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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場漫長而精彩的思想旅行(王慧君)

    ——評郭冰茹《20世紀中國小說史中的性別建構》

    http://www.rjjlock.com 2014年09月02日12:31 來源:文匯讀書周報 王慧君
     世紀中國小說史中的 性別建構》郭冰茹著 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出版  世紀中國小說史中的 性別建構》郭冰茹著 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出版

      當“女性主義”越來越成為一枚標簽被隨意張貼的時候,在文學文本中的“性別意識”、“女性形象”遭遇過度闡釋之際,一部突破理論潮流而作出新的解讀的女性主義研究論著于2013年由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出版。這部由中山大學郭冰茹教授所著、名為《20世紀中國小說史中的性別建構》的書作,以現代女性的性別建構為基本脈絡,試圖于二十世紀中國小說史的框架中探討女性寫作的發生、發展與轉型進程。在此基礎上,該書消解了“理論+文本”的一般研究范式,對相關文學現象及西方女性主義學說在中國的傳播與運用等問題作出了有關政治、歷史、文化等多個層面的關聯性考察?梢哉f,以問題照亮材料,以思想觀照歷史,是該書的最大特色。

      從五四時期的“性別出場”到革命戰爭年代的“性別越界”、“社會主義革命”話語宰制下的“性別隱退”再到“思想解放”語境中的“性別重構”,《20世紀中國小說史中的性別建構》 在文學領域為我們還原出一段宏闊、曲折而意義深遠的女性“性別建構”史。盡管“女性主義”始終是該書的基本理論和視角,身為“女性”但“不主義”的作者卻并非想要說明二十世紀小說的女性寫作在多大程度上驗證了女性主義理論,也不想使得女性文本的解讀淪為女性主義理論的簡單注釋,況且經由“理論旅行”而來的西方女性主義文藝批評學說未必貼近現代女性寫作的中國語境與文本。為此,作者在最后章節相對完整地清理了女性主義批評的中國軌跡并對女性寫作研究盲目運用女性主義理論進行文本解讀的學術現狀及其局限加以批判。

      那么郭冰茹對于其研究對象的“同情的理解”與“深邃的體察”究竟指涉何處?———“本書旨在呈現女性寫作的復雜性和豐富性”,又或者“與其說是討論現代女性寫作,毋寧說是在詢問與女性性別建構的相關問題!弊孕蜓圆糠制,作者即對婦女生活史之于女性寫作的影響因素流露出濃厚興趣。此后憑借《良友》雜志、《上海工廠勞工統計》報告、婦女口述史 《讓女人自己說話———親歷戰爭》 等一系列珍貴史料的枚舉,作者關注小說文本語境和歷史語境的“外視角”獲得了更為廣闊的延展空間。作者得出這樣的結論:隨著家庭生活、婚姻狀況、職業生涯、倫理道德觀念的更迭流變,二十世紀小說史中的女性人物群體性地經歷了由“國民之母”到出走“娜拉”、“賢妻良母”再到“勞動婦女”的多重變身。實質上,不僅藝術形象,包括女性作家、學者、編輯等“文學女性”在內的更廣泛意義上的中國女性,在二十世紀不同的思想文化與政治歷史語境下,其個性氣質,生活與話語方式都存在著或這般或那般的轉變。關于這一點,論著第三章分別以丁玲、蕭紅、張愛玲為例,結合三者相異的人生經歷、價值判斷與藝術選擇———“不愛紅妝愛武裝”、遭遇“蟻民哲學”的生存圍困、沉溺于“日常與世俗之樂”———作出了兼有個體與群像性質的精彩比照。至此,該書中有關女性文學與女性寫作的相關研究,盡管仍以女性主義理論為切入點,卻與一般意義上的“技術”分析、“理論”實驗保持了距離。它不因“學理”的原則、規范性的存在而脫離生活實踐,也不因深晦性、學究氣而忽視受眾的閱讀期待。相反地,在與社會積習、文化心理、政治意識形態的“糾葛”式觀照中,此種理論研究與學術論證過程更多是以一種“性別建構”之外的“豐富性和復雜性”吸引著讀者,而這些讀者不僅為文學讀者,更不僅是專業的文學研究者。于此種意義上,與其說《20世紀中國小說史中的性別建構》 是一部小說研究史,或是一部女性主義著作,不如說它是一部透過女性文學形象、女性文學以及文學女性所勾勒出的中國現代風潮史。

      然而,突破傳統學術路徑,以跨學科、跨領域的“文化批評”進行現代文學研究,其實并不新鮮,其過于捭闔的文化視野與揪住歷史不放的蠻橫立場往往使得某些本體研究走向“無根”的困境。郭冰茹從二十世紀小說出發,從中國女性藝術形象出發,在借助史料了解現代女性生活方式、審美情趣、貞操觀念的嬗變后,并沒有對形形色色的“政治性”、“歷史性”作過多留戀,而是帶著對庸俗社會學的摒棄和對文化視角強霸化的警惕,再次回歸文學文本,回到二十世紀中國小說的“文學性”中:“觀念和理論只能成為一種思潮,而不能作為一種生活安排,她能夠影響女性意識,卻不能設計女性生活!币舱窃谶@樣一個以“文學”為原點的“出發-回歸-再出發-再回歸”的邏輯生態中,作者憑借其對史料和思想的雙重關注,對文本細部和宏觀世界適度而自如的把握,形成了自己分析研究中國現代女性寫作的基本思想,同時為《20世紀中國小說史中的性別建構》創設了一個“以問題照亮材料,以思想觀照歷史”的獨特的動態系統。

      “在書卷悠悠的清芬里,我是一只低回的蜻蜓!惫阍恢挂淮蔚刈晕颐枋霾⑹冀K癡迷于這樣的學術研究狀態。透過這本書,我們再次欣賞到作者美麗的“低回”之姿:沒有凌厲而強勢的論述鋒芒,也無著意顛覆陳規的閱讀方法,更多是對“女性寫作”之于“性別建構”意義的再三追問,對中國文本與歷史語境下西方女性主義理論發展軌跡的重新回顧與再整理,以及對“書的局限”、自我“思想困境”的批判性反思。

      廣闊而靈動的研究視野,史料與思想的雙重論證,“低回”的學術姿態,這一切均使得《20世紀中國小說史中的性別建構》的寫作——這樣“一場漫長的思想旅行”,充實、豐贍而又異彩紛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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