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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是誰?——《我的名字叫王村》簡評(汪政)

    http://www.rjjlock.com 2014年11月03日10:38 來源:光明日報 汪政

      有心的讀者不妨將范小青的這部《我的名字叫王村》(作家出版社2014年6月出版)放在其整個創作中進行比較性閱讀,更便捷的方式是將其視為《赤腳醫生萬泉和》《香火》的后續之作。不知范小青是不是有意地經營,這三部長篇確實具有正反合式的自滿自足的小循環,是范小青創作中又一個小系列。簡單地說,《赤腳醫生萬泉和》講的是我們的身體。我們該如何安放自己的肉身?有病的身體該如何在這個不乏虛假、欺騙的世界中存活?范小青將背景推到上世紀,推到那個戲劇化又符號化的時代,以一個半愚半癡的鄉村醫生的江湖行走反照當下!断慊稹肥菍Α冻嗄_醫生萬泉和》的反撥。肉身在《香火》里不是問題,因為在這部作品中,生死無隔,陰陽不分,超越了肉身,它聚焦的問題是靈魂。我們該如何安頓自己的靈魂與內心?小說通過一個通靈的小廟雜役(也稱“香火”)的故事敘述了中國鄉村信仰的狀況。它曾經對人的安慰,曾經遭受的重創,以及稍縱即逝的回歸,從而呈現了當下社會的某種面目。而《我的名字叫王村》則可以看作是上兩部長篇的“合”,它既關乎肉身,又關乎靈魂,準確地說,它關注的是人的整體性。小說中迷失或丟失的不僅是肉身,比如“我”和“我弟弟”是人還是老鼠,甚至,“我們”存在過嗎?一直到小說的結局,貫穿全書的尋找也未曾有個確切的結果。而更具形而上的顯然是靈魂,是人的生存之“根”,是人的存在。

      從敘事藝術上講,似乎也存在這種正反合的關系!冻嗄_醫生萬泉和》是一部敘事嚴謹,頗具古典風范的“規矩”之作,起承轉合,嚴絲合縫。人物形象也實實在在。而《香火》則舉重若輕,化實為虛,它既是現世的敘述,又是彼岸的演義,相互之間既有印證,更有否定。它打破了時間與空間的邊界,怪誕而乖張,人們已很難在同一個視角拼合出完整的敘事路徑。而到了《我的名字叫王村》,雖有人鼠之辯,但整個敘述線索則清晰可見。從第一句“我弟弟是一只老鼠”這一《變形記》式的話語開始,小說便給讀者戲劇性的閱讀期待。小說借鑒了古典美學中丟棄與尋找的敘事母題,先是通過家庭式的“民主”將疑似精神病的弟弟遺棄,然后再通過道德的杠桿啟動尋找。而尋找的過程又嵌入古典流浪漢小說的敘事模式,通過“我”這個既是小說人物又是線索人物的行走路線,在時間的遷移中不斷進行空間的轉換,讓故事在鄉村和城市中反復出入,不停地輾轉于家庭、村辦企業、醫院、救助站、城市工地、精神病院……五光十色的社會場景次第打開。于是,不同的人物加入進來,更多的橋段和次生矛盾不停地產生并且相互催化。然而這種表面堅固的故事鏈條指向的卻是本質上的荒誕與虛無,建構與解構幾乎同時進行。文字符號的錯誤與漫漶,如“江”與“仁”,書寫與認讀的錯位,如“江”與“降”,以及角色的互換與植入、空間的漂移、記憶的改寫和錯亂等,使得本該越來越清晰、集中的敘事變得如亂麻一團。人物的虛妄與故事最終的虛無構成的是對表象根本性的顛覆。

      這是近年少有的后現代文本,因此對其應該保持清醒的閱讀態度。事實上,它確實存在多種闡釋的可能。不能否認作品表層敘述的意義指向,農村土地的流轉,傳統鄉村的潰敗與消亡,底層群體的無助,城市社會中新勢力的產生與潛規則,官僚體制與社會救助體系的低效能等,都在作品中得到極簡主義線條的勾勒。特別是對“法制”的夸張性敘述,使作品成為當下社會現象的諷喻與戲謔性的表達,F象的素描與新經驗的表達是近期范小青創作的突出性標志,并且,人們幾乎可以在她的虛構空間中感知到這個時代的第一現場。但又必須警惕可能產生的闡釋慣性甚至惰性,從而將其納入既有的鄉土小說、底層寫作和城市敘事之中。也就是說,上述諷喻性敘述可能具有其自身的意義,但更重要的是作為敘述元素納入到作品荒誕而虛無的敘事中。作品的根本是對人存在的叩問。作品以寫實的筆法敘述出的卻是一個荒謬的世界,人們無法在這個世界中找到自己的位置,無法證明自己。小說雖然開始于人與鼠的變異,但范小青設置的不是一個人與世界的對抗,而是整個族群的幻象,世界與人一起陷落。所以,在作品中,不僅是“我”“我弟弟”不能自我認同并與世界認同,還有王圖、王助理、王大包,還有整個王村。因此,作品的尋找以及因之而生的絕望與虛無是整體性的,是“我是誰?”“你是誰?”“他是誰?”“我們是誰?”……

      當前的文學很多情形是現實壓迫了思想,敘述匍匐在現象之下無法飛升。對具體人與事的道德義憤正使文學與新聞、與網絡發聲處于同一個層面而無法進行超越性思考。所以,范小青三部曲的意義不僅全程顯示了一個作家飛翔的軌跡,更是提醒文學自身的意義和價值。它必須抵達存在的深處,揭示人的精神狀況。只有這樣,它才是不可替代和不容忽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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