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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世人主動學習和親近中華文化(趙博)

    http://www.rjjlock.com 2013年05月21日09:52 來源:文匯報 趙博
    圖片作者:莫非  圖片說明:圖/莫非圖片作者:莫非 圖片說明:圖/莫非

      香港城市大學前校長張信剛: 讓世人主動學習和親近中華文化

      有人稱張信剛是“用腳步探討、解答文化問題的”;蛟S正是源于豐富的閱歷與開闊的眼界,他得以從更宏觀的角度來審視文明。日前,張信剛教授來到上海,就伊斯蘭文明的現狀和前景,中華文明的復興及面臨的挑戰,以及內地與香港教育合作交流等話題,接受了本報記者的專訪。

      生于遼寧,山東開蒙,長在臺灣,負笈北美,任教香港……英國皇家工程院外籍院士、香港城市大學前校長張信剛的足跡遍及大半個世界。

      “或許是自己曾有機會經歷‘八千里路云和月’,所以才有了‘讀書破萬卷’的動機!痹趶埿艅傃壑,行走天下,快意讀書,這種兼顧既源于機遇,亦來自興趣。

      張信剛喜歡讀書。1962年,他從臺灣大學土木工程系畢業,翌年赴美深造,獲斯坦福大學結構工程碩士和西北大學生物醫學工程博士,從土木工程到生物醫學,他游刃有余。此后,他曾出任美國匹茲堡大學工學院院長,南加州大學生物醫學工程系主任,及加拿大麥吉爾大學生物醫學及生理學教授。1996至2007年,他出任香港城市大學校長。

      張信剛喜歡行走。未及弱冠,他的足跡就遍及海峽兩岸。1963年,他拜別了在埃塞俄比亞工作的父母,赴美留學。他從亞的斯亞貝巴出發,經雅典、羅馬、蘇黎世到巴黎,這成為他行走世界的起點。此后,他游走于歐亞大陸之間,行進于北美非洲大地,步履不停,行色匆匆,每有感悟,如錙銖積累般記錄下來,歷經多年,亦蔚為大觀。

      有人稱張信剛是“用腳步探討、解答文化問題的”;蛟S正是源于豐富的閱歷與開闊的眼界,他得以從更宏觀的角度來審視文明。在北京大學開設的文化與經濟講座上,他以“茶與咖啡”、“絲綢與皮革”、“紙與硅片”為題,自實物出發,從細節入手,探討文明發展與文化交流。在諸文明之中,他對于伊斯蘭文明的興趣尤甚,曾多次親往實地探查。前年9月,他出版《大中東行紀》,詳細記述了自己對于伊斯蘭文明的觀察與思考。

      日前,張信剛教授來到上海,參加由復旦大學主辦的首屆中德萊布尼茨論壇。在此期間,就伊斯蘭文明的現狀和前景,中華文明的復興及面臨的挑戰,以及內地與香港教育合作交流等話題,這位兼具人文情懷的科學家接受了本報記者的專訪。

      談伊斯蘭文明的未來,首先應區分其歷史和現在

      文匯報:古人說“知行合一”,又有諺語云“讀萬卷書,行萬里路”,您在書中也提到:“或許是因為自己曾有機會經歷‘八千里路云和月’,所以才有了‘讀書破萬卷’的動機!蹦绾慰创x書與閱歷的關系,這兩者如何才能相得益彰?

      張信剛:我沒有刻意地像徐霞客、顧炎武那樣去追求“知行合一”,很大部分是源于興趣與機遇。毋庸諱言,我喜歡讀書,即便不走路,我也喜歡讀書。但我也喜歡走路,有機會走路,所以兼顧了這兩件事。坦白說,我沒有刻意追求“讀書破萬卷,下筆如有神”的境界。但如今回顧,因為1963年開始行走,得以兼顧讀書和走路。尤其是我在法國那一年多,因為沒有語言的障礙,又全家開車在歐洲四處轉,那一年里對歐洲的認識,比留在北美洲10年的收獲都要多!靶小贝龠M了我對于“知”的了解,坐在家中看書,與看過書再去,其間的區別的確很大。

      文匯報:您是何時開始對中東文明感興趣的?

