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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人行,則得其友(汪廣松)

    http://www.rjjlock.com 2014年11月12日10:12 來源:文匯報 汪廣松

      我讀《損》卦的時候,是把它放在“憂患九卦”里邊來讀!稉p·六三》曰:“三人行,則損一人。一人行,則得其友!边@里的卦象吸引了我,但是反反復復地看,也沒有走通一條路,沉吟多日,未曾落地。

      是來自友人的消息提醒了我。那天晚上,我在網上收聽東方都市廣播“子夜書社”節目,張定浩在談他的《既見君子》。他說他的書中隱藏了一個人,所謂“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為君故,沉吟至今”。至于這個“君”是誰,沒有必要知道。他的這些意思我隱約知道,但他娓娓的聲音還是讓我很有觸動。他在書中寫道:“寫作是為了愛,也是為了被愛,是為了某個已經存在過的人,也是為了令自己成為那個可能出現的人!薄耙蝗诵,則得其友”,不也是這樣的“悠悠我心”?

      湊巧的是,那天我正在讀基爾克果的《恐懼與戰栗》,這本書的題記居然意外地應景。草稿擬寫的題記改自一則古語:

      “寫作吧!

      “為誰寫作?”

      “為那已死去的,為那你曾經愛過的!

      “他們會讀我的書嗎?”

      “不會!”

      根據譯注,這個題記指向基爾克果的前女友蕾吉娜,也就是說,《恐懼與戰栗》書中藏著一個人。所謂“心乎愛矣,遐不謂矣?中心藏之,何日忘之!”這個曾經愛過的人,現在已經死去了!八麄儠x我的書嗎?”古語的回答是:“是的,他們會在后代人中重現!惫耪Z有一種寬厚的樂觀,但基爾克果改了這個回答,他說得斬釘截鐵:“不會!”這個回答是現代人的個體孤獨!犊謶峙c戰栗》的基點就是孤獨個體,它予我最深刻的印象就是:“亞伯拉罕站立在絕崖孤壁之上!

      我想起了虞翻在解釋《損·六三》時所說的“泰初之坤上”。坤上的位置正是泰卦的頂峰,泰初之坤上,變成損之上九,亞伯拉罕就站在了絕崖孤壁之上!叭诵,則損一人”,就像一個人從初位走到上位,站在孤峰絕頂吞飲孤獨,但他恰恰就是在這個時位得到友人的呼應,“一人行,則得其友”。

      基爾克果在正式出版《恐懼與戰栗》時換了另一則題記,來自哈曼。該題記寫道:

      傲慢的塔克文借園中罌粟花所傳的旨意,其子即可領會,傳信者卻不明所以。

      較之原題記,正式題記已經消解了哀怨,這個消解是通過轉向完成的,但在本質上兩者相通:個體通過孤獨得到相應。從卦象來看,“損一人”中的“一人”就是“一人行”中的“一人”,即泰初一人,變成損之上九以后,成為“孤家寡人”,隔著二陰與六三相應,所謂“得其友”。有人說:“我寫作是為了被愛:被某個人、某個遙遠的人所愛!闭f這種話多么孤獨,但恰恰是通過這種孤獨他才能被愛,有愛。

      亞伯拉罕也是這樣。他只能通過孤獨與上帝相應,他是子,上帝是父,他只能在孤獨狀態中接受到上帝的旨意,而上帝的旨意也只有在孤獨的狀態中才會傳達。亞伯拉罕式的倫理困局永遠存在于相對的世俗概念之中,只能走向絕對的孤獨才有出路,他的方法是信仰,“達至目無所見前的最后一階段,就是無限棄絕”。無限棄絕以后就是信仰!稉p·六三》的小象曰:“一人行,三則疑也!庇趷矍槎允侵邑,于宗教而言是信仰。盡管如此,我以為基爾克果并沒有達到絕對的孤獨狀態,他的孤獨還是相對的,相對于他要離棄的世俗而言。不過,基爾克果及其著作,都可以對應《損》卦的六三爻。

      現在回過頭來看《既見君子》,這本書雖然別有一種溫馨旖旎,悠閑風光,實在是一部憂患之作,這與張定浩的人生經歷也恰好相應。我雖然早就讀到了那些篇章,驚嘆于他的才華,感受到那種掩不住的光芒,可是并不曾有那樣的“既見”,我只是有一個鮮明的感覺。我對他說,讀你的文章,覺得好像不曾認識你一樣,F在才明白過來,我觸摸到的那種感覺,原來就是他的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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