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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一聽,那些并非拙見的“拙見”

    http://www.rjjlock.com 2014年08月29日11:45 來源:解放日報
      左起:陳偉鴻、朱鼎健、莫言、毛繼鴻。 可為 制圖   左起:陳偉鴻、朱鼎健、莫言、毛繼鴻。 可為 制圖

      8月19日,在廣州大劇院,莫言、許鞍華、楊錦麟、毛繼鴻、朱鼎健、陳偉鴻一起參加了“拙見2014年度盛典”,并分別作了21分鐘的演講。經活動主辦方授權,本版精編了部分演講內容,以饗讀者。

      ■本報記者 徐蓓 整理

      莫言:喧囂會掩蓋真相,但不能永遠掩蓋

      關于真實,我想真實不僅僅是一個社會的本來面貌,也是事實的本來面貌。有時候喧囂掩蓋真實,或者說會掩蓋真相,但是大多數情況下,喧囂不可能永遠掩蓋真相,或者說不能永遠掩蓋真實。我可以講四個故事,來證明我這個論點。

      第一個故事是,上世紀70年代的時候,我的一個闖關東的鄰居回來了,在村子里揚言他發了大財,說他去深山老林里面挖到一顆人參,賣了幾十萬元人民幣。很多村民爭先恐后地請他吃飯,因為大家對有錢人還是很尊敬的,希望一遍遍聽他講述如何在深山老林里挖到人參的經歷。

      我們家當然也不能免俗。我們把他請來,坐在我家炕頭上吃飯,我記得很清楚,他穿了一件在我們當時的農民眼里看起來很漂亮的黑色呢子大衣,他即便坐在熱炕頭上也不脫下這件大衣。我記得我們家搟面條給他吃,我奶奶就發現他脖子上有一只虱子,于是他的喧囂就被虱子給擊破了,因為一個真正有錢的人是不會生虱子的。過去人講說“窮生虱子富生癤子”,我們知道他并沒有發財,盡管他永遠不脫下來那件呢子大衣,但是他的內衣肯定很破爛。又過了不久,這個人的表弟也穿了一件同樣的呢子大衣。奶奶問他,你這件大衣跟你表哥的很像,他說表哥就是借我的。事實又一次擊破了這個人喧囂的謊言。

      另外一個故事是,我在北京的檢察機關工作期間,曾經接觸了不少有關貪官的案件。當然我不是檢察官,因為我們是新聞單位,要報道,我作為記者,了解了很多這方面的案例。其中在河北某地有一個貪官,他平常穿得非常樸素,上下班騎自行車,給人一種非常廉潔的印象,他每次開會都要大張旗鼓、義正詞嚴地抨擊貪污腐敗。過了不久,檢察院從他床下面搜出了幾百萬人民幣,把他關于廉潔、關于反腐敗的喧囂給擊破了。

      第三個是我的親身經歷。2011年我在我的故鄉寫作,有一次到集上去買桃子。一個賣桃子的人看起來很彪悍,他也認識我,或者說他認出了我。他一見面就說,你怎么還要來買桃呢?他點了我們市里一位領導的名字說,某某某給你送一車不就行了嗎?然后我說我又不是當官的,他干嗎要給我送。他馬上說,你是當兵的——實際上我不是當兵的,我已經轉業了——他說,你們這些當兵的,我們白養了你們,連釣魚島都看不住,讓小日本在那邊占領。我說小日本也沒有占領,他說反正你們當兵的白養了,我說,那怎么辦?他說很好辦嘛,放一個煙幕彈就把問題全解決了。盡管我心里很不愉快,但我還是買了他5斤桃子。我說,桃子甜嗎?他說太甜了,新品種。我說你給我夠秤,他說放心。結果回家一稱桃子只有3斤多一點,虧了我將近兩斤,然后一吃,又酸又澀。所以,真實又一次把賣桃人的喧囂給擊破了。

      第四個故事也是我的親身經歷。我有一個親戚,每次見他,他都義憤填膺地痛罵當官的,咬牙切齒,怒發沖冠。今年他的兒子參加中考,離我們縣最好的中學的錄取分數線差了5分,他就找到我了,說就差了5分,你找一找人。我說現在誰還敢,現在反腐敗的呼聲如此高。他說我不怕花錢,我有錢。我說你讓我去送錢,這不是讓我去行賄嗎?這不是腐敗嗎?你不是痛恨貪官污吏嗎?現在你這樣做不是讓我幫著你制造新的貪官污吏嗎?他說這是兩碼事,這是我的孩子要上學了。這個真實也把親戚反對貪官污吏的喧囂給擊破了。

