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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北利亞》:真誠講述歷史記憶(公仲)

    http://www.rjjlock.com 2014年08月08日09:47 來源:中國作家網 公 仲

      我以為,當代新世紀小說發展的一大特點是在向歷史的縱深度掘進。畢竟大家已走過了半個多世紀,那60年風風雨雨、激情歲月的歷史記憶,經過多年的積淀和發酵,井噴似的不可抑制地迸發出來了。當今的人們似乎都出現了一種莫名的歷史緊迫感、使命感,亟不可待地想要把沉積在心底的歷史記憶捧出來,敞開心扉,講出真話。嚴歌苓的《陸犯焉識》是這樣,于疆的《蘇北利亞》也是這樣。

      《蘇北利亞》(花城出版社,2012)是紀實性的散文作品,與虛構小說不同,書中內容都是現實生活的真實寫照。一個剛滿20歲即將畢業的大四學生,被政治風暴席卷到號稱“蘇北利亞”的灘涂勞改農場。他“在這海邊上挖過河、背過纖、筑過海堤、建過鹽田,一干20多年,就是沒見到過!。他可以與牛群同眠,“如入鮑魚之肆,久而不聞其臭”。他被派每日去抬難友尸首,到荒野挖坑掩埋。這種差事竟被眾人羨慕嫉妒,只為半夜歸來,可分得一勺豆餅羹吃……現在,寫這種苦難生活歷史的作品已不算少了,也真的能引起廣大讀者的關注、同情、激憤和反思。然而,作者并不滿足于此,他的境界更高遠,跳出了當年“傷痕文學”、“反思文學”、“尋根文學”的窠臼,從客觀公正的視角,用清醒、機智、冷峻、不無黑色幽默的筆調,以坦蕩、寬容、豁達的胸懷,對漫長的非人煉獄生活,進行了精細的人性剖析和理性的人文思考。在那惡劣環境下,特別是在勞改場所,藏污納垢自不必說,人性弱點暴露無遺,但作者都能理解和諒解,比如書中的“‘沙威’之死”,獄政干部杜德萊還真像《悲慘世界》里的警長沙威。他原則性強,立場堅定,因發現作者日記中有幾句批評“大躍進”的話,加判他管制3年?伞八詈蠛孟袷潜凰浌芙踢^的右派同化了”,也像沙威警長一樣良心發現,最后竟自殺身亡。作者說:“對于杜德萊,我選擇了原諒,雖然他加給我3年管制,因為他和沙威一樣,是在盡忠職守,他沒有錯!

      作者還在結尾特別寫到右派改正的經過。在上世紀70年代末,右派“改正”雖已提出,但阻力仍不小。作者從自己的母校寫起,寫從領導、老教授到一般的同學、職工,如何關心、幫助他“改正”。作者回憶,當年管學生工作的黨委副書記熱情接待了他,留他在家吃飯。隨丈夫去北京后,她還來信介紹作者去找人幫忙安排工作。當年的校長已任教育部副部長,也關心作者,建議他留校。一位老教授在臨終前,特地叫作者到床邊,對他當年的遭遇和自己的做法表示真誠的遺憾痛心。這林林總總洋溢出人性的關愛,表露出可貴的懺悔意識,正是“人同此心,心同此理”。

      盡管作者被下放時才滿20歲,卻能處事不驚,在押送途中,還巧妙地拍照寄送給女友,留下“密碼”。勞改中,很多人忍受不了饑寒、刑罰、屈辱而發瘋、逃跑、自殺,可作者卻甘受其苦,無有他念。他堅信這種日子不可能長久,“我的優勢是年輕,要耗日子還能耗得起”。作者愛讀書,入獄匆忙,他只帶了一本《克魯泡特金自傳》,被沒收后,他就四處找書換書讀。為借讀一本英文版的《戰爭與和平》,寧愿送去僅有的口糧兩個窩窩頭。作者還記日記,他的日記多次被查抄,并因為日記上的幾句話加判刑。但1979年秋天,他離開蘇北利亞時“隨身攜帶的只有一本日記”。書是作者的精神寄托和心靈慰藉;日記記載著他的信念堅守和理想追求,其中更有對歷史的反思。他信奉著托爾斯泰的話:“可怕的不是苦難和死亡,而是那允許人們去造成苦難和死亡的原因!弊髡咴跁慕Y尾最終道出了肺腑之言,“為了中國人子孫后代的幸福,我覺得我們還是應該時刻警醒著,記住,再也不能選擇健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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