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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我們再來談談“80后”文學(黃平 金理)

    http://www.rjjlock.com 2014年08月04日10:45 來源:文匯報 黃平 金理

      當《小時代3》和《后會無期》交鋒于大銀幕

      讓我們再來談談“80后”文學




      關于“80后”文學,是時候聽聽來自同齡人的聲音。黃平和金理這兩位“80后”學者說:“80后”文學多年來被各種印象式的觀感所圍繞,要真切理解“80后”文學的前提,首先是梳理、辨析這些淤積的成見。

      副主編:邵嶺

      對談嘉賓:黃平 華東師范大學中文系副教授

               金理 復旦大學中文系講師

      對于“80后”文學,最嚴厲的一種指責是稱其過度市場化。然而,如果今天我們依然持一種把“文學”與“市場”之間的對立夸大的態度,其實很可笑。

      金理:在今天,如果我們依然持一種夸張“文學”與“市場”之間對立的看法,其實是很可笑的。前段時間有位媒體的朋友采訪我,擬好的提綱里有一個 問題是:當下“80后”作家群,似乎比他們的前輩們更具備市場意識:關注作品的銷量,在作品大賣后還會跟進一些衍生品。我的回答是,這一點不新鮮,如果回 到現代文學史上,文學青年們利用、經營現代出版的經驗,比如巴金、施蟄存、趙家璧等等,足以讓今人汗顏。只不過隨著時代發展、科技進步,今天可供利用的方 式、陣地更新穎、多元。如果上面提到的那幾位文學巨匠在今天這個時代重生,我想他們也會利用網絡、微博發表詩歌、推廣小說,一點不稀奇。關鍵的問題是,當 你在介入這個市場的時候有沒有自己的文化理想?是僅僅滿足于獲取利潤,還是借此傳播、擴散自己的人文理想和精神能量。

      黃平:哪怕“市場化”的說法僅僅限定為針對郭敬明這樣的作家,也只是過于表象的說法。無論是純文學寫作還是市場化寫作,存在著寫作的交疊,一代 人其實面對著類似的問題。比如城市化時代的青年無力把握自身命運的茫然之感,不僅在甫躍輝等人的小說中出現,也在郭敬明的小說中出現!缎r代》三部曲 中,四個同宿舍的女孩子組成了“小共同體”,扮演著“大時代”的局外人,“小時代”的劇中人。然而,這種與歷史疏離的態勢無法持久,郭敬明寫完《小時代》 最后一行,也許會想起14歲時候發表的處女作《孤獨》,這首預言般的小詩結束于這一句:“我們不知道要去哪里”。

      金理:對于郭敬明,最近我的想法也有了改變。去年讀完一個“90后”冬筱的長篇《流放七月》,并不是說小說寫得多好,但它的奇特之處在于一方面 寫年輕人當下的生活,另一方面是在探究歷史之謎——七月派的歷史。這個“90后”作者本人就是七月派的后人,再聯想到相近的時間段里牛漢、化鐵先生的辭 世,感覺好像是文學傳統的薪盡火傳。但需要注意的是,冬筱是郭敬明旗下的作者。讓我詫異的地方就在這里:原先我覺得肯定是兩種立場、兩股道上的力量,現在 看來他們的分野并不是那么涇渭分明的。即便我們把郭敬明看作一種商業文化的代表,但他周圍其實有著不同的“光圈”。像旗下笛安、林培源的創作風格就偏向文 學性。而當下最優秀的幾位年輕的科幻作家陳楸帆、寶樹、飛氘都是郭敬明的簽約作者。

      在今天面對這樣復雜的文化環境,與其固守二元對立,還不如拋棄成見,尤其當年輕人在商業市場和個人探索之間尋找回旋余地的時候,我們應該努力嘗 試去感知他們在多方博弈的間隙里、那種“借水行舟”的嘗試。與其去區分市場、文學,或者再把文學劃分為雅、俗,還不如去關注各種版塊的縫隙間,是否存在著 產生新意義與可能的空間,盡管目前這些空間也許還很曖昧、不穩定,但我想,這正是值得我們今天的文學批評去珍重的空間。

