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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土地:關內移民的生存樂園和精神圖騰(韓耀旗)

    ——關于長篇小說《皇天后土》

    http://www.rjjlock.com 2014年05月08日10:47 來源:吉林日報 韓耀旗

      清朝末年,關內向關東大規模的移民遷徙,是中華民族發展史上的重大事件。電視連續劇《闖關東》的熱播,使這一歷史事件以審美的形式,再一次進入了公眾的視野。冷言、雪峰創作的反映山東移民生活的長篇小說《皇天后土》,可以說是《闖關東》的文字續集。

      小說以韓夏氏帶領一家人舍生忘死的遷徙歷程為線索,展現了從清朝末年到新中國成立之初,在洮兒河畔中華民族與異族入侵者、呼力營子村里的勞動者與剝削者、共產黨政權與反動復辟勢力之間,圍繞土地展開的矛盾和斗爭,塑造了韓夏氏、韓老四、韓尚志、辛文德、吳俊升等藝術典型,又一次藝術地再現了這段波瀾壯闊的百萬移民闖關東的歷史,揭示了只有生產關系的根本變革才能真正解決勞動群眾的土地問題的深刻主題。

      土地,是重要的生產資料,是生命賴以生存和延續的基礎,是民族文化的物質載體。一個民族和一個人要想存活發展,必須擁有土地。韓夏氏一家為了在荒饉之年不被餓死,被迫放棄自己的故土,來到了洮兒河畔的呼力營子。她們一家首當其沖要面對的,就是吃飯問題。要解決這個問題,必須有自己的土地。關東的黑土地,使韓夏氏情牽夢繞,第一次見到黑土地時,她抓了一把土長久地聞著。墾荒時她對兒子們說:“孩子們啊,你們一定記牢實嘍,給命靠爹娘,活命靠土地,闖得關東才有好日子。咱娘幾個看著是在刨地,說到底是在刨一口吃食,刨咱一家老小的命!”小說中有一個情節,韓老四的媳婦韓劉氏在生下第三個孩子后,竟能吃土塊。這個有些魔幻味道的情節,是有深刻寓意的。

      寄身于地窨子的韓夏氏,帶領兒女們披星戴月、含辛茹苦地在荒原上開墾,經過兩年的奮斗,她終于有了自己的十八坰地。韓夏氏一家開墾出這么多土地,百萬山東移民該會開墾出多少土地?闖關東的移民歷史功績之一,就是對東北土地的開發。

      韓夏氏兩次開發出的土地,不是被財主巧取,就是被官府豪奪,她臨終之前還惦記著被霸占去的土地能否歸還給她們家,她對兒子說的最后一句話就是“咱家最大的事就是置下自己的地”。她的繼承人韓老四繼續拼搏,開墾出的土地也得而復失。直到共產黨領導的土地改革,才使她們家和千百萬農民實現了有土地的夢想。

      文學的力量在于用形象的方式記錄歷史與現實,文學的任務在很大程度上是塑造典型,典型人物形象昭示著作家的文學理想和道德判斷。在《皇天后土》中,作家塑造了一系列人物形象,從閭巷草民到廟堂顯貴,從共產黨干部到土匪首領等等。韓夏氏是作家精心塑造的典型人物之一,是勞動人民的化身。她勤勞善良,勇敢堅毅,樂觀睿智,生活的磨難和豐富的閱歷,不僅改變了她性格的某些方面,而且也讓她成為足智多謀的群眾領袖。從這點上看,她是愛·摩·福斯特在《小說面面觀》里分析的性格復雜的“圓形人物”。她在韓家遭到清兵洗劫后,糧食被搶、土地被奪、大兒子被殺的劫難中,仍然堅定地奔向生活的目標,帶領兒女們繼續開荒。當呼力營子饑荒發生、人們即將被餓死時,她組織和帶領村民到辛文德囤積糧食的秘密地點搶糧。有人害怕擔心時,她大義凜然地說:“沒事的,要出了事,你就把罪推到我身上……反正咱這腦袋也不金貴,搭就搭上吧!

