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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土之故:散文中的故鄉形象(劉軍)

    http://www.rjjlock.com 2014年05月12日10:11 來源:中國藝術報 劉軍

      近期話題:文藝創作與當代形象

      中國社會強大的農耕傳統曾被馬克思命名為“亞細亞生產方式” ,其中,厚人倫與自然的藝術化構筑了這個傳統的兩個重要向度——實踐的和審美的。兩個向度相互纏繞,極大地影響和改造了這方土地上的文明范式、文化精神與思維方式,反映到文學上,則是戀土與返鄉情結的濃郁。不獨千古文人俠客夢(陳平原語)使然,文人士大夫心中其實還藏有個田園夢、故土夢,正所謂鄉關何處,欲語還休!

      散文一度曾被認為是最能夠直抒胸臆的文體,時至今日,各種教科書上,真實性、情感的真摯度、題材自由依然作為散文文體的三大特征而被強調。這種文體觀念雖然在今天遭受了散文邊界不斷被拓寬的沖擊,但是若將散文與小說、詩歌、戲劇這些傳統文體比較的話,在言說的個人化、情感的直抒性、審美判斷的直接性方面無疑是最突出的。恰恰是這些文體特性的存在,使得散文與故土書寫、與家園情懷的抒發有著天然的親緣關系。上個世紀90年代以來,隨著社會流動性的加劇、工業化城市化進程的深入,鄉愁的翻卷形成巨大的時代潮流,濫觴于流行文化、媒介、出版業、文學書寫之中!懊總人的故鄉都在凋零! ” ,這句話成為最直接、最有效的廣告語,它所帶來的并非視覺的沖擊,而是情感和想象空間的彌漫。順理成章,散文積極投身于這支抒發鄉愁的大軍,故土與家園下的諸多碎石,皆被作者們撿拾起來,以鋪就鄉愁之路。

      鄉愁是一種情懷,一種莫名的情緒,雖然難以量化和物化,卻必有附著,而故土和家園則是這情懷的直接載體。如此一來,能否在藝術上將鄉愁成功處理,則取決于主體對故土的搭建和營造,這需要細節層面的透亮逼真和整體性層面的格調和氛圍。細節的問題相對容易,畢竟,個體的記憶性經驗如深井之水,源源不絕,可供打撈和照亮。恰恰是因為容易上手,泛濫的故土書寫大多沉迷于細節發掘之上。童年往事、親情因素、村莊人事、器物、民俗風情、飲食種類等等題材,皆是常見的取材形式,或許是因為受制于思維方式的單向度,多數從事故土書寫的作者,將故土與情感投射直接對應起來,沉醉于炊煙的裊裊、人倫親情的溫暖、鄉土趣事的洞察等,一旦對照現實,不免惶惑于恬靜田園的逝去,感傷于往事隨風而去。如此這般,容易掉入復古和一味懷舊的洞穴里,其實,故鄉田園從來就是變動不居的,只不過在當下轉型期社會下變動之增速突然加大而已。也正是因為缺乏對故土、故鄉整體性的理解和思考,在情感上過度沉浸進去,于是使得寫作主體難以做到出乎其外,所以,這個路數的作品,所呈現出的故鄉形象變得支離化、碎片化,縱然涂抹了熾熱的情感,結果卻依然是碎片化的。于是,故鄉形象受限于強烈的“自我性” ,成了想象的他者。

      故鄉不僅是想象的共同體,同時也應是群體記憶的共同體,并結實地附著于鮮明地方性經驗上。一片蒼茫中,其實還有個別作家潛心于故鄉形象的整體建構工作,來自中原的馮杰散文作品恰能夠讓人眼前一亮。迄今為止,馮杰共出版散文集五部,其中四部在臺灣出版,而臺灣散文界和出版界看重的正是馮杰散文鄉土的正宗性和完整性。上百萬字的散文篇章中,馮杰一直堅持致力于“北中原”的營建和重現。這里的北中原即是一個地理符號,負載了作家的童年經驗和鄉愁所在,又是鄉土中國的一個精確倒影。馮杰筆下的故土家園同樣匯聚了眾多的細節,而在處理這些細節的時候,他能夠做到在“以我觀物”和“以物觀物”這兩個角度間的自由切換。前一個角度與自我情感的投入度相關,后一個角度與鄉土世界的自足性、獨立性、客觀性相關,兩者恰切融匯,如沈從文筆下邊城式的故土田園得以巍然樹立。若展開具體的考察,馮杰之筆觸有兩個特別的地方需要指出。首先是在鄉土世界中本體的確立上,在其筆下,草類、樹木、動物家畜與村莊人們一道,構成了鄉土的本體,有些時候,草木植物及動物甚至高過人自身。馮杰對待草木精神有著獨特的理解,翻閱其文,會發現他對《本草綱目》有一種特別的熟悉和偏愛,他在那些大地上最卑微、最尋常的草木身上,發掘到它們身上另外的神奇,紅薯、榆樹皮、茄子腿、石榴籽、鳳仙花、楮樹、牛舌頭等,或者可治大書法家傅山的糖尿病及蘇軾的咳嗽,或者在困苦年代拯救鄉民的性命,當然,它們共同的奇效則是治療人們的鄉愁。其次,在其筆下,北中原這方土地上生活的人們和動物等,他們和它們勞作的神圣性和美之所在,得以準確地捕捉和還原。即使是在困苦和貧乏的時代里,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們仍然能夠借助勞動充實生活,傳承與昭示后人,建立樸素的希望向度。千百年來,棲息在這片大地上的鄉民,其精細化的勞作方式,不單是為了解決生存之需要,更重要的是,他們在勞動中自覺形成的美學態度,夯實了文化的本源,構筑了哲學、藝術的原點。而馮杰的鄉土書寫,以一花一世界的方法,逼近并還原了這一原點。

      整體大于部分之和,這個來自美學上的判斷,尤其適合對散文中故鄉形象的解讀。整體性的出位,單靠情感因素的注入遠遠不夠,最重要的還有依賴于思索的縱深,正如胡塞爾指出的那樣——詩和思以同一方式面對同一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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