      張信剛:我對中東的興趣始于1981年。那一年我在巴黎大學任客座教授,有幾件事沖擊了我。一是埃及總統薩達特被其衛士暗殺,這件事在穆斯林人口占10%的法國受到媒體的深度報道。第二是美國大使館人質被伊朗革命衛隊持續關押,伊朗與伊拉克這兩個穆斯林國家之間爆發戰爭。第三件事是最直接的起源:1981年圣誕節,我們一家四口去西班牙南部旅游,我第一次體驗到伊斯蘭文明對西班牙的影響。西班牙在經歷宗教審判后,穆斯林已經不存在了,但是伊斯蘭文明對西班牙建筑、音樂、舞蹈的影響卻留了下來。從那之后,我開始對中東地區,特別是伊斯蘭文化感興趣。

      文匯報:您曾提到中東在經濟上可分為產油國和非產油國之分,并提出非產油國的狀況很不理想,而產油國也未能實現經濟多元化。當石油耗盡后,中東地區的前景又將怎樣?

      張信剛:總體而言,無論產油國還是非產油國,如果不能實現經濟現代化、普及教育,尤其是婦女的教育,那么都會對其未來造成影響。但我并不認為,石油是中東唯一的出路。中東地區的石油最早發現于20世紀初期。但在此之前,中東地區的政治地位已經凸顯,畢竟它是東西方文明的交匯點,伊斯蘭文明的中心,它不會因為沒了石油就此衰落。非產油國中,有一個國家的前景比較讓人樂觀,那就是土耳其。1923年,穆斯塔法·凱末爾領導的土耳其革命取得成功,并逐漸帶領該國實現現代化。土耳其并不產油,但其極具戰略地位,加之教育普及,大企業已有規模,中小企業具有活力,正在逐步實現經濟的現代化。如果產油國沒有實現經濟多元化,只靠石油資源,經濟是難以持續發展的。文匯報:阿諾德·湯因比在《歷史研究》中有一個很有趣的斷言:孕育文明的環境是異常艱苦的,有很多佐證,如斯巴達和雅典,黃河文明與長江文明等等,您如何看待這一現象?另外他也提到:21個文明中有3個已經消亡,有7個明顯處于衰落。兩河流域文明曾是古代四大文明之一,而其繼承者伊拉克、敘利亞處于動蕩之中,您認為其未來將會如何發展?

      張信剛:我對湯因比的這一觀點是持懷疑態度的,可以舉一個反例:孕育埃及文明的尼羅河光照充裕,水量充沛,土地肥沃,尼羅河定期泛濫,只需將河水引入田間,就能實現農耕灌溉;孕育美國文明的環境似乎也沒有太多的艱險。當然我也同意孟子的那句話,“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人生如此,文明亦然。如同猶太民族就一直是在苦難中求生存求發展。的確有不少例子可以說明,孕育文明的環境是非常艱苦的,但我并不認為這一論斷是絕對的。

      談及伊斯蘭文明的將來,我認為需要把歷史與現在分開。在歷史的視野中,兩河流域文明傳播很早,農耕與畜牧、楔形文字與天文學、青銅器與鐵器都是源于中東,它們很早就傳到中國,也給了歐洲一筆非常豐富的遺產。進入中世紀以來,兩河流域成為了伊斯蘭文明的中心;公元1000年前后的巴格達,城市建筑宏偉,還有藏書豐富、可供學者做研究用的“智慧之宮”,在科學上領世界之風騷。近200年來,隨著英法俄殖民勢力入侵,奧斯曼土耳其帝國的瓦解,中東地區再度陷入動蕩之中。但這種動蕩并不是出于地理和文明的原因,而是伊斯蘭世界內部的沖突,與英法所遺留的政治問題相結合帶來的后果。這也是冷戰之后,世界格局變化投射在中東地區的問題。這與兩河流域的文明無關,兩河流域的文明已經通過腓尼基人和希臘人等散布了開來。

      文匯報:從本世紀初的10多年來看,中東正成為世界地緣政治的熱點。福山曾經提出“歷史終結論”,但其老師亨廷頓則提出了與之截然不同的“文明沖突論”。在世界文明的融合與沖突上,您的看法是什么?

      張信剛:首先,亨廷頓已經去世了,福山也已經改口了,不再提“歷史終結論”了,這都是一時一地的講法。

      從另一個角度說,某些文明內部的沖突所造成的破壞,要遠遠大于文明之間沖突的結果。公元14世紀末,對伊斯蘭世界破壞最大的人是帖木兒,他作戰沿襲蒙古習風,對于不愿投降之人,城破之后,大肆屠城;浇涛拿鲀炔恳嗳,英法百年戰爭、歐洲三十年戰爭、七年戰爭,都是基督教內部之間的爭斗,其目的在于爭奪歐洲霸權和歐洲大陸的支配權。兩次世界大戰的歐洲戰場,也可以視作基督教內部之間的戰爭。簡單地引用“文明沖突論”并不能解釋以上這些現象。

      優秀文明善于吸收其他文明優秀之處

      文匯報:在您的著作《茶與咖啡》的推薦序中有這樣一段話:“假如世界上國家國民智商分布都一樣,那么中國作為人口最多的國家,應該有最多的天才和富有創造力的人,中國人口比例占世界的20%,特別聰明的人也應該占到世界的20%,這意味著中華民族應該有更多的發明與創造,但事實并非如此。在近代與當代史上,中國的重大發明創造并不多!蹦绾谓獯疬@一謎題?