      作為共產黨專員的韓尚志,是作家用浪漫主義手法塑造的革命英雄形象。他在學生時代就加入了共產黨,在敵人嚴刑拷打之下寧死不屈,足智多謀地在敵人心臟里開展情報工作;氐郊亦l后,帶領白城地區的軍民抗日、剿匪、平叛、搞土改。他的情懷和功勞,是母親韓夏氏理想的落實和升華。

      所謂文學創作的實際成績,就人物塑造而言,不是指人物位置的重要程度,而是指人物塑造的真實復雜程度。與韓夏氏和韓尚志比較起來,韓老四不算最重要的人物,但是塑造得比前者成功,比前者有深度。作為韓家后來的掌門人,他沒有辜負母親的厚望,使韓家第四次有了十多坰土地,還有幾大槽騾馬,并破天荒地雇了兩個伙計。但是,隨著日本開拓團的到來,韓老四的家業蕩然無存。在修飛機場出勞工時,他秘密地殺死了一個日本鬼子后成功逃跑。在與辛文德的對立和斗爭中,他始終發揮著領導者的作用。但是,在辛文德與他家聯姻的陰謀中,他卻就范了。當他知道燒殺搶掠的胡子頭王魁武是他三哥韓國棟時,在獄中與王魁武對飲敘舊,心中充滿了惜別之情。當辛文德向共產黨和農會干部瘋狂反攻倒算失敗后,韓老四在處決辛文德之前還到獄中探視。鑒于辛文德的女兒是韓老四賢惠的兒媳并死在韓家,他向辛文德表示說,自己的兒子韓尚志有些地方對不住你們辛家,并答應為辛文德收尸。作家在塑造韓老四這個人物時,既充分展示了階級覺悟的一面,又真實地揭示了他復雜人性的一面。

      就這部小說的結構而言,頗有些陀思妥耶夫斯基“復調”小說的味道。小說有幾條線索:一條線索是,呼力營子內部以韓家為代表的勞苦大眾與辛家為代表的封建土地領主之間的矛盾和糾葛;再一條線索是,中國政權的地方當局對陶克陶胡、烏泰等內外蒙叛亂勢力的斗爭和追剿;還有一條線索是,共產黨領導抗日斗爭與土地改革運動。這三條線索雖然有內在的邏輯聯系,但是情節又有著各自的獨立性和完整性。每一條線索雖然都朝著一個共同的故事結局發展,體現一個總的主題,但是每一條線索又有著自己的主題思想。正如有的學者歸納的那樣:“每一種思想又代表著整個一個人,這些思想有著自身存在的充分價值,它們各自獨立,互不

      融合,組成了真正的復調!(譚善明、楊向榮:《20世紀西方修辭美學關鍵詞》)這種復調小說,強化了文本的主體性,開拓了讀者參與創作的空間,增強了作品的內容廣度和思想含量。

      《皇天后土》還十分注重情節藝術,在故事懸念中體現出審美理想。這一點很像影視劇,融進了“危機的藝術”元素,注意矛盾之間的因果和遞進關系,每一次沖突都源于上次沖突并引發新的沖突,后來的沖突比上一次更加激烈。例如,在呼力營子以韓家為代表的勞苦大眾與辛文德始終處于對立地位,韓家要開墾出自己的土地,辛文德千方百計地要侵占;勞苦大眾要溫飽,辛文德囤積居奇要餓死大家;韓夏氏帶領大家搶了辛文德的糧食,辛文德伺機報復;內外蒙封建領主叛亂勢力要剝削和鎮壓蒙漢勞動群眾,辛文德就依靠和勾結這種勢力來保護自己的地位和財產;農會吃了辛文德的“大戶”并分了他的土地,辛文德在反攻倒算時殘忍地用“馬拖”和“凍冰溜”的手段殺害了區長閆群昌、民兵排長包斯亮、農會干部鬼二等人;在最后的危機關頭,是共產黨帶領群眾徹底消滅了這股反動的封建勢力。

      在組織情節中,小說還使用了“陡轉”的藝術手法。這種手法是在故事發展的進程中,方向陡然逆轉,出現了使人意想不到的結局。例如:辛文德追隨烏泰叛匪逃跑被吳俊升帶領的官兵追上了,士兵的槍口對準了他的腦袋,辛文德以為自己馬上就沒命了。然而,士兵并沒有殺他,而是去搶他車上的財物。當辛文德送給吳俊升五百坰土地和一千坰草原的地照后,他卻與吳俊升成了朋友。這種“陡轉”藝術手法強化了情節的力量,給讀者送去了新的審美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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