      我對這四個故事的主人公沒有任何譏諷嘲弄的意思,我也理解他們,同情他們。假如我是我的那位親戚,我的孩子今年中考差了幾分,上不了重點中學,也許我也要想辦法去找人,我也會跟我的親戚說,不怕花錢。

      為什么會出現這種現象?為什么大家在不涉及自己切身利益和家庭利益的時候,都是一個非常正派的、非常剛強、非常廉潔、非常正直的人,為什么一旦我們碰到了這樣的事情,尤其是涉及了孩子的事情,我們的腰桿為什么立刻又軟了,我們的原則為什么立刻不存在了?我想這有人性的弱點,也有社會體制的缺陷。所以我講這四個故事沒有譏諷意義,而是要通過這四個故事來反省,讓每個人在看待社會問題的時候,在面對社會喧囂的時候,能夠冷靜地想一想喧囂背后的另一面。

      (莫言,著名作家)

      陳偉鴻:每個人的內心都有一個可以看得見的遠方

      我主持《對話》節目14年了,我常常想,它最吸引我的東西到底是什么?我覺得不是江湖上傳言的大官、大款、大腕,而是我可以近距離傾聽嘉賓的內心。

      舉一個例子,王石,他是一個非常有謀略的企業家。他在這些年反復問我一個問題,說我們上一次的對話,我的反應真的那么慢嗎?我斬釘截鐵地告訴他,的確非常慢。這是4年前我們在四川錄制的一次對話,那一年他剛剛完成了珠峰的登頂,所有人都知道缺氧會讓人反應過慢。我為什么會那么佩服王石?不是佩服他的謀略,不是佩服他登山的壯舉,而是他對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挑戰。他人生的最高峰并不是珠峰,而是一座又一座高峰等著他去攀登。

      他的內心也有很多的膽怯,比如決定去美國留學。他說本來第一次的開學在九月份,然后簽證沒有辦下來,他的內心不是懊惱和失望,而是興高采烈。他說我終于可以晚一點去美國了,所以他對陌生的遠方和未來也有擔心。

      他說有個員工曾經做過他的秘書,那段時間他比王石還要忙。王石有一天很好奇,問他這么忙到底是干什么?他說您不是要去美國留學了嗎?我不是要去做你的秘書嗎?王石說,誰說我要帶秘書去?他后來在美國當地找了一個小秘書,這個秘書不負責他生活的任何方面,只負責在課堂上認真記錄教授說的每一句話。我說你有那么多時間消化那些筆記嗎?王石說,我下了課鉆在宿舍里就是消化那些筆記,我的英文最差,但是在每一個課堂上我都是最后一個交卷卻拿最高分的人。

      王石是一個很安靜的人,有一次我在機場看到他在登機口,默默地坐在那里看書,好像周圍所有的嘈雜都和他無關。王石雖然身處也許是最鼎沸的行業,但是他卻像在登機口安靜地看書一樣,能夠安靜地審視自己的內心。

      其實我在《對話》中最大的收獲,就是看到每一個成功者內心的風景。哪怕他曾經沮喪,哪怕他曾經膽怯,但這一切都是他內心的真實聲音。每個人的內心其實都有一扇小門,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被一種方式以某一種力量悄然推開。

      前不久我剛看了電影《后會無期》,我挺喜歡里面的主題曲《平凡之路》,那歌詞特別符合我的心境。每個人的內心都有一個可以看得見的遠方,但是通向遠方的道路就在你的腳下。

      (陳偉鴻,中央電視臺主持人)

      毛繼鴻:在我心里有一個美好的理想國

      我想,之所以要我來“拙見”演講,可能是因為我真的做過很多很拙的事。

      前段時間去見一位佛家大師,有朋友問大師關于禪修的事情。大師回答我那位朋友,其實現代人不適合禪修,因為心太亂。他說古代的人比較適合禪修,因為他們有點笨,有點拙。想起這么多年從設計時裝開始,到創建“方所”,我做了很多笨拙的事情,也許我是屬于這個時代里比較笨的人吧。

      我是服裝設計師出身,在20多年的時間里,通過做衣服來表達我想尋找的那種自在。因為大家都知道,衣服是人的第二層皮膚,在制造衣服的過程當中,我一直也把衣服看成是文明的紐帶,從來沒有只是為做衣服而做衣服。

