引了每一個到會的人。她站在講臺上,把兩只大手搭在一起,像拉家常那樣敘述了自己在這場“反掃蕩”中間掩護八路軍病號和搶救八路軍傷員的經過,像是在對著自己的親人述說日常的事情。她在掌聲中走下了講臺,許多戰斗英雄都離開了座位,擁上前去把她圍了起來。她就是后來聞名全國的“子弟兵的母親”戎冠秀,時年47歲。

      戎冠秀的敘述,引起了抗敵劇社同志們極大的興趣。社領導當即決定以她的擁軍事跡為內容編成戲劇上演,并確定由胡可承擔這一任務,由抗敵劇社女演員胡朋來扮演劇中戎冠秀一角。為了進一步熟悉人物和周圍環境,胡可和胡朋在“群英會”結束后陪伴戎冠秀返回她的家鄉建屏縣(今平山縣)下盤松村。下盤松是大山深處的一個小村莊,當天,胡朋就跟戎冠秀像母女般住在了一起,胡可則對戎冠秀一家人和周圍人們進行了采訪,并在小油燈前開始了《戎冠秀》劇本的創作。

      1944年已經是抗日戰爭的第7個年頭,隨著劇社成員年齡的增長,軍中不許談戀愛的禁令逐漸放寬以至解除。胡可和胡朋之間由于一起工作朝夕相處達5年之久,相互傾慕已非一日,在陪同戎冠秀回家共同完成創作任務的過程中,更有了表達感情的機會。當他們告別戎冠秀一家返回劇社的時候,帶回的已不只是胡可創作的《戎冠秀》劇本和胡朋寫的角色自傳,也帶回了兩人生命中極為寶貴的那種相互支撐的感情力量。

      《戎冠秀》是個寫真人真事的戲,應該說是報道劇。第二年日本投降后,該劇在張家口面向渴望了解根據地生活的新解放區觀眾公演,取得了很好的效果。

      4 “少日猶堪話別離,老來怕作送行詩!

      辛棄疾的這句詩,恰是這些抗日老戰士的現狀。新中國成立后,抗敵劇社部分同志與志愿軍文工團部分同志組建成戰友話劇團;另一部分同志組建了沈陽軍區話劇團。幾經演變,如今的老同志或星散各地,或駕鶴西行,難得一見了。

      抗日戰爭期間,晉察冀軍區抗敵劇社先后有30多位同志犧牲在敵人殘酷的殺戮中。有的同志在“反掃蕩”突圍中被敵人活活用刺刀挑死;有的同志在“對敵政治攻勢”時被敵人俘虜裝進木籠子后慘遭殺害;有的同志是在與敵人遭遇時用最后一顆子彈射向自己的;也有的同志在突圍時為了保護戰友的孩子而犧牲……胡可的夫人、著名表演藝術家胡朋也經歷了3次突圍,一次負傷,子彈打穿了腳踝,最終經國際主義戰士柯棣華大夫細心治療得以痊愈,所幸未留下殘疾。

      胡可老人說:“雖然我們參加八路軍都抱有犧牲的決心,但是看到那么多好同志猝然離去,仍然心痛不已! 老人特別提到了他的一位親密戰友吳畏。吳畏,湖南岳陽人,就學于北平大學工學院機械系,父親是大學講師。在抗敵劇社,能動筆的同志都被動員起來寫歌詞和劇本,吳畏就成了劇社最早創作人員之一,除了參加集體創作外,他個人的創作數量也相當可觀,4年間寫了十多部劇本。

      1943年秋季“反掃蕩”開始時,劇社為了輕裝,把幕布燈光等演出器材連同大家暫時不用的個人物品,全部“堅壁”在駐地潘莊。不料,潘莊卻被敵人當作了臨時據點,劇社“堅壁”的物品都被敵人劫掠,焚毀一空,其中包括創作人員的全部筆記、材料和底稿。這對吳畏的打擊非常大。胡可老人記得,他當時安慰吳畏說,我們還有腦子和手,還可以再寫,這是敵人奪不去的。吳畏回答:“不,敵人挖去了我的一塊腦子……”

      胡可老人說:“他的話是對的,那些寫滿密密麻麻字跡的素材本,不正是為了彌補記憶的不足才一點一滴積累起來的嗎?”

      兩個月后,吳畏所在的小隊被敵人包圍,敵人的刺刀穿過了吳畏的胸膛,鮮血染紅了他的粗布棉衣,染紅了他身邊的巖石和枯草。他的眼鏡拋落,挎包被翻開,油光紙的劇稿被風吹散,布滿山坡,同斑駁的積雪混雜在一起……同時犧牲的還有另外3位同志。

      正當我為犧牲的烈士惋惜哀嘆時,胡可老人卻說:“我好像和你們對抗日戰爭的看法不一樣。你們覺得參加抗日多么多么壯烈,可是我覺得這沒什么了不起。我的國家被侵略者占領了,我們當然就要起來把敵人趕出去,沒有什么可怕的。當時的年輕人就是這么想。犧牲就犧牲了,為國捐軀,理所應當!

      老人的腦海里滿滿的都是回憶。94歲老人的腦海里幾乎是一個世紀的記憶。

      他的記性好在老同志里是有名的。幾年前,作家老鬼拿著他母親楊沫留下的一張1966年“亞非作家緊急會議”的幾十人的合影來請胡可老人辨認其成員,胡老居然把40年前的這張照片上每一個人的名字都寫了下來,令老鬼驚詫。

      最后,胡可老人指著眼前幾十位年輕的八路軍戰士或坐或立的照片,說:“你別小看這張合影,每個人的名字說出來都如雷貫耳,這是舒同、汪洋、崔嵬,聶帥右邊是凌子風,這邊是寫了《平原游擊隊》的邢野,這是拍了《董存瑞》《智取華山》的導演郭維,這是寫了《我們走在大路上》的李劫夫……” 是啊,青春蕩漾在他們的臉上,那時他們都是奮勇獻身滿腔救國熱情的小伙子。

      歲月如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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