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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與愛永成正比——李靜《必須冒犯觀眾》讀后(韓曉征)

    http://www.rjjlock.com 2014年06月19日10:23 來源:北京日報 韓曉征
        《必須冒犯觀眾》      李靜著      新星出版社出版 《必須冒犯觀眾》 李靜著 新星出版社出版

      李靜是總能為我帶來驚喜與震撼的作家,這一點,是從閱讀其文學評論集《捕風記》開始的,尤其是《不冒險的旅程》,作者的學識、眼光、器局與懷抱,使我頓感相見恨晚——驚喜,是由于心有戚戚,也是在今日這“天下熙熙,皆為利來”的中國當代文藝名利場中,偶遇諍友知己時的“驚呼熱中腸”;而她的話劇劇本《魯迅》,則使我掩卷之余,久久沉浸在波瀾壯闊的澎湃心潮之中,其中的款款深情與灼灼睿智,是一種久違的似曾相識,其血脈似乎上承魯迅,卻又不僅僅止于魯迅。于是,對于李靜的精神世界及其源頭,又產生了深深的好奇:那世界到底有多么廓大,源頭究竟有多么遼遠?這些好奇,在李靜的新書《必須冒犯觀眾》之中,一一對應地,有了些暫時的答案。

      《必須冒犯觀眾》是一冊隨筆集,又如作者所稱的,是一部“私人日記”,寫作時間跨越了十一年,涉及領域包括文學戲劇泛文化,采用編年方式排序,于是,當你捧讀之時,也就以某種方式,捧著作者生命中的十一年。

      一看題目,就忍俊不禁——一個是道出了其中應該有相當的關于戲劇的內容;同時也使人油然產生種種疑問:因何“必須”?何謂“冒犯”?從作者的《后記》中得知,于諸多篇什中拈出此題作為書名,是策劃編輯陳卓先生的主意,它與李靜的批評氣度有著恰當的契合,正如作者所言,與她的“魯莽氣質”(《捕風記》中則被稱之為“魯直的熱忱”)相吻合。

      這種作者自謙的“魯莽”、“魯直”,在我看來,其實是一種堪稱古道熱腸般的勇氣。因為“冒犯”的是貧乏、是反智、是習慣勢力、是國民性中的愚昧等積習與積弊,所以尤其需要勇氣與勇力。盡管意義意識與自由意識作為文學批評的前提似乎應當成為某種普遍共識,然而真正要付諸實踐,卻又是何其艱難。不過越是如此,則李靜對于中國當代文學中普遍存在的世故寫作、飯碗寫作、趨時寫作“沒有眼色”的批判,對時代之病、國民精神的無力感、國民性中的奴隸根性永遠保持敏感與警覺,也就越發彰顯了這種勇氣的可貴與可敬。

      為了上海話劇藝術中心改編的老舍《正紅旗下》一劇,李靜寫了《戀父文化》和《老舍對李龍云的“排異反應”》兩篇評論文章:從劇中人的“三跪之禮”中,敏感到了續寫的主人公對至尊之位的意淫,推理出了戀父的心理過程,從而指出如果“一個民族長期生活在歌頌祖德的戀父陰影中”,那么“檢討本民族、本國家之有限性與不健全性”的憂思與熱望也就會成為一紙空文。

      這種勇氣、勇力堪稱大勇,而名符其實的大勇,往往源于大智。這種大智,首先應是源于博識。

      我讀李靜的書,往往需要做筆記,而筆記中的一項,則是文中涉及的書目。一冊閱畢,獲得了一紙長長的書單,從阿里斯托芬的《鳥》,到拉伯雷的《巨人傳》,再到巴赫金的《拉伯雷研究》,貢布羅維奇的《費爾迪杜凱》,直至迪倫馬特等等先賢的心血結晶……這長長的書單一方面使我再次反省自己的淺陋與無知;另一方面得以溯源李靜的精神譜系;同時,也就更深地為能結識斯人的作品而感到欣喜。

      李靜的博識,對萬事萬物的好奇,是因為她把超功利的智慧認知,視作“個人最深刻的道德和增進精神成熟的基礎”。博識使她以時間為縱軸、以世界為橫軸地綜觀人類心靈與文化的成長歷程;使她沉淀、涵養了超拔的價值觀;磨練出精微深邃的洞察力;使她品位純正、激情沛然、器局宏闊。但無論是器局、激情、洞察力還是價值觀,都無一不源自被博識滋養的終極關懷。

      李靜援引了哈羅德·布魯姆所言:“閱讀……的真正作用是增進內在自我的成長。西方經典的全部意義在于使人善用自己的孤獨,這一孤獨的最終形式是一個人和自己的死亡相遇!币舱且驗楸С秩缢沟慕K極關懷,李靜把人生理解為“是一切立足于精微深淵之域的哲學和文藝實踐的漫長旅程”;而“人類的最終目的是靈魂的無限豐富、自由與成長,以及與最高之美的匯合!

      從某種意義上說,李靜應該是一位具有大情懷的作家,念念不忘人的“靈魂前往之地”,異常珍視靈魂的自由,所以針對當今中國文壇的現狀,尤其提出中國作家的普遍問題,在于“精神本體”的缺失。由此,也就不難理解,在這十一年中,為什么她會數次撰文紀念王小波,探討王小波的遺產——那對于精神自由、心靈自由、人性自由的不懈追求——之于我們的意義。

      靈魂若要飛翔,則審美是不可或缺的長風。正是在這個意義上,我們也就更深切地理解了李靜對木心的推崇,因為“我們離開源頭太久了——靈的源頭,美的源頭,精神本體和文化傳統的源頭……”

      正如英雄所見略同,李靜與木心先生,不約而同地喜愛達·芬奇的那句箴言:“知與愛永成正比,知得越多,愛得越多!

      其實李靜自身,亦是“仁智雙修”,對于中國作家的批評或許嚴峻嚴苛,而其初衷,則一定是源于深愛,源于對精神本體的尊崇,和對文化生態的責任。

      作為一位熱愛閱讀和向往創造的寫作者,我以能夠得遇這樣的作家和作品為極大的幸事,并祈愿以斯文為鏡,為自己的寫作道路,確立某種參照的尺度與標準。

      成文之際,窗外陰雨初晴,不禁想起范文正公的慨嘆:

      “微斯人,吾誰與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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