      認為“80后”文學膚淺而匱乏經典意識,是一種流于觀感的批評,缺乏資料的支持,以及對于這批作家的真實了解。

      黃平:對于“80后”文學的第二點批評,往往認為“80后”對于經典作品與前輩作家缺乏足夠的閱讀,是處于文學傳統之外的淺薄浮泛的寫作。這種 批評往往流于觀感,缺乏資料的支持與對于“80后”作家的真實了解,而是主要依據流行的青春文學的美學特征來推衍。2014年開始,我們二人和楊慶祥在 《名作欣賞》上聯合主持“一個人的經典”欄目,請一些同齡的作家來談自己的經典閱讀,目的之一就在于糾正這類偏見。我們發現“80后”作家所推崇的經典, 無論陀思妥耶夫斯基還是吳承恩,和前輩作家很相似。

      客觀地講,這一代人所面對的多元文化環境,導致其閱讀視野更開放也更蕪雜。但與其爭論“80后”作家讀書多不多,不如具體化討論每個作家選擇讀 什么,其閱讀怎么構成他的寫作資源。一批“80后”作家(不是全部)比較推崇卡佛、門羅這樣的作家,這倒是有意味的癥候。和1980年代先鋒文學出現在文 壇上相似,“作家書單”的更迭,比如從托爾斯泰到卡夫卡的轉移,往往是文學變革的先聲。

      金理:一般人可能過于夸大青年作家將電影、美劇、動漫等元素編織入創作,卻忽略了青年人同樣在向經典致敬,所以我很看重“一個人的經典”這個欄 目!敖浀洹币部赡苁且粋建構性的概念,每代人都有每代人的經典譜系!敖浀洹毙枰L時間的過濾,所以我選擇用“閱讀資源”這個詞,閱讀資源的代際更迭 意味著什么?

      由于中國社會的特殊性,在中外文化交流中我們經常遇到的是“錯位態”,就如陳思和老師說的:“當世界文學反映出充滿當代性的焦慮時,中國的新文 學還只能從西方的古典文學中去汲取去尋覓古老的武器”,于是,中國作家總是在國外前代作家所提供的精神“余糧”中咀嚼營養。莫言在“學習時代”曾將馬爾克 斯和?思{視作“兩座灼熱的高爐”;等到功成名就之后,他表示已能夠和大江健三郎、帕慕克、阿摩司·奧茲、馬丁·瓦爾澤進行平等對話。莫言獲諾獎尤其提醒 他的后輩:一方面自然應該“取法乎上”,人類一切偉大的文學傳統都是值得我們汲取的資源;但另一方面也必須有意識地建立一個同時代的、世界文學的視野,國 外的同齡作家,理應是我們平等的對話者、交流者,應該勇于向困擾著人們的共同的精神困境發言。閱讀資源的代際更迭在今天較為顯著的特征是:隨著中國社會的 日趨開放,資源獲取的日趨便利,尤其是年輕一代外語水平的普遍提升(已有不少“80后”作家能出版譯作),同步意識在增強。

      黃平:今天中國社會與西方社會、中國文學與西方文學的“錯位”正在逐步改善,“80后”作家所身處的這種社會結構的變化,在推動他們重構自身的 寫作資源,F代人情緒上的無根與迷幻,內心的漂泊與孤獨體驗,已經變成一種跨國性的多元敘事。形象地說,卡夫卡的文學與魯迅的文學,對我們同樣重要。

