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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童的詩學與“瓶頸”(遆存磊)

    http://www.rjjlock.com 2014年06月05日10:43 來源:北京日報 遆存磊
        ■ 《南方的詩學:蘇童、王宏圖對談錄》      ■ 漓江出版社2014年2月出版 ■ 《南方的詩學:蘇童、王宏圖對談錄》 ■ 漓江出版社2014年2月出版

      說蘇童的小說帶著濕潤柔膩的婉曲氣息,想來熟悉當代文學的人多半會認可,而用“南方的詩學”來論述其作品,應有著一種不乏“模糊”的確切。蘇童自撰的創作談得并不太多,《南方的詩學:蘇童、王宏圖對談錄》以對話的形式提供了這位小說家比較完整的創作歷程及美學觀念,顯然于認知蘇童是大有裨益的。

      訪談中,有一感性的細節挺有意味,當被問到大學畢業后是否曾想留在北方,蘇童截然答道,“從來沒有,我對北方的排斥和不能接受是很奇怪的”。即便現在,他也不太愿意到北方開會,而南方的城市都很喜歡,說不清是什么原因。這讓人想起另一位作家賈平凹,一直住在西安,不愿動窩,甚至不會說普通話(不免給聽不懂陜西方言的記者造成困擾)。如此看來,原因盡管很難道明,但與“地氣”的關聯卻是毋庸置疑的。氣息雖飄渺難以捉摸,一旦落于作家的筆下,我們仍不難體味到。

      短篇小說《南方的墮落》中曾寫道,“南方是一種腐敗而充滿魅力的存在”,雖不能盡數概括蘇童對南方氣質的看法,但仍是他對南方的一種特異認識。蘇童有兩個作品系列,“楓楊樹鄉”與“香椿樹街”,對此種南方氣質有著淋漓盡致的書寫(若說域外的啟示,加西亞·馬爾克斯的《百年孤獨》引導了關于頹敗家族史的挖掘,威廉·?思{的“約克納帕塔法縣世系”啟發了對一個地域的連續性寫作)。而奇特的是,蘇童自言從來不認為對南方的記憶是愉快的,而是對它懷有敵意,“選擇的是一種冷酷的幾乎像復仇者一樣的回憶姿態”。這樣,我們就不難理解如《1934年的逃亡》、《罌粟之家》等作品為何會有揮之不去的陰郁的底色,即使《妻妾成群》、《紅粉》等另一類小說亦遠離明快。此種回憶的姿態連接著其形成的對世界的看法,“生命充滿了痛苦,快樂和幸福在生命中不是常量,而痛苦是常量,我傾向于苦難是人生的標簽這種觀點!碧K童生活的時代已然沒有類似于《紅樓夢》中頹敗的大家族了,自然他出生與成長的家庭也非如此,那其作品中的頹敗感或憂郁氣質,事實上是蘇童自己釋放而出的。所處地域的環境浸染,與生而來的氣質與后天形成的人生觀及小說家的想象天賦,構成了他的南方的詩學。

      蘇童是一有天賦、具靈性的小說家,有論者說,“他在意象上下工夫,那種擬舊的氣息、夢幻的色調,那種潮濕而灰暗的氛圍,那種欲望的宣泄和心緒的波動,都像水一樣在小說中流淌”。蘇童的才能是天生的,如此高超的“調色”手段在他那里渾然天成,毫不費力,若有模仿者,恐怕只能跌跌撞撞,笨拙尾隨。不過困境亦隨之而來,藝術稟賦優異的蘇童意欲投向對現實的關注,是一種自發的突破與轉型,但不斷遭遇“硬扭”的不適感。如長篇《蛇為什么會飛》、《河岸》,蘇童將自己的筆觸落到了現實與時代的實體之上,固然用心之處為我們所見,但卻丟失了那個往日的蘇童,氤氳的氛圍消失了,文本間的空靈亦喪失殆盡,反而笨拙的地方比比皆是。

      這是一種藝術天賦與實際創作間的沖突,糾結而無奈。事實上,蘇童的文學直感是少見的,而這種感覺是意象式、“色塊”式的,更適用于短篇小說,而非長篇。我們看蘇童的短篇,大多都閃著光澤,精煉而充溢才情,實在很好;而讀其長篇小說,時時有拖沓之感,那種藝術靈性的韻味愈往后面讀愈加稀薄,讓人好不失望。這源于短篇小說與長篇小說在結構、節奏、敘事方式上的大不同,蘇童的才情在于前者,而非后者?勺骷业那鼜囊彩且患蓢@的事情,畢竟我們這個時代對小說家的看法是,沒有長篇小說似乎是“丟份兒”的,不稱職的,有意無意迫得作家們都以寫長篇為自己天然的職責,何苦?蘇童寫短篇是藝術的享受,從容而優雅,但寫長篇就難說得緊,深深地吸口氣,做好一年半載艱苦付出的準備是必然的。而他每隔三四年拿出一部長篇來,不知有多少心理的煎熬?《黃雀記》是最新的一部,看得出,較之《蛇為什么會飛》、《河岸》,蘇童在努力平衡自己的創作才能與現實書寫之間的“蹺蹺板”,也的確改進了不少,部分恢復了原有的優勢。不過出現的問題還是“老”的,即感性的、意象式的藝術手法放置于長篇小說中,總是產生不適感,故事難以推進,即使有進展亦非自然而然行進的,有被作家硬性安排之感,現實的生活在書中時時出現非真實、非邏輯的細節,這是藝術手法與文本形式的矛盾。

      這樣看來,蘇童的詩學與其遭遇的“瓶頸”是息息相關的,一個小說家的不滿足或曰進取大致如是。自然,作家謀求轉型、突破自我是一件好事,不過藝術實踐也要建立在自己天賦的才情之上,否則會造成不必要的扭彎與不適。唯望蘇童的創作實踐,能夠找到絕佳的平衡點,散發出獨特的南方詩學韻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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