      3年前,我終于有機會跟我的兩個伙伴一起建立了“方所”文化空間,這是一個集書籍、服飾、生活美學產品、咖啡、展覽及文化講堂于一體的空間,可以傳遞美,傳遞知識,傳遞一種生活方式,我認為它是我心中的一個烏托邦。

      創建“方所”其實是一件在很多生意人看來很愚蠢的事情——花了幾千萬元,在一個被認為是文化沙漠的城市,建了一個這樣的地方。但出乎我所料,在過去的兩年多時間里,我們已經接待了200多萬人,作了200多場演講,主辦了30多場展覽。其實在這個過程當中,我真正感受到了場所精神的力量。所謂“場所精神”的力量,就是在中國這樣一個高速發展的時期,有非常非常多的人從各種偏遠的地方來到城市,成為中國城市化進程中的一員,我想“方所”可能會通過這種場所的文化形態,提供一個相對理想的解決方案。我們力求真正把教室、書店、圖書館,或者是展覽館、文化藝術活動帶到民眾當中,從而帶給他們一種高質量的生活方式。

      我想起自己小時候住的那個院子,人與人的關系特別和諧。整個院子里大概有100戶左右的人家,有幾十個小孩。每到秋收的時候,柚子熟了,單位里的人就把所有的柚子摘下來,分給每個家庭。桃子熟了,也會分給每個家庭。小時候最快樂的時候就是傍晚,小伙伴們一起疊著紙飛機,比拼誰的飛機能飛得最遠,那是我覺得特別美好的時光。我發現,在我的心里有一個屬于自己想象的理想國,我希望通過我們共同的努力,讓我們的下一代有一個更美好的理想國。

      (毛繼鴻,中國服裝協會副會長,1996年創立品牌“例外”)

      朱鼎。翰蛔鎏稍跇涫a下乘涼的富二代

      在我出生的那一年,我父親開始創業。我記得他真是早出晚歸,永遠都是披星戴月。我們之間不但溝通少、接觸少,甚至對父母還有一種恐懼感。我的弟弟妹妹都說,自從五六歲之后,沒有一次生日是和父母一起度過的。

      父母沒有時間照顧家庭,就把孩子全部送去寄宿學校,我也被送到外國的寄宿學校,和父母的距離越來越遠。但是他們沒有富養我,而是繼續苦養我。我必須每個暑假都去打工,所以從小就開始在餐廳、便利店、加油站打工,賺取自己的零花錢。我從小就樹立了一種價值觀,那就是一分耕耘一分收獲,這是讓我今天“不做富二代”的最基本的思想。

      1992年,鄧小平南方談話后,我父親就轉型搞旅游休閑體育產業,短短十年時間,創建了全世界最大的高爾夫球會。21歲那年,我大學畢業回來幫我父親,去了很多部門,從前臺到剪草,再到禮賓部,很多工作都做過,這就是我父親的育兒觀——孩子必須要苦養。

      2004年我父親發現自己患有晚期癌癥。他跟我說,希望我幫他做兩件事,第一,實現他的夢想;第二,要實現他對政府的承諾。我那時候真的有點像一個富二代,不需要承擔任何壓力,因為辦什么事都有父親沖在前面。那一年我32歲,我答應父親要去實現他的夢想,實現他對政府的承諾,這也是我唯一的動力。

      2009年,父親離開了我們。長子為父,我的壓力突然倍增,我開始思考,究竟我生存的意義是什么。每一代人都有自己生存的意義和價值,每一代人都有自己的職責,我不可以做富二代,我不可以躺在樹蔭下乘涼。我認為一個好父親不是給孩子穿什么品牌,開什么汽車,戴什么手表,而是要看他傳承了什么價值觀給下一代,怎樣通過言行舉止為自己的家族發揚光大。

      我父親在世的時候,他一直有個價值觀,那就是取之于社會,用之于社會。我記得他在走之前,最后一次出席的公開活動,是捐贈一所學校。他當時說,如果人的財富可以轉換成人的智慧,這是他最大的福氣。所以我也要傳承我父親的善心,F在我正在做的就是捐贈一所大學,這個大學是和一所英國大學一起合作的。因為我很幸運,從小能夠學會英文,不會被老外欺負,所以我希望以后更多的中國孩子從小有這樣的機會,熟讀英文,了解世界,這就是我的中國夢。

      (朱鼎健,香港駿豪集團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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