      張信剛:我認為,在這個問題上文化因素有很大影響。中國傳統文化的制約因素很多。一是對權威和年齡的過分推崇,師生之間,如果獎勵給學生不給老師,就會引起軒然大波,有人會問:老師都沒得,怎么給學生了?中國社會的獎勵更多地偏向于年長資深的人,他們的功勞不容置疑,給德高望重的老人獎金也不容易引起爭論,但年年都把獎勵給予他們,新學從何而來呢?

      第二,西方文明從希臘開始,把“時”和“空”與“狀態”聯系在一起,例如:前天山前的溫度比昨天高,而山后則是前天較冷昨天較熱,這為什么?而中國古代哲學更多只研究“時”和“態”,時常是大而化之,缺少細部分析,因此我們常說:今天天氣比昨天好。古希臘與先秦大抵出于相同時代,但希臘人在時、態之外,還有空間。例如歐幾里得幾何中就有對空間的研究與認識,而我們中國從古至今就缺乏對空間的準確認識。我們往往大而化之,喜歡用“不錯”、“比較好”等等詞匯,文化中偏向整體化敘述,缺乏細部的研究和具體的分析。這也是黃仁宇先生所謂的社會缺乏“數目字管理”。

      我們一方面認識到這個問題,但也深知這一問題并不好解決。我們只能直面問題與現實,發揚其正面影響,這其中也有很多好東西,例如我們之間的對話,提到“讀書破萬卷”,你自然會想到“下筆如有神”,很多習語自然就聯系起來了。這種文化紐帶存在于每個人之間,難以割舍。

      另外,我們不能因為文化有弱點就不去提倡它,好比不能因為身體不好就放棄鍛煉,我們還是希望在鍛煉中糾正問題。我曾提出一個“C++工程”,C代表中國文化,第一個“+”是正確看待自己的文化,第二個“+”是吸收外國優秀文化,以彌補我們的不足之處。

      文匯報:中華文明一直被稱作從未中斷的文明,其延續性令人嘆服,但也曾留下柏楊所說的“染缸文化”等等。如今我們正期待著中華文明再一次實現復興。中華文明的復興要素是什么,需要規避何種風險?

      張信剛:我認為中華文明的最大優點是有活力,韌性很強,所以延綿至今。韌性強,忍耐力也強,使其能接受外界的新事物;經歷苦難,也不至于在興旺之中對外頤指氣使。

      談到中華文明,這當中有很多好的地方,比如我們的“天人合一”,“莫為己甚”,在全球氣候變暖的今天,就值得全世界學習。如今再看中華文明的復興,需要結合當代的歷史背景。我們現在已經不是上世紀之交的“最危險的時候”,但一定要慎防自足、自滿,今天唯一影響中華文明、中華文化復興的因素,源于我們自己。

      我希望看到的中華文明復興是:一是中華民族能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真正向世人展示中華文明的魅力,而不只是自我感覺良好,單純地期待著恢復漢唐盛世;二是在科學技術、社會制度、精神境界上的提升,讓世人感受到并且主動學習和親近中華文化。古往今來,很多優秀的文明都善于汲取其他文明的優秀之處。進步最快的民族,往往是那些最會吸收、借鑒他人優點的民族,如果抱殘守缺、固步自封、食古不化,就難以真正實現民族的偉大復興。

      文匯報:身為兼具人文情懷的科學家,您多年來有關人文與科學的論述受到很大關注。根據您的觀察,C.P。斯諾在1959年有關兩種文化“相互敵對”的分析到現在是否有改觀?張信剛:赫胥黎關于這一問題也有論述。在人的思想中,人文和科技屬于兩個范疇,這一點毋庸置疑,但它們絕對不是相互沖突、對抗。在某些狀態下,可能會產生異化。例如對科技走火入魔會對人造成異化,但人文學科同樣也可能對人產生異化。例如尼采,他沒有用科技角度,但其哲學也會對人產生異化。所以,我不認為C.P。斯諾提出的學說可以截然而分,在大腦中有不同范疇,但不是說非此即彼。

      并且,我覺得,任何情況下,不注重科學,社會都不會進步。幾千年前,我們還是茹毛飲血,那時的生活是最自然的。但是人們真的都希望看到這樣的情景嗎?人類之所以會演化到現在這樣,人的潛力之所以不斷發揮出來,社會之所以會進步,就在于科學技術的進步。

      文匯報:當今社會越來越嚴重的“極化思維”,是否會進一步妨礙科學與人文之間的理解和融合?

