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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充滿歷史感的“革命敘事”(李建軍)

    ——論烈娃的中篇小說創作

    http://www.rjjlock.com 2014年07月28日09:45 來源:光明日報 李建軍

      烈娃的中篇小說作品,似乎并不多,但她的小說寫作,多少可以證明顧炎武《日知錄》中“文不貴多”之論的正確,以及“多則必不能工”的深刻。烈娃寫小說,開掘得很深,寫得也頗為精致,顯示出成熟的個人風格:行文率性而不失分寸,幽默而不失嚴肅,微細而不失宏大。

      烈娃善于在自由舒展的敘事中,完成對人物人生經驗的概括敘述,實現對紛亂歷史過程的梳理。她對革命者復雜心理的把握,對邊防軍人非凡生活的傳奇敘述,都顯示出一種成熟的理解力和敘事能力,為軍旅文學提供了新鮮的經驗。闡釋她的小說作品的敘事內容,離不開“革命”“戰爭”與“人性”這樣的關鍵詞,離不開“傷害”“掙扎”與“愛恨”這樣的心理學問題,也離不開“崇高”這樣的美學概念和“忠誠”這樣的倫理概念。

      《渡江》寫的是一群“南下”干部在勝利以后的生活。緊張而傳奇的對敵斗爭結束了,平靜而平淡的庸常生活開始了。在戰斗的歲月里,他們很少計較個人的得失,但是,到了戰后的和平時代,生活進入了一個看不見的“埋伏圈”。昔日的同志變成了今日的“對手”,甚至夫妻之間,也起了摩擦和沖突。菊紅是小說中具有核心意義的人物形象。她性格外向而潑辣,心地單純而善良,卻屢屢遭到忌恨和傷害。嚴重的傷害性記憶折磨著菊紅的心。她晚年嘮嘮叨叨,總是向自己的兒女講述自己的光榮歷史,她想不通:“戰爭年代環境那么艱苦和危險,但同志們之間相濡以沫,團結奮戰,終于迎來了革命的勝利和全中國的解放,可現在這是怎么了?”《渡江》是一部深刻的反思之作,它將反思的鋒芒指向人性!岸山痹谶@里已經轉化為意味豐富的象征,象征著另一種考驗的開始,象征著克服人性局限和擺脫生活沖突的艱難。

      《老子革命多年》是《渡江》情節的延續,也是它的主題和敘事空間的拓展。這部小說的主人公,是菊紅的弟弟宮音書。他13歲就跟著姐姐“南下”參加了革命,但卻更熱衷于看小人書和打鳥,是一個完全不懂什么是革命的革命者。他的精神成長與生活歷程,充滿了幼稚的錯位和令人哭笑不得的錯誤:當通訊員不稱職,被安排去看糧倉;因為不稱職,又被安排參軍,只兩年就復員了,被安排到地區肉食公司工作;然而,他竟然拿槍打死了剿匪時立了戰功的狗。在33歲那年,他因為荒唐的愛情表白,而被定為“猥褻罪”判刑兩年,監外執行,最終收拾行李,回到了河北老家,成了農民……

      其實,在宮音書的內心深處,埋藏著一個少年時代的傷害記憶。他目睹日本侵略者強奸中國女孩棗兒的情景,這對他的心理造成嚴重的傷害。在心理學上,這屬于恐怖性神經癥或是“創傷后壓力違!,是超乎人類正常經驗之外的創傷性事件。后來他找到了棗兒,承擔起了愛她和保護她的責任。因為愛,他徹底改變了自己:“他美好、善良、敬業、勤快。他發誓要讓棗兒過上美好的生活。這樣,才配得上美好的棗兒!

      烈娃的另一部小說《天兵臺》,是反映當代軍旅生活的充滿英雄主義激情的作品,是一部精致而富有感染力的優秀之作,是當代軍旅文學值得關注的重要收獲。

      《天兵臺》是一個美麗而浪漫的愛情故事,也是一首歌頌軍人崇高精神的敘事詩。作者的筆調是熱情而充滿詩意的,而英雄史詩《瑪納斯》的引入,則強化了作品的抒情性,增加了小說的感染力;第二人稱的敘事話語的設置,也拉近了讀者與敘事世界的距離,給人一種溫暖而親切的感覺。

      梁昊與苗婕的邂逅和相愛,都具有不同尋常的浪漫色彩。他們用書信這種古老的形式交流情感,表達愛情。在苗婕的理解中:“真正的愛情,給人們帶來的痛苦比歡樂多……愛不是營利性的投資,只有徹底的付出,才能與得到的成正比!

      梁昊作為軍人的遺腹子,從小就有一個軍人夢,就有著英雄主義的夢想和激情。他在高原哨卡堅守了十幾年,心臟嚴重變形。最終,他的父親、妻子和孩子,都埋在這里的高山上。對他來講,這個高原哨卡不僅是一個位于邊陲的崗位,而且還是一個與愛緊密關聯的圣地。深沉的愛的情感和軍人的使命意識融為一體,形成一種崇高而偉大的英雄主義精神,匯聚成了一首令人蕩氣回腸的英雄贊歌,就像柯爾克孜族的英雄史詩《瑪納斯》所吟唱的那樣:“這是一代代傳下的故事,人們把它珍藏到今天,它是人世間最壯麗的語言,它是不會被淹沒的語言,它是比太陽還光輝的語言,它是比月亮還明媚的語言……”

      在一個平庸的消費主義寫作泛濫成災的時代,烈娃充滿歷史感的“革命敘事”,以及具有崇高品質和犧牲精神的“英雄史詩”,具有特別重要的意義。因為,它不僅有助于我們認識生活和人生幽微的一面,而且還有助于我們建構具有道德詩性的生活理念。

      (作者為中國社科院文學研究所研究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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