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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漠《野狐嶺》:重構西部神話(陳曉明)

    http://www.rjjlock.com 2014年11月05日09:59 來源:中國藝術報 陳曉明

      讀雪漠作品有好幾年了,幾年來,雪漠的風格一直在變,每一次的創作都很不一樣。其他一些作者雖然也在變,但他們變化的線索很清楚,而且可以從自身的完整性中去解釋它,包括賈平凹、閻連科,甚至也包括莫言,但雪漠不是這樣,他是一個非常怪的作家。從《大漠祭》 《獵原》 《白虎關》到《西夏咒》 ,再到《野狐嶺》 ,他的變化不是表現手法上的變化,而是某種內在的作用于文學的靈魂上的變化。所以,該怎么理解雪漠呢?最后我還是覺得,他是在重構一個西部神話:小說敘述就是以一個現代采訪者的進入作為導引,去接觸那死去的魂靈,讓他們說出歷史,說出自己的命運。

      讓死魂靈說話在當代小說中并非雪漠首創,上世紀80年代方方就有中篇小說《風景》 ,用一個埋在火車鐵道旁的小孩的死魂靈敘說家里的往事。后來有莫言的《生死疲勞》 ,其實是死去的西門鬧變成驢馬牛豬在敘述。在國外的小說中更為多見,帕慕克的《我的名字叫紅》開篇就是正在死去的“紅”在敘述。雪漠這回則是走得更遠,他要喚醒的是眾多死去的魂靈,讓眾多的死魂靈都說話,說出他們活著時候的故事,他企圖以此復活那段所謂真切的歷史。前面提到的小說,最終都有可辨析的現實邏輯,最終都要完成一個生活世界的真相,這個真相是可理解的,是合乎現代理性秩序的。但雪漠仿佛是為了魂靈重現,他們說的既是曾經存在的歷史,卻又始終與死去的世界相通相連。雪漠并不想復活一種歷史秩序,并不想完成歷史真相的確認,他只是讓死去的魂靈和歷史呈現,并且還是要以那種已死或向死的方式呈現。確實,這或許真的是修成了“宿命通”的人的敘述?

      事實上,當代小說都是在西方現代性的意義上書寫的,都是在理性主義的基礎上建構一個完整的故事,這個故事總有它的核心,人物也總有他的完整性。而且,在這樣的一個虛構的世界當中,天地人神的分界是非常清楚的,差異也是很清晰的。海德格爾當年讀了荷爾德林的詩,覺得非常震撼,因為荷爾德林把天地人神合在一起了,而海德格爾一直想要回溯到古希臘去,他認為古希臘那樣的存在應該是最純粹、最本真的,那種本真的存在表明了一切。但是讀雪漠小說的時候,我們過去那種由理性主義建構的完整世界,好像在他那里出現了問題。他的第一部挑戰小說理性主義世界的作品是《西夏咒》 , 《西夏咒》之所以強烈地沖擊了我,也是因為這一點。理性主義的基礎思維在現代小說中一直是很難逾越的,基本上沒什么辦法逾越,即使勉強逾越了,也很可能不知道該怎么完成一個超越理性主義的世界——因為最終要完成可理解性,完成邏輯關聯和意義的啟示性。在雪漠這里,我不用“非理性主義” ,因為非理性主義是和理性主義相對的,屬于一種二元對立,所以它不是非理性,而是超越理性。到了《野狐嶺》 ,這樣的超越又進了一步,它已經上升為一種神話式的變化了。

      在傳統的神話作品當中,天地人神是密不可分、渾然一體的,這種思維我們過去認為是幼稚的,是人類孩童時代的思維(例如,馬克思說過的希臘人的童話表達的童年時代) 。只有進入成人理性思維的境界,我們才算是長大了,我們能把世界進行理性的區分,分門別類,對與錯、正與反、是與非、黑與白等等。到了現代的“后來” ,又出現了后現代思維,而后現代思維的建構,恰好就是重建了一個神話時代,讓我們重新回到了神話時代。這是人類回到原初時代的又一次開始。我們今天又進入了一個視聽文明的時代,這時我們會發現,自己再一次進入了神話時代,但這個時代是對過去的一種重構,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它是一個全新的時代。

      從電影方面來看今天的視聽文明時代與神話時代就會更清晰。當年的《黑客帝國》 《盜夢空間》 《阿凡達》就是最鮮明的表述,然后國內出現了大量有著穿越主題的網絡小說。雖然網絡小說是大眾讀物,但它跟年輕人那么合拍,就說明它抓住了我們這個時代的特征——神話。網絡上大量的穿越小說,本身就在建構一個神話時代。當然,雪漠的穿越跟它不是一回事,但它們都屬于這個時代對神話思維的一種重構,只是方位不同而已。雪漠的穿越是一種對歷史的穿越,它打破了歷史的界限,甚至打消了生死的界限。人類最難超越的,就是關于生死的問題。佛教對此已經做出了解釋,比如輪回和因緣,“千年修得同船渡,萬年修得共枕眠”等等,這是在日常生活中我們常說的一種超現世的話,它很有效,經常讓人們的現世友愛超越了世俗的和在世的界限,消解一切現世的恩怨和功利。在佛教的視野中,生死界是可以超越的,生命具有無限性。雪漠的神話思維,在很大程度上,跟佛教有著非常密切的關系,里面有很強的宗教思維。

      當然,作為一個西部作家,雪漠并不是直接把日常經驗臨摹進作品,而是站在西部的大地上,激活了西部的文化底蘊、歷史傳承,以及那種來自大地的氣息。西部有很多我們看來神秘的傳說、經驗和體驗,在這種經驗的基礎上,我們去理解西部作品,理解雪漠的作品,就會發現,他確實能在自己的作品中,把一個西部神話重新激活、重新建構,也能在這樣一個后現代時代,以文學的方式挑戰視聽文明。這是雪漠作品的一個獨特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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