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顧明遠 |
![]() |
| 陳佳洱 |
![]() |
| 陳先達 |
![]() |
| 李迪 |
當年我曾在天安門廣場上
顧明遠(著名學者、中國教育學會名譽會長)
今年是新中國成立65周年,回憶起1949年10月1日,我們在天安門廣場上,聽到毛澤東主席響亮的聲音——“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央人民政府 今天成立了”的情景,至今仍心潮澎湃。就是這一年,我從一名小學教師成為北京師范大學的學生,從此一生投入到我國教育事業,成為一名既感到光榮又感到幸福 的人民教師。
65年來我親歷了我國教育事業的各種改革和發展,看到一個文盲充塞、文化教育落后的國家變成了一個約有3億人口在各級各類學校學習的教育大 國。新中國成立以來,黨和政府十分重視教育事業,重視人才的培養,但也不斷受到“左”的思想的干擾,使教育事業在艱難曲折中發展。改革開放以后,我國教育 走向了快速發展的高速道。有人曾問我,怎么概括這30多年來的教育成就?我說可以由四句話來概括,這就是:由以階級斗爭為綱轉變為科教興國戰略;教育事業 的空前發展,不僅全面普及了九年義務教育,而且高等教育實現了跨越式發展;教育制度不斷創新,教育法律不斷完善;教育科學日益繁榮,為教育發展的科學決策 提供理論支撐。
教育領域還有許多不適應形勢發展的問題,教育觀念相對陳舊、教育內容方法比較落后、教育發展不均衡、學生學業負擔過重等等問題。這是發展中 的問題,從過去少數人能夠接受教育到今天大眾教育的普及,必然會遇到觀念上、內容方法上的問題。只要進一步解放思想,深入教育領域的綜合政革,問題會得到 逐步解決。作為一名教育戰線上的老兵,我對我國教育事業的發展充滿信心,并將為之奮斗終生。
只為一圓科技強國夢
陳佳洱(核物理學家、中國科學院院士)
今年正值新中國成立65周年,而我已80歲。你問我現在的“中國夢”是什么,我可以告訴你,我的“中國夢”是強國夢,是早日把中國建成創新型國家,由科技大國變成科技強國。
從新中國成立初期的人工牛胰島素的合成、“兩彈一星”,到上個世紀80年代王選的激光照排,到今天的量子通訊、反常量子霍爾效應的發現…… 回顧過往,新中國65年來,特別是改革開放30多年來,我國的科技事業取得了跨越式的發展。蔣筑英、鄧稼先、陳景潤、郭永懷……中國科技界涌現出許多淡泊 名利、獻身科學、服務祖國的科學家。他們的言行凝練成一種時代精神,影響了一代又一代的中國人,激勵著各行各業的人們為了強國之夢而努力奮斗。
中國現在已經是科技大國,但還不能說是科技強國,真正能做出原創性科研成果的科學家還是太少。要想在2020年把我國建成創新型國家,使科技發展成為經濟社會發展的有力支撐,我們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我認為,當下的科學界,一方面要為科技工作者創造一個好的科研環境,以此充分調動和激發科學家的積極性和創造力,而另一方面更要大力弘揚社 會主義先進文化,樹立正確的核心價值觀,F代科學史已經清楚地表明,科學技術,特別是基礎科學的發展,其首要動力來自于科技人員對探索和揭示未知規律的熱 情,對于認識客觀真理的堅持和追求,更來自對民族和國家科技進步的使命感和責任感。只有有了正確的動力,才能著眼長遠利益,瞄準科學技術相關領域中的重大 問題,克服各種困難,通過艱苦卓絕的奮斗,作出重大的成就來,才能一圓“中國夢”!(本報記者楊舒采訪整理)
我“姓馬”
陳先達(著名哲學家、中國人民大學哲學院一級教授)
65周年,我國經濟、社會、文化都獲得不凡的成績;65周年,中國道路的艱難探索,也激勵著馬克思主義哲學研究者的不懈努力。從專業來說,我“姓馬”,從事馬克思主義哲學研究。新中國成立以來,馬克思主義哲學作為一門學科,取得了可喜的進步。
新中國成立初期,馬克思主義哲學原理的教學,基本上沿用的是原蘇聯的教科書體系。在60多年的發展中,我們按照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原則,越 來越關注中國革命和社會主義建設的重大問題的哲學研究,尤其是改革開放以來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理論和道路中的哲學問題研究。馬克思主義哲學在創建中國風 格、中國特色、中國氣魄的方向上邁出了關鍵的一步。另外,我們越來越重視馬克思主義經典文本的研究并取得了顯著的成就,大大拓展了馬克思主義哲學研究的內 容。
與此同時,我們在研究中更加關注中國傳統文化,尤其是中國傳統哲學的研究,使中國的馬克思主義哲學研究充實著中國智慧。不僅如此,馬克思主義哲學工作者還關心西方哲學,尤其是近代以來西方哲學的研究,更具有世界視角。
今后,我們應該繼續強化問題意識,正確處理古今中外的哲學關系,防止馬克思主義哲學經院化、貴族化和教條化的傾向,沿著已經取得輝煌成就的道路繼續前進。(本報記者周曉菲采訪整理)
要論變化得從根兒上說
李迪(著名作家)
速遞員來電話,說有快件,問我家怎么走。我講了半天,他也不明白。正窩氣,他忽然問,您說的是不是新五號院?啊,我恍然大悟,連忙回答:是,是!他說,您剛才講的都是哪輩子的老地名!
一提醒,我撲哧樂了?刹宦,新中國成立那年,我家遷居北京,住下來就沒挪窩兒,我講的都是那時候的老地名。一晃65年過去了,別說老地名 沒人知道了,老地方也變得不老了。就說快遞這活兒吧,過去是我們這塊兒一個叫木頭門的老郵局獨家經營,不叫快遞也不快,叫掛號信,要收信人自個兒帶圖章去 取。如今,“木頭門”原地立起了銀行、證券、保險,外帶一家“云中錦書”烤鴨店。跟老郵局一起沒的,還有合作社和糧店。合作社因為房子小,外墻涂了石灰, 老百姓就叫小白房兒。多少年了,母親的吩咐我還記得:去,拿本兒到小白房兒把這個月的豬肉買來!臨走,老爸還叮囑一句,要肥的!那時家家有個副食本兒, 肉啊,蛋啊,就連粉絲豆腐,都按人頭憑本兒供應。至于要肥的,是因為肥肉可以煉點兒大油,憑本兒供應的花生油誰家都不夠吃啊。煉油剩的油渣兒是我偷嘴的上 品,往往被大人藏得神龍首尾皆不見。干嗎呀?留著包餃子當肉餡兒,省著吃能吃好幾頓。如今,小白房兒和糧店早已被家樂福超市取代,殘留的票證成了古玩字 畫。
得啦,不叨嘮啦,跟沒牙老太太似的。講的事兒呢,也老得沒牙了,讓如今爭換iPhone6的國人聽了還以為說的是白堊紀。也難怪我跟速遞員 講,過了木頭門看見小白房兒就快到啦,他聽著像古人唱戲!可你要是問我,咱這國這家,65年發生了多大的變化,往后的日子還能有多豁亮,我可不得從根兒上 說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