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29歲就開始劇場創作,被譽為臺灣劇場最燦爛的明星之一。他的《紅色的天空》、《千禧夜,我們說相聲》《暗戀桃花源》等多部劇目廣受歡迎。他的戲劇以強烈的創意見長,為社會服務的戲劇理念讓他的作品成為“中國語文世界中最精彩的戲劇”。這位戲劇家就是賴聲川先生。
1980年,風華正茂的賴聲川與曹禺先生巧遇在美國,當曹禺先生在美國訪問時,來到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而賴聲川當時就是在那兒讀戲劇系的博士生!澳且惶,陪伴曹禺先生到伯克利的演說翻譯是英若誠先生,也是北京人民劇院的一位前輩。后來我與英先生成為好朋友,并通過他又結識了北京人藝以及大陸話劇界前輩精英,我感知他們都是了不起的藝術家,當時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當年在臺灣有才華的人都在學理工,朋友們都很費解他去學戲劇,因為在臺灣這個行業是沒有前途的。當時他也很迷茫,正當他為此苦惱時,曹禺先生演講時的一番話:“藝術是無國界的,戲劇既是中國的也是世界的……”讓賴聲川茅塞頓開。于是他對曹禺先生的作品進行了研讀,從中得知曹禺先生是透過對西方大師們的一些研讀,如莎士比亞、易卜生、奧尼爾等,然后汲取他們的精華創作出的一種全新的戲劇形式,把中國現代舞臺劇帶上了一個新的高峰,不但感動了無數的觀眾,同時在劇場的不可取代、不可復制的空間中改變了人們的心靈,拓展了觀眾的視野。在曹禺作品中,他一改過去戲劇中不可能出現的故事情節和人物,讓人看完他的戲之后,心靈更開闊,更寬廣,心中會有更多的愛。對此,賴聲川說:“人類的靈魂如果能被塑造的話,那么靈魂本身就有一種可塑造性,也就是說在人的心靈之中其實有一些元素是可以被提煉出來塑造的。在中國現代戲劇的發展中,有許多位大師在塑造我們的心靈。曹禺先生就是其中的代表,他就是塑造我們心靈的一位戲劇大師!
“自從遇見了曹禺先生,聽了他的演說,當時給我的沖擊非常大,可以說我看到這位走在時代前端,又精通西方戲劇的大師,站在我面前時,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質完全是屬于中國的,是屬于中國的內涵,中國的風范。這對我當時有了很大啟發,他讓我看到了我們不管學西方學到什么地步,我們最后還是要回到自己的根,中國的本質!
1983年賴聲川順利拿到博士學位,回到臺灣教書,開始了他的創作生涯。30多年來,他心中裝著曹禺先生創新、勇敢的精神在創作,先后有30多部作品問世。近年他創作的《陪我看電視》這部戲,是他繼承曹禺先生思想,第一部為內地觀眾創作的一部戲。值得一提的是《陪我看電視》巡演時,在臺灣產生巨大反響,特別在語言方面,變成媒體爭相報道的一個話題,字正腔圓的普通話,讓觀眾們聽了直呼舒服、過癮……從來沒有在臺灣的舞臺上聽到這么漂亮的中文語言。而中國人的這種語言魅力已經風靡到世界……這都是曹禺先生,及所有前輩們的努力結果。
賴聲川說,曹禺先生把我們帶入現代主義,雖然外表我們可以學習西方,但我們的所有作品在內涵上必須是屬于民族的,屬于中國的,這一點是我所有作品的根基,包括2008年北京奧運會開幕式和閉幕式,我們始終堅持認為,不管你的形式多么絢麗,你的技術多么尖端,而是否能夠創造一個屬于中國人的、屬于東方的一種內涵精神的奧運會開閉幕式才是最關鍵的,經過近一年半的努力,我和我的團隊做到了屬于中國的精彩。
當他得知四川雅安發生地震時,他坦言在中國人的認知里真正的愛是無私的,利他的,所以當他無私、利他的時候,是最令人感動的,如汶川大地震,臺灣的水災……包括四川雅安發生地震,我們會看到一些無私利他的行為,一些人救災,不求回報,覺得這是該做的事,這種力量會感動傳染的,感動我們的唯一理由就是純粹、利他。所以我想如果人都有能力,都有能量,慢慢透過利他的一種精神,小的愛可以擴大到家、到社會、到民族,我覺得這是偉大的,這是感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