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笛安的父親李銳

笛安

池莉的女兒呂亦池

池莉

葉兆言的女兒葉子

那多(左)和父親趙長天(已去世)

最近,“80后”的管笑笑已從父親莫言的版權代理人榮升為《紅高粱》的編劇。這件事再次讓“作家家族”成為關注的焦點。其實,綜觀文壇,子女繼承父輩寫作事業的并不在少數。雖然作家后代出書時往往站在高起點上,更能引起文壇關注,但是新一代作家并不愿意與作家父母們扯上關系,他們的寫作主題也與父輩存在著巨大差異。
文壇常見“作家家族”
在當下,“作家的后人成為作家,文人的子女成為文人”,確實是比較常見的現象。除管笑笑外,一批出生于上世紀七八十年代的新生代作家子女正悄然崛起,如笛安、葉子、童天米、呂亦池、那多、肖鐵、劉軒、鄭亞旗、李戡等,他們的父母輩則是文壇名人李銳、葉兆言、蘇童、池莉、趙長天、肖復興、劉墉、鄭淵潔、李敖等人。
葉兆言的女兒葉子,從高中就開始出版小說,已經出版了《帶鎖的日記》《馬路在跳舞》等作品;肖復興的兒子肖鐵,1979年生,哥倫比亞大學博士,著有《轉校生》,譯有《大教堂》等。作家劉墉的兒子劉軒著有《顫抖的大地》等。兒童文學作家秦文君的女兒戴縈裊也出版了《被磕疼的心》等。
這其中,最為大家所熟知的應該是作家李銳、蔣韻的女兒笛安。笛安已出版了《西決》《東霓》《南音》《告別天堂》《芙蓉如面柳如眉》以及《嫵媚航班》等作品,2010年獲“華語文學傳媒”最具潛力新人獎,有大批的追隨者。
從少年起就被大家所知的蔣方舟也有一位作家母親。蔣方舟9歲寫成散文集《打開天窗》,11歲寫成長篇小說《正在發育》,12歲寫成長篇小說《青春前期》等,并成為多家報刊的專欄作家。其母親尚愛蘭也是作家,出版有小說《永不原諒》,散文集《數字美人》等。
著名文學評論家白燁指出,不少作家的父母與文壇有著深厚的關系,“80后作家張悅然的爸爸是山東社科院搞現代文學的,這個影響一定是有的,是潛移默化的!
不愿被父母的光環籠罩
笛安年紀輕輕就得到了讀者和文學評論家的贊譽,很多人心里都會有個疑問,是不是受到父母的教導和指點呢?針對這個問題,笛安稱,自己不喜歡在寫作上跟父母扯上關系,因為這是非常無聊的事情!叭绻f作家父母對我有幫助,那只能說因為父母的原因,我從小就有了比較大的閱讀量。平時我和父母談的大都是些家長里短,很少談文學,更何況我們的寫作風格和想法都不一樣!钡寻卜Q,父母也會給自己的小說提意見,但是讓兩代人對小說的好壞進行評價,大家的標準還是難以統一。
也有很多人以為蔣方舟寫作是受其母影響,但蔣方舟曾在多種場合澄清,她11歲寫出長篇小說后,母親才開始寫作。對于經常被問到如何看待“作家二代”,蔣方舟稱她無法給出答案,“在道義上我應該義憤填膺,在道理上我卻早就和他們握手言和。這種和解是全方位的!
其實,不僅是作家后代不愿意提自己的父母,作家父母們也不愿意自己影響到孩子的寫作。笛安稱:“在公開場合我從不提及父母,這是從我出道那天父母給我立的規矩。我不會公開說到他們,他們也不會在公開場合說我和我的作品。我不愿頂著他們的光環,我的人生需要自己去闖!背乩虻呐畠簠我喑匾哺嬖V記者:“我媽媽并沒有期待過我會走上寫作之路,她一直認為我可以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創作題材迥然不同
比起上一輩來,作家后代在寫作上有自己的領域,他們多傾向于青春、懸疑等較為“時髦”的領域,而其父輩們的創作領域則寬泛得多,寫作中往往偏重于鄉村題材。這一點除了兩代人所處的時代背景不同以外,年齡和閱歷也是不可忽略的因素。比如已故作家趙長天和兒子那多,一個是走純文學的道路,另一個則在懸疑類文學市場中馳騁,差異之大不言而喻。
文學評論家師力斌稱,作家后代的作品經歷了從網絡寫作開始,到暢銷書出版或者青春雜志連載,最終到體制內作家、評論家的認可,這樣三個階段。作家后代的創作受市場的影響比較大,市場經濟給他們提供了廣闊、獨立的創作空間。同時,新生代作家都不同程度地依托了網絡或者出版商,以提高作品的影響力。
文學評論家白燁則對作家后代給予了較高的期待,他稱,“作家后代接續著父母輩的寫作向我們走來,但又帶著他們自己的風度與個性風采。這是真正意義上的‘后浪推前浪,各自領風騷’,是當代文學的一抹亮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