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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說《擊鼓傳花》 中的女性生命體察(劉宏志)

    http://www.rjjlock.com 2014年06月06日10:30 來源:河北日報 劉宏志

      “一番相愛的結果,是他們雙方都非常滿意,楚寒楊覺得公孫圣能文能武,公孫圣覺得楚寒楊也算文武雙全……”曹明霞的小說《擊鼓傳花》就這樣結束了。不過這一番完美的男歡女愛并沒能給楚寒楊所追求的婚姻釘上最后一顆完美的釘子,因為直到這一刻,公孫圣仍然還有另外一個選擇,那就是不漂亮、但顯然更實惠的孔嚴華。

      小說《擊鼓傳花》以未婚生子,且已經大齡,年屆中年的女性楚寒楊與離異且帶有一子的公孫圣相親為主線,呈現了楚寒楊以及圍繞在她身邊的女性的生存狀態。小說聚焦的是中年女性的婚戀危機,呈現了中年女性在婚戀問題上的尷尬與無奈。楚寒楊是個在男性眼中形象、風情都很不錯的女性,卻一直沒有幸福的人生。作為演員,年輕時的楚寒楊曾經愛上過團長柏竇章,但是很遺憾,愛上柏竇章的不僅她一個人,她要面臨另外一個女演員胡苓藿的競爭,而且她還在競爭中敗下陣來,F在,年屆中年的她已經放棄了很多不切實際的幻想,她看上了窮困且帶有一子的公孫圣,但是,她依然要面臨的競爭,來自公孫圣的同事孔嚴華。從楚寒楊的擇偶經歷,可以清晰地看到女性隨著年齡的增長,在擇偶資本上的明顯下滑曲線。公孫圣只是文聯的一個普通工作人員,固然有文化,但是這個文化不足以改變他物質困窘的生活,否則他的妻子也不會離他而去?讎廊A只是一個長得粗枝大葉,有著籃球隊員般身架的老姑娘,即便如此,主動權依然不在楚寒楊手中。小說《擊鼓傳花》呈現了女性在婚戀選擇上的偶然性、被動性。

      孔嚴華為了能嫁給單身男人公孫圣,在公孫圣到文聯上班之后就主動示好,幫助其解決兒子落戶口的問題,還周到地照顧公孫圣的兒子。即便如此,公孫圣依然沒有對她做出任何承諾;楚寒楊的妹妹楚寒露,深愛她的丈夫趙小光,可是,這并不能阻止趙小光的出軌;與她同病相憐的另一個“麻友”李永芳,丈夫是一重要部門的處長,這個處長常常夜夜笙歌,而作為妻子的李永芳在不想和丈夫離婚的情況下,只能裝聾作啞,被動地等待丈夫的歸來。冷落的日子女人只能靠打麻將來消磨時光,麻醉自己。雖然這些中年女性在婚戀問題上都面臨尷尬的局面,但是值得注意的是,這個問題的根源不是中年問題,不是年齡問題,而是男權時代的女性問題。雖然同樣都是中年,但是,小說中的中年男子在婚姻市場上是非常搶手的。李永芳的丈夫基本不回家,在婚姻之外,他另有多個紅粉。楚寒露的丈夫趙小光雖然只是一個司機,但是這個司機也是在婚姻之外不斷出軌。楚寒楊兒子的同學楊帆的父親是一個大學老師,但是,這個離異的大學老師卻從來不缺女友,這些被女性爭搶的男性,就其本身來說,未必有那么高的被爭搶的價值。小說中詳細敘述的公孫圣,雖然有文化,形象也算不錯,但是就本質來看,此人并不值得被楚寒楊等人托付終身。從個人能力來看,公孫圣雖然有文化,但是這個文化并不能給他帶來富足的生活,他面對這個社會沒有任何的能力,他甚至不能解決自己孩子的戶口問題。此人的形象頗有點《圍城》中趙辛楣對方鴻漸的認定:你的確是個好人,可你沒什么用。就是這樣一個男人,卻依然成為婚戀市場上擊鼓傳花游戲中的主動者。

      小說中女性的被動和悲劇在很大程度上和生殖有關,這個問題更是非常典型地呈現了社會的男權形態。楚寒楊個人在婚戀問題上的被動、無奈,很大一部分和她生了一個沒有父親的兒子有關,而楚寒露之所以被自己丈夫趙小光拋棄,最直接的原因則是她沒有生育能力。而楚寒楊的問題則更為微妙,她能夠生育,但是生育卻給她帶來了命運的多舛。當然,錯誤不在于生育本身,如果不能生育,她一樣還會是悲劇,她的問題在于,她在錯誤的時候生了孩子——在沒有合法婚姻合法丈夫的情況下生下了孩子。在現代社會到來之前,女性的這種行為,足以毀掉女人的一生。中國民間傳統的浸豬籠、騎木驢等,都是對失貞女性的嚴酷懲罰。所以,蕭紅的《生死場》中,農家女金枝在還沒有結婚的時候,得悉自己懷孕,她沒有喜悅,而是失魂落魄,F代社會強調男女平等,也強調性別不應該成為衡量一個人全面價值的標準,但是,漫長的封建歷程還是會給整個國民留下關于女性貞潔的集體無意識,無論是楚寒露因為不能生育而被拋棄,還是楚寒楊因為不合時宜的生育而導致婚姻戀愛的被動,背后更深層的原因都是男權社會對女性的偏見,限制。所以,楚寒楊、楚寒露們的不幸,不是一個簡單的在婚姻戀愛問題上中年女性的中年危機問題,而是男權時代女性普遍壓抑的一個集中表現。

      如果說楚寒楊、楚寒露們是男權時代的典型受害者的話,那么,富有意味的是,對于她們存在尷尬狀態的形成,起到巨大推動作用的,恰恰又是其他女性。如果沒有趙小光媽媽對楚寒露不能生育的極端挑剔,沒有其他女性的投懷送抱,楚寒露就不可能被趙小光拋棄。楚寒楊在自己的單位被領導打入另冊,冷眼相待,只是因為她私底下嘲笑了領導,說領導沒文化,被苗花芳頻頻打了小報告。而且,因為楚寒楊沒有結婚就帶有一個孩子,苗花芳也常常抓住這一點對其予以攻擊。更重要的是,苗花芳的“賤”,她對領導全方位的有意識迎合,間接帶來了單位其他女性生存的困境。毫無疑問,這里女性之間的爭奪、詆毀、攻擊,其主要目的是爭奪利益,占有稀缺資源。當然,也有很多女性之間的攻擊,似乎很難指向具體的現實利益,而呈現出的是女性被男權文化所異化的心理狀態。

      小說《擊鼓傳花》從中年女性的婚戀危機入手,通過呈現中年女性在婚戀問題上的尷尬和無奈,向我們呈現出這樣一個嚴峻的現實:中年女性的婚戀危機的根源不是年齡問題,而是性別問題,在我們今天這樣一個男女平等的社會,女性依然需要獲得更多的理解和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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