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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的兄長(楊怡芬)

    http://www.rjjlock.com 2013年08月12日09:04 來源:中國作家網 楊怡芬

      對于我來說,“寧肯”首先是同學之名,然后,才是一個副詞!皩幙稀,是寧肯自個兒選的筆名,這會兒,我對著這兩字發呆半天,才恍然大悟:“寧肯”是“寧”的一種解釋!寧肯,他取了自己的名字,卻又像沒有取,只是老實地守住本姓而已。驀然想到,他的小說文本,也和這名字一般,看著高蹈玄奧,但也許他想要的卻是“接地氣”的實在。

      走神片刻,還是回來說寧肯其人吧。2010年,從初春到仲夏,我和寧肯在一個教室里聽課,臨結業時,又同臺演出話劇《雷雨外傳》,說起來,無非4個月的時空交集,此后,他居京城,我住海隅,江湖相望,淡淡然如君子交,所以,我開始擔心,我的印象記,可會失真?

      那時,魯院還在八里莊南里的舊址。春天里,院中花木蔥蘢,尤其是樓前一樹梧桐,開得熱熱鬧鬧;我們一班人,以院為家,洗出衣服就在院中繩上晾曬,端的是尋常居家日子,當然也是熱鬧的。寧肯家在北京,他就走讀,只在這花樹下匆匆來去。第一個月,我們這班人都很矜持,據說有老師笑我們說是史上最悶的一個高研班,我們自己也著急,想著該怎么破這個悶局。于是,就有自發的各種沙龍出來。有一回,寧肯在沙龍上向我們介紹了一本藍棣之先生的《現代文學經典:癥候式分析》,他的推薦真誠中肯,說到:“做夢、創作、神經病這三個方面,從我們自己的直接經驗來說,也有很多相同、相通的地方,似乎常;ハ噢D化:夢者在夢醒之后,迅速地變成一個清醒的合理的人,一個心智健全的人因精神生活中的均衡有所改變而變成一個神經病者。精神分析既然可以用來分析精神現象,當然也就可以用來對同為精神現象的文學進行癥候批評!蹦嵌螘r間,我自己也正對榮格感興趣,于是,就想找這書來看。在網上搜尋不得,就向寧肯借,似乎怕他不肯,我又保證說會很快看完,馬上歸還。這個也是以己度人,因為自己就是不大肯借出書的人。寧肯不像我那么小氣,很快就把書借給了我。那本書,我做了9頁滿滿當當的讀書筆記,對我的小說寫作,很有幫助。有一天,李浩到魯院來,我們一起聊天,才知道他們倆見面不易,就E-mail來去討論小說,把信寫得長如大文章。他們聊天也還是說小說,會意處,寧肯笑聲爽朗,李浩笑容蘊藉,讓人覺得,小說這東西,實在是人生最令人心醉神迷之物。這個階段的寧肯同學,更像是我們的老師。

      一些改變,是從外出社會實踐開始的吧。那些天,寧肯和大家同行同止。在火車站時,受不了候車廳的悶熱,我們索性在廣場上席地而坐,寧肯也在其中,路燈昏黃,星月在天,我們東拉西扯,說說笑笑,如曬谷場上乘涼的農人,輕松愜意?上У缴虾V,我開小差回了舟山探家,錯過了和大家同游江南的精彩,聽說寧肯和趙瑜他們在西湖邊三疊唱和,很是瀟灑。寧肯一定愛上了荷葉田田的西湖了吧。今年《江南》雜志做了寧肯的小說專輯,看到消息時,我一想,寧肯和江南又結緣了啊。

      慢慢地,寧肯融入了我們這個集體,因為他年齡比我們略大幾歲,大家都尊他為兄。突然有一天,他又變成了“老爺”。那是我們的畢業演出,于東田導演,盛可以策劃,在一周的時間里排出話劇《雷雨外傳》全本,以此劇作為畢業演出的背景戲,戲外有同學們的歌舞,并置兩舞臺,既親密,又疏離。寧肯演“老爺”周樸園。時間緊,連我這個“畫外音”也有壓力,第一主角“老爺”的壓力可想而知。寧肯坐在那里認真過臺詞、對戲,穩穩當當的樣子,讓人放心。北京的大熱天,天地間如熔爐,我盡量待在空調房間里不出門,寧肯卻是頂著烈日來來去去,那段日子,好像他家里還有病人要照顧,“內憂外患”夠他煎熬。但他從沒有在我們面前表現出一絲的不耐煩,忘詞了,弄錯場景了,他還羞赧地朝東田笑——他服我們的導演。最難得的是,他居然容忍導演和策劃在戲里拿他的新書《天·藏》開玩笑,劇中核心情節周樸園逼迫繁漪喝藥的劇情已被“搞”成逼迫看《天·藏》,拿他的新書開涮倒也罷了,還要他本人來涮自己,虧他有這個雅量——真如戲中臺詞“控制、冷靜、矜持”!開演那天,平常上課的教室變成了小劇場,《魯十三〈雷雨外傳〉首演暨結業聯歡》藍色會標懸于黑板上方,演員頭像、集體合影都在上面;幻燈片滾動播放,畫面是我們班的各種活動場面,每個人都能看到4個月中的自己。寧肯那天的表演超乎尋常的好,他入戲了,真實和虛幻,已經模糊了界限。整個演出很成功,寧肯為此自豪不已。這個自豪,是他把自己深深嵌入“魯十三”并把自己作為“中流砥柱”之后的自豪,所以,才有長篇散文《魯院之維》,才有畢業典禮時讓全班人淚落如雨的發言,他說:“這4個月,在我的人生旅程中,是一段溢出的、飛來的時光。它剛飛來時讓我稍稍有些不適,不知在這段時光的設置中該如何擺放自己,感到游離,甚至疏離,但不知不覺,這段時光逐漸深入了我,把我變成它的一部分!

      2010年7月北京別后,9月我們在上海重見,送別同學于東田。8月27日,東田突然棄世,讓我們悲痛難言。由班主任發起,我們每個人都表達點心意——我們不知道怎么做才好,這樣表達一下,也許能讓我們心里好受一些。寧肯的北京賬戶就成了大家的賬戶,那些天里,核對賬戶、記錄名冊,這樣的俗務,寧肯自覺承擔了。在上海,告別式后,我們無語坐在茶樓里,他和肖睿在9月的太陽底下跑去郵局,把我們的心意匯給東田父母。趙瑜曾說,他收到寧肯報噩耗的電話時,寧肯的聲音是顫抖的。那么,我暗暗揣想,忙著這些俗務,也許,能減輕點他的悲傷?

      此刻,我隨手翻著《天·藏》——寧肯給班上的每個同學都送了一本,剛巧看到這一行:“什么是真實地發生?真實的邊界在哪里?”這會兒,我也這樣問自己。在“魯院”之維里,如師如兄的寧肯真實地存在過,我看到了,我記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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