      對于“80后”文學缺乏歷史感的指責,倒是一個能夠打開問題視域的批評,隱含著真正有力量的交鋒。需要研究的是,他們的“缺乏歷史感”是怎樣形成的。

      黃平:和前面的幾種說法相比,我覺得對于“80后”文學缺乏歷史感的指責,倒是隱含著真正有力量的交鋒。李陀先生在《“新小資”和文化領導權的 轉移》一文中,勾勒“小資”的歷史譜系,指出“小資文化”外在的追求是中產階級想象,骨子里則是虛無主義。隨即楊慶祥發表《80后,怎么辦》一文,將李陀 對于小資的討論,落實到對于“80后”與“80后”文學的具體分析之中,認為“如果非要為‘80后’的階層屬性作一個界定,似乎沒有比‘小資’更合適的 了!倍80后”的小資之夢不過是全球化資本秩序加之于我們的一種規劃和想象。在這種資本秩序的迷夢中,“80后”一代無法找到歷史與個體生活之間真實 有效的關聯點,不能在個人生活中建構起有效的歷史維度,這導致了一種普遍的歷史虛無主義,以及“搞笑”、“油滑”的藝術特征,以一個局外人的身份和語氣來 嘲諷和戲謔。

      李陀與楊慶祥的講法,很大程度上契合我的生活實感,這種虛無的美學看起來像是“搞笑”或“油滑”,準確的說法應該是“反諷”。但我不同意對這種 生活實感進行理論收納,“80后”一代有深刻的歷史性,只是這種歷史性只有從妥帖“80后”的理論框架才可以發現,不是“搞笑”、“油滑”這種印象式的描 述可以架空的。

      金理:將“80后”一代的立場診斷為“無歷史感”,進而號召“重新回到歷史現場”,顯然是有自己鮮明的反撥對象的。問題是,對這些“對象”是否 有充分的把握,尤其是如何把握這些“對象”在彼時語境中的意義。其次,我們如何看待今天的現實?到底是“80后”拒絕進入世界,還是世界拒絕、閉合了 “80后”的進入。

      黃平:這就是我所謂“參與性危機”,我們無法有效地參與到自身的生活之中!皡⑴c性危機”視野下個體與共同體的疏離,是“80后”一代熱衷于 “反諷”的現實根源?藸杽P郭爾認為反諷是與“虛無”的游戲,我對這種狀態抱有歷史的同情。虛無與小資是兩回事。我反對虛無走向小資,但我理解虛無走向反 諷。當然,我同意李陀與楊慶祥的地方在于,盡管虛無并不必然是中產階級想象的結果,并不必然由資本秩序所催生,但是虛無卻可以被資本秩序所收編,轉化為對 于微小的、具體的、可以在日常生活中把握的小物質與小情感的執迷。

      金理:看過李敬澤、李洱、邱華棟等幾位前輩在1990年代推出的一本對話錄,對話圍繞的主題是他們這代“60后”人的文學。我發現,當年他們努 力辨析的幾個關鍵詞,比如“個人化寫作”、比如“日常生活”,從今天來看,不但已經成為描述那代人美學經驗的標識,而且進入了文學史成為“文學史概念”。 文學史經驗告訴我們:所謂“一代人有一代人之文學”的指認,往往都是通過一兩個精簡而有效的關鍵詞來“落實”的。也許是因為創作所呈現的美學面貌的模糊, 也許是因為評論的闡釋力不夠,討論“80后”,我就覺得很難提煉出前人那樣的關鍵詞。不過你所說的“反諷”倒是很具啟發性。

      可以說,“80后”文學只是某種“自然史”的命名,暫時還看不出自覺的美學反應。文學提供的是一種美學中介,我們更關注的,當是青年文學對當下 時代的一種獨特的反應。這種“更上一層”的關切,“反諷”這一議題能夠帶出來,這里面有“形式的能動性”。當然,“80后”的美學特征并不就是“反諷”所 能涵蓋的,我們今天探究什么是“80后”文學,只是打開討論的空間,這其中自然不乏構造的痕跡,我們期待“80后”的文學創作能夠搖曳多姿,甚至期待這一 創作未來的豐富性能夠校正、超越我們今天的理論探討。

      (因版面所限,本文發表時有所刪減。全文見《名作欣賞》2014年第9期“80后”文學專號導言)

      上海文藝評論專項基金特約刊登

      從上往下,依次為四位“80后”作家的作品:《你所不知道的夜晚》(張怡微)、《西洲曲》(鄭小驢)、《動物園》(甫躍輝)和《純真及其所編造的》(飛氘)。它們所展現的,是一片成見之外的“80后”文學的圖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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