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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可奈何花落去——評《青梅竹馬》(李小丟)

    http://www.rjjlock.com 2014年05月16日10:47 來源:文匯讀書周報 李小丟
       《青梅竹馬》  [日]樋口一葉著 蕭蕭譯  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出版    《青梅竹馬》  [日]樋口一葉著 蕭蕭譯  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出版

      在《青梅竹馬》的結尾,美登利在院子里撿到了一朵紙水仙花,雖然猜不出是誰丟的,但她卻懷著不勝依戀的心情把它插在小花瓶里,獨自欣賞它那寂寞而清秀的姿態。后來她無意中聽說,在她拾花的第二天,信如為了求學穿上了法衣,離開寺院出門去了。整個故事在這里戛然而止,只余下淡淡的惆悵,和似乎預示著不祥的裊裊哀音。這種對人生遭際無可奈何和默默接受的態度,不僅貫穿了樋口一葉全盛時期的創作軌跡,也昭示了作者的人生困局,和終究無法擺脫的悲劇命運。

      早在周作人推崇樋口一葉之時,就有評論家將她與當時的民國四大才女之一廬隱做比,認為她們同是感傷的悲觀主義者,她們筆下的人物都是找不到出路的,漸漸地在黑暗冰冷的現實中失卻了生活的勇氣,最后只能負荷著冷酷、無情的現實,在悲哀中走向人生的盡頭。但是由于日本文學傳統和五四以來中國新文學的審美取向差異過大,廬隱作品中那種“總是充滿了悲哀、苦悶、憤世,視世間事無一當意,世間人無一愜心”的風格,在樋口一葉的作品中是看不到的!肚嗝分耨R》的整體色彩是濃艷而輕快的,仿佛是繁花錦簇的浮世繪,有“亂花漸欲迷人眼”之感,如果你被浮在表面的熱鬧所吸引,那你很有可能會忽略了,在濃重的色彩底下,正輕柔地哼唱著一首哀而不傷的和歌。

      一個是注定要穿上黑色法衣出家為僧的十五歲少年,為人檢肅持重,厭惡世俗奢靡;一個是未來將追隨名妓姐姐在“花街”賣笑維生的十四歲少女,素來輕浮活潑,不以賣笑為恥。這樣身份地位喜好秉性都南轅北轍的兩個人,勢必是沒有未來的,但是這一切都無法阻止他們彼此之間產生一些微妙的感覺。與羅密歐與朱麗葉那種一見鐘情便迸發激情所不同的是,東方的愛情是在朝夕相處中朦朧而生的,充滿了細水長流的默契和小心翼翼地試探。信如和美登利“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鄰居和同學生涯,與梁山伯和祝英臺的同窗生涯皆是如此,而英臺在“十八相送”的暗示與表白,則與信如和美登利在雨天的窘迫和掙扎如出一轍。

      文中直接描寫信如和美登利的段落和筆墨少之又少,對話則基本沒有。二人的心思都是通過他們的行為來展現的———言語可以欺騙別人和自己,但是下意識的行為則無法控制。這種高超的敘事手法和留白技巧,與其說像廬隱,不如說像同時代的短篇小說圣手泉鏡花,泉鏡花的名作《外科室》和《琵琶傳》兩篇如同《青梅竹馬》一般,沒有浪費一字一句去描寫主人公愛情的萌芽與發展,“情”字不在文中,卻體現在他們的一舉一動之中,讓觀者不禁慨嘆,如果彼此無情,又何至于此?

      信如因為怕別人閑話,刻意板起臉來,裝作冷淡地不理美登利,和《紅樓夢》中薛寶釵因為聽母親和王夫人總提“金玉良緣”,所以“總遠著寶玉”一樣,是少年情竇初開之時的懵懂與自矜。然而情感總會戰勝理智,就像寶釵會情不自禁地坐在午睡的寶玉身邊做針線活,信如也會在不經意之間,刻意繞路到美登利住的大黑屋前一樣,“任是無情也動人”。樋口一葉的文學基因,是深得中國傳統文學和 《源氏物語》 真味的,像是半懸在夜空中的冷月,情思若隱若現,那么美,又那么涼。

      然而樋口一葉能夠得到超越時代的贊譽,還在于她不僅僅寫的是愛情小說,她還關注著愛情之外更廣闊的現實世界!肚嗝分耨R》與其說是“愛情之殤”,不如定義為“青春之殤”,因為無論是信如、美登利,還是田中正太郎,他們都不得不面對童真的喪失,而沉重地戴上社會身份的面具,被自己的社會責任所綁架。正如文中預示的那樣,象征愛情的紅友禪布條,和象征著純潔的紙百合花,最終都孤單單地躺在格子門外的泥地里,落得個“無可奈何花落去”的惆悵結局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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