      張信剛:不僅是對科學和人文的融合產生妨礙,如果這種極化思維變得更強烈,就可能對我們這個自認為中庸、平和的民族帶來不利影響。并且,現在傳媒速度很快,傳播效力很強,越發出這樣的極端聲音,越能增加點擊率、曝光率,在社會中博人眼球,這方面,媒體也有推波助瀾的作用。

      歐美大學評比存在天然歧視

      文匯報:《泰晤士高等教育》日前公布了亞洲大學100強榜單,日本以22所大學位居榜首,臺灣地區有17所大學上榜,中國內地以15所高校位居第三。您對這份榜單有何評價?

      張信剛:我過去曾經很自豪,香港城市大學從200余位上升到70余位,現在上升到40余位。我相信他們的嚴肅態度,但他們有一種天然的歧視。因為他們的評比中有幾項標準。

      一是國際化,看的是英語著作和外國留學生的比例。他們默認國際化就是使用英語,如果一個學生講越南語,另一個講菲律賓語,那就算不上國際化。這是英語世界的霸權。這點毫無疑問,香港占有優勢。

      第二,我每年都會收到他們的調查問卷。據我所知,全世界有幾千名專業評委來打分,但主辦方認定的評審對象都是牛津、劍橋、哈佛、耶魯的畢業生,這些評委無法走遍世界,只能憑印象。他對誰熟,就給誰打分高。

      第三,學校財務預算也將影響其最終分數,具體而言,這份榜單看重的是學生人均分攤到的預算。盡管這種做法有一定道理,但英鎊、美元匯率較高時,這些學校的得分自然偏高,但其忽視了高校經費的實際購買力?傊,它的評分體系偏向于英美名校,有強者恒強的趨勢。

      文匯報:《泰晤士高等教育》負責人在推出這份榜單時也表示,“日本的很多大學在政府財政投入和國際化方面,較中國已經稍遜一籌,不可大意!眴栴}在于,對于中國內地的大學而言,如何才能避免單向的增加財政投入,以及避免質量不高的國際化?

      張信剛:很多人都是恨鐵不成鋼,希望找到更好的辦法。但我要說:還有什么方法比增加投入更能取得預想的效果呢?投入雖然不是唯一的,更不是充分的,但它是必要的。沒有土地、資金、人才的投入,其實人才投入也是資金的投入,就不可能支撐起學術活動——除了極為例外的情況下,例如在中國大家津津樂道的西南聯大。

      文匯報:您多年來往于兩岸三地之間,臺灣地區的高校有哪些方面值得內地大學借鑒?

      張信剛:兩者取長補短的空間很大。我認為臺灣的學術空氣、教授經歷、社會資源都相當不錯,但我絕不相信內地最強的15所高校比不上臺灣前15的高校。但好比奧運田徑決賽,前10名的水平都很接近,就看誰發揮稍好一些。

      文匯報:近年來,隨著兩岸三地教育合作的不斷深化,越來越多的內地學生選擇到港臺就讀。作為香港城市大學的前任校長,您對他們有何建議?張信剛:我對他們非常滿意,在沒有成為風氣之前,我們從1996年起與復旦大學、上海交通大學簽訂協議,替他們培養學生。盡管城市大學談不上是名校,但去了的學生幾乎沒人后悔。因為這個教育的過程很有意義,在香港,學生生活制度、教學方法都不同,他們感到新鮮。此外,畢竟香港是一個國際大都市,學生對于英語的掌握會更好。

      我希望的是:這些內地的好學生能激勵香港學生更加努力上進。內地學生都是數以萬計的學子中的尖子,而香港學生中好的學生大部分出國留學,剩下的一部分選擇去香港大學、香港中文大學、香港科技大學就讀,剩下的或許考慮來香港城市大學,因此內地學生和香港學生之間的差別很大,這些年香港高校的各種比賽,畢業生演講代表等等,大部分都是內地學生。因此,我希望這部分內地學生能激勵香港本地學生更努力上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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